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周銘來到了花園餐廳,這是位於議會山腳下的一個豪華餐廳,這個餐廳最突出的特點就是環境非常優雅,能在布萊頓市中心找到一塊這樣的地方是很不錯的,當然相對的,花園餐廳的消費也是高的驚人,就算是一般年薪十萬的高級白領,要負擔這裡的消費也會相當吃力,由此這裡的消費就可見一斑了。1小R說Q
當然這對真正的富豪來說是無所謂的,因此花園餐廳也成了很多富豪們或者是政要們聚會午餐的理想場所,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周銘才將和克裡斯托的會面地點選擇在了這裡。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這裡富豪扎堆,安全系數就會高一些,想也知道克裡斯托不可能在這裡走極端的,因為萬一出了點什麽事,就算亞當斯家族現在還有個總統坐鎮也沒辦法善了;而對周銘來說,他可不想做無謂的冒險,像伊特利時的危險局面,周銘可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
克裡斯托對此原本是很不同意的,畢竟他也算布萊頓富豪圈裡的名人了,萬一被人看到了,那他的臉面就沒有了。
周銘對此的表示也很簡單,如果不在這那就不要見面了,最後克裡斯托沒辦法,隻能答應了周銘。
周銘沒有遲到的習慣,因此周銘先到了這裡,去了他們早就定好的包廂,而直到七點十分的時候克裡斯托才姍姍來遲的來到這裡。推開包廂大門,克裡斯托對周銘說道:“非常抱歉,因為我臨時有些事情,所以我來晚了一些,不過周銘先生您請放心,這次的飯錢我可以負責。”
克裡斯托的話是道歉,但周銘卻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任何歉意,不過周銘對此也並不意外,因為周銘知道他這麽做顯然就是為了自己驕傲的自尊,另外也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的。
“當然我也需要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克裡斯托是亞當斯家族的族長,我想周銘先生肯定已經認識我了對吧?”克裡斯托微笑著說。
其實克裡斯托根本不需要做任何的自我介紹,因為周銘在他進來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認出了他,盡管周銘之前並沒有親眼見過他,但周銘見過他兒子羅伯特,而他的臉和他的兒子長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對於克裡斯托的話,周銘隻是冷冷的一笑,然後站起來說:“我當然明白克裡斯托先生的事情繁忙,不過我的時間也並不是隨時都有的,原本我答應克裡斯托先生你的時間是七點鍾整,我也很願意在這個時間和克裡斯托先生暢聊的,但是我現在我沒時間了,我們下次再約,再見。”
周銘說完就朝門口走去,克裡斯托對此感到驚訝卻並沒有阻攔,隻是看著周銘很不屑的說:“周銘先生,我想我已經說過抱歉了,如果你再做出這樣的姿態就很沒意思了,而且你也要明白現在布萊頓究竟是誰在做主,這次出來我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的,你要珍惜這個機會!”
克裡斯托的話越說越激動,不過周銘卻並沒理他,直接開門走出了房間,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克裡斯托愣在了當場,因為他原本想的是周銘這樣隻是做個姿態而已,他哪能想到周銘這麽不按常理出牌的真的走了,克裡斯托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直到周銘離開了房間才反應過來。
“你就這麽放棄了這次和我面對面交談的機會嗎?”克裡斯托在背後衝周銘喊了一聲,而周銘卻並沒有回應他任何消息,因為周銘已經走遠了。
克裡斯托當場就懵逼了,他沒想到周銘真就這麽乾脆的走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
其實不光克裡斯托懵了,
包括愛德華在內的肯迪尼鐵五角也都懵了,當周銘在回去以後給他們說了這個事情以後,愛德華他們當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遲到的確是一件很讓人厭煩的事情,但一般來說既然都已經選擇等了,現在人已經到了那還不就該幹嘛幹嘛了,畢竟都已經約好了見面的,那肯定是有事情的,如果心裡不爽,想辦法以後找回場子就是了,哪能說走就走呢?這樣也太任性了吧?
周銘對此解釋說:“這不是任性,而是要用事實告訴他在我面前裝b是沒有好果子吃的!還讓我珍惜機會,看看是誰要珍惜。”
一句話霸氣十足,卻讓愛德華他們驚訝到目瞪口呆,要知道亞當斯家族可是開創了美國第一王朝的強大家族,就算是美國總統,或者是摩根洛克菲勒這樣的家族,對他們還都是要給三分薄面的,可周銘居然因為對方的遲到直接起身走人了,這可是對亞當斯家族最大的羞辱了。
“這個事情周銘先生您也太過衝動了吧?我知道克裡斯托的遲到是對您的不尊敬,也是希望能通過這樣的舉動試圖讓自己佔得上風,這是他的習慣,因為他是亞當斯家族的族長,所以有很重的驕傲和自尊,但……也僅此而已了呀!您怎麽能對這件事情這麽認真呢?”尤金斯感到很費解的說。
“我當然知道啊,可又不是他有驕傲和自尊,別人就沒有了。”周銘很無辜的說。
卡文迪又說道:“我們當然知道周銘先生您也是有您的尊嚴的,您的尊嚴也是值得保護的,但問題並不是在這個時候呀!周銘先生您這麽聰明的人,怎麽這個時候會這個時候做出這麽小孩子的判斷呢?”
