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失敗和我有很大的關系,所以我一定要說服奧馬爾,隻有這樣我才能彌補我所犯下的錯誤!
這是貼在葉凝閨房床頭的一張小紙條,葉凝有一個習慣,她總是喜歡把一些名人名句,或者是勵志的座右銘貼在床頭,因為她認為隻有這樣做才能達到‘每日三省吾身’的效果,葉凝是勤能補拙的忠實擁躉,同時這也是她能進金融班的重要原因。
金融班人才濟濟,對數字敏感或者是對金融經濟一點就通的天才大有人在,葉凝隻是其中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她之所以能進入金融班還成了團書記,就是因為她的這個習慣,能每天反省自己犯下的錯誤並努力改正,才能讓她這個普通的女孩追上並壓住金融班的那群怪才,成為金融班裡的第三號班乾。
曾有包括老子孔孟和莎士比亞、蘇格拉底等一系列大家的名句貼在過她的床頭,像“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和“笨蛋自以為聰明,隻有聰明人才知道自己是笨蛋”這些話都得到過她的寵幸,不過現在卻都被理所當然的替換成了這句話。
原因很簡單,葉凝一直在為沒能說服奧馬爾而感到異常苦惱,即使距離事情的發生已經三天過去了;並且那天有了周銘的開導,後來回到宿舍以後也和陳樹李陽開了一個小會,把這個事情拿出來討論了,但她卻始終介懷在心。她仍然認為那天是自己沒有做好,如果那天自己能做的更好,或許就不會是這個結果了。
她不知道周銘為何執意會找那個素未謀面的黑人,但她卻百分百信任周銘,相信他的判斷,既然他做出了這個選擇就肯定有他的道理,而自己的錯誤卻耽誤甚至破壞了他的進程,這是絕對不能饒恕的!
正是這個想法讓她貼了這張小字條,她想要彌補這個錯誤,通過自己的努力,再把奧馬爾給請回來。
葉凝就站在床前靜靜凝望著自己的那張小紙條,突然她宿舍的門被敲響了,她過去開門,是班長陳樹,陳樹帶了一大堆資料過來交給她說:“葉凝這裡是我們已經掌握的關於奧馬爾的資料。”
葉凝接過資料對陳樹道了謝,但陳樹卻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問葉凝道:“你真的打算自己一個人扛下這個事情,憑自己去把奧馬爾給勸回來嗎?我認為還是讓我和李陽一起幫你比較好,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要強,不想去麻煩老師,但有些事情並不是逞強就能解決的,老師也並沒有怪你。”
葉凝點頭說:“謝謝班長,我當然明白這一點,老師擁有非常寬廣的心胸,他肯定不會因為這個怪我,但這絕對不是我甩鍋的理由,相反就是有這樣的老師,我才更應該努力不讓他失望甚至是給他驚喜才對。況且在這一次的事情上,就算我沒有全部的責任,但至少有很大一部分的責任在我。”
“既然你堅持的話,那我想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陳樹無謂的聳了聳肩說,隨後還是叮囑了一句,“不過葉凝你記住還有我和李陽,還有整個金融班,最後還有老師,我們都是你的後盾,你如果遇到了什麽事千萬不要逞強,至少要回來告訴我還有李陽,我們一起商量著再做知道嗎?”
(本章未完,請翻頁)葉凝微笑著說:“我的班長大人你就放心吧,既然我這一次是奔著成功去的,我肯定會選擇最穩妥的方式。”
“另外,我和李陽已經把新的投資模型給做出來了,還有原來老的投資模型的修改,以及這段時間公司的盈虧數據,我都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裡了,你也要記得審查,不要因為一個奧馬爾耽誤了公司的正事,畢竟奧馬爾不願意我們還有備選方案的。”陳樹又提醒了葉凝一句。
葉凝默默的點頭微笑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耽誤任何事情的。”
陳樹還想說什麽,不過他也明白葉凝的決心,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麽都是無濟於事的,隻好最後說了一句加油然後離開了,而葉凝在陳樹離開以後則抱著陳樹給的資料關門回到屋內,她來到床邊抬頭看著自己貼著的小紙條,默默的握緊了自己的小粉拳:我會彌補我的錯誤的,等著吧!
就這樣,葉凝在自己的宿舍裡研究了兩天的資料,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她才出門。
早上葉凝甚至都沒在宿舍裡吃早餐,直接抓了兩個茶葉蛋和一杯豆漿就出門了,她打車過了查爾斯河來到了哈佛法學院,她等在法學院的自習室門口,因為從她得到的資料上來說,奧馬爾這個時候就會到自習室裡自習,所以她才來這裡守株待兔。
事實證明她得到的資料是對的,她才沒等一會,就見到奧馬爾過來了,盡管對黑人有些臉盲,但葉凝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來了。
葉凝馬上快跑兩步上前說:“奧馬爾同學早上好,我非常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我想你或許還會對我有些印象,因為我在兩天前曾和我的同學一起來找過你。”
奧馬爾皺著眉頭低頭看著葉凝:“我當然記得,就是那個該死的保險推銷員,那麽你這次又有什麽事?”
