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束了凱特琳的繼承儀式之後,胡安就匆匆離開了阿爾薩斯來到了奧地利,畢竟作為西班牙大領主的他還是很忙的,這次他是應邀出席烏薩普醫療研究中心的揭幕儀式。
得知這個情況,周銘也很快跟到了奧地利,至於凱特琳她和金融班的同學們則都留在城堡裡,畢竟按照哈魯斯堡的家族規矩,隻有當領正式繼承了家族以後,才能接觸所有家族產業的法律文件;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浪費時間的事情,更別說他們還收回了家族其他成員的權力,這讓他們本身就很巨大的工作量變得更恐怖了。
如果凱特琳是正常從父親手上繼承下來的家族,那麽她還有時間慢慢和這些家族成員們扯皮,慢慢一點點收回他們的權力,但是現在還面臨著很大的外部壓力,同時安德烈和梅特涅這些家族成員也都沒安好心,所以為了確保事情順利,凱特琳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權力都收回好。
這樣一來,凱特琳根本沒時間再去做任何事,所以周銘和她就隻能分頭行動來到奧地利。
“沒想到奧地利居然這麽厲害嗎?”在去維也.納的路上,周銘無聊在了解了烏薩普和奧地利的情況以後不由感到有些驚訝。
因為一直以來在周銘的印象中奧地利不過就是個音樂之都,有個金色大廳十分出名,卻沒想到在醫療研究,尤其是一些老年疾病尤其是心血管疾病的研究是世界領先的,而這一次胡安應邀出席的這個烏薩普醫療研究中心則是奧地利三個頂尖醫療研究院合並組成的,非常強勢。
得知了這個消息,也讓周銘覺得自己需要重新認識一下這些國家了,畢竟自己現在所處的層次不一樣了,就需要在前世留給自己的經驗上更做突破,不能總局限在上面。
就像這次的烏薩普醫療中心的揭幕,要是自己事先能得到這個消息,未必就不能事先做一番布置,比如某些醫療器械生產企業或者和醫療中心有合作的藥企股票,肯定會因為這事有一輪上漲;或者乾脆自己也能直接做多奧地利先令,也能利用這個消息賺上一筆的。
最重要的是周銘想起了之前胡安對自己說過的話,自己真的是對各種信息了解的太少了,否則當初不會連辛普森和辛普森博物館都不知道了,現在也不會錯過這麽一次能躺著賺錢的機會。
雖然周銘是重生回來的,但他卻從來沒有看不起這個年代的人,他很清楚他們既然能站在高於普通人的階層就一定有他們的道理,如果認為自己擁有越他們二十多年的認知就一定比他們強,那就是無知了,因為有些東西不是多幾十年的學識就一定強的。
比如這些家族的通過人脈所控制的產業,比如他們所了解的各個國家的優劣產業,了解哪個國家什麽時候會有什麽消息,那是自己單憑記憶無論如何都無法掌握的。
除此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資本厚度了,不管是盧森堡大公還是墨西哥的馬龍派教會,他們的強大都是因為他們的資本厚度,而自己現在在這一點上就差了不少,所以自己也需要和這些歐洲的豪門子弟多聯合一下的,這樣才能更方便自己做事。
當周銘在車上東想西想的時候,他很快就到了維也.納,根據事先了解到的情況,周銘知道胡安下榻的是五星級的卡爾頓酒店。
這是一所帶有半私人性質的酒店,簡單來說並不是任何人都能住在這裡的,那麽同樣的,任何人來這裡也是不能隨意進去找人,因此周銘無奈之下隻好先撥通了胡安的電話,在得到胡安的確認以後他才上樓。
“真是不能不說,周銘你這個家夥的膽子是真的太大了!居然敢當面破壞這次的繼承儀式,還威脅奧斯蘭,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難道不知道就今天這樣的事情,你隻要並不出現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嗎?還是你覺得自己是華夏人,他就拿你沒有任何辦法了呢?我告訴你,你要真這麽想就大錯特錯了!”
