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3日,星期六,下午約四點,回毛利偵探事務的路上。
摸著乾癟的錢包,毛利一路垂頭喪氣的走在最前面,吃撐了的元太、步美、光彥三人抱著肚子走在後面,柯南、蘭、山崎和美黛子四人走在最後。
蘭突然歎道:“其實夏目玲的那種擔心的心情我現在倒是挺能體會的。”
“你說工藤?”美黛子說道,“那你比她好多了。”
“為什麽?”蘭問道。
美黛子問道:“那個夏目玲不知道他男友去做什麽了,是吧?”
“是的。”蘭說道。
美黛子說道:“你至少知道工藤在解決事件。”
“這倒也是啊。”蘭說道,接著問道,“對了,美黛子你為什麽說兩個都有問題?”
美黛子問道:“問個問題,那個夏目玲怎麽知道他是不是在做壞事呢?”
“嗯,”蘭想了想說道,“應該是信任他吧。”
“那夏目玲就沒有想過,萬一他是在做壞事怎麽辦呢?那包容他,反而就是在害他,不是嗎?”美黛子說道,“如果是這樣,說她是幫凶也不為過。”
蘭想了想說道:“這麽說也對。”接著疑惑的問道,“話說回來,這些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嗎?”
“我很厲害吧。”美黛子笑道,然後用小指比劃了一下,“不過,我參考了一點點雜志上的話,只是一點點哦。”
“哦,原來是那種專門挑刺的雜志。”蘭笑道。
這時,山崎的行動電話響了,服部的,問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山崎笑道:“才吃完叔叔請的下午茶,正在回家的路上。”
“下午茶?這麽不湊巧?”服部歎道,“話說回來,你們還真悠閑啊。”
山崎說道:“服部你還不是一樣,今天才出院吧,好好休息吧。”
“算了,見了面再說。”服部說道,然後掛上了電話。
“服部說什麽?”蘭問道。
“他出院了?”美黛子問道。
“是不是有什麽事件?”柯南問道。
“如果服部被鎖在偵探事務所外面算事件的話,那就是的了。”山崎笑道。……
不久之後,毛利偵探事務所外。
毛利、蘭、柯南、山崎、美黛子遇見了提著一份行李站在樓下的服部,元太、步美、光彥三人去米花公園消食了。
毛利問道:“你這是來幹什麽?”
“大叔,這還看不明白嗎?離家出走。”服部笑道。
“那我去打電話讓你爸爸把你抓回去。”毛利沒好氣的說道。
“開玩笑,這當然是開玩笑的。”服部連忙說道,“我是來說些事情的。”接著說道,“下午茶沒有,茶總有一杯吧。”
毛利說道:“那先說好,住這兒可以,晚飯自己想辦法。”
“爸爸。”蘭哭笑不得的抗議道。
“我的新行動電話還沒著落呢。”毛利沒好氣的說道,接著對服部逼問道,“對了,我抓住阪田祐介警官的獎金呢,你帶來了嗎?我這兒等著用呢。”
“這我不知道。”服部感覺壓力很大,汗都下來了。
“算了,”毛利說道,“進來吧。”說著當先上去了。
“呼。”服部松了口氣,對柯南問道,“大叔他這是怎麽了?”
柯南捂著嘴笑道:“剛剛損失慘重,正好有個出氣包上門了。”
“我倒忘了,那位大小姐……”服部說道。
“跟我無關。”美黛子的聲音從樓道上面傳來,“再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就揍你。”
“倒霉的家夥。”柯南幸災樂禍的拍了拍服部,小聲笑道,“她今天也不太順心,想打架沒打成。”……
不久之後,毛利偵探事務所。
喝了口山崎泡的茶,毛利說道:“說吧,服部你過來有什麽事情。”
“有關那天晚上襲擊我,殺死兩名警員的那個凶手的事情。”服部正色說道。
“抓到了?”毛利問道,“是誰?”
“抓?派去追捕的人連根毛都沒有抓到,反倒又死了一個警員。”服部說道,“而且還死了一對中年夫婦。”
“這是怎麽回事?”毛利吃驚的問道。
“這是七天前五月十六日的事情,警方發現一個在京都府愛宕山區搜索的警員失聯了,派人搜索後,於五月十七日下午在一戶住得比較偏僻的人家裡發現了三具遺體。”服部說道,“那對夫婦就是那家的戶主,死於五月十三日,那個警員死於五月十六日上午,四人均死於刀下,警員的配槍失蹤,證件也不在了。”
毛利問道:“這麽說是那個人了?”
