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州長先生,恭喜你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周銘對愛德華說。
“周銘先生,不過我想這個事情是非常重要的,我想僅僅隻是我們之間的話還並不夠,既然洛威爾和勞倫斯兩個家族也都答應了,那麽我們四家坐下來一起仔細商討計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愛德華說。
周銘微微一笑:“我知道州長先生你在擔心什麽,不過這種事情我也拿不出憑證,我隻能答應你說我會安排一次大家面對面會談的,當然不會像今天一樣了。”
愛德華挑了挑眉:“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n+++mbsp;周銘這才結束了和愛德華的對話,然後和一起離開了別墅,而隨著周銘走出別墅的大門回到車裡,周銘才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周銘突然感覺腰間什麽東西在震,周銘馬上想到了什麽,於是拿出自己的呼機,果不其然就是這個東西。周銘打開來看,裡面已經收到了無數條信息,由於這個時候的呼機還並不是後世的手機,信息的儲存功能沒那麽強大,以至於前面的信息都被頂掉了,而這些信息,無一例外都是林慕晴的。
由於要進州長的度假別墅,周銘是把手機關機了的,林慕晴知道自己今天將要做什麽,也知道自己做事情的時候手機會打不通,卻又想第一時間知道結果,就隻好傻乎乎的一遍又一遍呼自己了。
能讓一位成熟的女強人變得這麽不冷靜,那麽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就可想而知了。
在指示開車以後,周銘拿出手機撥通了林慕晴的電話,周銘幾乎都沒聽到忙音那邊就接通了的。
“周銘你現在打開電話,一定是從愛德華州長的別墅裡出來了吧?結果怎麽樣,他是不是答應你了?”林慕晴炮語連珠般的問道,語氣中滿含關心。
“慕晴姐你放心吧,所有一切都很順利,我現在已經從州長大人的度假別墅裡出來了。”周銘說,“而且我就這樣在一位堂堂州長,著名的肯迪尼家族的人面前裝完了b就跑,真特麽刺激!當然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州長大人對裝b的我還毫無辦法。”
林慕晴並不懂後世的網絡文化,不過她注意到了另外一個重點:“周銘你就這樣說服那位州長,他就會幫你了嗎?”
“當然沒這麽簡單。”周銘回答說,“最後州長大人說要和洛威爾和勞倫斯兩個家族一起坐下來商討計劃,我想他這麽說顯然是對我的話表示很大懷疑的。不過這也正常,老二聯合老三老四要乾掉老大這麽重要的事情,總不能隨便一個人到自己面前bb兩句他就相信了,那也太沒腦子了。”
“可是周銘你根本就沒找過洛威爾和勞倫斯這兩個家族,你的話很快就會露餡吧?”林慕晴緊張的問。
“所以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了,我現在就在車上,我準備回哈佛大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哈佛大學的那位校長,他的姓氏就是勞倫斯。”周銘說。
林慕晴那邊愣了一下才說:“好像哈佛也的確是勞倫斯家族的勢力范圍,不過周銘你在見了愛德華州長以後才去找勞倫斯商量,這不是有點本末倒置,這能行嗎?”
“本末倒置?我並不這樣認為,而且在有了州長先生的答應以後,說服勞倫斯我就更有信心了。”周銘說。
林慕晴那邊對周銘的話感到非常不解,周銘於是接著說:“慕晴姐,其實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你知道我剛才去找了愛德華州長,也知道他是肯迪尼家族的重要人物,但你知道肯迪尼家族的成長史嗎?說起來肯迪尼家族能發展起來,最重要的就是肯迪尼二代,因為那位肯迪尼先生娶了一位議員的女兒,也成為了銀行的經理,他是肯迪尼家族發跡的最關鍵人物。”
林慕晴完全不明白周銘為什麽會突然說這些,但她卻並沒有打斷周銘。
“其實那時的肯迪尼先生隻是一位普通的酒館老板,也有不少積蓄,但他很明白,就他那樣的人,恐怕究其一生也隻能做個更大的酒館了,但他並不滿足,他想要更大的發展空間,他想從政他想從商,他希望能娶一位議員的女兒,他想能在銀行裡謀得重要的職位。但他隻是個碼頭的搬運工,沒上過大學,是個社會的底層小人物,這些隻是奢望。”
周銘說:“一般人恐怕就放棄了,但肯迪尼卻不願意放棄,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辦不到的事情,隻有不願意開動的腦筋,於是他想了辦法,他先去找了一位在布萊頓很有聲望的議員,對他說要娶他女兒,因為他是麻州銀行的經理;然後他又去了麻州銀行,說他要當銀行的經理,因為他是議員的女婿。”
聽周銘說到這裡,林慕晴立即明白了,她說:“周銘你的意思是你也要這麽做了?對愛德華州長說你已經聯合了洛威爾和勞倫斯家族,然後對他們又說你已經聯合了肯迪尼家族對嗎?”
對於林慕晴,周銘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就點頭說是,林慕晴又說:“可是這樣能行嗎?當初肯迪尼家族是因為一百年前的信息不便,再加上議員和銀行董事長相互之間並不認識,才會給了一個空子讓他鑽,但現在不一樣了,據我所知布萊頓財團內部的家族都是互相通婚的呀,這些消息怎麽會不互相傳遞呢?”
