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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的人得瑟叫牛b,沒能力還得瑟那就是傻b了!這句話放在馬林身上是最適用的。
在縣農行馬林叫囂著要報復周銘,並且還是要針對周銘父母的,這就讓周銘不能忍了,經過前世二十多年,周銘心裡很清楚不管自己的手機裡存了多少個號碼,但真正關心和支持自己,在關鍵時刻會幫自己的,也就隻有父母家人和少數幾個交心的朋友而已。
正是因為這樣,當馬林離開了縣農行以後,周銘就立即找戴振江打電話聯系上了三塘的狗爺,狗爺那邊的回答讓周銘松了口氣:“小兄弟你放心吧,馬建軍那邊我已經找人去和他溝通了,最多晚上他就應該會找你了。”
周銘道謝掛斷了電話,周銘知道馬建軍就是馬林的父親,也是760廠的副廠長,在周銘父母眼裡是領導,那是因為周銘的父母隻是普通工人,但在狗爺眼裡就什麽也不是了,這位狗爺既然敢在三塘明目張膽的放高利貸,他在縣裡至少要有一個很硬的*。
具體狗爺是怎麽和馬建軍溝通的周銘無從知曉,但想來也不會隻是請他喝杯茶聊聊人生理想的那種,到了晚上,馬建軍就帶著馬林來到了周銘家。
馬建軍才到周銘家門口,周銘就在屋裡聽到外面一串向馬建軍的問好聲,不能不說,雖然周銘覺得這馬家父子不是個東西,但馬建軍終歸還是這個760廠的副廠長,手裡握著廠裡很多職工的飯碗,一句話就可以讓一個職工滾蛋。因此不管廠職工喜歡還是不喜歡這個領導,一般的人見到他還是得恭敬打招呼的,尤其這個年代的人,他們在上下等級觀念上要遠比後世嚴重得多。
馬建軍來到周銘家,周銘父母沒想到馬廠長會來自己家,急急忙忙招呼馬建軍進門,給馬建軍沏茶,周銘則是跟著父母按部就班的做事。
坐下來,周銘從馬建軍的眼神裡看到了痛苦和不甘,想必讓他這麽一個平時都高高在上的廠領導主動下來職工家裡道歉,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屈辱的事情吧,但這也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馬建軍很好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對父親周國平說:“老周呀,你是我們廠建廠以來最優秀的勞動模范,隻是廠裡對你的關心不夠,不知道你們家裡平時在工作和生活上有沒有什麽困難呀?”
周銘不開心了,看來這馬建軍是在廠裡當領導當習慣了,現在連主動道歉都要打一堆官腔,原本周銘還想著要給他留點面子的,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於是周銘說:“馬廠長,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不要繞這個彎子了。”
聽到周銘這話,馬建軍和馬林的臉當時就沉下來了,但他們也不敢呵斥周銘,隻能強忍著怒火道:“是這樣的老周,今天我兒子馬林和你家小孩周銘可能有些誤會,所以我帶他來向你們道個歉。”
周銘的父母震驚了,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周銘,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因為以往不是沒有廠職工的小孩和馬林鬧矛盾的事情,但為了自己的飯碗,都是廠職工上門找馬廠長道歉的,怎麽今天的情況完全調換過來,馬廠長來廠職工家裡道歉了?
周銘父母急忙搖手說:“馬廠長你太客氣了,這肯定是我家小孩太調皮了,應該我們去你那裡登門道歉才是的。
”不過周銘卻依然態度不變道:“馬廠長,讓馬林以後做事之前多想一下,不要那麽衝動就好了。”
馬建軍黑著一張臉點點頭,他讓馬林給周銘道歉,但馬林並不願意向周銘低頭,馬建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馬林臉上,那響亮的聲音讓周銘都替他感到疼。馬林這個白癡,馬建軍這個廠領導來廠職工家裡登門道歉本來就是一肚子火,現在馬林還這個態度,馬建軍自然就把火氣撒到他身上了。
但馬林的智商很捉急:“爸你幹嘛打我,這本來就是周銘那個王八蛋給我下的套嘛,就是應該他給我道歉才對!”
“你還敢說?”
馬建軍怒喝一聲,一腳就把馬林踹翻在地,然後賠著笑臉對周銘和他的父母說:“不好意思,這小孩平時疏於管教,讓你們見笑了。”
馬林在地上仍然還在嘴硬:“爸,我就是沒錯,就是應該周銘那個小王八蛋給我道歉!”
“你還說?”
