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1日是普通的一天,但對哈魯斯堡而言卻意義重大,因為在半個多世紀前,哈魯斯堡作為王室的末代皇帝就是在這一天加冕為王的。
時隔74年後的同樣一天,凱特琳要繼承哈魯斯堡家族的儀式盛典在此進行。
對於這次的儀式盛典,早在周銘帶著凱特琳過來城堡把安德烈趕走的那天,就已經被提上了日程。
至於最後日期的選擇,其實最開始周銘並沒有去刻意,隻是在計算了對城堡的打掃修複,以及其他儀式盛典準備工作的時間以後得出的結果,後來他們也現21日這一天對哈魯斯堡家族來說或許有些不一樣的意義,於是最後周銘才拍板定在了這一天的。
在這一天,整個哈魯斯城堡再一次被隆重裝點,一面面雙頭鷹的旗幟高高飄揚在城堡每一座塔樓頂端的旗杆上。而在城堡的正門處,那隻被作為族徽的雙頭鷹雕塑,連同它身下的那些寶劍和盾牌,都被擦拭的煥然一新,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仿佛那隻雙頭鷹真的要迎著朝陽踩著劍盾起飛一般。
除了這座標志的雙頭鷹,在城堡大門兩側還懸掛著許多紅色的彩帶,在為城堡帶來顏色之余也更為城堡襯托出了一些莊嚴和肅穆。
一條紅地毯從城堡內開始延伸,最後一直鋪到了城堡門口。
同樣城堡內和道路兩旁的草坪和灌木也都得到了非常認真的修剪,城堡的管家也在告誡著每一位仆人:今天是哈魯斯堡新繼承人正式繼承家族的儀式盛典,他們必須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否則要是出現了任何錯誤,他們不僅拿不到任何薪水,反而還會被刻在哈魯斯堡的恥辱柱上,成為罪惡的人被永世詛咒!
這一切的一切,一瞬間讓人感覺哈魯斯堡似乎又回到了神聖羅馬帝國,統治了大半個歐洲的最輝煌時光。
不遠處如天鵝鳴叫般悠揚的號角響起,一輛輛汽車緩緩駛向哈魯斯堡,這些汽車都是相同製式的黑色轎車,從不遠處看過去,就像是一棟棟移動著的城堡;而能坐在這些“移動城堡”裡的,顯然就是這次來參加凱特琳的繼承儀式盛典的嘉賓們了。
隨著這些汽車緩緩開到城堡門口,車上人先後下車,哈魯斯堡的管家高聲介紹起了這些人的身份。
“來自大不列顛聯合王國溫莎王朝尊敬的伊麗莎貝女王陛下駕到!”
“來自西班牙的阿拉貢公爵及西班牙大領主胡安閣下駕到!”
“來自比利時森科堡王朝的……”
在管家一個個的介紹下,這些擁有無比尊貴身份的貴族們依次走進了哈魯斯堡。
其實對於他們的先後排序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原本周銘是很商腦筋的,畢竟這在國內非常講究,但後來才知道他們這邊是按照每位貴族的貴族頭銜來排先後順序的。
這種排位方式讓周銘有些無語,但既然是他們的習俗就隨他們去了,隻是原本排行第一的是胡安的母親,她擁有兩百個貴族頭銜,但可惜她的頭銜並沒有全部被胡安繼承,因此胡安才被排在了英國女王的後面,否則這個家夥恐怕就要第一個入場了。
伯爵梅特涅在城堡裡看著這一切,他突然松了口氣。
“原本我還會對凱特琳他們有些擔心,不過現在看到能有這麽多人出席了這次的儀式盛典,尤其是伊麗莎貝女王和那位喜歡胡鬧的胡安公爵到場,足夠撐起我們這次儀式盛典了!”梅特涅說。
梅特涅雖然是哈魯斯堡的第五順位繼承人,他的排序看起來很靠前,但實際上他卻並不認為自己有多大機會能真正繼承家族,
所以相對安德烈和凱特琳的相互爭奪,他更願意守住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產業,也更願意看到家族的更進一步展和壯大,當然如果自己的產業也跟著能賺更多錢就更好了。也正是這樣,他才由衷的稱讚起了凱特琳,畢竟趕走了安德烈,他們不得已挑選的凱特琳要是再不行,那他就真要哭了。
不過現在看來,目前的情況不僅沒有讓他失望,反而還出了他的預料。
而有了梅特涅的帶頭,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的確,雖說比起一百年前所有王室都派代表來參加,現在的場面小了不少,但總算他們也已經盡力了,況且現在的世界格局也和一百年前不一樣了,能有伊麗莎貝女王和胡安公爵的到場,也算是為哈魯斯堡保留下了最後的顏面。”
也有人表示出了不同的意見:“不過據說那個華夏人得罪了很多家族,包括墨西哥的馬龍派,甚至還獨自闖進了盧澤爾堡的會議,我很擔心這會是一個隱患,所以你們看今天包括盧森堡和荷蘭那邊的王室家族都沒有來參加,恐怕連代表都沒有。”
周銘並不知道這些家夥在城堡裡看著門口的賓客們還討論的不亦樂乎,不過就算知道了周銘也懶得管他們,開玩笑,自己一個華夏人,再加上一個被排擠出家族在外面流浪了半輩子的公主,能請來一般不出門的英國女王和胡安大領主,這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嗎?隻有比利時王室這邊是凱特琳的姑姑露易絲王妃給的面子。
當然除了這些王室貴族,其他的豪門家族也受到了邀請,其中包括英國和法國的銀行家們,還有北俄那邊新晉的各種金融寡頭們,以及其他一些和家族但卻真正有本事的人們,隻要他們肯來就行。
這些人排著隊一個個走進了哈魯斯城堡,然而當他們都進去了城堡,梅特涅這些人也要回去城堡,等待著儀式典禮正式開始的時候,突然不遠處那天鵝鳴叫的號角聲又響起來了,這讓很多人當時就懵逼了,無數人心頭跳躍著問號:難道是來賓沒有到齊嗎?或者還有一批同樣重要的客人?
