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文感覺自己要瘋了,他拚命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怎麽也想不到會有有這樣的事情,他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崩潰了。
原本他故意騙陳樹拿自己的電腦下單,豁出臉皮不要就是為了拿這十萬英鎊的損失強留陳樹下來的,因為在他看來這十萬英鎊他們根本不可能拿出來,或者就算他們能拿的出來但股市還在繼續下跌,對於這些對真正股市沒有概念的家夥來說,他們肯定不會願意來填這個無底洞的。
要是他們想跑或者氣不過毆打自己,那更是正中他下懷了,反正他隻要把他們拖在倫敦這邊就好了,不管是公司還是監獄。
正是這些想法讓陳博文感覺自己就是處在一個不敗之地上的,更不要說他還打電話給了陳樹父親的。
可讓他所萬萬沒想到的,周銘居然有辦法能操縱股市,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啊!要知道這裡可是英國,這裡擁有最成熟的資本市場,就算是自己控制的那些基金加到一起都未必能做到,怎麽能隨便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老師給操縱了呢?
陳博文想不通也接受不了這點,但至少他還有一招後手,就是陳樹的父親,怎麽現在連他也改了態度呢?難道你周銘會什麽操縱人心的魔法,剛才給陳樹他父親催眠了才讓他改變了主意嗎?
周銘看出了陳博文眼中的疑惑,於是告訴他說:“我可不會什麽魔法,我隻是打電話給我國內的朋友,讓他們幫忙做了陳樹父親的思想工作罷了,現在看來效果十分顯著。”
“顯著個屁啊!”陳博文怒吼道,“說的好像我不認識陳叔叔一樣,那是一個非常頑固的人,認定了什麽事情肯定不會輕易更改的,怎麽可能做做思想工作就好了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你能請到國家領導人去做這個思想工作才有可能,但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周銘突然很詫異道:“你怎麽知道我是請的國家領導人呢?我的確是打電話給我朋友,他爺爺就是現在的國家主席,我想這肯定屬於國家領導人了對嗎?”
“國家主席當然屬於領導人……”
陳博文愣愣的回答,他馬上意識到了問題,又大聲說道:“不是這個問題!你隻是個老師你為什麽能請動國家領導人呢?你究竟是誰?”
“我當然隻是金融班的班主任老師了。”周銘理所應當回答。
這個答案讓陳博文凌亂了,他像瘋子一樣揪扯著自己的頭髮,嘴裡還胡亂的大喊著:“不可能,你怎麽可能隻是一個老師,一個老師又怎麽可能操縱的了股市?怎麽可能認識國家領導人呢?”
“所以我才說你是很可憐很可悲呀!”周銘歎息著說,“有人在背後指使你這麽做的,可惜他們並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你跪久了站不起來也瞧不起自己同胞,最終你也丟了腦子忘記去想,如果你真能那麽容易就打我的臉,那些人何必還讓你來出這個頭呢?”
周銘這句話直刺進了陳博文心裡,讓他感覺是那麽可笑,居然還想讓陳樹留在這裡當實習生,顯然跟著他老師才更有前途呀!
這時陳博文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周銘面前的那些做派,就都和小醜一樣了。
陳博文隨後感覺肩膀一沉,是周銘拍了拍他說:“其實你能在國外讀完碩士也很不容易,現在回國去做金融還有機會的,畢竟現在國內的資本市場才剛剛建立,所有的東西都從零開始,到處都是機會,不管怎麽看都比在這裡做這麽一個投資經理要強的。”
“是呀表哥,雖然國外的資本市場比國內完善很多,
但我們隻要能學到他們的做法,回去我們肯定能比他們做更好的,有機會的話,還是回國吧。”陳樹也說。“回國嗎?不,我肯定不會回去的,都是你們是你們這些混蛋故意欺負我的,我做不成事情你們也都別想好了!我們就打一架一起進監獄或者醫院吧!”
陳博文突然爆發怒吼道,他同時抄起手邊的椅子朝周銘他們撲去。
陳樹和葉凝又驚又怒,他們沒想到陳博文見事情沒辦法挽回了,居然這麽狠心把他們打傷都要他們留在倫敦。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陳樹很生氣問。
“你們必須留在這裡,我不要回國,我就是在國外的人上人,我要你們每個人看著我都帶著崇拜,我才不要回國,絕對不要!”陳博文紅著眼睛說道。
周銘歎口氣說:“自作孽不可活。”
“搖頭歎息什麽東西,你以為自己是什麽人物了嗎?看我先打死你!”
陳博文大吼著朝周銘舉起了椅子,但緊接著他就感覺眼前一花,然後自己就摔在了地上,同時一條胳膊也再使不出力氣了。
“哈哈!你們這些家夥終於出手啦,你們完了,我會報警的,你們誰也走不了!”