“很抱歉的糾正一下,他並不是什麽保險推銷員,他是我們沃頓保險公司的首席執行官,也是這一次競選基金會的負責人。”
葉凝見奧馬爾似乎露出了不耐煩的姿態,她連忙接著說道:“奧馬爾同學請你先不要著急聽我說完,我們的基金會並不是肮髒的政治把戲,我們還是隻是學生,我們所做的也都是學生的夢想,而我們就是追夢的人,我們希望能夠讓其他同學的夢想成真。”
“所以你們就來邀請我參加什麽狗屁競選?”奧馬爾饒有意味的反問。
“奧馬爾同學我想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並不想否則競選本身,但我更想強調的是,這是一種實現夢想的渠道。”
葉凝先強調了論點,然後才說:“我雖然並不是法學院的,我是學金融經濟的,但我也明白,如果我想制定經濟秩序,就必須首先說服議會立法,否則我連自己的權益都無法保障,我就更不會去遵守什麽其他的法律規定了,而要想得到議會的支持,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參加選舉。”
葉凝費心費力的解釋了半天,可當她定睛朝奧馬爾看去時,卻發現他還是一臉嘲諷的看著自己:“什麽夢想什麽渠道,繞來繞去說了半天不還是競選嗎?”
奧馬爾說話時嘲笑出聲,葉凝著急的想要解釋,不過奧馬爾卻並沒
(本章未完,請翻頁)有讓她說:“讓我這個法學院的來告訴你吧,無論是議會還是市長州長,這些都是最為肮髒的政治把戲,對此我沒有任何興趣,我想我這樣說應該非常明白準確了,就是不知道你聽明白了嗎?”
奧馬爾說完就繞過葉凝走向圖書館大樓,無論葉凝如何解釋他就是不聽。
“同學,我們並不是在玩政治遊戲,我們隻是為了伸張我們的權力,為了以後保險投資行業的穩定和發展,既然金融投資是必要的,那麽我想法學投資肯定和是必然的……”
葉凝很用心的解釋,奧馬爾卻根本不理她,繼續往遷走,葉凝最後沒辦法隻好喊了一聲“懦夫”,這才讓奧馬爾最後停下了腳步。
“你剛才說了什麽?我希望是我聽錯了。”奧馬爾轉頭過來對葉凝說。
葉凝被奧馬爾突然逼視過來的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不過她很快又鼓起了勇氣向前兩步來到了奧馬爾的面前,毫不退讓的抬頭看著奧馬爾一字一頓的說:“你並沒有聽錯,但我也沒有說錯,你就是一個懦夫。”
“你為什麽不願意參加競選,為什麽厭惡政治?無非就是和你的過去有關,你明明受到了權力的欺負,但是你卻不敢奮起反抗,你隻敢躲在被子裡看著那些在台上張牙舞爪的官員們瑟瑟發抖,你說這樣的人他不是懦夫還能是什麽?”葉凝鏗鏘有力的說。
“你這個雜種你在說什麽?”
奧馬爾怒罵道,並且同時高高揚起了手臂作勢要打葉凝,而葉凝卻根本不閃不避,隻是堅定的站在原地看著奧馬爾。
奧馬爾的手在半空中懸了很久,終歸還是沒有打下手去,他最後冷笑一聲說:“是那個該死的保險推銷員讓你來這麽說的吧?看來他倒是了解過我的過去,你們為了我也算是煞費苦心,那麽我很好奇他為什麽自己不敢來,而是讓你這麽一個女人來,他豈不是一個更大的懦夫嗎?”
“他不是懦夫,他是英雄!”葉凝馬上反駁道,“這一次也是我自己要來的,並不是他讓我過來的。”
“是嗎?”奧馬爾慢慢放下了手,無謂的攤開了雙手說,“可為什麽你的解釋會這麽蒼白無力呢?我想就是你自己恐怕也不相信你的話吧?”
葉凝著急想說什麽, 但奧馬爾並不給她這個機會緊接著說:“我其實很不明白你們為什麽一定要找我去參加競選,甚至還用上了這麽惡劣的手段,不過我想我也不用明白了,因為你已經讓我明白了,政治就是肮髒的東西,很抱歉我是哈佛法學院的學生,我並不想墮落到和你們同流合汙。”
“我以後會成為律師,和肮髒腐朽的政治作對;會成為憲法講師,為美國培養更多優秀的律師,但絕對不會去從政,去跨入你們那條散發著腥臭的水溝!”
說到最後奧馬爾伸出手指著葉凝說:“所以你就請放棄吧,天使是永遠不會與惡魔為伍的!”
說完奧馬爾就繞過葉凝離開,不過才走了兩步他又回頭補充一句:“還有,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以後還有任何華裔來找我競選,我一定會報警的,我要你回去告訴那個該死的保險推銷員,你記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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