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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一句話,讓楊斯頓和郎克這些人當場破了防。
楊斯頓拍著桌子怒道:“你他嗎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你知道這會議室裡的都是誰嗎?我們都是美隆家族請來的貴客,你居然敢趕我們走,你是想死嗎?”
郎克也破口大罵:“告訴你,你這種人要是在我們芝加哥,你明天就會變成草坪的肥料!”
其他人也紛紛衝著幾個保潔員怒吼叫罵著,罵他們有眼無珠,這是對他們的大不敬。
開玩笑,他們好歹也都是各個地方上的豪門負責人,哪裡有過這被人趕,還是被這種最低賤的保潔趕的待遇,這在這些傲慢的人看來,就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簡直一個個都氣炸了。
幾個保潔也都知道這是老板請來的客人,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但也有不服氣的,在小聲嘀咕:“老板都回去了,分明就不待見他們,在這裡囂張什麽,我們幹嘛要怕呀。”
小聲一句話,卻剛好被楊斯頓他們聽到了。
什麽?不待見,老板已經走了?
這話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讓楊斯頓當即就暴跳如雷,他幾乎是拿拳頭狠狠敲砸著桌子:“你這個什麽都不懂的蠢貨!我們人等人之間的事情,你能搞得明白嗎?是你這種垃圾賤種能隨意評論的嗎?”
其他人也紛紛化身暴躁老哥,加入對那位保潔員大姐的瘋狂辱罵起來,辱罵她的膚色,辱罵她的身材,辱罵他的族裔等等。
甚至更有脾氣炸裂的,直接抄起手邊的椅子就朝人砸了過去。
“他嗎的要不是進來不能帶槍,我現在一定打死你!”
這壯烈的宣言,嚇得這些保潔趕緊撒丫子就跑路了。
罵走了這些保潔員,但會議室裡這些人的臉色卻越發難看了,因為作為驕傲的紳士,他們居然被這些保潔員給瞧不起了,哪有比更侮辱的呢?
有兩種可能,一是這些保潔員是受人指使,就是為了給他們更大壓力的,那這是對他們的侮辱和侵犯;但要是這些保潔員並沒人指使,是周銘和亨特威斯丁他們真的走了,那種無視會比蓄意的侮辱更讓他們氣憤。
“恐怕我們都想錯了!”
在所有人群情激奮的時候,郎克突然站了出來,給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視角。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時說他們都想錯了什麽。
“想必你們都應該知道,曾經我們芝加哥財團跟周銘有過一次合作,在那次合作上,我們一起做空了明尼蘇達的小麥到前所未有的負價格上。”
“我說這些沒有別的原因,是以我們那次合作,對他的了解,我知道這位周銘先生不是一位無的放矢的人,現在他既然敢這麽說,就證明肯定有什麽地方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比如說背後的利益。”
很多人對郎克的話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他們依然堅定的認為這麽一批衣服鞋襪這些低價值的日常用品,根本不會產生太多利益,但緊
接著郎克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變了臉色。
“我們認為這些衣服鞋襪的價值過低,利益過低,那是在我們認識的市場基礎上,可如果周銘先生獲利的地方並不是在真實的市場上,而是走金融手段呢?用一種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手段?”
楊斯頓和其他很多人倒吸了一口氣,這的確是他們沒想到的,他們一直都隻注意著填補著市場空白,卻忘了銷售並不是唯一的市場。
“那郎克先生認為周銘會用什麽市場?股市,還是期貨?”楊斯頓問道。
郎克仔細想了想,然後說了自己的思路:“一開始利用輿論將又華夏標識的商品擠出市場,同時平價投入更改標識的商品填補空白,然後開始炒作競價上漲,再利用聖誕和新年這兩個最重要的節日,將所有產品當成期貨,就可以實現在短時間內收割大量利潤。”
隨著郎克的一番推論,會議室裡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都明白如果按照郎克說的這麽做,的確有可能在短期實現收割大量利潤。
所以這才是周銘和美隆要建立基金會的目的?
好半天以後,楊斯頓才提出自己的疑惑:“可這樣一來,他們不是更需要資金,更需要跟我們合作才對嗎?”
郎克搖搖頭:“首先我並沒說他一定會這麽做,只是我對期貨市場的這一套玩法比較熟悉,才會按照我的思路分析,但具體周銘先生會不會還有其他辦法,我無法預測。”
郎克說著歎了口氣,環視一圈:“而且你們認為你們很有錢嗎?”