“慕晴姐我都知道的,其實也正是因為他們之間互相通婚,我才敢這麽做的。”周銘說,“因為他們會擔心消息傳到亞當斯家族去,才不會隨便亂說。”
“那電話呢?電話這又該怎麽解決,隻要愛德華州長給洛威爾和勞倫斯隨便哪個家族族長打一個電話,一切不就露餡了嗎?”林慕晴又說。
“這的確是個問題。”周銘說,“不過要想空手套白狼,怎麽可能一點風險都不擔呢?”
林慕晴還想說什麽,不過這邊周銘先說道:“慕晴姐你放心吧,既然領事館都已經出手了,那就證明布萊頓財團肯定收到消息了,他們肯定不會把我怎麽樣的,隻要生命安全有保障,其他的還怕什麽呢?”
林慕晴這才被說服了:“周銘我明白了,我會為你祈禱的。”
掛斷了電話,周銘的神色嚴峻了起來,再沒有了和林慕晴通電話時的輕松樣子,因為林慕晴提醒了自己,萬一愛德華在自己說服洛威爾和勞倫斯家族之前就打了電話,那自己的一切計劃就都泡湯了。雖然說自己之前不是沒想到過這些,但現在被林慕晴提出來,卻讓周銘越來越擔心了。
在這個想法下,周銘轉頭對開車的說:“能盡可能的快一點嗎?”
作為兵王,是非常聰明的,他能明白周銘心情,點頭說:“周銘你放心吧,我會在保證你絕對安全的前提下,盡可能提高速度的。”
說到做到了,才不過四十分鍾的時間,他就將車開到了哈佛校園,最後停在了校長樓門口。那是一棟四層高的紅磚房,包括校長和其他學校高層管理人員都集中在這裡住宿辦公,也正是這個原因,這棟樓是有自己安保系統的,周銘和在經過檢查以後才得以進入。
一位穿著職業正裝的女人把周銘和帶到校長辦公室門口,這是校長助理,她並幫周銘敲響了辦公室的的門,在征得校長同意以後才對周銘說:“周銘同學,校長正在辦公室裡等你。”
周銘和推門而入,那位校長助理很主動的為周銘和衝泡了兩杯咖啡。
校長勞倫斯矮矮胖胖的,他坐在自己的校長椅上,仍然是一臉的嚴肅刻板:“周銘同學,你知道哈佛大學的宗旨一向是向社會輸送社會精英,但是現在,由於你和你的公司的關系,卻把一些人變成了街頭的流氓,對此我認為你是要負全部責任的!”
周銘在心裡苦笑,當宿舍便利店的事情發生以後,自己並不是第一次來校長辦公室了,不過每一次這位校長先生都是這麽一番開場白,也是很讓人無奈了。
坐在勞倫斯面對,周銘說:“校長先生,我想我已經解釋很多遍了,這並不是我的責任,但我也並沒有逃避責任。”
在闡明了自己的立場以後,周銘又說:“這番話我知道我並不是第一次說了,校長先生你也總說我只會說,卻沒有任何實際行動,那麽今天我就是給你帶實際行動來的。”
“什麽實際行動?”勞倫斯好奇的問。
周銘先看了勞倫斯的秘書一眼,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勞倫斯盡管是一位歷史系出身的老學究,平時也嚴肅刻板,但卻並不笨,他見周銘這個動作立即明白了周銘的意思,馬上讓自己的助理出去了。
周銘這才說道:“校長先生,咱們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想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還有哈佛校園內的情況,都是亞當斯家族那邊在背後操縱的結果,要想擺平這些事就必須先對付亞當斯家族,所以我希望勞倫斯校長你能幫我。”
勞倫斯當即愣在了那裡,他愣愣看著周銘好一會然後突然笑了:“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在學校外面搞出來的事情,要學校出面幫你擺平,你的面子也未免太大了一點。”
周銘卻搖頭說:“勞倫斯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說要學校幫我擺平,而指的是校長先生你背後的家族,勞倫斯家族幫我一起對付亞當斯家族。”
聽周銘這麽說,勞倫斯的臉色立刻沉下來了:“你怎麽知道?”
周銘笑了笑說:“校長先生,我想這個消息並不是什麽機密,隻要去打聽就能知道的吧?”
勞倫斯的眼睛眯了起來, 卻沒有說話,於是周銘接著說:“勞倫斯校長先生,我知道勞倫斯也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家族,但卻一直被亞當斯家族壓在上面,我知道這種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我想勞倫斯家族也一定很想改變這一切,現在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我剛從愛德華州長那裡過來。”周銘說,“我想勞倫斯校長你一定知道,愛德華州長的肯迪尼姓氏吧?所以我想說我和肯迪尼還有洛威爾已經達成了一個合作同盟,就是一起對付亞當斯家族的同盟,但是僅僅隻有我和肯迪尼家族和洛威爾家族還是不夠的,所以我需要最後勞倫斯家族的力量。”
勞倫斯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歪著頭看著周銘,嘴角露出了冷笑:“周銘先生你會這麽說我感到很吃驚,同時我也明白你一定不知道剛才愛德華州長給我打了電話的事情。”
什麽?
周銘心裡震驚,該死的墨菲定理,還真是最怕什麽來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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