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此時島國的情境,那就是“天崩地裂”!
天空烏壓壓的像是要塌下來一般,伴著聲聲的響雷,而那陣陣的雷鳴對準的地方就是溫韻言!不止如此,令人反應不及的時刻裡,地面逐漸皸裂,裂開的地縫逐漸變大,而數不盡的海水瞬間傾灌而來,頓時,溫韻言的周身則只剩下了一片混沌。(首發)
張蕭寒和薑育恆的動作是很快的,在發現溫韻言有危機的第一時間久衝了上去。不得不說,這短短數秒的阻隔是非常有意義的,面臨著天地之怒,那成神系統此刻總算是發揮了最大的作用,將溫韻言卷起來之後就直接逃離了危險之地。
可惜,那兩個奮不顧身的男子最終為了愛人頂上去後,愛人卻安然離開了,他們卻面臨著雷劈與地裂的劫難,很快,那兩個男人再也沒有了身影,只剩下了全身被震碎之後的血沫。
而此時溫韻言終於清醒過來,當看到那兩個在心中無比重要的男子的慘狀,發出一聲悲鳴:“天地既然要將蕭寒哥哥和育恆哥哥滅亡,那麽我就要滅亡這片土地!”
或許是為了逃避現實,溫韻言從沒有思考過這明明是她的孽,而只是固執的尋找天地的麻煩。
那碎掉的血肉配合著溫韻言此刻雙眼的淚水,她此刻終於蛻變了。
“韻言?”張盛年此刻還沒有及時的搭上賀司令的飛機離開,此刻看著全身寫滿了悲傷的曾經愛女,試探著問道。
這是張盛年的直覺。此刻這個女兒是絕對惹不得的。他希望自己的慈愛能夠換回這個愛女心裡的一絲親情。能夠對他網開一面。
聞言,精神即將崩潰的溫韻言轉過頭來,看著慈父那擔憂的目光,終於是忍不住撲到慈父的胸懷裡大哭起來,哽咽道:“爸爸,他們都死了,都離開我了,我好恨!為什麽死的不是別人。偏偏是我最重要的人!”
不知為何,聽著溫韻言滿腔的恨意,這個中年男子心裡也是忍不住的顫抖,但卻生生的將心底那股對於愛女的懼怕忍住,安慰道:“韻言別傷心,他們也是希望你好的。”
此刻的張盛年無比的意識清晰,好像那個死了兒子的人並不是他一樣,而是迅速的在心裡權衡起利弊來。
他能看的出來,這些在韻言吞噬了進化本源後出現的惡心的東西時受女兒操控的,此刻。在韻言大悲之下,這些東西就不再吸食人腦了。這是好事,但是,他也知道,此刻可以靠著韻言安撫住這些詭異東西,但以後是必須跟這個女兒劃清界限了,總是被這些東西圍繞在身邊,饒是他自認為心裡承受能力無比的強大,也是有些發毛的。
或許是張蕭寒和薑育恆的死徹底的令溫韻言害怕失去最後的溫暖,所以在面對張盛年這個父親的時候無比的溫和,直接就將她空間裡的飛機取出來給了張盛年。
只聽她慘然道:“爸爸,此地很快就將覆滅,你們快坐飛機離開吧!”
“那你呢?”張盛年忍不住問道,倒不是關心這個如今令他有些懼怕的女兒,而是想進一步打聽溫韻言的動向。
“我?我被綁牢了的,此時絕對是不能離開的,但是我會安全的,你放心,等我處理好後悔s市找你的,到時候我就有了充足的保護你的力量了。”溫韻言此刻的話語是絕對真心的。
但張盛年卻希望這個女兒永遠不要去s市,這個男人明白,若是溫韻言去了s市,那麽這些吸食人腦的東西也會跟著去的。但面對此刻溫韻言的殷切,他自然不會拒絕,否則,就是和自己的生命過不去。
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是張盛年掌握了主動權,賀司令直接厚著臉皮貼上來了,他的手裡還拉著一臉不情願的兒子賀泳森。
賀泳森用迷戀而擔憂的眼神看著溫韻言,在發現她絲毫無動於衷的時候有些無奈,卻也不想跟著父親此時離開。他能明白此刻是這個可愛的女子最為艱難的時刻,他怎麽忍心離開呢?
只是,賀司令手上的力氣無比的大,令賀泳森最終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飛機,朝著s市飛去,而雙眼迷離的溫韻言此刻掛著淚水目送這些人離開,用嬌弱的身軀擋住了所有的攻擊。
片刻後,當確定父親他們已經離開後,她的俏臉掛滿了寒霜,冷冷的衝著天地呼喊:“那我就覆了這天地!”
