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級房貸在整個美國面鋪開,無數人通過這些次級房貸終於住進了自己想要的房子。
從紐約到新澤西到賓夕法尼亞到俄亥俄印第安納一直到西海岸的加州,所有的地產商們無一不在稱讚周銘,稱讚周銘帶來的次級房貸。
黑石是紐約最大的地產商之一,在黑石地產的內部會議上,黑石的總裁就曾直接說道:“所有地產商都應該感謝這位周銘先生,是他解決了困擾我們所有地產商近十年的難題,如果是周銘先生的貸款,就算晚付一些錢,或者給予優惠,我們都應該要支持的!”
美國地產自八十年代末就開始走下坡路,到了九十年代更是低潮,無數地產公司都在咬牙度日,看誰先撐不下去。
出現這種情況一方面是租賃的消費主義盛行,另一方面則是美國經濟持續疲軟,大量工人失業,同時銀行又收緊銀根,致使很多需要買房的人無法通過正規渠道得到房貸,而現在周銘推出的次級房貸就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不光是各大地產商,白宮裡開會也不乏有人感謝。
威靈頓的商務部長就非常感謝周銘,他告訴威靈頓,周銘現在推行的次級貸款能大量釋放之前被套牢在房地產上面的資金,增加人們的購買欲,讓資金重新回到市場,這樣就能促進經濟的再一次發展。
聽著商務部長向自己一一匯報著關於周銘推行次級房貸的事情,威靈頓總統不僅一點沒有放松,反而眉頭更緊皺起來。
“你們說皮耶羅和弗裡曼這些家夥把錢就這麽借給周銘,讓他貸給那些信用評級很低的人,他究竟想幹什麽?難道是擔心低匯率搞到的這些美元花不出去嗎?”
面對威靈頓的疑惑,商務部長和其他人都不說話了,因為他們也完看不懂周銘這究竟是在幹什麽。
次級房貸並不是什麽新聞,一直都有人在做,可卻始終沒人能做成。
原因很簡單,次級房貸的風險太大,除了一些黑幫和非法的高利貸以外,根本不可能會有正規金融家碰這玩意,否則像花旗曼哈頓這種頂尖銀行早就把市場佔滿了,哪裡還等得到周銘來做。
而且就算到了勢頭這麽猛的現在,也就只有周銘帶著一群沒什麽名氣的垃圾投行在做,像花旗和曼哈頓摩通這些正規銀行都仍然在觀望。
不光是威靈頓和他的幕僚們,就連皮耶羅和弗裡曼他們看著周銘攤子鋪得越來越大,他們也越來越心驚膽戰。
“周銘這步子也邁得太大了,他要做房地產哪裡需要放貸那麽多錢,他這是要把整個美國都給買下來來罷休嗎?”皮耶羅十分費解的說。
“他這是在拿我們的錢囤地。”弗裡曼說。
不過伯亞卻站在周銘這邊:“我認為我們還是不要輕易干涉周銘先生的布局為好,畢竟科索沃戰爭已經近在眼前了,我們需要一點非常規的手段,周銘先生也已經很早就告訴我們未來的投資在房地產了。”
皮耶羅和弗裡曼都沒話說,因為這也是他們一直坐視周銘繼續這麽野蠻生長,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還在背後貸款給周銘的原因所在。
大家心裡都明白,有些話就不知道該怎麽講下去了,沉默了好一會,皮耶羅才又開口:“那接下來周銘還要找我們為他的次級房貸做保險,這個事情你們怎麽看?”
“這當然不行!”
弗裡曼想也不想的回答,他認為周銘這就是在坑他們:“你們也不想一想,這次級房貸有多高風險,他讓我們來保險,這不等於是把風險甩給我們了嗎?這絕對不行,我不管你們怎麽想,
反正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弗裡曼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他的話也說到皮耶羅心坎上了,皮耶羅也同樣是這麽想的。
哦,你周銘放的房貸,找自己做保險,一旦房貸發生了違約風險,他們出錢賠償?這又得名又得利的事情,憑什麽都讓你一個人得呀?
這一次就連伯亞除了猜不透周銘的想法以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而見一向聰明的伯亞都沒說話,這讓皮耶羅和弗裡曼更來勁了,他們指責周銘這麽做簡直就是在侮辱他們,如果周銘真的要坑他們,那也請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現在這麽直接要他們給那些次級房貸做保險,這是當他們都是什麽都不懂的白癡嗎?
