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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鮑爾,那邊的客人還不點餐嗎?他們都已經坐在這裡快兩個小時了,就算是一隻樹懶也該進食完畢了,這些婊子養的中國人!”
“經理,他們說他們等的客人還沒有來,因此還並不需要點餐,他們並表示說如果他們一直坐在這裡卻不點餐會對我們的正常營業產生影響,那麽他們會願意接受給我們一定的經濟補償。∷∷,”
“嘿!什麽時候這些小氣的中國人也能這麽豪氣了?那我們可一定要狠狠從他們的屁股上撕一塊肉下來,我會要他們五千美元補償的,這些冤大頭!”
“這麽多?經理難道你不怕他們報警嗎?”
“報警?看來鮑爾你是不知道如何與這些中國人打交道了,他們不管有理還是沒理,都是最害怕報警的,到時候隻要我們提報警,別說五千美元了,就是五萬美元,隻要他們能拿的出來,他們也會乖乖的放到我們手上,他們就是這樣一群待宰的豬玀!哈哈!”
這是發生在魯根航空餐廳裡的經理與服務員的一段對話,魯根航空餐廳是魯根小鎮上最好的一家餐廳,由於魯根小鎮靠近機場相對偏僻,因此附近的餐廳並不多,魯根航空餐廳的生意是鎮上最好的,而他們口中的冤大頭中國人,就是周銘和林慕晴了。
此時周銘林慕晴和正坐在餐廳最靠近窗戶的位置,他們的桌子上隻放著三杯已經涼了的咖啡,林慕晴不時的看看手表,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周銘,這馬克到底還來不來了?我們約好的時間是是中午的十一點,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林慕晴生氣的說。
聽著林慕晴的抱怨,周銘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鍾,想了一下說:“慕晴姐先不要著急,或許馬克先生是遇到什麽事情所以才耽擱了。”
“這我能理解,畢竟他也是一家航空公司的董事長,可打個電話通知一聲總不過分吧?”林慕晴說。
周銘笑著對林慕晴說:“慕晴姐沒關系的,或許有些事情是來不及通知的,反正我們也已經等了這麽長時間了,再多等一會也沒關系,馬克先生是我的老朋友了,我相信他一定會來的。”
林慕晴將信將疑的看著周銘,正準備問什麽,周銘卻突然道:“慕晴姐你看,馬克先生這不是來了嗎?”
林慕晴馬上回頭,就見一位滿臉絡腮胡的白人走下車,然後小心翼翼的快速跑進餐廳。
周銘主動站起來和馬克打招呼,馬克馬上來到周銘他們的位置上坐下,還不等周銘和林慕晴說話,馬克就先問道:“周銘先生,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面對馬克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讓周銘和林慕晴都感覺很錯愕,他們之前也想過馬克過來會解釋點什麽,不過卻沒想過他居然上來什麽解釋沒有,就先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不過在錯愕過後,周銘想了一下反問他:“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什麽了?”
馬克點頭回答:“是的,原本我在接到周銘先生你的電話以後就要直接趕過來的,但我在臨出門的時候卻碰到了深藍航空的最大股東,他知道我是來找周銘先生你的,就警告我不要和你有任何接觸或者合作,否則就會危及到整個深藍航空公司的。”
“和我們合作就會危及到整個深藍航空公司?馬克先生請恕我直言,這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林慕晴說。
“我也以為這是一個笑話,但他卻明確的告訴我這是真的,並表示如果我還要繼續和周銘先生你進行合作,那麽他將會立即拋售手上所有的公司股份,並且不僅是他,其他的公司股東也都會拋售自己的持有股份進行套現。”馬克說到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所以馬克先生您就這樣妥協了?”林慕晴問。
馬克無奈的笑笑:“這位女士,我想面對這樣的情況,大多數人都做出和我一樣的決定吧。”
“對於這一點我很相信。”周銘隨後轉了話鋒,“隻是讓我感到好奇的是,馬克先生你的原因應該不僅於此吧?”
“周銘先生依然睿智。”馬克說,“我的股東告訴我,有一位大人物要對付周銘先生你,現在他已經在調動資源,準備要對你進行全方位的打擊,在這個情況下,無論誰和你合作都不會有好結果的。雖然我們都很相信你的投資能為我們帶來非常可觀的回報,但保住自己顯然是更重要的。”
“那麽是誰要對付我呢?亞當斯家族的克裡斯托族長嗎?”周銘問。
馬克搖搖頭說:“很抱歉,關於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我的股東也沒有告訴我,他隻說是我們永遠都惹不起的人。”
周銘默默的點頭:“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們今天這頓午飯是吃不成了咯?”
馬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是的,其實老實說我原本是想給周銘先生你打電話說的,隻是後來我覺得這樣有些太不夠尊重,就還是來赴約了。”
“非常感謝馬克先生對我的尊重,那麽我想你還是盡快離開的好,畢竟如果真是有大人物要對付我,被他知道我們現在這樣面對面的吃飯,可能會給你惹上麻煩的。”周銘說。
“周銘先生您真是一個好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會為我著想,如果不是我自己的能力不夠,我一定會支持周銘先生您到底的!”馬克說。
“說不準以後會有這個機會的。”周銘說。
隨後馬克就離開了餐廳,餐廳的服務員馬上過來詢問:“請問這位先生,你的朋友走了,還需要點餐嗎?”
