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都是藝術品呀!你看這些棋子蛋糕,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國際象棋一樣,一個個做的栩栩如生,我仿佛看到了奔馳的駿馬和揮舞刀槍的士兵!這道燕麥粥雖然顏色並不出彩,但散發的濃鬱奶香,卻讓人能有種喝醉了酒一樣的頭暈目眩,真是太厲害啦!”
劉仁浦一邊品嘗著面前的美食,一邊不吝言辭的給予最大的讚美,仿佛是吃到了中華小當家的秘製料理一樣,整個人都要放出星星了。
他旁邊的朋友已經尷尬到無地自容了:這他嗎叫什麽事啊?剛才還那麽驕傲的表示自己是很有原則品質對任何事情都要求很高,甚至還是要利用這個事情刁難對方的,結果你高冷了還不到一分鍾,就徹底變臉了?你就連多矜持十秒都做不到嗎?
不過劉仁浦可不知道自己身旁的朋友已經對自己鄙夷到了極點,他品嘗著美味更是興奮的招手讓周銘過來。
“周銘先生,這個早餐真是我夢寐以求的呀!你是怎麽變戲法弄出來的?”劉仁浦問道,他不自覺的都已經換了對周銘的稱呼,從帶鄙意的‘老板’換成了現在更尊敬一些的‘先生’。
對此,周銘還來不及表態,倒是於勝戎先揚起了頭,因為這些廚師正是他找來的。
“劉總編,我早和你說過我請來了特級廚師,他們能做出這些菜肴並不奇怪吧。”於勝戎對他說。
“這不可能!”劉仁浦斬釘截鐵說,“我不是沒吃過特級廚師的菜,我甚至都還特意去過米其林餐廳,卻沒有這裡這麽好。”
“隻能說我找的廚師更好了,”周銘告訴他,“我們請的這幾位師傅,他家以前是禦廚,你點的這些對他來說隻是基本功。”
劉仁浦這才恍然大悟的對周銘豎起的大拇指:“周銘先生,就衝你這頓飯我就要交你這個朋友……”
劉仁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真是沒想到啊,劉總編居然被簡簡單單一頓飯就收買了,就你這樣的也配當老師的學生嗎?真是恥辱!”
這個聲音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袁成讓說的,袁成讓走過來坐下,他看了劉仁浦一眼,滿是‘我要給你做表率’的意味。
“我的早餐很隨便,我也沒什麽要求,隻要有些品位就足夠了。”袁成讓隨後又說,“但是就算你做出花來,我也不可能被這麽簡單收買,我就是要告訴你,我們作為老師的學生,不是都這麽沒用的。”
劉仁浦當然知道袁成讓這是在指著自己鼻子罵自己,但他也沒辦法,畢竟就算他自己回頭想想,也同樣會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太惡心了一點。
隨後周銘讓廚師也給袁成讓上了菜,就是簡單的烤麵包和煎蛋,此外還做了一些小甜點。
作為吃貨的劉仁浦看到這些這些,眼睛裡頓時又放光了,但袁成讓卻隻是很隨意的點點頭:“看著還不錯……吃著也還不錯。”
對袁成讓的評價,周銘還沒表態,劉仁浦就先說話了:“這還隻是還不錯嗎?我說老袁你隨便裝裝b就
算了,這樣硬裝就太過分了吧?你看看這些菜,哪一道不是可以上米其林的精品?你……”
袁成讓抬頭看著他:“劉總編,我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還有你喜歡這些菜肴,但是我卻不喜歡,有問題嗎?”
說到最後袁成讓還加了一句:“或者是你覺得家裡的青花瓷太多了。”
原本還想據理力爭的劉仁浦,他在聽到袁成讓最後這句話以後,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了。
袁成讓然後看向周銘:“周老板,
不得不說你請的廚師好,可以說服劉仁浦,但我們還有這麽多人,你以為我們都會那麽簡單嗎?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你可以做好劉仁浦的思想工作,但是我這一關,你絕對過不去,別說你今天請了禦廚後代,就算你把頂級禦廚請來也沒用!”袁成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緊接著就摔下自己的筷子起身離開了。
袁成讓離開以後,他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了一個電話:“老沈,看來你那個青花瓷瓶是白送了,我早跟你說過劉仁浦那個人就是個牆頭草,根本靠不住的,今天早上隻一頓早餐,就讓他叛變了。”
電話那頭的正是沈百世,他恨恨的罵了一句,隨後又諂媚起來:“我就知道還是袁總編最靠得住,你放心,我已經在美國為你買了一套房產,你隨時可以帶著妻兒過去度假,國外的空氣都是香甜的呢!”
