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然然向你求救?”
女孩很驚訝的說,她還猶疑的上下打量了周銘幾眼,顯然並不相信周銘的話,因為在她想來唐然既然選擇找人求救,那麽求救對象就算不是長輩,至少也該是有實力的人,而且唐然也對她說過那個人是非常厲害的人,可眼前的周銘怎麽看都隻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他能做什麽呢?
以周銘的閱歷,他當然明白女孩在懷疑什麽,於是他隨後道:“我叫周銘,然然的確通過別人向我求救了,這一點你不需要懷疑,或者反正警察那邊並不相信,你把事情告訴我也無妨,你覺得呢?”
聽著周銘的話,女孩這才反應過來他這麽懷疑是很不禮貌的,於是她馬上道歉道:“很抱歉,我叫小雪,其實我並不是懷疑您的。”
周銘點頭說:“對於這點我很相信,那麽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把事說說吧。”
小雪也點頭說好,隨後他們就一起來到了街口的一家茶樓,周銘要了一個包廂,等他們坐下來,小雪馬上先說道:“周銘先生我是真的很抱歉,不過我也的確沒有任何懷疑你的意思,隻是我覺得這麽重要的事她或許會先告訴家裡人,不知道你和她是什麽關系呢?”
這個問題倒真是把周銘給問住了,因為他和唐然好像並沒什麽很深的關系。
但這也難不倒周銘,他馬上就說:“我和她的關系有點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但你可以相信我是她最信任的人就好了,否則她在遇到麻煩以後也不會首先想起來向我求救了,而我也不會在接到她的求救馬上順著號碼就找到了你的地址。”
對於周銘的答案,小雪先是一愣,隨後眼睛一亮說:“對呀!她連家裡都不通知就找你,肯定是很信任你的,而且你根據一個電話號碼就能找到我家,證明你也不是一般人的!”
說著小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香舌說:“真的很抱歉了,我剛才不該懷疑你的,不過我現在是百分百相信你了!”
周銘有點無奈,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唐然最要好的女孩果然也有點呆萌呆萌的,難道她這就不記得自己剛才還說沒懷疑的話了嗎?
不過周銘也並不在意,他說:“這並沒什麽關系,隻是請恕我直言,你為什麽會那麽肯定然然是被綁架了呢?隻是因為今天早上起來發現她不在自己的房間裡了嗎?”
“這隻是一方面,因為然然她雖然來過舊金山,但在這裡還是人生地不熟的,不可能一個人到處亂走,最多也隻是在附近走走跑步,可是她好像昨天晚上出去跑步就再也沒有回來。”小雪說到這裡變得非常懊惱,“這都是我不好,我明知道她在這裡並不熟悉,我應該推掉我的工作回來陪她跑步的,或許這個事情就不會發生了,這都是我的錯!”
“小雪這並不是你的錯,你用不著自責的,你有你的工作,並且你也想不到她隻是出去跑步就沒回來不是嗎?”周銘安慰她說。
但面對周銘的安慰,小雪卻拚命的搖頭說:“不對,並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明明已經猜到她有可能出事了,而且她都已經向你求救了不是嗎?我應該能想到的,或者至少我也應該不讓她出門的才是,因為我家裡有槍的,按照舊金山的法律,如果有人敢進來,我們是有權打死他的!”
周銘嚴肅的皺起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眉,倒不是聽了小雪的話以後要責怪她了,畢竟她也有她的工作,要她24小時看著唐然是沒道理的。可讓周銘奇怪的是另一點:她們怎麽會預感到要出事呢?唐然還因此通過蘇涵向自己發出了求救信息。
想到這裡,周銘對小雪說:“等一下小雪,這裡我很好奇你們難道知道有人要對然然不利嗎?”
小雪點頭說是,這個答案讓周銘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但周銘很克制自己的情緒,隻是問了一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能完完本本的說給我聽嗎?”
“沒問題。”小雪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說,“其實這個事情要從上個禮拜說起,那時然然因為家裡逼婚的事情鬧的很不愉快,她就離家出走到舊金山來了,我想著帶她散心,我們就去了北邊的漁人碼頭,可我怎麽也沒想到那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糟糕的決定,也害了然然被綁架了!”
