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夥真是太過分了!傲慢自大又愚蠢至極,難道他們在來之前就從來沒有調查過周銘先生您的資料嗎?否則他們怎麽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阿方索很為周銘感到不平,周銘卻搖頭否認道:“恐怕事情比你想的要複雜更多。”
阿方索很驚訝看著周銘,完全不明白周銘這話是什麽意思。
周銘皺著眉頭神色凝重,他明白既然約克他們是那些豪門家族的代言人,那他們肯定不會是草包,更不會犯下不調查合作對象這種白癡錯誤。那麽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卻又仍然這樣做,那目的就很讓人玩味了,只剩下利益這點了,他們是想聯合在起主導這次合作,把自己架空。
如果不是這個目的,周銘也想不出還有什麽目的能讓他們如此拚了命的打擊和嘲笑自己。
周銘想的明白,不過沒等阿方索捋清頭緒,約克的聲音就再次傳來:“你們在說什麽?這裡是圓桌會議,如果有什麽想說的大可以隨時提出來,而不是像隻醜惡的老鼠樣在背後吱吱亂叫。”
阿方索當時就要爆了,不過周銘卻拉住了他,周銘看著約克說:“我們是在嘲笑你們。”
石激起千層浪,周銘這句話如同聲平地而起的驚雷,下震懵了所有人,包括他身旁的阿方索,誰都沒想過周銘居然會突然說這麽句話出來。
大廳裡陣詭異的寂靜,但隻維持了短短瞬就突然變成了哈哈大笑,這些自詡紳士的英國人在自己的座位上笑的前仰後合,他們拚命的拍打著桌子捂著肚子,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我的上帝你聽到剛才這個家夥說了什麽嗎?他居然說他在嘲笑我們,這可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腦子不太正常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不應該是我們在嘲笑他嗎?這個根本不懂金融就隻乖乖坐在邊當狗就好了的華夏人!”
“或許這就是東西方文化理解的差異吧,我經常能見到些華夏人,明明我在利用他在罵他,可他自己卻罵的更歡,我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究竟是怎樣的,簡直賤到了骨頭裡,或許他們都有著奴隸的靈魂吧!”
他們向著周銘狠狠嘲笑著,他們的表情誇張,眼神裡更是帶著十分明顯的輕蔑。
旁邊的阿方索則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周銘,對他的話完全不理解,怎麽就突然想到要這樣說了呢?這不是擺明了自取其辱嗎?阿方索不明白平時看起來很聰明的周銘怎麽這會卻犯糊塗了呢?難道是在金融算計方面的智商很高,但是現在面對這些人,就沒有那麽多數據告訴他該怎麽辦了。
這讓阿方索有些懊惱,早知道你不知道該怎麽和人打交道就不要說話嘛!
阿方索準備幫周銘說話,周銘卻先說道:“看來你們是真的都不懂啊!”
周銘的話還有他遺憾滿滿的語氣讓約克他們的笑聲更厲害了:“他竟然還說我們不懂,這可真讓我驚訝,我認為他應該去低能兒童中心而不是這裡!”
阿方索也為周銘感到羞愧,他伸手在下面悄悄拉了周銘兩下,不過周銘卻並不理會。
“群坐井觀天的家夥們,你們居然質疑我對鐵礦石期貨的判斷,你們知道為什麽鐵礦石期貨會有波動,之前的河谷礦產公司就是我手製造的,現在你們還覺得很好笑嗎?”周銘問。
隨著周銘這個問題被問出來,約克他們頓時安靜了,他們都很驚訝的看著周銘,眼神裡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你說……之前河谷礦產公司的股市波動,都是你手製造的?”約克很不確定的問。
周銘冷冷笑:“不得不說約克先生,你這個問題就是非常愚蠢的,難道你們是因為閑的無聊今天才會聚集在這裡嗎?你們在過來之前,就沒有通過其他的渠道了解下那些事情嗎?”
約克和林肯他們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疑惑。
看到他們這樣的表現,周銘心裡頓時有底了,其實剛才周銘就隻是在嚇唬他們罷了,周銘就賭他們的傲慢,絕對沒有去仔細調查河谷礦產公司股票的上下波動究竟是怎麽回事;當然事實上由於時間太短,再加上很多事情又太過模棱兩可,他們也根本沒辦法去了解全部真相。
然而同時柴思咖啡館的奇跡,以及自己帶著薩拉戈基金公司每次都能運作在河谷礦產公司股票的波動前進行投資,這卻是他們知道的。
最後現在自己又在他們面前表現的這麽信誓旦旦,怎麽能不讓他們懷疑呢?