“老沈你看你這就不對了,咱們是朋友嘛,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這麽做的,你這麽做不是瞧不起我嗎?我是喜歡美國,但君子愛財得取之有道啊!”
袁成讓表面的正義凜然,但他一張臉都笑眯了,他接著說道:“而且就算你不這麽說,我也不會和那個周銘合作的,你看看老師和劉仁浦都叛變了,但那是他們,濱海這麽多文化人,總會有人堅守最後底線的!”
沈百世那邊又誇了袁成讓幾句,袁成讓很快掛斷了電話。
袁成讓聽曬茶場上有些吵,他走出去,就見老師帶著劉仁浦他們都排好了隊,這讓他感到很詫異:“老師,你們這是打算去哪呀?”
回答他的是周銘:“袁總編你來的正好,我正準備帶他們去打獵,你有沒有興趣?”
“打獵?”袁成讓一臉的懷疑,“這裡可是杭城,你確定這裡會有獵能打嗎?”
“那麽袁總編你跟著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周銘對他說。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耍什麽花樣!
袁成讓心裡這麽想著,然後就跟著一起走了。
村長找了個村裡的獵人帶著他們上了山,路程也並不遠,就在村子的山後,在半山腰上有一間木屋,這個老獵人告訴他們就在這裡。
聽老獵人這麽說,袁成讓當時就開了嘲諷:“就在這裡,你他嗎是在逗我嗎?這裡距離你們的村子走出了一公裡嗎?距離西子湖有二十分鍾車程嗎?你居然告訴我們在這裡打獵,你打算讓我們在這裡打蚊子嗎?”
袁成讓對李複達說:“老師,我覺得
這種事情簡直太蠢了,我們就不應該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周銘這種商人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李複達看了周銘一眼,盡管昨天對周銘抄襲的歌詞頗有好感,但今天這……
“李老師你放心吧,打獵並不是一定要去深山老林,也並不是隻有深山老林裡才有獵可打,就算是在濱海那種城市郊區,仍然還有能咬死羊的猛獸豹貓呢!”周銘給他解釋,“我們這次隻是打野豬而已,野豬其實在全國范圍內並不算罕見的。”
李複達將信將疑的跟著周銘進了木屋,隨後獵人就出去放置陷阱和誘餌了。
進了木屋,袁成讓就更狂躁了:“老師,你相信我,我覺得我們現在就是在被周銘這個家夥戲耍的,這裡怎麽可能有什麽打獵?這裡可是還在西湖呀,距離杭城都不遠,經常能有人來人往的地方,在這裡打獵,那不如說我還能去動物園打獵更實在一點!他這麽做根本就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
李複達也有些懷疑了,不過很快的,獵人就回來了。
“外面我已經設置好了誘餌,就在那邊,我在上面打碎了幾個鵪鶉蛋,那是野豬最喜歡的味道,到事後你們只需要把槍管從這裡伸出去,對準野豬的頭部射擊就行了。或者你們要有其他的興趣,也可以使用弓弩,但是最好不要徒手對付野豬,那很危險。”老獵人指著窗口外面很仔細的教著。
“就這就能打到野豬?我們在這裡就能等到野豬, 怕不是你把自己裝成野豬在那裡讓我們打吧!”袁成讓仍然在開著嘲諷。
這一次不僅袁成讓,就連其他人也不相信了:“就是啊,你憑什麽說我們在這裡能等到野豬啊,我們看你們也就會在這裡蒙人……”
但是突然的,老獵人舉手示意安靜:“野豬過來了。”
這一聲嚇了袁成讓他們一個激靈,急忙朝外面看去,可外面什麽都沒看到。
這下袁成讓又來勁了:“什麽狗屁野豬過來了,我看是你過來了……我去!野豬真來啦?”
袁成讓驚叫出聲,因為就見木屋門前的空地上,果然有一頭黝黑的野豬小心翼翼過來了。
老獵人伸手捂住了袁成讓的嘴巴,示意大家都不要出聲,小聲告訴他們,隻要把槍管伸出預留的射擊口,對準野豬打就行了。
李複達自然是第一個,他輕輕把槍伸過去,隨著他瞄準扣動扳機,那頭野豬應聲倒地。
“太好啦!老師您打中那頭野豬啦,老師您的槍法太棒啦!”
袁成讓高興舉起雙手呼喊出聲,隨後他還對周銘說:“周銘先生,要不你也讓我打兩槍吧?打獵這是我從小的夢想呀!”
袁成讓對周銘的稱呼突然也變成了“先生”。
周銘點點頭,一臉你懂的表情:“我當然知道,可是想打獵也不是那麽簡單的啊!”
袁成讓立即明白過來:“我當然明白,周銘先生我也一定會和您合作的,因為隻有周銘先生您才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值得拚命支持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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