一時間,這片四周環水的島國徹底被淹沒,而那四處而來的呼喊聲卻絲毫不能打動冷了心的溫韻言,只是徒增了她臉上的冷意。
或許是感受到了主母的憤怒,這些異族們盡管還沒有吸食完足夠的能量,卻也有些瑟瑟發抖不敢上前。
溫韻言哼了一聲:“沒用的東西,這麽多的人腦可供你們吸食,還不快滾!”
一時間,溫韻言的周圍成了一片真空。
半天之後,整個島國已經不複存在,而那些終於吸食夠了能量變成了成年大小的異族,與溫韻言一起憑空而立與海面上。
這些異族乍一看還有些像是高挑的人類,只是,那尖耳細嘴卻令人明確的知道,這些異族們是全人類的大敵。
“這片土地都將是你們的,還不快去!”溫韻言冷冷開口。
瞬間,數不盡的異族聞聲而朝不同的方向湧去,片刻之後,溫韻言的身邊只剩下了四隻異族。這四個異族乍一看來算是無比俊美的,全身透著一股水藍,若是忽略了那細長的尖嘴倒也是賞心悅目的。這四個異族是屬於主母的侍衛,準備為了守衛主母而生。
他們的能力是靠著全族的能力提升而提升的,只要族人不滅,他們就能一直擔負起守衛主母的職責。
遠遠離去的黑點配合著溫韻言嘴角的冷笑有些滲人,她此刻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惡意,或許是受了這些異族的影響,或許,她的本心就是有這些大惡的。
那些好不容易從島國逃離的強者們並不知道,在不久之後,他們面臨的就是一場浩劫。而歸根結底,這場劫難還是由於他們的貪婪所致。
可以說,此次島國之行,這裡聚集了全世界最頂端的力量,但卻也是消耗最多的,最後能夠成功離開的不足十分之一,世界的整體實力都會退步很多,並且,無意中,他們招致的災難卻需要讓更多的人來承受。
……
“克裡斯,你說那個發狂的人還是溫韻言嗎?”張菁菁對坐在她身邊的克裡斯悄聲問道,在被這些修道者所不認同之下,她只能悄聲的跟克裡斯說話,生怕惹得這些人的不快而將他們扔下去。
問出這句話的張菁菁自然是目睹了溫韻言身邊的一幕幕情境發生的,自然不是她在溫韻言的上空看到的,而是透過那白須掌門人的水鏡看到的。
這個掌門人盡管在第一時間離開了那裡,但是卻也擔憂著那裡的各種變化的,於是就施展了水鏡之術將那裡的情境一一呈現的。
“我不認識她。”克裡斯有些奇怪的看了張菁菁一眼回答道,他絲毫不知道那個發狂的女人到底是誰,自然就無從分辨溫韻言的變化之處了。
張菁菁有些尷尬的一笑,她都忽略了,過於關注溫韻言的只有她自己了。
“姑娘,何必幸災樂禍,據老道所知,那為妖女而死的人中一人是你有血緣關系的親胞兄的!”掌門看不過眼的說道,顯然的,他對於自己大弟子看上的這個情緣也是有些挑剔不滿的,此刻就找刺兒了。
張菁菁面容一僵,倒不是這位掌門人所以為的愧疚,而是張菁菁才想起來這個為戀人不惜犧牲自己的張蕭寒跟自己是有血緣關系的,而且不止如此,她最擔心的是,張媽媽那個優雅的女人會不會傷心得奔潰?
這麽猶豫著,張菁菁也有些後悔剛剛居然忽略張蕭寒的存在了。也不怪她粗心大意,除了這具身體本身的血緣關系,她跟張蕭寒不過是陌生人罷了,而且中間有個拉仇恨的溫韻言在,她能在為難時刻想起這個男人才怪呢!
“他是自己找死的, 何必在乎。”克裡斯淡淡道,盡管菁菁和那個枉死的男人有血緣關系,但在菁菁中了屍毒只是他也是見證了她真正的家鄉的,自然明白,張菁菁跟他一樣,不過是借用了這個星球的一個軀殼罷了,那些所謂的親屬關系都是不存在的。而能被他們所佔據的軀殼,也是少了靈魂意識的軀殼,自然不會存在必須強認的各種社會關系的。
盡管克裡斯說得很冷酷,但張菁菁卻也是認同的。她打從心眼裡就特別的瞧不上張蕭寒和薑育恆這兩個男人,他們倒是很乾脆,為了摯愛而舍生像是多麽偉大,但是,卻絲毫不會顧及家人的感受,這種真正冷心冷肺的人還真的是令人不恥的。
那道人念叨了一句“無知小兒”後就鬱悶的不開口了,顯然,這位一向是受人尊重的掌門人此刻的說教卻不被理會,令他極為生氣。
看著那掌門人甩臉色,張菁菁也有些歉意的對著白澤笑了笑,她也沒有想到這個掌門人並不是仙風道骨超脫世外的,也有著小脾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