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俄首都克裡斯科的東郊機場一號航站樓,候機大廳的廣播輪回廣播著讓大家按秩序登機,可當所有旅客通過登機通道走進停機坪以後,卻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
因為此刻在機場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甚至還有一輛掛著姆林宮牌照的車輛,好幾十人就站在機場上,旁邊是眾多保鏢和姆林宮警衛隊,在人群的中間,是幾個中國人,其他那些人,似乎都在為他們送行。
我的上帝,這到底發生了什麽,難道說是中國領導人秘密來訪嗎?可要真是這樣,不應該有領導人的專機嗎?中國那邊是窮,但也不至於連一架專機都買不起的,即便他們買不起,我北俄這能和美國比肩的泱泱大國,友情借給他們一架專機也不是不行的,怎麽都不應該做客機吧?
這是每一個看到這幕景象時心裡的第一反應,不過如果有博識的人在這裡,他一定能認出那邊很多人的身份,那邊不僅有總統辦公廳主任卡西亞,還有美國大使羅伯特,更有伊爾別多夫和博爾塔斯基這些北俄富豪,至於其他能和他們站在一起的人,想來也並不會差到哪裡去。
旁邊的機場人員卻對他們說:“我們東郊機場是北俄最大最好的機場,出現什麽大人物也都是正常的】,w$ww.,我在這裡都已經見過好幾次了。”
這番話讓所有人肅然起敬,紛紛為自己能和這樣的大人物乘坐同一架飛機而感到驕傲和自豪,也對這機場工作人員能經常見到這些大人物感到幸運。
不過這些人並不知道,這機場工作人員的話的確是發自內心的,可實際這樣的情況卻也不是天天能見到的,以往很久才能見到一次,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卻很頻繁的發生,隻不過每一次似乎都和中國人有關……該死的,這些中國人究竟是什麽來頭,為什麽就能帶來這麽轟動的動靜呢?
當然,這個讓他們這樣猜測的中國人不是別人,正是周銘,他今天就要乘坐飛機離開北俄回國了。
“周銘先生,我今天是代表總統先生來為您送行的,您是我們北俄共和國的好朋友,是您在我們北俄最危難的時候幫助了我們,這份友誼地久天長,而為了表示友誼,我們會派出空軍戰機為您全程護航,我的朋友!”總統辦公廳主任卡西亞對周銘說。
卡西亞之後,美國大使也對周銘說:“我和周銘先生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僅僅一面,我就能看出周銘先生這個人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他的人格是高尚的能力是優秀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想找機會和周銘先生好好暢聊一次的,以後如果有空的話,我非常歡迎周銘先生去美國一趟。”
還有伊爾別多夫:“周銘先生是我們北俄商人最好的夥伴,他的很多商業理念都是超過我們的,他的離開讓我們都感到了沉重的惋惜,如果可以的話我是非常非常不希望周銘先生離開的……”
在這三人之後其他人也紛紛上前對周銘說話,或惋惜或不舍,甚至還有一些人都掉出了眼淚。
面對這些送別,周銘心裡感到十分蛋疼,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要任何人來送行,這些人在聽到自己要走的消息以後,就一個個跑到機場來了。
換做其他人,自己在離開的時候有這麽多人自發的過來送行,應該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畢竟這說明做人是非常成功的,人格魅力是爆表了的,可現在周銘卻除了蛋疼還是蛋疼,原因很簡單,眼前的這些家夥,他們根本就不是誠心實意來送行的。
像總統辦公廳主任卡西亞和美國大使羅伯特以及戴維耶他們,根本就是希望自己趕緊滾蛋的;而伊爾別多夫他們,的確是希望自己留下來,但此刻他們更是在心裡咒罵自己,怎麽就做出這麽一個昏了頭的決定吧?
而比起這些人,李成和童剛的心情就更糾結了,從情感上來說,他們是和周銘一起過來北俄闖蕩的商人,他們肯定是想為周銘送行的,但由於周銘在臨走之前做出的那樣一個決定,讓他們又在心裡咒罵周銘的不負責任,恨不能把周銘給大卸八塊。
相比之下,最沒有心理負擔,最真心實意過來送行的,恐怕就隻有張輝領事了。
畢竟對他來說,大使交給他的任務已經圓滿的完成了,周銘能賺多少錢,和他又沒有半毛錢關系,他也是真的敬佩周銘這樣能在異域揚威的國人。當然要說他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就是人美國大使都親自跑過來給周銘送行了,可他這邊就隻來了一個領事,感覺有點不夠重視。
不過不管怎麽說,一個人要走了,能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不管是姆林宮這樣的國家中央,還是大使館那樣的最高外交機構,或者是那些頂尖富豪,都足以自傲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周銘大聲說:“我非常感謝大家今天能來這裡為我送行,我周銘何德何能讓大家這樣看重。”
隨著周銘的話,下面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周銘謙虛,說他是很有能力的,他們來為他這麽一個人來送行也是他們的驕傲,他們都會舍不得周銘的雲雲。
“我知道有些人都很舍不得我離開,那要不我就再多待一段時間?”