帶著這樣的好奇,包括先進來的伊麗莎貝都向道路看去,頓時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因為在道路的盡頭,又有一個車隊緩緩沿著道路過來,這個車隊和之前來的這個車隊並不一樣,他是一個馬車隊,所有的馬車都是仿製中世紀的王室貴族們所乘坐的製式,有紅色白色和黑色,他們前面拉車的馬也是和那些車子車身顏色一模一樣。
在這個車隊的最前方,有人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面領路,不一會就來到了哈魯斯堡正門前。
隨著這個車隊的到來,哈魯斯城堡內梅特涅那些人頓時一片嘩然,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騎馬領路那人滿臉的絡腮胡,他就是曾經被趕出了哈魯斯堡的安德烈。
雖然之前在安德烈被趕出城堡的時候,有人稱相信他並不是搞農場的而是來搗亂的,也正是這個原因,當安德烈真的帶人過來了,還是讓人感到無比驚訝。
安德烈來到城堡大門前下了馬,梅特涅有些緊張的先問道:“今天是哈魯斯堡繼承儀式盛典,你來這裡幹什麽?”
安德烈很不屑的冷笑:“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我可是哈魯斯堡的第二順位繼承人,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我有什麽理由不來呢?”
見梅特涅似乎要說什麽,不過安德烈卻先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你們大可放心,我今天並不是來搗亂的,我而是來讓這次儀式慶典更好玩一些,我也為家族請來了更多的貴賓!”
安德烈大喊著隨手一指,身後就有馬車過來,然後有人走下了馬車,由安德烈大喊著介紹起了身份。
“先走下車的是尊敬的盧森堡大公盧森堡大領主奧斯蘭陛下的到來!”
“隨後到來的是西班牙王室,同樣出自哈魯斯堡一脈的西班牙國王費迪南德以及他的王儲菲利普!”
“那是高貴的法國皇室,被稱為優雅象征的旁波家族的米歇爾先生!”
“還有那是荷蘭王室……”
安德烈一位接一位的介紹著,而安德烈的每一次介紹都會讓梅特涅那邊感到無比驚訝,一個個的驚呼出聲,就像是演唱會現場的迷妹們一樣,當然事實也是這些人每一個的身份都很了不得。
“你究竟想敢什麽?”梅特涅問。
“當然是為了保留我哈魯斯堡最後的尊嚴。”安德烈回答。
如果是在一個月前,梅特涅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但是現在他卻要在安德烈的話後面再打上無數的問號。
安德烈微笑一下:“當然我也明白這個話也並不會那麽簡單的讓你相信,但是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事實就是如此,我會讓凱特琳婊子還有那個華夏人明白,隻有我才有資格繼承哈魯斯堡!”
聽安德烈這麽說,梅特涅才總算明白了他的想法,說到底他還是不服氣之前被趕出哈魯斯堡的做法,他今天過來就是來報復的,如果他得不到哈魯斯堡,他也不會讓凱特琳繼承的!
至於他請了這些人過來,那實際上就是在周銘面前炫耀自己的實力,想辦法讓周銘明白他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人。自己哪怕到了這個年輕,自己依然很出名,隻有自己才有繼承的資格。
看著安德烈那志得意滿的樣子,梅涅夫突然想到知道了安德烈的想法,那麽就看這位華夏人那邊會如何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