周銘才走進胡安的總統套房裡,胡安就像是開了rap模式一樣沒完沒了對他說起來了。
這些話讓周銘一個頭兩個大:“好了吧我說胡安公爵,我今天過來可不是來聽你說教的,我是有生意要來找你談的。”
胡安笑了:“你今天過來還能有什麽生意?那麽讓我猜一下,肯定是關於對盧森堡奧斯蘭大公的對嗎?就因為他在繼承儀式上支持安德烈,所以你現在要報復他。那麽我現在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就算你馬上去向他道歉,也已經於事無補了,你居然還想做他的生意,這真是太荒謬到讓我想仰天大笑了。”
周銘很認真搖頭:“我可不會向他道歉,相反我認為他應該要向凱特琳道歉才對,因為他錯誤的參與到哈魯斯堡家族的繼承中來了,所以我想要報復他,但由於我自身的力量不夠,我需要胡安公爵你的幫忙。”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胡安毫不猶豫道。
“該死的,我現我讓你進來我的房間就是一個最大的錯誤!”胡安說,“周銘你是真的不明白奧斯蘭的力量有多大,他可以輕易的瓦解掉一個家族的所有產業,但這個家族對他卻無可奈何。”
“就像我,你知道我是西班牙的大領主,我擁有很多的土地,但他卻可以做空西班牙的房地產,分分鍾讓我的土地和資產縮水上千億美元,這是非常可怕的,所以我們最多隻有一杯咖啡的時間,你絕對不可以在我的房間待太長的時間,你必須盡快走!”胡安說。
聽著胡安一句接著一句的話,周銘就隻是坐在自己的沙上,饒有意味的看著他問:“那麽你的話現在說完了嗎?你真的決定不聽聽我要做什麽生意了嗎?”
“當然不聽,就你那些自負的話有什麽好聽的,反正說來說去你無非就是要針對奧斯蘭大公罷了,但你根本不了解他的信息,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麽可怕!”胡安說。
周銘輕輕搖頭:“我的確沒那麽了解,不過這並不重要,我隻想知道胡安公爵你真的就這麽放棄,不想聽聽我的生意了嗎?如果你真的已經決定了,那麽我會馬上離開,尋找願意接受生意的人。”
周銘說完立即起身,胡安下意識的叫住了他,可當胡安隨後看到了周銘臉上的笑容,他才馬上反應了過來自己被看透了。
該死!
胡安恨恨的捶了下桌子,周銘這時又坐下來,輕輕拍拍胡安的肩膀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公爵你並不要太過介懷。”
“可是我很討厭這種常事,我也更不希望失敗真的會變成常事!”胡安咬牙切齒的說。
實際上胡安也的確非常惱火,因為原本他是準備要在周銘面前演一出的,想讓周銘來求他的,結果哪知道三言兩語就又被周銘給帶過去了,胡安就很無奈了。他很搞不明白,明明自己剛才都已經掌控住了局勢,怎麽就那麽容易被他一句話給帶回去了呢?
不過胡安還是一個很理智的人,盡管總是被周銘牽著鼻子走讓他憤怒,但還是能冷靜下來應對,他對周銘說:“之前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們有一個壞小子聯盟,就是要對付這些老家夥們的,如果你真的有好的對策,我們是完全不介意參與進來的。”
“壞小子聯盟這一點,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你說過我能讓凱特琳繼承家族,我們就有資格參與進來的。”周銘提醒道。
胡安點頭:“我當然還記得這一點,隻是我並不認為你們現在已經繼承了家族。”
胡安看著周銘很直接道:“不要告訴我你真的認為安德烈就因為你那些話臣服你了。”
“我當然明白他不過隻是暫時的蟄伏,但這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區別,或者也可以說對胡安公爵你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如果你總揪著這一點不放就很沒意思了。”周銘說。
“的確如此。”胡安說,“那我們還是來談談生意吧。”
周銘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他道:“你還記得在繼承儀式上,我是如何讓他離開的嗎?”
胡安立即反應了過來:“你是說河谷礦產公司?你準備對這個公司下手,我的上帝,你這是瘋了嗎?你可知道這個公司對奧斯蘭大公意味著什麽,如果你動了這個公司,他就會和你不死不休啊!”
“那麽按照你的說法,如果我不選擇對這個公司下手,我就還有機會和他和解,他就不會報復我了對嗎?”周銘饒有意味的問。
周銘的疑問讓胡安啞口無言,既然他選擇了幫助安德烈,那麽在繼承儀式上他丟掉的面子,他怎麽可能會願意那樣咽下那口氣?他肯定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找回場子的,就像胡安之前說過的,這個時候就算周銘主動去向奧斯蘭道歉也仍然來不及了。
“現在反正和解是不可能了,那麽就戰鬥吧!”周銘說。
“你真是個瘋子,不過如果你真能成功的話,我想這肯定是非常不錯的生意。”胡安說,“所以這個合作,我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