周銘突然這麽一問,美國大使羅伯特和戴維耶他們的臉色當時就不對勁了,尤其是他們想明白周銘是故意耍他們以後,就更氣了。
“不過我回國畢竟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的,並且機票我也已經早就買好了,不可能再退了,但是我會時刻關注這邊情況的,我也一定會和大家常聯系的。”
周銘最後這麽說,所有人都為周銘鼓掌起來,尤其是戴維耶和卡西亞鼓掌最為起勁,什麽機票買好不退這個話,他們是不信的,一個帳戶上有一千億的大資本家,會在乎一張機票?你這不扯淡嗎?不過不管周銘要回去的原因是什麽,總之他能離開這裡,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事。
周銘和蘇涵杜鵬從客梯車走上飛機,搖手和大家道別,他們走進頭等艙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杜鵬看了一眼窗外對周銘說:“你看戴維耶那些家夥高興的樣子,他們那時巴不得你滾蛋的。”
周銘也看了窗外一眼攤開雙手說:“所以我就如他們所願了,不知道他們回去以後會不會開個香檳慶祝什麽的。”
“隻不過你還給他們留了點驚喜,當他們知道就算你離開,你的事情也不會停止,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一副表情。”蘇涵笑道。
在他們的笑談聲,飛機慢慢助跑起飛升空,而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在機場親眼看到了周銘坐上飛機離開,消失在遠方天空以後,戴維耶他們高興到簡直要跳起來了,馬上回去了八號別墅開起了慶祝宴會,把卡西亞這位總統辦公廳主任也請過來了。
“周銘這個混蛋終於走了真是太好了,他簡直就是個無惡不作的惡棍,一點也沒有紳士風度,只會叫人惡心!”戴維耶舉起酒杯說。
卡西亞也舉杯說:“沒錯,周銘這個家夥的確不是什麽好玩意,他在這裡指會擾亂我們才建立不久的經濟秩序,這些狡猾的東方人,他們永遠就只會尋找我們政策和制度上面的漏洞,讓我們頭疼腦熱,總統先生和我們的同志,每天為了這位周銘先生,都不知道要掉多少頭髮。”
羅伯特也說:“作為紳士和一位外交官,我可不能說什麽髒話,但我隻想說,周銘走了就是好事。”
隨後三個人碰杯,羅伯特問:“不過卡西亞先生,你能確保周銘是真的離開了吧,他不會在西伯利亞那邊打個轉就回來了吧?你知道的,這些中國人都很狡猾,你不能不多注意一點。”
“請大使先生放心,我已經給西伯利亞那邊下過命令了,如果他們想要玩什麽花招的話,我們這邊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我還可以讓那邊機場臨時關閉一段時間,讓我們的周銘先生回不了克裡斯科。”卡西亞說。
羅伯特舉杯對卡西亞示意:“這真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
不過緊接著卡西亞卻擔憂起來:“隻是周銘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呢?他離開這邊的事情就真的會停下來嗎?”
“這點請卡西亞先生放心,那些中國人還有伊爾別多夫他們,都隻是一些不懂的貨色,一直都是周銘在這裡給我們找麻煩,現在隻要他走了,不管是因為什麽,隻要他滾蛋了,這邊的事情就由不得他做主,我們就可以放手來做事了,股市不是才恢復了暴漲嗎?”戴維耶高興道。
可上天就是為了和戴維耶唱反調一樣,當戴維耶的話音才落,年輕的威廉就急忙跑過來說:“不好了,剛才有一股龐大的資金進入了股市,正在瘋狂拋售股票,導致股票狂跌,現在已經超過百分之八十。”
戴維耶驚訝得幾乎要跳起來了:“怎麽會這樣的?周銘不是已經走了嗎?”
“我聽說周銘在走之前已經把事情全部交給了麥塔先生來做,現在股市裡的較量,就是麥塔先生在操盤的。”威廉說。
一句話讓戴維耶三人全部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為這就像夢幻一般,難怪周銘敢在這個時候離開,感情是有了這一手準備呀!
隻是讓他們怎麽也不明白的是:麥塔怎麽就會去幫周銘,周銘怎麽就敢把事情這麽放心的交給麥塔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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