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想到呀!這個金融班我原以為就隻是一個稱呼而已,雖然整個中國那麽大那麽多人,要從中找出二十多個天才也不是不可能,但卻怎麽也想不到他們居然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完成一個投資模型的設計和運算。這一方面是能力問題,但更重要的是如何把他們的能力融合到一塊,才是更重要的。”
在天梯大廈的電梯裡,伊爾別多夫感慨的對童剛和李成說著話。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半了,他們在沃頓公司的會議室裡聽周銘和陳樹說了關於投資模型的事情,又一起吃了飯,這才告別離開。
面對伊爾別多夫的感慨,李成試探性的反問:“伊爾別多夫先生是想說天才都會有各自的傲氣,不會那麽甘心聽從別人的擺布,尤其他們都還很年輕,擺布他們的還是一個和他們一樣的同齡人對嗎?”
伊爾別多夫點頭說是,李成又說:“或許在北俄或者是西方國家是這樣,但是在國內卻未必如此,我想伊爾別多夫先生應該知道二十年前一大批世界級的科學家回國,然後領導國內的核子武器和航天工程的發展吧?隻不過現在把那些人換成∧K了金融班而已,其實本質上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看來我們的周銘先生就像是美國和前蘇聯的原子彈之父一樣,是領導的天才了。”伊爾別多夫稱讚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童剛這時說:“周銘是不是天才我不知道,不過我卻能知道他的判斷能力和決心,都是無與倫比的,並且他還非常有自信。就像今天的會議,明明周銘和那個陳樹的年紀相差無幾,但是他們兩人的表現卻有雲泥之別,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說完童剛吐出一口濁氣又說:“不過比起這些,有一點我倒是感覺有些奇怪。”
童剛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等李成和伊爾別多夫都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後他才接著說:“你們應該還記得在之前的會議上,陳樹曾說通用和菲尼克斯兩家公司之所以能得到青睞,是因為他們所提供的導彈武器。雖然我知道彈藥的消耗品特質,但如果因此就認定他們會收到大訂單,會不會有點過於武斷了?”
李成和伊爾別多夫聽後想了一下說:“這裡的確有些奇怪,按理來說準備一場戰爭更多的應該是炮彈炸彈這些,還有從馬島戰爭的情況來看,戰鬥機和航母也是必不可少的。他為什麽就偏偏看準了導彈呢?”
“難道他從什麽渠道得知了美國的戰術部署嗎?”
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幾乎同時吐出這麽一句話。
不過問出這個問題的並不止是他們三人,在樓上沃頓公司的會議室裡,陳樹也向周銘問出了這個問題。
“老師您是知道了美國的戰術打算嘛?否則您為什麽會對導彈那麽看重呢?雖然我並不懂軍事,但從我了解到的軍事知識上來看,坦克飛機大炮才是戰爭的主力吧?還有航母,可這些不都是馬丁和格魯曼公司的強項嗎?尤其是格魯曼公司,那可是航母的製造廠商呀!”陳樹問。
“陳樹,你說的這都是二戰的軍事理論了,的確不管什麽時候打仗都要靠坦克飛機大炮,最後要步兵上去佔領,但是在此之前,還是有很多手段可以使用的,比方說使用巡航導彈進行重點打擊,毀壞敵人的重要軍事設施,癱瘓敵人的指揮通訊。等到敵人變成了聾子瞎子,手腳也不聽使喚了,自己再衝上去毆打敵人,不就容易很多了嗎?”
周銘頓了一下接著說:“我說過,美國一定會要在這場戰爭中贏的乾淨利落,所以他就一定會在這場戰爭中去實踐他的高科技作戰理論。”
“老師,您是指很早以前就發表在軍情雜志上的立體打擊理論嗎?”陳樹問。
“沒錯,看來陳樹你為了這次海灣計劃,也做了不少準備。”周銘誇道。
周銘誇陳樹是發自真心的,雖說因為科威特戰爭去翻閱一些軍事書籍是很正常的,但是能記住其中一些重要的軍事變革理論,還是很不簡單的。
畢竟說來這還是在90年,大家還在崇尚蘇式的鋼鐵洪流,以坦克飛機大炮這些鋼鐵武器以及機械化部隊稱雄的時代,頂多有點核武器相互威脅訛詐一下,哪裡會像後世,小學生都知道打團要先遠程拆塔,盲目的越塔殺人很容易會被反殺的。
“老師您這麽說就太讓我羞愧了。”陳樹說,“我雖然記住了這個立體打擊理論,可是我卻並沒有想到如何把這條消息運用起來,如何通過這條消息判斷美國這場戰爭的作戰方式和戰爭走向,繼而他會在戰爭中如何使用武器,什麽公司會在這樣的變革中拿到最大的訂單,我和您比真是差太遠了。”
周銘愣了一下,說心裡話,陳樹所說的這些讓周銘真是感到有些羞愧,因為他才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是通過那些微小的信息所聯系起來的,而是直接通過前世的記憶來的。
90年那場海灣戰爭太著名了,不僅美國使用了各種高科技武器,甚至還直接主導了21世紀的戰爭變革,以至於讓人想記不住都難。別說周銘是從這個年代過來的,就算是再晚一點出生的人,恐怕都不會對這場戰爭一無所知。
不過這個周銘是沒法對陳樹說了,他隻能說:“這是每一個投資人所必備的技能,因為如果你無法從如同星海的消息中找到自己需要的消息,你又怎麽可以保證你的投資是正確的呢?又如果你無法通過消息來確定自己投資方向的正確,那你就不是投資,而是賭博了。”
周銘說到這裡歎口氣又說:“陳樹,我們進入哈佛商學院來學習的並不是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上勝利的千術,而是如何分析消息實現投資獲利的商業技巧,你明白嗎?”
