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似乎想用人海戰術來進行消耗戰的一般,借助人多勢眾的優勢一波又一波地持續的展開高強度的攻勢。
(車輪戰…麽?毫無疑問是正確的戰術選擇呢,憑借水蒸氣來限制視野、並用法具來消除殺氣來進行不間斷的突襲與抽身……但不過這樣有點無聊啊。)
正在這麽樣想著的時候,數百支小旗齊刷刷的圍繞著紫鶴分毫不差的插落在指定的方位上結成了一個大陣,同時只見一名道士揚起手拋出一枚岩石印章不偏不倚的拋正紫鶴的頭上數百米高的地方。
“嗯?身體變得遲鈍了,就好像在水中…”
明明沒有一絲一毫的風,但圍繞著她所插下的旗幟卻猛然拂動起來。紫鶴掃了一眼地上的旗幟後順著給予陣法供給力量的方向查看過去,在靈視的幫助下發現白茫茫的水蒸氣深處還有六十余名實力比正在與自己第一線抗衡的人要略差一點的靈魂操控著腳下的大陣。
就這個時候,正在面前的那名道士的手指猛然往下一劃,疾喝一聲:“壓!!”與此同時方才那枚不足手掌心大小的岩石印章陡然增大千百倍的大小的轟然落下。
巨大的岩石印章落時產生的巨大風壓瞬間將以紫鶴為中心幾百米內的水蒸氣給統統吹散,但待到那凌厲的風壓消散開時眾人才將眯上或者偏轉的眼睛轉移回到紫鶴的身上,頓時一股無力感湧入心頭。
石印之下只見已經半鬼化的紫鶴略喘粗氣的雙手高舉的將山崩之勢落下的巨印給扛住。
“什麽…不…不可能!!!在五嶽印的重壓之下居然安然無恙!?”為首的那名老道士一時間失聲大叫,但片刻間又回過了神來,衝著那些還沉浸在震撼當中不能自拔的人大聲暴喝:“快!快攻擊啊!!!這妖女已經無法彈動了啊!!還愣在哪裡幹嘛!!!!!”
一時間暫時停頓了的攻擊再度恢復了過來,但不過這個時候的紫鶴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頭上的石印好一會才感歎道:“五嶽印麽…果然印如其名,取五嶽地脈萬年之石精煉而成。好一件稀世法具,可惜卻落入到水平不過如此的使用者手中,可惜…可惜啊!”
老者竭力的讓五嶽印施加更大的重壓,聽到紫鶴一言道破法寶的來歷先是一驚,接著聽到她的聲音繼續說:“要是由我來使用的話,我剛才已經死了喲~但要是這一件法寶是你們的底牌的話,我已經沒什麽好害怕了的了。”
像五嶽印這種只要你實力足夠驅動便可以調動出的五嶽的重力壓向敵人,與此相似的也唯有西遊記當中如來佛祖的五指山了,但不過這等強悍的法具尚且奈何不了半鬼化的紫鶴,那麽其余的攻擊也不過撓癢一般的存在罷了。
對面的陣營也很快的發現了這一個問題,光言宗的大僧正神生真世已經停止了讓輝背男繼續進行攻擊,似乎正在操控著輝背男即場煉製出一把相克的法器給與紫鶴徹底致命的攻擊。
光言宗與道士們的想法基本上一致,由開始的猛烈攻勢轉換成由五嶽印之力來壓製,並輔以層層疊加的法陣堆加起來限制住紫鶴的行動能力,唯獨就是不信邪的羅馬梵蒂岡牧師與聖騎士前赴後繼的發動進攻。
“哼~~難道以為控制住了我的手腳就贏了嗎?”
即使是雙手雙腳都無法彈動半分,但紫鶴憑借著自身那幾乎無窮無盡的靈力釋放出一波又波的小型法術組成的法術洪流來將來犯者逐一轟殺之渣。
眾人當中一名彼有道骨仙風的道士在指揮著旗陣的老者目光掃過那些梵蒂岡的教士身上,不屑的說:“蠻夷就是蠻夷,就只會打打殺殺。旗陣之所以衰疲的那麽快,除了妖女的法術破壞之外,首當其衝就是這些只會喊著上帝上帝的蠻夷擾亂了陰陽五行,難道他們不知道那些單一使用那所謂聖光的力量已經造成陰陽失調了麽!?”
