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綁架、拐賣、虐殺…在這個崩壞的世界中每天都照常的發生著。
從一個星期之前市面上就開始充斥著一種名為做‘新藥’的東西,迅速的取代了過去舊有藥品的市場份額,同時也讓原本差勁的‘治安’變得更加的惡化。
與燈火通明的大街相隔不到十米的小巷當中一灘血跡緩緩的擴散開來。
血水的源頭,一具被毆打到扭曲畸形的屍體就那麽被施暴者拋棄在了那裡,紫鶴就那麽看著屍體身上致命傷傷痕的位置滿意地給予已經累得癱坐在血水上的少女投去讚賞的目光。
起源覺醒後的球磨川言葉與夏彌每天深夜就那麽跟著紫鶴或上月由仁子分成兩隊四處的遊蕩,鑒於主神賦予的強大‘厄運’,所以所有人都能夠輕易的遇到各式各樣的敵人,並在兩位前輩們的壓陣下殺死路上遇到一切的人與屍。
稍微休息了一會後,紫鶴與球磨川言葉毫不顧忌身上沾滿的血跡往大街上走去。手持刀具時的球磨川言葉會進入一種亢奮的狀態當中,期間遇到了一個不幸深夜外出的路人,來沒有來得及尖叫出聲來就被投出的刀具給刺穿了喉嚨。
“很好很好~小言葉砍出的刀砍得越來越狠了呢。”
紫鶴讚賞著牽起對方的手,一同往郊區外走去,要是忽略掉她們身上的血跡的話,其實就和白天在商店街中逛街的小女生沒什麽兩樣。
借助路燈昏暗的燈光,紫鶴與球磨川言葉漫無目的的走上了盤山公路上去。
沿著公路走著走著,山風帶來了血腥的味道,血水就像涓涓細流一般的從排水道中流了下來。對方這時也許也是發現了紫鶴她們兩人的出現,就那麽在原地等著。
走上斜坡後看見一名穿著破爛巫女服的少女和一個穿著和江戶時代沒什麽兩樣的中年男子,少女就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孩一般,就那麽跪坐在和肉醬沒兩樣的屍體身上興奮地把玩著手中沾著血跡的小刀。
看了看對方身上的印記,紫鶴一副意外地說道:“七星嗎?沒想到出來遊蕩也會遇到這等存在,應該是說幸運呢,還是說不幸呢?”
“今晚運氣真不錯,能夠接二連三地遇到獵物,是不是啊公主~”跟在紫鶴身後的球磨川言葉把刀在衣服上抹了抹,讓被血跡覆蓋的刀刃再次露出金屬的質感,一副隨時衝上去的樣子。
“把刀收起來吧,現在的你大概連他們的衣角都無法碰到吧。”
“公主…”
看到球磨川言葉不滿的樣子,紫鶴摸了摸她的頭髮,然後示意她站到自己的身後,雖然不太願意,不過球磨川言葉還是乖乖的退到了紫鶴的身後。
中年男子“呵~”的笑出聲來,目光在紫鶴的身上來回打量說:“那幅優哉遊哉的樣子還有不停的被周邊的人稱為公主…你就是‘災禍之影’的核心吧?”
“只要你這樣認為是這樣的話就是這樣,不過是呆在身邊的人在自作主張罷了。”紫鶴無奈的擺擺手,一幅受不了的樣子繼續說:“真是的,我不過是想憑借‘招來死亡的不詳’這一特征聚集些人來找點樂子來玩下罷了,有必要那麽大肆宣揚嗎?”
“蟲先生,怎麽了?…啊!”
正在紫鶴與狹間對話的時候插進了另一個聲音。
紫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北鬥一個熊抱抱住,少女歡快的說著:“哈哈哈~黑色的月亮。”
被死死抱住的紫鶴用眼神製止著想要衝上前來的球磨川言葉,毫無掙扎地任由對方的擺布,語氣當中盡是無奈的說:“唉~不帶絲毫殺氣地行動,一不留意就被捉住了…但是不過啊,我何不是供人娛樂的大型人偶啊。”說完就輕輕發力,便已經掙開了北鬥的雙手,並且將對方推開了一步。
這次就到狹間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因為在他的印象當中從來沒有過有人和北鬥呆在一起回安然無恙,更何況是在她興在心頭的時候被一手推開?
“啊啊啊!!!月亮!!”被推開的北鬥立刻叫喊著再次撲了上來。
這次紫鶴已經有了防備,不過只是伸出一隻手去抵擋,兩人相碰的時候“咚!”的發出一聲悶響,兩人腳下的混凝土公裡便立刻出現了細長的裂縫。抵擋住北鬥的飛撲後紫鶴一轉之前懶洋洋無所事事的樣子,變得精神抖擻的說:“今晚就久違的活動一下繼續生鏽的身體吧!”說話的同時用手一帶,將北鬥摔了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被投飛出去的北鬥砸斷了幾十棵水桶粗細的大樹,不過一個呼吸之間摔出幾百米外的北鬥已經回到了紫鶴的面前,對著紫鶴的面門就是一拳砸來。
伸手將對方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全部隔開,在體術上有著絕對自信的紫鶴也不由得讚歎:“真是敏捷…看了你非常了解身體機能的運用方法,就如同最原始的體術一般,這一點與我崩月也相差不大呢。”
“啊嗚…!!”沒有能夠成功靠近‘月亮’的北鬥第一次發出不滿的聲音,雙手往地上一插、一撬,就和掀桌子沒什麽區別的將公路整段路面對著紫鶴給掀起。
而紫鶴也不甘示弱,嘴裡讚著對方“不錯嘛~”手卻往地上一抓抓起一塊長寬各兩到三米的路面用力朝著對方砸過去。
一時間搞得煙塵彌漫和碎石亂飛,不過兩個當時人似乎連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受到北鬥和紫鶴兩人的波及,急忙閃退到一邊的狹間望著兩人打鬥的方向說:“真實的,所謂的山崩地裂也不過如此吧?”