“漁人碼頭是舊金山很著名的景點,你這個決定並沒有問題,是發生了什麽事嗎?”周銘問。
“我們在那裡遇到了幫派。”小雪說。
這個答案讓周銘感到很驚訝,但他卻並沒有打斷小雪的回憶,隻是抬手示意她繼續說。
“那天上午我帶然然去了安克雷奇廣場逛街,中午吃了鄧傑內斯蟹,但我感覺她的興致好像並不高,所以下午我就帶她去39號碼頭看海獅了,本來我想著憨憨傻傻的海獅能讓她心情好一點,可沒想到就在39號碼頭上,我們碰到了幫派的人。”
回憶起那天的事情,小雪感到十分後悔,她接著說:“那天我們正在看海獅,就有人過來找唐然搭訕,說想要她的聯系方式,我並不想理這種人,但他卻一直追著唐然要,我忍無可忍就罵了他,可他卻說就算我們今天不給沒關系,他也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那然後呢?你們就離開漁人碼頭了嗎?”周銘問。
小雪點頭回答:“是的,那天本來好不容易被那些海獅帶來的氣氛全給那惡心的人給破壞了,後來我就帶然然回去了,可誰知道當晚我和然然在附近跑步的時候,卻又碰到了那個人,他說他正在找然然。”
“他在找然然?就在這整個唐人街這裡嗎?”周銘很驚訝的問。
“我想他應該就是唐人街上的幫派,他看我們也是華人,所以才想在這裡不斷找然然的,他的目的不就是想找到然然嗎?”小雪說,“那天我和然然害怕的回去了,不過第二天然然又碰到了他,我不知道他對然然說了什麽,所以然然回來就打傳呼給你求救了。”
“本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人肯定是對然然有歹心的,我就應該不讓然然一個人出去跑步的,我真是太不應該了,都是我的錯,我想然然現在肯定已經被欺負了!可是如果她真的被欺負了,那我就是最大的壞人,也是最對不起她的人了!”小雪說著傷心的大哭了起來。
聽完了整件事情,卻讓周銘感覺一頭霧水,雖然聽起來這就是一個她們碰上了幫派成員,那個幫派成員看上了唐然,然後天天尋找唐然最後把她綁架的故事,但隻要深想下去卻仿佛又不像這麽回事一樣。總之聽得周銘腦袋裡一團漿糊,好像腦中閃過了什麽,他卻怎麽也抓不住重點一般。
最後周銘沒辦法,隻好先寬慰道:“小雪你先別傷心,或許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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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雪止住了哭泣周銘才接著問她:“你還記得其他什麽線索嗎?比如說名字什麽的。”
“名字?”小雪擰著秀眉想了一下突然說,“我記得,他的名字叫胡佛!”
不過說完名字小雪似乎才恍然想起了什麽一般試探著問:“可是知道名字能怎麽樣呢?難道周銘先生你也認識本地的幫派不成?”
對於這個問題,周銘苦笑著回答:“我是第一次來舊金山,本地的幫派我肯定不認識,但叫胡佛的華人,我倒還真認識一位,隻是那個家夥好像並不是什麽幫派,而是金融系統裡的。”
周銘的前半句回答讓小雪很是氣餒,不過後半句卻又讓她喜出望外:“原來周銘先生你認識嗎?那就太好了,那周銘先生您先試一試吧,或許就是那個胡佛呢?你知道現在的幫派都放高利貸,可能他們自己就會自詡是什麽金融系統也說不定呢?”
小雪的話讓周銘真是有點哭笑不得,想那唐人銀行也是在全美很有影響力的華人銀行,那位胡佛先生也是唐人銀行布萊頓分行的分行長,到了小雪嘴裡就成了哪個幫派放高利貸的了,相信這要是讓胡佛本人知道了,他估計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小雪有一點說的也對,不管說的是不是這個胡佛,先問問總是沒錯的,而且貌似哪個唐人銀行的總部就在舊金山,以他出任分行長的身份或許在這邊有點門路也說不定,問問總沒錯的。
想到這裡,周銘對小雪說:“你說的沒錯,或許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這個事情我知道了,我也會馬上處理的,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麽其他的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手機號碼。”
周銘說著給小雪寫了自己的手機號,小雪看了很驚訝問:“原來你有手機嗎?那要是你有手機的話你怎麽不直接給你認識的那個胡佛打電話呢?然然還在他手上呢!千萬別讓然然受欺負了!”
周銘原本是準備等小雪走了以後再打的,不過現在小雪都這麽說了,周銘再趕她走會有點不太好,於是周銘隻好當場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胡佛的號碼。
“胡行長你好,我是周銘,我現在到了舊金山,我記得上次你說過你回總部述職了對吧?所以想到你就給你打了個電話,現在回布萊頓了嗎?”周銘問。
胡佛接到周銘的電話有些意外:“是嗎?原來你到了舊金山, 那太好了,我現在還在舊金山,不過最近可能有點忙,不知道你要在這裡待多長時間,等我忙過了這陣子的事情,我一定好好請你喝酒,你或許不知道,這邊漁人碼頭的酒吧非常棒的!”
周銘哈哈大笑著說好,小雪在一旁卻很著急,因為周銘電話裡半點沒提到唐然的事,於是她輕輕拉了拉周銘的衣袖。
周銘打手勢讓她放心,隨後問:“胡行長,既然你也在舊金山就好說了,我這邊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有點麻煩希望你能幫忙。”
“能讓周銘你打電話的,我想肯定是非常麻煩的事了,說吧什麽事,隻要不是太難,我就能給你解決了。”胡佛很爽快道。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叫唐然,她似乎惹了一點麻煩……”
周銘試探著說,可周銘的話還沒有說完胡佛那邊就很驚訝的問:“唐然?周銘難道你也認識唐然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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