周銘搖頭說:“很抱歉不需要了。”
周銘說著拿出五百美元給他說:“這五百美元是支付我剛才的咖啡還有對你們進行的補償。”
服務員拿錢卻笑了:“這位中國先生,你好像弄錯了吧?我們的餐廳可是魯根鎮上最好的餐廳,您這樣對我們的損失會非常大的,至少需要五千美元才能補償。”
“五千美元?你為什麽不去搶銀行?”林慕晴驚訝道。
這時餐廳的經理也過來了,服務員給他說了一下情況,經理出面說:“來自中國的先生女士,你們或許不了解我們餐廳,像你們這樣惡意坐在這裡對我們的影響是非常差勁的,所以五千美元並不多了。當然如果你們對這個補償數額有任何異議的話,你們完全可以選擇報警,或者我們上法院解決。”
這餐廳經理說話時揚著頭,一副吃定你的樣子看著周銘。
周銘冷笑一聲:“經理,補償我已經給你了,你接受就接受了,不接受你報警吧,我還有事,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了。”
說完周銘就站了起來,那經理伸手就要抓周銘不過卻被攔了下來。
“滾!別特麽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銘給餐廳經理丟下這句話以後就和林慕晴離開了餐廳,那服務員見經理沒動靜很納悶的問:“就這麽算啦?這貌似和經理你最開始的想法並不一樣。”
“你懂什麽?”
經理有點惱羞成怒的大罵一聲,顯然他也明白自己最開始的話,已經被剛才的周銘打得腫到不能再腫了,但他卻依然隻能放他走,他想了對自己的服務員說:“那個中國人不是一般人,我能感覺得到。”
服務員表示很驚訝,不過經理卻不願再多說了,隻是活動了一下自己還微微泛疼的手腕。
餐廳外面,周銘和林慕晴已經回到了車上,林慕晴問周銘:“你說剛才馬克說的那個大人物,會是克裡斯托,亞當斯家族的那位族長嗎?”
周銘對此苦笑著搖了搖頭:“慕晴姐,這點我也不可能知道,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
林慕晴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麽,馬上說:“對了周銘,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童剛說他的股票帳戶出了一點問題,你覺得會不會和馬克這邊的情況有關?”
周銘想了想說:“有可能,算算時間現在童剛他應該已經到紐約了,慕晴姐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看吧。”
林慕晴點頭拿出手機正要打出去,卻先有電話打了進來,林慕晴馬上接通,正是童剛打過來的,在電話裡,童剛告訴周銘說是他的離岸帳戶和美國金融系統的轉接出了問題,他需要到銀行去理清一下中間手續,經紀公司說可能是數額過大的帳戶受到了監管,具體問題還是需要到銀行才清楚。
“童主席你是選擇的哪間銀行做的中間手續?”周銘追問。
童剛似乎預料到了什麽,他爽朗的回答道:“放心吧周銘小兄弟,我知道你一直在擔心亞當斯家族的事情,我也沒那麽笨,我選擇的是加州銀行,和亞當斯家族並沒有什麽關系。”
周銘卻仍然沒完全松口氣:“希望童主席你能盡快處理完吧,畢竟有些事情時間拖久了很容易出現變數的。”
“放心吧,我會加緊處理的。”童剛說。
說完童剛就掛斷了電話,林慕晴對周銘說:“雖然童剛說他是特意選擇的銀行,但我總覺得這個事情沒那麽簡單。”
“簡單不簡單咱們就等著看接下來的故事發展就知道了。”周銘說。
林慕晴疑惑的看著周銘,周銘反問她說:“慕晴姐,如果是你真的下定決心要對付我,你會隻給我找兩個麻煩添堵,還是要把我所有的路子都給斷了,最後把我逼入絕境呢?”
“當然會把你的所有路子給斷了啊, 隻是給你添堵那不是小孩子的做法嗎?”林慕晴說。
“問題就在這裡了。”周銘說,“就像婕拉老師帶給我們的消息那樣,羅伯特很有可能說動了克裡斯托來對付我們,而身為亞當斯家族的族長,我相信他的手腕就肯定要比羅伯特高明許多了,至少他肯定不會隨便玩玩,肯定是要全方位出擊,最後一舉拿下的。”
“所以周銘你的意思,是李成和伊爾別多夫那邊,也都會出問題了?”林慕晴問。
周銘還來不及說什麽,事實就已經很好的給出了答案。也幾乎是林慕晴的話音才落,周銘手上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周銘拿起來接通,伊爾別多夫的聲音隨即響起:“周銘先生很抱歉,我的股票帳戶似乎也出了問題,好像是和銀行系統的中間手續不全,我想我得去一趟芝加哥了。”
聽著伊爾別多夫的話,周銘笑道:“慕晴姐,看來咱們這午飯是真吃不了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