“這一次這個周銘讓我非常生氣,這一次他要敢來催我們,我一定會狠狠罵他!”皮耶羅說。
弗裡曼也同樣覺得這麽做一定非常解氣。
然而事情卻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周銘雖然打電話和他們商量了關於次級房貸保險的事情,但在電話之後,周銘卻並沒有再主動說起過了,就好像整個事情不存在了一樣。
這讓皮耶羅和弗裡曼他們都驚呆了,不明白這到底什麽情況,他們馬上派人去查情況,結果讓他們大吃一驚:周銘居然找到下家了。
“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這種明顯就是在坑人的東西,居然真的有人要嗎?我最近惡補華夏文化,他們總說做局,這不會就是那個周銘給我們做的局吧?就是一個陰謀圈套!”弗裡曼猜測說。
皮耶羅也很同意弗裡曼的猜測,不過伯亞卻有不同看法,他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皮耶羅和弗裡曼,皮耶羅和弗裡曼打開看了以後都挑了挑眉。
“這就是周銘先生的辦法,通過算法控制了風險,變成了穩賺不賠的a+級投資。”伯亞說。
任何風險從數據上來看都有一個范圍,而假設一個次級房貸的違約風險在20%的界限,那麽兩個次級房貸同時違約的風險,就只剩下10%了,那麽如果周銘將更多的次級房貸打包在一起,那麽通過周銘提供的算法,所有人同時違約的風險就很可能降到了1%以下,是非常安的投資。
可能百分比比較抽象,那麽具體一點就是假設一個次級房貸,周銘出一年五千保費,那麽十年就是五萬,二十年就是十萬,如果期間貸款人沒有違約,那麽這十萬保費你就白拿了,就算違約,你也只是接過房貸合同,一次性支付清剩下的房貸和利息。
這看起來保險公司貌似吃了虧,但實際上按照周銘的算法給出的數據,違約率其實是很低的,更何況周銘還是一次性打包幾十上百個次級房貸一起做的保險。
一百個次級房貸保險,總計可以拿到一千萬的保費,如果其中一個人違約,那麽最多也只要拿出十幾二十萬的賠償金就行了;就算按照銀行給出的20%風險,那最多也就四百萬,自己仍然還能淨賺六百萬美元,這個保險從本質上來看是非常劃算的,更何況房貸違約,保險公司還能拿回房子拍賣,也能賺不少錢呢!
那麽從這個角度算下來,即便風險提高到40%甚至50%,保險公司都依然還有錢賺。
“難怪這麽多保險公司都這麽趨之若鶩的,原來這筆生意並不虧呀!”伯亞恍然說道。
伯亞自言自語的說,並沒有得到回應,他回頭看去,就見皮耶羅和弗裡曼兩位叔叔的眼神都不對了,那都是充滿了正義和平和的眼神。
“我認為既然我們一直都和周銘先生是合作夥伴,那麽現在在周銘這麽努力做次級房貸的情況下,我們當然首先幫助他!”皮耶羅首先說道,弗裡曼不住的附和同意。
隨後皮耶羅和弗裡曼正準備打電話給周銘, 突然電話先響起來,是新澤西一個家族的人,他也收到周銘要給次級房貸做保險的事情。
“就這個事情我想了好多天了,我認為周銘這就是一個陰謀!”
他斬釘截鐵的說,他隨後又說:“我知道皮耶羅先生和弗裡曼先生你們也一直沒有回應那個周銘,想必你們也早就看透了這個家夥的邪惡,咱們要一起罵他異想天開對嗎?”
皮耶羅和弗裡曼沉默了一會,然後皮耶羅告訴他:“卡茲先生,這你就錯了,你明白什麽是合作夥伴嗎?所謂合作夥伴並不是只是參加一次宴會,共同喝酒吃飯就是合作夥伴了,那是要真正付出行動的!”
皮耶羅還告訴他:“就像現在周銘的做法,雖然我們不理解,但作為合作夥伴,我們卻一定要支持,而且要堅定不移的支持!”
電話那頭明顯冒出了很多問號,如果號碼不是親手撥的,他甚至都會認為自己打錯了電話,怎麽一向喜歡在背後搞動作的皮耶羅,現在變得這麽偉光正了?
“皮耶羅先生的想法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不過這沒關系,我可以再聯系弗裡曼先生。”
那邊說著就掛了電話,然後緊接著弗裡曼的電話又響起來。
弗裡曼看了皮耶羅一眼,他接通電話也說:“卡茲先生,我和皮耶羅先生是同樣的想法,所謂合作夥伴,就是要共同承擔風險共同進退的,所以現在周銘先生要保險,我不管你們怎麽想,反正我是一定會支持的!”
電話那頭冒出了更多的問號:這兩位是拿錯劇本了嗎?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