因為紫鶴有意護著球磨川言葉的關系,所以狹間想要不被波及到也只有一個去向,這樣一來他們兩人就站到了一起。
“喂!丫頭,你們真的還是人類嗎?”感覺到一時半刻不會結束和因為無事何乾的關系,狹間便與身邊的人交談起來。
“公主和前輩們?我不知道到,我知道的是在遇到公主後真正才認識到自己。”同樣覺得閑來無事的球磨川言葉因為眼睛跟不上前方的打鬥的速度,乾脆蹲下身子去玩地上屍體。
狹間“是嗎?”的回應著,看了一會後也乾脆蹲坐下來,除了不時用屍蟲組成的觸手將飛來這邊的碎石打掉外還問:“看來一時半刻不會結束的了,不如聊下你的事?比如一般人知道自己是‘招來死亡的不詳’的話會很抗拒這種身份的吧?”
“我嗎?我很久以前就已經發現了自己與別人的不同了,不合理、不講理、墮落、混亂、裝可憐、狡辯、偽善、不可靠、不幸、冤屈、流言、醜陋、不成體統、妒忌、告密、牽連、二次被害……”球磨川言葉嘴巴小聲的吐出一連串令人毛骨悚然、充滿著負面氣息的話語。
“為什麽要害怕和抗拒呢?”少女猩紅的眼眸裡流露出不解的神色繼續講:“明明是那麽讓人感到幸福有趣的事情的說,直到我遇到了公主之後我才知道,我…是特別的存在!因為啊…我的起源是‘禁忌’,掙脫掉世道常理的枷鎖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狹間一幅怪不得如此的表情的看看正在與北鬥‘玩耍’的紫鶴,然後又看看還在玩屍體的球磨川言葉說:“其余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不清楚,我只知道另外一個和我同時被公主與前輩們看上的人的起源是‘蒼穹’。”
就在一邊打的火熱,一邊聊的興起的時候,一陣機械劇烈運轉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隆隆隆隆隆隆隆——”的一隻高五米的‘蜘蛛’一下子突入到離十余米的地方,奔跑和急刹時候發出的聲響和氣浪讓人確實的讓人感受到機械帶來的氣勢與壓迫感。
“公主!!!”要不是這一聲大喊,還真沒有人留意到站在全速奔跑的‘建禦雷神’的外部裝甲上的上月由仁子。
‘建禦雷神’完全停好後自動打開駕放下夏彌後就開始發出“哢哢哢哢”的聲音收縮成手提箱的大小的高壓金屬狀態,不過看夏彌難受的樣子就知道剛才‘建禦雷神’的全速奔跑完爆了世界上絕大部分的過山車了。
當上月由仁子正要換裝成單兵武器插手的時候,一把黑鍵“唰!”的插在了她的前方。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上月由仁子不滿的看向樹林,並用槍指著從陰影當中走出來的司徒月樺,似乎有一丁點不滿的話就立刻開槍的架勢。
兩人的舉動自然就引起了狹間的注意, 司徒月樺身披著一件灰色長披風,並且用面具和帽子遮擋著自己的相貌,而仁子則是便服加研究人員的白色長袍,一旁的夏彌雖然是便服,不過也是和球磨川言葉一樣沾滿了血跡。
“你不覺得公主她現在玩的很高興的嗎?”
司徒月樺的解釋讓上月由仁子一時語塞,然後無語的看向已經毀的亂七八糟的公路與山體,“唉~”的歎了口氣說:“那麽我們老大遠的趕過來幹啥啊?”
司徒月樺一幅輕松的做派地回答:“忘了我們的宗旨了嗎?隨著自己的性子和欲望去尋找有趣的東西,然後當然是叫上大家湊過去圍觀看表演找樂子啦~”並轉過頭對著狹間問:“是吧?”
“是啊…看來我們有著不少相同的話題可談啊。”
狹間臉色陰沉的點回應,同時接二連三的出現了好幾個身影在這個唯一完好的地方。
重無、頭屋、歪質、雷輪、逆忌的身影分別也先後相差不到三四十秒的時間來到了這裡,月光低下六屍四人就那麽涇渭分明的站在了一起,一同看著正在‘玩耍’的一屍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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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繼續爆種而已啦,還有錯字漏字就將就吧~懶得檢查了,還有可以去書評區提出我去修改。
一般都是隔天錯字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