陳博文癲狂了一般的哈哈大笑著,但隨後他就像被捏住喉嚨的鴨子一樣嘎然停了叫聲。
“那麽很抱歉你又要失望了,因為你身上並沒有任何挨打的痕跡,隻不過是你自己摔倒了縮造成的脫臼罷了。”
周銘對他說道,隨後再也不看癱在地上像死豬一樣的陳博文一眼,帶著陳樹和葉凝離開了。
當周銘他們都離開後,格林尼的辦公室內才傳出了陳博文那殺豬一般的嚎叫:“為什麽!”
不過陳博文現在這邊的情況周銘就管不到了,他們已經要著手回哈魯斯堡了。
在去機場的路上,陳樹問:“老師,從陳博文表哥最後的情況看,他肯定是被人逼著才這麽做的對嗎?”
周銘想了想點頭回答:“肯定是這樣的,這就是那些人的目的,為了把你們從哈魯斯堡調走可以不擇手段,因為隻有當你們都走了,當凱特琳沒有幫手了以後,他們就可以更輕松的瓜分哈魯斯堡了。”
葉凝一下子擔心起來:“那我們得快點回去才行,雖然我們到了倫敦的時間並不長,但他們肯定還會對其他人下手的,一個陳博文就那麽難對付了,其他人要是都這麽做我們不能不提早準備呀!”
周銘卻搖頭說:“或許沒那麽麻煩,畢竟陳博文不是無處不在的,最重要的是這幾天我也沒聽說還有其他人要離開的消息,想來那些人是想看看我們這邊的結果再做決定吧。我也是想借這次機會以一種非常強勢的姿態來告訴他們這個做法是不行的,所以我相信他們也一定有了答案。”
“至少從現在他們已經沒有繼續再這麽做了的表現看來,他們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周銘說,“不過要是等他們另辟蹊徑才是最麻煩的呀!”
“老師您請放心,不管怎麽樣,我們都一定會幫您的!”陳樹和葉凝說。
……
另一邊在格林尼投資公司的辦公室裡,陳博文癱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不過當隨後他辦公室的門被打開,有人走進來,他又馬上一個激靈站起來了。
進來的是一位中年英國人,陳博文馬上變得誠惶誠恐:“先生我十分抱歉沒能完成您的任務,不管我用了什麽辦法,甚至我故意把股票虧損的事故扣在他們頭上,他們都能很輕易的解決……”
不等陳博文的話說完,那人就接話過去說:“我明白了,所以那個華夏人他們就這麽走了對嗎?”
陳博文點頭說是,不過他緊接著又說:“不過先生我是真的已經想了所有的辦法,甚至我都準備把他們打進醫院的,或者他們跟我打架我就會報警送他們去監獄的,我真是已經想了所有的辦法!”
那人擺手表示自己都能理解,讓他不要那麽激動,這讓陳博文很感動認為自己跟對了人,但隨著那人後面的話說出口,卻讓陳博文惶恐了。
“我知道你是非常用心的,你所做的一切我也都看在眼裡,我並不怪你,畢竟那是一個很難辦的對手, 你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出乎我的預料了,為此我給你準備了一份辭職協議。”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讓他的助手拿出了一份材料放在陳博文面前告訴他:“合約條件非常適合,你簽了吧。”
陳博文當時就懵了,他愣愣看著那人,臉上強堆出笑臉來問:“先生,這是在開玩笑嗎?”
那人冷笑一聲:“很抱歉這並不是玩笑,因為你已經沒有用了,哦對了你還在最後的工作上出現了失誤,導致公司虧損了十萬英鎊對嗎?這筆錢就在你的工資上扣除好了。”
“這不可以!”陳博文說,“先生求求您不要開這種玩笑好嗎?我究竟做錯了什麽?”
“我的孩子你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隻是你已經不適合在這裡再待下去了,所以現在請你離開!至於你的移民,我想你也得請另一個人幫你解決了。”
那人丟下這麽一句話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期間陳博文跪著爬過去想拽著他的褲腿想讓他回來,但那人卻隻是狠踢了他一腳。
“先生你不能這樣呀!我不想回國,我要待在英國,我求求你原諒我,我可以再找陳樹,我一定可以讓他們留在倫敦的,千萬不要趕走我,不要辭退我呀,我想在這裡上班,我是格林尼的投資經理呀!或者至少給我留十萬英鎊,那股票沒有跌,他還漲了,我沒有任何過錯呀!”
陳博文哭喊著,語無倫次的解釋著,但誰都沒理他。
最後陳博文哭喊累了又癱在了地上,他又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恨不能把人抽筋扒皮的狠狠說:“周銘還有陳樹,這一切都是你們害的,都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