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堡光電研究實驗室是歐洲最頂尖的光學和電子半導體研究所,他依托埃因霍溫理工大學建立,主要的研究方向就是光譜研究、光電的跟蹤測量、光束控制、微納光學和微電子等,再直接一點說,這就是普林斯堡家族依托大學投資創立,專門用於AWSL公司進行光刻機等高科技產品研發的大型實驗室。
普林斯堡光電實驗室位於理工大學西南門,是一幢金字塔形狀的建築,周圍是十分寬敞的草坪,實驗室內是各種價值幾十億美元的各種設備儀器。
和世界上其他頂尖的實驗室一樣,普林斯堡光電實驗室也擁有極其嚴格的安保措施,他的安保交由皇家安保公司負責,任何人要進出實驗室都必須使用專門的電子卡,並且各種電子卡還有著不同的權限。
如同後世高級寫字樓裡的門禁卡一樣,有些卡只能作為進門使用,有些卡只能打開某一區域的門,只有極少的卡,才能通行無阻。不過相比那些寫字樓裡的門禁卡,普林斯堡光電實驗室的電子卡保密措施更嚴格,芯片采用特殊加密方式,完全無法複製。
正是這樣嚴格的安保措施,再加上原本這片區域的就足夠偏僻,因此一直以來幾乎沒發生過什麽問題,然而這片平靜,就在10月14日晚上被打破了。
這天晚上,實驗室的一位研究員突然折返,門口的警衛正在細細盤問的時候,實驗室大樓裡突然響起了消防警報,警衛立即按照守則打開消防通道同時進去排查線路,同時扣住研究員的車,先不允放行。
然而就在門口監控探頭拍不到的死角,一個黑影迅速掠過,從消防通道進入了實驗室大樓。
這個人通過消防通道直接來到了實驗室的資料庫,打開加載了特殊密碼和三層鋼板的防護門。
不管是這個人通過消防通道繞過了實驗室的門禁系統,還是對實驗室路線了若指掌,以及用最快的時間趁著監控搖擺的空檔,用最快速度破解了資料庫的密碼鎖,打開並進入,還有他全副武裝,裹得嚴嚴實實的特製衣服,但還是被實驗室每天隨機安放的紅外探頭捕捉到了一絲身影。
刺耳的警報聲隨即響起,不同於普通的消防警報,入侵警報更淒厲刺耳讓人頭皮發麻。
實驗室的安保人員迅速通過紅外探頭鎖定了入侵者的位置,然後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立即出發,直奔向資料庫。
入侵者似乎也聽到了警報,想盡快拿走有用的資料然後迅速撤離,最終卻仍然被安保警衛逮了個正著。
“放下手中的東西束手就擒……”
安保人員想勸降入侵者,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眼前一片雪白。
閃光彈!
入侵者趁著致盲的這會工夫迅速逃離,留下兩個胡亂開槍的安保人員。
與此同時中央控制室裡全程監控,並根據入侵者所在的位置推測入侵者可能逃離的路線,指揮安保人員進行圍堵。
一切都如美國
大片裡的情節那樣,入侵者提著箱子一路逃跑,後面是不斷追著開槍的安保人員,同時其他的安保人員不斷繞路去前面進行攔截。
最終,經過一番逃跑糾纏,入侵者手裡的箱子被安保人員搶了回去,自己也被逐漸往大廈的死胡同裡逼去。
而入侵者自己似乎也明白這個窘境,他開始一路扔煙霧彈,最後甚至打開一個電箱,人為製造短路起火,甚至還燒了好幾個辦公室,最終從某個辦公室裡破窗逃出。
外面等候已久的安保人員飛快趕去,卻仍然沒能攔住入侵者,讓他逃了。
“這裡是普林斯堡光電實驗室,這裡發生火災,請立即救火!”
實驗室撥打了火警電話,隨後埃因霍溫的消防部門立即出發,以最快速度趕到實驗室並撲滅了火勢。
從實驗室遭到入侵,再到安保部門迅速反應緝拿入侵者,最後到消防部門出動滅火,整個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個小時,但這一個小時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卻震驚了正埃因霍溫乃至整個荷蘭。
第二天一大早,幾乎整個荷蘭的報紙都在對這個事情進行聲討,不僅聲討入侵者,也在責難實驗室的安保系統,對他們的無能表示憤慨。更有人在斥責理工大學和實驗室方面,對於入侵者能如此熟悉實驗室大樓的布局感到震驚,表示在實驗室內部一定有可恥的內鬼!