一旁那些正在努力操控這旗陣的修道士們聽到之後心中紛紛點頭同意這個說法。
而那些光言宗的僧兵們似乎沒有來開始時的威勢,大多數都再度隱藏進裡濃厚的水蒸氣當中。
另一邊的司徒月樺也不是與轟旗神佳進行單挑,可以說對方一開始完全就沒有過單挑的念頭,而是以效率最優的方式來將他擊殺罷了。
對於這種情況,司徒月樺也並不意外,一手持劍揮隔來自轟旗神佳的攻擊,另一隻手騰出來將黑鍵投出,將那些實力在下面一個層次的敵人擊殺。
這一手完全出乎了那些來自梵蒂岡的人員的意料,這手法怎麽好像與自己同出一門的感覺由此至終都揮之不去。但司徒月樺可不會去理會他們的想法,神色一凝將自身厚重的霸氣爆發出來。
“嗚——”霸氣的浪潮如同一把鐵錘捶在胸口的一樣,個別資質較差的人直接口吐白沫的昏迷過去,至於那些勉力支撐的人,司徒月樺僅僅一眼掃過過扔下一句:“滾吧!這裡可不是那些連呼吸都不會的人待下去的地方。”並且在這短暫的瞬間已經又取走了幾條性命。
“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你的公主嗎?看樣子可是不妙了哦。”
“比起這個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我的話雖然不像公主那樣擁有通天般的威能,但不過在這三尺青鋒的范圍內便是我的領域。”
雖然是在互相對話,但不過兩人互相揮刀舞劍地廝殺的烈度完全沒有絲毫的減弱。
碰撞偏轉出來的劍氣斬痕將兩人周圍像豆腐一樣的切割,沒有絲毫多余的裂縫,如同鏡面一般平滑的斬痕在腳下比比皆是。
“空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什麽卻…”
“得了吧,用炮嘴勸誘別人的時候連手也不停下來。”司徒月樺也不甘落於下風的調侃回去:“對於你來說大義啊、屍啊什麽的根本就不重要,你的眼中僅僅只有最強罷了,不是嗎?”
轟旗神佳的目光微微變得更加的銳利起來,反問:“那麽你呢?至少你也絕對不是那種沒有故事的人。”
“想套情報嗎?告訴你也無妨~”
兩人竭盡全力的朝對方舞動手中的凶器,嘴上卻口若黃河一樣的談吐,但要是出現一丁點的疏忽便是喪命之時。
“我啊…我的人生並沒有特別不幸,但也談不上有多幸福。每一天都只能算是活著而已,一成不變、平凡地活著,甚至對此不抱任何的疑問,以為人生也不過如此罷了……至少在十七歲被卷進那場吞噬生命的遊戲為止。”
“遊戲?”
“對!一場玩命的遊戲,雖然當時我很害怕也很軟弱…但我察覺到了,我認識到了,我體會到了,那種揮之不去的感覺!那種有生之年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還活著的實感,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與靈魂,我劍與人廝殺就是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這就是我的本身的構成,就像你對最強的執著一樣!”
雖然是在互相廝殺,但不過轟旗神佳與絕佳的聽眾一樣聽著司徒月樺的講述。
“在那場遊戲當裡,當第一次在一個偏僻地點遇到那些以虐殺其他玩家為樂的玩家時,我第一個反應並不是害怕,反而是說不出來的興奮!後來的事情也很簡單,乾掉了他們以後繼續以正常人的姿態回到玩家群當中,時不時裝成弱雞的去那些有危險的地方瞎晃。”
“但可惜遊戲終究會結束,但你卻活了下來的成功從那場遊戲當中脫出麽?”
“是啊…本來我已經絕望了,絕望回到那一成不變的人生當中,但不過就在這個是要遇上了我們的公主大人,讓我有機會再一次回到那渴望的世界當中,那個就像幼、女、蘿、莉、一樣讓人欲罷不能的世界!!!。”
話的前半部分還讓人有種反派大BOSS的感覺,但是末尾的巨大反差讓轟旗神佳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不過這點短暫的停頓已經足夠致命的了。
因為在當前劇情當中,不動明王劍不能收入空間裝備的關系,司徒月樺此時此刻手中握著的劍就是那把從光言宗手裡奪過來的不動明王劍,不論對屍還是屍姬這種不死系的生物都有著絕對的致命效果。
抓住了對方的一絲破綻,司徒月樺一副你已經死了的樣子說:“接下來吃我一劍吧!技之劍奧義……”司徒月樺並沒有立刻說出名稱,而是等到確認劍身劃過切開對方的頭部,並且傳來主神那死板有莊嚴的響聲時才繼續說下去。
擊殺了轟旗神佳的同時,司徒月樺的胸膛連同右手的手臂如同噴泉一樣的噴湧出鮮血,握劍的手臂連同劍一起隨著揮劍的方向飛了出去。
“…感到榮幸吧,被傳說中的劍技‘燕返’砍殺。但不過你最後那一劍真的是…很美啊。”
(但不過因為還沒有獲得神性只有一個A和12000麽,算了…是時候清理一下那些煩人的小飛蟲了。)
仿佛回應司徒月樺的話語一樣,轟旗神佳的身體這個時候才“撲通”的摔倒在地上。那些與轟旗神佳一同圍殺司徒月樺的眾人心中現實一驚,下一刻大部分便已經被砍殺成了碎片。
雖然失去了一隻手臂,同時也像之前自己偷襲對方那樣用劍身在別人的體內劃過那樣一樣的危急,不過正在這時如同受傷垂死發狂的野獸一樣做著最後掙扎的司徒月樺忽然間感覺到背後一陣耀眼的強光,緊接著便是帶著灼熱氣息的強風將一直籠罩著的水蒸氣給統統吹散。
(慢著…那個方向,難道是!?)
縱使心中有不同的想法與擔憂,但迫於那種毀天滅地的光熱帶來的威勢以及自身的重傷。無奈之下的司徒月樺隻得縱身一躍的滾進一道幾十厘米深的溝渠當中躲避。
(你一定要沒事啊…我的公主……)
唯一能做的只剩下無力的祈禱罷了,並且看著被吹飛過來的亂石將自己淹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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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嘛…玩遊戲終於玩厭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應該會稍微穩定一點了吧,下一次是更隔壁的地平線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