楊斯頓和其他人面對這個問題都感到很錯愕,他們都是各地的豪門,他們是不是有錢這難道還算問題嗎?
但他們很快意識到郎克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全美!
全美上下有錢的豪門可多了,且不說現在和周銘合作的美隆,還有加州跟周銘關系緊密的唐家;更加還有摩根和洛克菲勒這些豪門虎視眈眈,周銘可是在到達美國以後,就一直跟摩根他們合作的,他們早就輕車熟路了。
這些豪門,每一個可都比自己要有錢多了,更不要說還有科特和華萊士這些教會的代理人,隱在大眾視線之外的豪門了。
“所以要不是這一次周銘受到摩根和洛克菲勒他們的針對,恐怕並沒有我們什麽事。”
楊斯頓說著苦笑一下:“還真像剛才周銘先生說的那樣,他還真不差我們這點錢,反而是我們來求著他投資。”
這句話聽起來很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如此,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錢的,銀行保險公司風投公司等等,這些哪個手上不握著大量現金流?更不要說這些資本家了,如果他們想,很容易就能搞到幾億十幾億的資金。
可光有錢不行呀,哪怕一個剛畢業的金融學生,都明白錢如果放在那裡不用,就是等貶值的,必須要投資起來實現增值才是關鍵。
矛盾就在這裡了,任何優質產業優質項目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哪怕是到了花旗和摩通銀行這種級別的,都很難找到那麽多值得投資的優質產
業,很多時候就連B級甚至C級的高風險產業都要去賭一賭,就是如此。
這也是他們在接到電話就馬不停蹄急急忙忙過來匹茨堡的目的所在:這是一個優質項目!
既然是優質項目,而且在郎克的分析下,還是短期能創造極高收益的項目,那麽只要周銘把消息放出去,那就一定是各種豪門抱著錢來投資的。
至於周銘和皮耶羅之前的那些矛盾?在利益面前這都不叫事,別說皮耶羅這種明面上還合作的,就是被做空過明尼蘇達小麥的華萊士家族,都會笑容燦爛的稱呼一聲朋友,資本社會就是這麽現實。
“所以看來我們得主動去找周銘先生聊聊了。”郎克首先站起來說。
楊斯頓緊隨其後:“之前我們做的確實衝動了一些,畢竟這是一次全美范圍的操盤,建立一個基金會進行統一的資金調配,那是很正常的。”
楊斯頓和郎克這兩大主要豪門率先表態,其他人哪怕是剛才最衝動惡劣的,現在也都是彌勒佛一般的笑容滿面,表示確實需要和周銘先生重新聊聊。
帶著這樣的決定,這些人紛紛離開會議室,要去找周銘或者亨特威斯丁。
不過他們才走出門,就看到急急忙忙過來的管家。
管家原本是帶保潔員過來道歉的,結果還沒進門就看到這些人氣勢洶洶的走出來,當時臉就白了。
這可不是防凍塗的蠟, 而是真真被嚇的,雖然這位管家也姓美隆,但那是無關緊要的美隆,只怕要是得罪了這些人,自己就要當場原地爆炸了。
這些該死的蠢貨,怎麽就會得罪這些大佬,不知道他們都是其他各個地方的豪門嗎?
管家心裡把犯事的保潔員給罵了一個底朝天,可就在他硬著頭皮上去,準備向楊斯頓和郎克道歉,事情卻出乎了意料。
“哎呀!美隆管家,剛才是我們衝動了,脾氣有些不太好,嚇到了你的人,不要介意。”
郎克上來就向管家到了歉。
“啊!沒關系,我這個事情也是……恩?”
管家下意識的接過話來,可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不應該是自己給這些大佬們道歉嗎?怎麽反過來了?這是個什麽章程?
管家當時就愣在了那裡,可郎克卻不管這麽多,趁熱打鐵繼續道:“我們只是想問一問周銘先生和亨特先生他們在哪裡,我們還有些事情要找他們聊聊。”
雖然管家全身上下都被問號給鋪滿了,但他仍然老實回答:“他們應該在書房,或者是休息室裡休息,如果各位先生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帶路。”
管家說著就在前面帶路,很快給他們帶到周銘和亨特他們所在的休息是裡。
管家上前敲開門,然後告訴裡面:郎克和楊斯頓這些人來了,說有事找他們聊聊。
這時候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等待,亨特和威斯丁都已經要急瘋了,此時聽到管家突然來匯報這個消息,他倆當時就傻眼了。
只有周銘衝他們挑了挑眉:看到沒?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