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奔馳轎車停在東區別墅門口,中年人勇叔匆匆下車進去,他在客廳門口停了一下,看到薑春華低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走過去坐在薑春華對面,用一種很不經意一般的語氣:“薑,就在今天早上,我聽有人在證交所門口試圖對南江發展顧問周銘行凶,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面對勇叔的問題,薑春華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他表面上還維持冷靜:“原來有人要殺周銘嗎?這可真是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呀,看來周銘在南江股市這裡瞎搞已經讓很多人恨他入骨了……”
薑春華的話還沒有完,勇叔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薑春華,你倒現在還沒有認清自己所犯的錯誤嗎?”
被勇叔這麽一吼,薑春華的頭一下低了下來,但還是:“勇叔我不明白你在什麽。●⌒cf,..”
薑春華雖然話的很隨意,但他在話時,眼睛卻是根本不敢看向勇叔的,這顯然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不明白我在什麽嗎?”勇叔冷笑一聲又坐回到了沙發上,“行凶的人姓孟,人送綽號孔乙己,今天早上在證交所門口試圖對周銘行凶,不過卻被周銘的保鏢給攔下來了,現在這個人已經被扭送至派出所了。”
勇叔話時是一直看著薑春華的,他能看到薑春華臉上的肌肉非常緊繃,勇叔接著:“薑,你也是遵紀守法的好孩子,我想你應該知法懂法,行凶殺人要負法律責任,而教唆或者雇凶殺人,也同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現在孔乙己已經進了派出所,以派出所的審訊手段和他的韌性,恐怕用不了幾分鍾就會把什麽都招了。”
到這裡勇叔頓了一下才又:“薑,你確定你真的不知道我在什麽嗎?”
薑春華輕輕的搖頭:“很抱歉勇叔,這個事情是我做的,可是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呀!”
原本勇叔就是強忍著滿腔怒火的,現在聽薑春華這麽一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會這樣?那你想到會怎樣?本來南江股市我們再發發力不是沒有辦法,可你現在這麽來一出,本來好好的局面馬上被你打破了,今天周銘利用這個事情在證交所門口做了文章,那些股民就無條件相信他了,現在我們要再想撬動股市就基本沒可能了!”
勇叔著吐了口氣:“就在我來之前,黃秘書長打來電話他要準備回濱海了,還有重工的李董事長,他也打電話給我要從股市撤資了,其他人也有一部分打了傳呼過來要撤資了,至於剩下的,他們隻是現在不好意思開口,但是再有一些時間,他們的選擇恐怕也是一樣了。”
薑春華當時就蒙了,他下意識的問:“撤資?要離開南江,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勇叔像看笑話一般看著薑春華,“薑春華同志,你想告訴我你不知道嗎?”
不管是從勇叔的稱呼還是他嚴肅的語氣,都讓薑春華不寒而栗,但勇叔這麽可不是為了嚇他。
“你覺著黃秘書長還有其他企業家來南江的目的是什麽?幫你去找周銘復仇嗎?那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們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搞亂南江股市,就是要趁亂賺錢的,可是現在你再看看,因為你的愚蠢讓他們的目的全部落了空,你還能給他們一個不走的理由嗎?”勇叔質問道。
“勇叔,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是真沒想到會這樣的,我隻是覺得周銘他是南江股市最重要的人,要想打垮和弄亂南江股市,最快最有效的辦法不就是從周銘下手嗎?所以我才會……”
不等薑春華完,勇叔就嗤笑一聲:“你是真蠢呢還是在這裡給我裝蠢?南江隨便一個大企業的老板身邊都有人保護,周銘他一個隻身去了北俄和美國打金融戰的人,你覺得難道他身邊會沒人保護嗎?”
“而且你看看你選的是個什麽人?一個留在鄉下的破知情,隨便一個農民都知道他隻是個滿嘴跑火車的廢物?”
勇叔繼續往下:“我可以告訴你,跟在周銘身邊保護他的是首都衛戍軍的特種兵上尉,是最精銳部隊當中的精銳軍人,有他的保護,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在沒有周密部署的情況下都未必能得手,你找這樣一個廢物,就算沒有的保護,我看他都未必能派的上什麽用場!”
薑春華低著頭,神情顯得非常落寞:“勇叔,就因為這些事情,所以他們才都要放棄了嗎?我認為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見他這個樣子,勇叔也不是真的要殺了他,最後也隻能無奈搖搖頭:“有什麽機會?你以為他們隻是放棄那麽簡單嗎?”
薑春華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是放棄那麽簡單,那他們還要做什麽?”