服部說道:“根據手法推測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可能就是沼淵今一郎。”
“真的是他?”毛利問道。
“警方請來一位實戰流派的劍道大師重現了現場,推測是這樣的,被銬在木屋閣樓的一根水管上無法活動沼淵今一郎,發現了田中警員和他的同伴名取警員,於是把他們引了過去,然後田中警員為沼淵今一郎戴上他的手銬,接著走到邊打電話給大瀧警部,而名取警員回車上拿鉗子來剪斷了水管上的手銬,把沼淵今一郎從水管上解救了下來,襲擊就在田中警員打完電話回去幫助名取警員的時候,沼淵今一郎用刀片劃開了彎腰扶他起來的名取警員的頸部,並把因為突遭襲擊而松開他的名取警員推向了田中警員,讓名取警員的頸血噴了田中警員一臉,封住了田中警員的眼睛,沼淵今一郎趁機上前殺了受驚完全沒反應過來的田中警員。”服部說道。
“真、真是個危險人物。”蘭吃驚的說道。
“應該說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服部說道,“現在沼淵今一郎身上有六條人命,手上有四把槍,二十四顆子彈,左輪手槍三把十五發子彈,半自動手槍一把九發,雖然不知道他槍法怎麽樣,但想來不會差到哪兒去。”
“確實。”毛利說道,然後問道,“那麽現在呢?”
“據我老爸說,他的事情已經移交警察廳的搜查一課特殊事件捜査室了。”服部說道,“最後的消息是五月二十一日傳來的,沼淵今一郎於五月十九日在滋賀縣的丹波高地一間山中旅館住過一晚,以外出警員的身份。”
“這家夥還真大膽啊。”毛利說道。
柯南問道:“呐,阪田警官不是說沼淵今一郎精神有問題嗎?”
“是啊,現在按你說的這些,他看來很冷靜嘛。”美黛子說道。
“心理專家說,有可能是長時間的一個人獨處,讓他冷靜了下來。”服部說道。
“還有什麽?”山崎問道。
“沒了,”服部問道,“你有什麽事情?”
“當然有事了,”美黛子說道,“回家吃晚飯。”
“這麽早?”服部意外的說道,“我一般要晚上六點以後才吃晚飯的。”
“跟你沒關系。”美黛子笑道,“沒打算請你去吃。”接著對山崎說道,“我們走吧,哥哥。”
等山崎和美黛子告辭了,蘭拉毛利上樓幫忙找安置服部的床鋪了,服部對柯南問道:“這裡什麽時候吃晚飯啊?”
柯南同情的拍了拍服部,“等吧,也許明天早上能吃到。”說完大笑了起來。
“喂、喂,你們東京人就這樣待客的?”服部叫道。
“沒辦法,我們現在不餓,晚上我和蘭打工時還有東西吃,叔叔會去喝酒。”柯南同情的笑道,“所以根本沒打算吃晚飯。”
“不、不會吧,”服部吃了一驚,接著苦惱的說道,“我中飯還沒吃呢。”
柯南吃驚的問道:“喂、喂,你不會真是離家出走吧?”
“怎麽可能。”服部反駁道。
不過在柯南看來,服部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於是笑道:“要是不想花錢呢,現在你有四個選擇,一是回家,二是等明天早上吃早飯,三是去阿笠博士,哦,對了,阿笠博士現在可能不在家,這條就算了,最後是去隔壁打工。”
“打、打工?”服部皺了皺眉頭,“怎麽個做法?”
“傍晚五點三十分到晚上十點,薪水應該是一萬日元吧,如果不要錢,晚上七點半左右就可以吃東西了,結束後還有宵夜可以吃。”柯南說道,“你只要說幫忙就行了。”接著打量了一下服部,笑道,“事情嘛,我看你也就只能做搬啤酒的了。”
“你說本大爺只能搬啤酒?這也太小看我了吧。 ”服部說道,“至少我也能擦桌子。”
“算了吧,我看你連桌子都擦不乾淨,小心被開除。”柯南笑道,“你還是老實點吧。”
服部摸了摸下巴,“這麽說也是啊。”
這時,毛利下來了,“服部,去看看,床鋪行不行。”
“隨便啦。”服部笑道,“只要不是洗手間裡,哪裡都行。”不過說是這樣說,服部還是上樓去了。……
另一邊,宮本家,客廳。
飯後,山崎把服部來的事情說了一下,“媽媽,是不是要打電話通知他家,我看他像是在逃家。”
“逃家?不會吧?”美黛子很意外。
“他的傷可比目暮警部重的多,就算能夠出院也只會在這兩天,說不定就是今天,他媽媽肯定不會讓他這時候來東京的。”山崎笑道。
“那還真是逃家了。”美黛子笑道。
“不用管他,他來這裡瞞不過他爸爸。”宮本美子笑道,接著對山崎說道,“明天上午跟我回美好心情開個會,在隔壁旁聽。”
“星期日?誰啊?”美黛子問道。
“應該是最大的那個吧。”山崎說道。
“不錯。”宮本美子說道,接著看了一下時間,“好了,可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