他們旦開始有了疑慮以後,就不可能會再向過去樣排斥自己了,畢竟他們隻是個推到台前來的代言人,他們哪有膽量去弄砸背後家族的事情呢?除非他們做好了脫離家族自力更生的打算,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還有更重要的點,作為金融人,他們都很清楚能強行反轉股市需要多大的能量,而這樣的人是他們絕對惹不起的。
看來從現在開始,這場會議的主動權就要易手了。
周銘頓時有了底氣:“看來現在你們已經明白我在這次合作當中的地位了。”
然而這時候約克卻似乎回過了味來說:“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們就會相信了嗎?在市場上強行反轉支股票所需要的資源非常龐大,況且最重要的點是河谷礦產公司的合作對象是盧森堡大公家族,這些事情要做也是他們在做,哪裡能輪到你呢?”
周銘聽後心頭驟然緊,這些家夥不愧是那些豪門大家精挑細選出來的管家,要唬住他們可真沒那麽容易,況且自己臨時編造出來的謊言,也必然有很多漏洞,而這位約克先生則抓住了最主要那條。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那麽就來飆飆看誰的演技更好吧!
周銘心裡做出了決定,他抬頭臉關愛智障兒童的表情看著約克:“你傻b嗎?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你相信我了?”
約克挑了挑眼皮:“周銘先生不愧是周銘先生,被當面戳穿了還能面不改色嗎?你剛才這句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是你已經黔驢技窮到惱羞成怒了呢?”
伴隨著約克的話,外面突然聲秋雷響起,天空的烏雲也陰沉到了極點,似乎都要壓到地上來了,其他人這時也突然恍然大悟過來。
林肯緊接著也說道:“周銘先生你的確沒有說過要我們相信你,因為我們根本不可能相信你,就你說的那些話,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吧。”
到了這個時候,阿方索也看出了周銘的打算,他看著周銘非常緊張。
周銘到了這個時候也呼吸沉重了,不得不說這位約克的確很厲害,不愧是有資格成為伊麗莎貝女王管家的人物,隻是三言兩語就把局面給搬回去了。
周銘看著約克,似乎能看到對方眼裡閃爍著的得意和挑釁,似乎在勸周銘放棄和投降。
放棄?投降?絕不可能!那麽就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吧!
周銘握緊了拳頭,表面上卻故作輕松道:“三歲小孩的確不會相信,可惜你們都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不是嗎?所以你們已經有理由相信了。”
“很抱歉,這個笑話並不好笑。”約克面無表情說。
周銘乾笑兩聲說:“笑話嗎?這的確是個笑話,但更讓我感覺到笑話的是你們,是這次的合作!”
後半段突如其來的嚴肅讓包括約克在內的人都下愣住了,他們都呆呆看著周銘,等著他下面的話。
“知道嗎?我在到這裡來之前曾和大不列顛的女王陛下通過電話, 她告訴我說這次跟我合作的都是倫敦金融界閃閃亮的人物,我在來之前也曾想過你們應該是群非常有眼光,也能進行合作的好搭檔,直到現在我見到了你們,我才覺得切都是笑話!”
句笑話,直刺進了每個人心裡,周銘隨後攤開雙手指著每個人說:“我面前的現在都是些什麽人?群鼠目寸光自私自利的小人!”
周銘說到這裡頓了下才又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點想法,你們自己想要主導權想要分到更多的利益,這都沒問題,但前提是你們也要有這個能力才行,恕我直言,你們還差得遠了!”
周銘說到最後無奈的擺擺手說:“好了我的話就說到這裡好了,省的我說多了你們又覺得我是在裝腔作勢,畢竟你們可是直在找我漏洞的。”
“我想說這些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的眼裡隻有那些鐵礦期貨,雖然能得到你們的合作更完美,但現在也同樣沒問題,隻是我不知道我們的合作是否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請你們給我答案!”周銘說。
隨著周銘最後句話說完,阿方索幾乎都忍不住的要拍手向他鼓掌了,在他看來周銘的表現簡直完美!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也才更緊張,不知道周銘這樣的表現能否騙過……或者說是征服他們。
屏息凝神的等待並沒有太久,很快那邊約克就率先低下了他驕傲的頭向周銘說出了抱歉。
“周銘先生,我為我剛才的話向你道歉,我收回剛才那些不敬的話,我認為咱們之間的合作還需要繼續下去。”約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