馬建軍惱怒的一把抓起馬林的頭髮,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馬林的臉上,馬林哎喲哎喲的叫著,仿佛殺豬一般。
看得出來馬建軍是真的狠下心來在打的,可見狗爺那邊給了他多大的壓力。
打了一會,周銘的父母看不過去,上去勸馬建軍不要打了,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而馬林這個時候被打得鼻涕眼淚直流,也嘴硬不起來了,哭著對周銘和周銘父母認錯:“對不起,都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馬建軍依然看著周銘,他很清楚今天的事必須周銘點頭才算完。
周銘不理會一副慫包樣的馬林,對馬建軍說:“馬廠長,我看這個事情就到這裡吧,你回去好好教育教育馬林,以後不要再做那些蠢事就可以了。”
馬建軍這才松了口氣:“好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
這一幕讓周銘的父母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原本應該是領導的馬建軍像下級一樣接受周銘的訓斥,而周銘則像領導一樣批評馬建軍,這是怎麽回事?
周銘也知道今天的事情要給父母一個交代,在送走了馬建軍和馬林父子以後,周銘對父母解釋說他在和縣裡銀行的領導一起在做國庫券的生意,後來自己和馬林有矛盾,縣裡領導就出面給馬建軍打了招呼,馬建軍畏懼縣裡領導的權勢,才帶著馬林登門道歉的。
對於周銘的這個解釋,周銘的父母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因為二老這輩子都是生活在廠裡的,基本上沒有出過南暉縣,隻是春節買年貨偶爾會去一次臨陽市,所以在他們眼裡廠領導就是很大的官了,縣裡領導從來都隻是在廠電視台的新聞裡才看到的。現在沒想到周銘隻是搞了一個國庫券的生意,居然就能和縣裡的領導一起聯合起來做,並且看樣子這還不是一般的生意夥伴,要隻是一般的合夥人,縣裡領導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吧?
隻是細細想來這也不難理解,畢竟國庫券這個東西太賺錢了,周銘僅僅一天就賺了一萬塊錢,就是縣領導也頂不住這個誘惑吧?
“沒想到連縣裡的領導都幫周銘,周銘你實在太有本事了!”母親王鳳琴不吝誇讚,“老周,咱兒子這麽出息,我們以後也可以輕松一點了。”
父親周國平也點頭說:“看來周銘你這大學沒白上,但記住有時候也要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記住了。”周銘說。
……
周銘家裡這麽大的動靜,蘇涵張雷家距離周銘家並不遠,自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們過來當知道馬建軍帶著馬林過來道歉,馬林還被馬建軍當著面揪著頭髮扇耳光的時候,蘇涵高興拍手說:“太好了!那個馬林就是活該,讓他以後還敢和我們作對,不過可惜是馬廠長打的,要是讓大壯去打,那才能讓馬林記一輩子!”
周銘笑著揉了揉蘇涵的頭髮說:“要真給大壯打,那估計馬林就不是記一輩子那麽簡單了,估計都能給打傻了去。”
蘇涵哼了一聲,撇撇嘴說:“那是他咎由自取。”
周銘無奈的搖搖頭,他明白蘇涵這麽說是完全向著自己憎恨馬林的。
經過這一次事情以後,馬建軍和馬林就再也不敢染指國庫券的生意了,不過馬林收來的這十萬國庫券可不能浪費了,周銘在和狗爺戴振江商量了以後,最終由狗爺出面以個人名義,從廠裡低價買來了這些國庫券,交給周銘讓他帶去江夏市兌換了。
於是周銘再一次帶著蘇涵來到了江夏市,由於這一次的國庫券很多,周銘這一次去的是江夏市的省行。
當十八萬拿到手裡,蘇涵捧著沉甸甸的布包激動得雙手顫抖,她簡直不敢相信,她還記得幾年前老家農村裡有人成了萬元戶還是敲鑼打鼓受到表彰的,沒想到現在自己居然能捧著將近二十萬塊錢,就算裡面大部分是要給戴振江和狗爺的,但分到他們手上也能有幾萬塊錢了。
“周銘……這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有那麽多錢?”蘇涵喃喃的問周銘,她忘不了剛才銀行工作人員看她羨慕到不行的眼神,她也更明白,隻要自己有了錢,就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可以自己當老板,可以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行事,更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
“當然,這些錢都是我們的,而且這些錢隻是一個開始,在以後我們會有更多的錢,不僅你拿都拿不動,就算是咱們全廠的車子都拖不走!”周銘說。
蘇涵笑顏如花,雖然周銘給她許下的願望在大多數人看來很荒誕,但她還是堅定的點頭說:“我相信。”
拿到錢以後周銘和蘇涵就急忙往回趕了,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周銘越來越擔心父親的身體狀況了,而當周銘才回到廠裡,一個周銘早就料到的情況發生了:父親生病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