當整個輿論一片嘩然的時候,荷蘭王室和政府以及理工大學也都坐不住了,也紛紛加入了對這次的斥責中,他們表示這種行為是無恥卑劣的,是對國家主權和尊嚴的挑釁,政府方面更會表示要嚴格調查此事,盡快查處嫌疑人,給國民一個交代。
而理工大學和普林斯堡家族方面,也表示會嚴格自查,盡快查處內部存在的問題,堅決杜絕此類再度發生。
不過在所有人責難憤怒的同時,所有人也都有疑問,這到底是誰做的?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周銘那個家夥做的!”
在盧森堡大公府邸的某個房間裡,大公儲奧波德正打著電話,他手裡拿著好幾份荷蘭的最新報紙,興奮到不行的對著電話說道:“伯亞你想想看嘛,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周銘那家夥絕對沒有光刻機,如果光刻機現在已經賣給周銘了,但他沒有辦法在不驚動我們的前提下,把錢給老伯爵,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去偷光刻機的圖紙,回國讓他們的人按照圖紙想辦法安裝和維護了。”
“至於要是現在老伯爵還沒把光刻機真的賣給周銘,那就更簡單了,周銘就想偷圖紙出來,回國讓他們的研究所根據圖紙造一個光刻機來。不管怎麽樣,他都有非常充足的理由來做這個事情!”
奧波德還說:“而且更重要的是,伯亞你忘了他身邊那個一直跟著的保鏢嗎?雖然華夏那邊已經刪除更改了一切有關他的信息,但根據我零星得到的消息,這個人是從華夏的精英部隊出來的。”
奧波德說到這頓了頓:“所以這樣還不明顯嗎?
這就是華夏當局為了保護他專門抽調的頂級兵王,那麽這樣一個人,要他在有情報部門配合的情況下,去入侵一個只有普通安保的實驗室,我想這不要太簡單。”
一邊打著電話,奧波德一邊靠在了自己的沙發上,翹著十分囂張的二郎腿,還叼著一支煙:“伯亞你看,現在那個周銘有了動機也有這個能力,我可不會天真的相信他是無辜的,不過這也無所謂,因為根據消息,周銘這個家夥最終並沒有得手。”
奧波德說著哈哈大笑起來:“看來上帝根本不願意給他任何一點運氣呀!所以我現在很希望看到他交不出芯片以後的樣子,要麽賠給我十五億法郎,要麽就給我耍賴當他的縮頭烏龜!”
電話那邊就是伯亞,相比奧波德恨不能馬上開一百個派對的興奮狂傲,伯亞卻是緊皺著眉頭,並沒有奧波德那麽亢奮。
的確正如奧波德說的那樣,周銘有理由也有能力那麽做,而且從他和周銘打交道以來,周銘一向敢於冒險,因此他認為這個事情十有仈Jiǔ也確實是周銘在背後指使的,可他就是感覺哪裡不對。
“我說伯亞,你能別總是愁眉不展的嗎?要不然今天晚上來參加我的狂歡派對?我給你把花花公子封面的模特給找來?告訴你年輕就該享受年輕的律動!”奧波德那邊見伯亞半天沒有說話, 他很騷氣的說。
伯亞對此比較無奈:“還是你去享受年輕的律動吧,只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周銘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奧波德那邊回答:“這你就放心吧,周銘那個家夥已經被我逼到狗急跳牆了,我當然不會放過他!”
奧波德隨後掛斷了電話,但伯亞卻並沒注意,他還在思考現在的局面。
從這個事情可以看出,普林斯堡的老伯爵的確是害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不管是截下了被運出去的光刻機,還是扣住了後續技術人員,總之是需要周銘先付款的,否則周銘就不可能完整的使用光刻機。因此周銘在苦於無奈之下,才不得不鋌而走險。
但隨著這次行動的失敗,未來實驗室肯定會進一步加強安保,不僅如此,甚至於周銘的魯莽還會激怒老伯爵,讓他們的交易徹底告吹。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順理成章,可伯亞卻總是帶著莫名其妙的擔心。
伯亞隨後又拿起報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最終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臉:可能就像爺爺說的那樣,自己在對周銘的事情上過於敏感了吧,或許這就是周銘的一次魯莽的嘗試,和他在印尼和泰國做的一樣。
“要只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遊戲恐怕就要在這裡結束了,其實我還挺期待你能給我帶來點驚喜的,現在老實說,你讓我有點失望。”
伯亞無奈的搖搖頭,放下了報紙在桌上,然後起身去衛生間洗臉。
而這時忽然一陣風吹進來,正好吹起了報紙的一角,而這一角上面的內容是:荷蘭王室帶頭向普林斯堡實驗室捐款修繕,社會各界紛紛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