是的,周銘這毫無疑問就是在裝b,但為了自己的最大秘密,周銘還隻能裝這個b。
但不得不說周銘的b裝的是真漂亮,因為隨著周銘說完,陳樹那邊歎口氣的點頭說:“我明白了,我和老師之間的差距太大,我以後還會多努力充實自己,未來能在別人面前驕傲的說是您的學生!”
“這才是好樣的!”周銘誇了陳樹一句,然後又問,“如果以後再要你在童剛和李成面前演講,你還會緊張嗎?”
陳樹明白周銘這麽說是指的什麽,他馬上說:“再也不會了,老師,我今天或許是第一次在您和童剛李成這樣的大人物面前演講,所以才會有點緊張的,不過隻要有了這一次以後就沒問題了。”
周銘拍拍陳樹的肩膀說:“其實緊張也是很正常的,我並沒有怪你什麽,不過以後要更努力就是了。”
周銘對陳樹的鼓勵也是發自肺腑的,畢竟在眾人面前演講並不像想的那麽簡單,尤其還是在自己和童剛李成還有伊爾別多夫那樣的人面前,他們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面對他們無論誰都還是會有些壓力的,就連自己當初第一次見李成也不例外。
那麽從這點上來說,陳樹第一次就能把自己想要說的說清楚,中間一點都沒有卡殼,已經是很了不起了,當之無愧是金融班的班長。
既然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已經走了,周銘和陳樹在沃頓公司完成最後的數據分析統計以後也離開了。
車子先送陳樹回了哈佛宿舍,然後周銘和林慕晴才一起回了酒店,隻是回到酒店,周銘並沒有著急和林慕晴做一些愛做的事情,而是先拿起了電話,撥出了國內的長途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裡傳來了一個久違的聲音:“你好,請問你找誰?”
周銘笑罵道:“找你妹的誰,老子就找你杜鵬!”
那邊先是一愣,隨後也馬上反應了過來,高興的說:“你丫是周銘?該死的家夥,你現在在美國過的好瀟灑了吧?那麽久都不給我打一個電話。”
周銘打電話的對象就是杜鵬,主席的孫子,雖說他爺爺並不是這一代的領導核心,但能成為國家主席,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了。或許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關系卻非常好,不僅之前在國內的時候很多事情都要托他幫忙,就是後來去了北俄,包括現在到了美國,手裡掌握著多少萬億美元的資產,國內的產業也還是需要他幫忙的。
隻是想想自己也的確有段時間沒給他打過電話了,不過這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在美國這邊各種事情不斷的忙,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沒必要,倆大老爺們是真的不知道該聊啥。
“快說,你是不是想通過我查蘇涵妹妹的崗?不過我可告訴你,如果沒好處我可什麽都不會說的!”杜鵬逼問周銘道。
對於這話,周銘笑了:“杜鵬你這就是不打自招了,你這麽說我不用猜都能知道答案了。”
周銘隨後又說:“不過我這次打電話給你倒還真不是為這事,而是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你知道中東現在的情況吧?”
聽到進入正題了,杜鵬也收起了自己玩世不恭的狀態,認真道:“周銘你是說現在伊拉克和科威特那檔子事嗎?國內現在也吵得挺熱鬧的, 從中央到地方都在討論,那麽周銘你現在突然打電話給我,是美國準備介入了嗎?可是沙漠盾牌行動應該隻是一個防禦行動,美國人不至於那麽自大用現在的兵力去和伊拉克對打吧?”
“當然不至於,就算以美國的國力也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來調兵遣將,我找你就是和中東的情況有關。”周銘隨後問,“杜鵬你們家裡在軍隊方面有影響力嗎?”
對於周銘的突然跳話題,杜鵬腦筋有些跟不上,但他早就習慣了周銘的這種方式,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我父親是軍隊出身,倒是在軍隊那邊有些學生,我有幾個叔伯也掛著大校軍銜,不過隨著五年前的裁軍,對軍隊的影響力倒是在逐漸減弱,周銘你問這個是要做什麽?”
“很簡單,送你一份大禮!”周銘說。
“什麽大禮?”杜鵬感到迷茫,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是高科技武器投入實戰的影響,以及未來海灣戰爭的作戰模式以及未來戰爭的走勢。”周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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