勇叔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他一句:“還記得我和你過的,他們來南江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薑春華突然瞪起了眼睛,“勇叔你擔心他們有可能會選擇和周銘合作?這怎麽可能,他們來南江這裡不應該是和周銘敵對的關系嗎?而且之前也是他們要搞亂南江股市,他們怎麽能合作?”
“這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了,你現在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勇叔,“還是那句話,你也成年了,你做事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趁現在事情才發生不久,你主動去公安局自首吧,我有人在裡面,爭取給你寬大處理……”
對於勇叔的建議,薑春華馬上表了態:“我不去公安局,我已經進了兩次派出所了,我發誓不會再進去了的,勇叔求求你幫我想想辦法,你這麽厲害,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對薑春華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讓勇叔從心裡感到惡心,他站起身給薑春華留下一句好自為之,然後就離開了別墅。
隨著勇叔的離開,薑春華就好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癱坐在地上,嘴裡喃喃的:“怎麽會這樣?周銘他不過就隻是個在金融方面有天賦的普通人而已,我這邊有勇叔還有黃秘書長以及濱海派別的支持,為什麽結果還是變成了這樣?”
過了好半天,薑春華突然想起來什麽:“不行,我不能再進派出所了,我是嶺南的華少,嶺南是我的後花園,怎麽能被抓起來呢?”
一邊喃喃的著薑春華一邊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走向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不過他並不知道,當勇叔的車前腳才離開別墅,後腳就有幾輛警車悄悄開來並沒有鳴笛,他們圍住了別墅……
與此同時在證交所裡,周銘正通過電腦查看著今天股市的交易情況,港城的投資代表林慕晴和蘇涵都在這裡,林慕晴和蘇涵和周銘挨著很近,畢竟早上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哪怕現在孔乙己已經被抓進去了,故意殺人未遂情節嚴重至少要五年才能出來,林慕晴和蘇涵還是非常擔心。
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開,證券市場建設領導組的辦公室副主任張恆走了進來對周銘:“周顧問,剛從公安局傳來的消息,區公安局接到報警以後馬上對嫌疑人實施了抓捕行動,在薑春華即將出逃前抓住了他。”
聽到這個消息,林慕晴和蘇涵當即高興的叫喊起來:“太好了!都是這個家夥要對周銘不利,隻要抓住了他,周銘就安全啦!”
周銘也露出了笑容對兩女:“我吧,花這個家夥觸犯了法律,會有人製裁他的。”
周銘的話引來兩女的白眼,不過周銘嘴上這麽,他心裡也是松了口氣的,因為他的確沒想到薑春華居然會找人來殺自己,畢竟嚴打才過去沒幾年,就算是某些高官的子女隻要犯法同樣不會姑息,這樣的記憶都是深深印刻在每個人心底,薑春華沒理由會忘記。
那麽他會這樣做的原因顯然就是情緒失控了,否則他要是真想行凶什麽的,至少也該找個有膽量有能力殺人的人吧?不什麽職業殺手,但也不能是孔乙己吧?至於他為什麽會情緒失控到這個地步,那就不是自己需要操心的了,要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有這麽個瘋子隨時都想和自己拚命了。
都不怕賊偷怕賊惦記,更不要現在還是有人惦記著自己的命了,不過現在被抓了就沒事了。
心裡這樣想著,周銘隨意的擺擺手:“既然人抓住了就好,後面的事情就不是我們管的了,相信公安機關會嚴肅處理的,擺在我們眼前的問題還是在股市上。這一次南江股市的崩盤,看起來是因為薑春華他們在背後推波助瀾,但實際上股市內部也是存在問題的,還是不的問題。”
張恆頭:“周顧問你的沒錯, 根據我對股市的了解,一個正常發展的股市是不可能持續上漲不下跌的,我們南江的股市已經連續上漲超過一年了,尤其還有超過一個月時間是連續的漲停。”
張恆到這裡就沒敢往下了,周銘知道他不好什麽了,於是把話頭接過來:“現在南江的股市已經漲到了一個瓶頸,畢竟南江是一個才發展不超過十年的地方,就算政策再好,也不是無限制的,所以這一次就算沒薑春華他們來搗亂,南江股市也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持續衰退。”
“周顧問這可不行呀!”
這一次張恆仍然隻了一個開頭就不好往下了,周銘隻好幫他:“這的確不行,畢竟現在證交所剛改,如果就陷入了股市衰退,股民才不會管市場情況,肯定只會把矛頭全部指向證交所的改革上,而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我覺得最好是能找個接盤俠,來把這個盤子給接過去。”
“接盤?”
包括林慕晴蘇涵和張恆在內的所有人都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