約瑟夫更直接說:“這下完蛋了,周銘先生你用這種方式羞辱了克裡斯托,亞當斯家族肯定是要和我們肯迪尼家族不死不休啦!周銘先生你這根本就不是在幫我們,而是在害我們呀!”
這一次周銘還沒來得及說話,愛德華先站了出來說:“你們都是第一天認識周銘先生嗎?你們都忘了之前周銘先生對我們說過的話了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周銘先生教過我們的華夏文化,既然我們選擇了相信周銘先生,我們就應該支持周銘先生的做法!”
“所以周銘先生,就請您告訴我們,您究竟是怎麽想的吧。”帕特裡克問。
“我的看法很簡單,我覺得克裡斯托會咽下這口氣,他還會來聯系我的,並且還會為自己遲到的行為向我道歉。”周銘說。
隨著周銘這番話說完,會議室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仿佛連每個人的心跳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愛德華五人愣愣的看著周銘,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就像是在問:我說周銘先生,您老人家的話就這麽說完了?
這種詭異的安靜就這樣持續了好一會,愛德華才說道:“周銘先生,您究竟是怎麽樣才會做出這樣不合理的判斷?”
愛德華這話無疑是有很大保留的,其實他更想說:大爺的,你憑什麽說克裡斯托會主動找你認錯呢?難道你是他爹不成嗎?能做出這樣的判斷,你是智障嗎?
周銘正準備說什麽,不過還沒開口,他的手機就響了,周銘想了一下,直接開揚聲器接通了,很快克裡斯托的聲音傳來:“周銘先生您好,我是克裡斯托,我打這個電話是專程向您道歉的,今天我遲到是非常沒有禮貌的行為,同時我也希望我們能重新再約一次,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在遲到了。”
克裡斯托是咬著牙說出這番話的,可以想象他說這話是多麽的心有不甘,不過這並不重要,因為他的話說出來就像是引爆了一顆重磅炸彈,一下把所有人都給炸懵逼了。五個人眼裡滿是不可思議,尤其是剛才說話了的愛德華,他此刻就感覺自己臉像麵包一樣被抽腫了。
如果不是知道周銘沒可能提前做了準備,他們甚至都會以為這是克裡斯托特意配合周銘要演的一出戲,否則這也太讓人難以理解了。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還是我們的認知出現了偏差?剛才周銘先生應該是說的他在晚上的飯局直接離開了吧?這怎麽想都應該是羞辱亞當斯家族的事,按理來說亞當斯家族應該要和周銘先生不死不休才對,怎麽還會主動道歉並繼續邀請呢?這太奇怪了吧?”
尤金斯愣愣道,他的話也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聲,隻有愛德華幽幽歎了口氣,他小聲告訴其他人周銘的情況是無法用常理進行推斷的。
或許他們的邏輯嚴謹,也比周銘要更了解布萊頓的貴族們,但在事實面前無疑都脆弱的和一張紙一樣,他們剛剛才質疑了周銘,現在的事實就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再一次向他們證明了周銘無論怎麽做都是正確的道理。
“既然克裡斯托先生都這樣說了,那麽我要是拒絕就顯得太沒有風度了,”周銘隨後話鋒一轉,“不過我這一次可要提醒克裡斯托先生,可不能再遲到了喲!”
克裡斯托那邊險些被周銘刺激到要爆粗口,好在最後忍住了,隻能緊咬著牙說道:“請周銘先生放心,我一定準時到。”
說完最後一句話,克裡斯托就忙不迭的掛斷了電話,也不管周銘是否回應了,因為他很怕再多聽到周銘說什麽。
而在這邊,周銘掛斷了電話,攤開雙手想愛德華五人示意就是這麽簡單。
愛德華他們想說些什麽,不過最後他們卻什麽也沒說,因為在事實面前,任何的言語都是單薄的。
最後愛德華問:“周銘先生,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這也是其他四人都想問的問題,周銘對此回答:“其實很簡單,我猜克裡斯托一定有不得不找我的理由,否則他根本沒必要主動邀請我。那麽既然他有這個理由,他就肯定會承受我不過底限的挑釁,所以是他沒有弄清楚情況,如果他不用遲到來挑釁我,我也不會直接撂挑子的。”
“其實我這個人很好的,從來不記仇,都是當場就給他報了。”周銘說,這話讓在場五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