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0日,星期五,帝丹小學。
上午,柯南發現教務主任戴著他的假發來學校了,不過,新的傳聞出現了——教務主任其實是個禿子,傳播者就是元太三人。
下午,一年級二班。
小林老師主持的親子見面會在家長們的掌聲中圓滿的結束了。
有備而來的毛利,也和小林老師進行了一次愉快的對話。……
4月11日,星期六,米花廣場。
一大早,這裡就聚集了數萬人,各式各樣的標語,各種各樣的廣告,各種各樣的噪聲混雜在一起,令廣場一早就熱鬧起來。
選手除了在校的學生外,還有各種公司的職員,外穿著園子發的廣告衫的帝丹高中二年級二班同學們,只是數千選手中的一小撮人,商家們各顯其能,讓各式各樣色彩顯眼的廣告衫林立在場中。
早上六點半,町長用大喇叭說了一通鼓勵的話,並說明活動不設獎項,沒有規則,重在參與之後,宣布活動開始。
開始還有說話的選手們,不久就都不在說話了。到上午十點多,由運動員組成的第一梯隊到了終點,一個多小時後,中午近一點,帝丹高中二年級二班集體走過了終點。
臉色發白的園子,喘著粗氣問道:“美、美黛子,我以為你會是第一個呢。”
“那又有什麽意義呢,”美黛子用手腕碰了一下腰部,發出了一個金屬撞擊聲,然後喘著氣說道,“你要是帶上這些東西,我打賭你一步都走不動。”
園看向喘著粗氣的山崎,見他點點頭,又看向與自己一樣臉色發白喘著粗氣的蘭。
蘭點點頭,“十公斤。”
“那美黛子,算了,我也不問了。”園子笑道,“總之,看來你們都是合格的保鏢。”
休息了一下,園子讓小宮山祐子分發她做的便當,同時向同學們宣布,等會兒帶他們去洗澡放松,還有其它活動,並準備了晚上大餐以及宵夜,只要他們能撐的下去。
下午三點多,最後一名堅持走下來的人,在大家的掌聲中走過了終點。……
4月17日,星期五,夜,毛利家,蘭的臥室。
蘭在給妃英理打電話,“媽媽,上回我送你茶具的時候,你不是說和爸爸約會的嗎?這麽久了還沒個消息,不會講話不算話吧?”
妃英理說道:“真是的,這麽晚了……”
“什麽嘛,媽媽。”蘭抗議道。
“好吧、好吧,”妃英理說道,“我安排好時間通知你。”
“什麽安排好時間啊,我看就明天吧。”蘭說道。
妃英理說道:“明天?我明天要去靜岡縣見個客戶。”
“沒關系,我讓爸爸去找你,說在什麽地方吧。”蘭說道。
“好吧。”妃英理無奈的說了飯店地址,並約好了傍晚五點見面。
之後,蘭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毛利,並決定和他一起去,以做監督。……
第二天,4月18日,星期六,下午一點半。
毛利一臉不情願的開車載著蘭和柯南兩人從家裡出發了,不過,進了靜岡縣下了國道一號線之後沒有多久,在一條海邊的公路上,車子突然爆胎了。
“不、不會吧?”蘭吃驚的叫道。
“哈。”毛利一臉高興的把車子滑到了路邊停車區。
“能修好的,是吧,爸爸?”蘭問道。
“當然,”毛利笑道,“不過這車上沒有修車設備,也沒有備胎。”
“什麽?”蘭挺起三角眼,“你不是故意的吧?”
“這麽可能。”毛利笑道。
“呐,我們去那裡看看吧。”柯南指著公路前方不遠處一個小鎮。
三人花了十幾分鍾趕到小鎮,又花了二十幾分鍾買到了輪胎,借到了工具。
下午四點二十幾分,毛利在蘭的催促下為車子換好了輪胎,不過車子怎麽也發動不了了。
“怎麽能這樣啊!”蘭急了。
“哈、哈……”毛利笑道,“這下我看我們今天都要住這個海邊小鎮上了。啊,這一定是大海在呼喚我了。”
柯南說道:“蘭姐姐,我們再去鎮上讓人來把車子拖去修,我們換輛車趕去飯店,這樣不會遲到太久的。”
“不錯,就這麽辦。”蘭笑道。
“可惡的小鬼。”毛利摸著錢包嘀咕道。
這時,毛利的行動電話響了,蘭立刻拿了過去,果然是妃英理的,然而,在蘭因為遲到要說抱歉的時候,妃英理先說了這句話。
“抱歉,我手上的事件有些急,我實在沒有時間了,我看我們改天吧。”妃英理說道。
“太好了。”蘭高興的小聲嘀咕道。
“什麽?”妃英理沒聽清楚。
“啊,”蘭連忙說道,“我是說,媽媽你怎麽能這樣呢。”
“好了啦,我都道歉了,這樣,你們已經到了吧,那晚飯就算我的好了,可以了吧。”妃英理笑道,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跟那個家夥說一聲,抱歉了,讓他白跑一趟。”然後掛上了電話。
“哎,她說什麽?”毛利問道。
“沒什麽,就是去不了了。”蘭笑道。
毛利生氣的說道:“什麽?讓我大老遠跑過來,她居然來不了。”
“說什麽呢,爸爸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蘭說道,“肯定是你故意租的壞車。”
“這怎麽可能。”毛利叫道。
“就是有可能。”蘭叫道。
拌嘴中,兩人帶著柯南再次來到鎮上,請汽修廠的人把車子拖去檢修後,找了家旅館住了下來。……
傍晚,小鎮邊的小海崖上。
蘭和柯南拿著食盒坐下,就著落日吃起了晚飯。
太陽下山之後,蘭感慨道:“能到這麽漂亮的地方還真是托我爸爸的福了。”然後捏著拳頭說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應該不是吧。”柯南笑道,“如果叔叔不想來,裝病就好了。”
蘭想了想說道:“這麽說也對。”然後看著大海說道,“好吧,就當是來這裡度假吧。”
之後,蘭打電話通知了園子和美黛子,還讓美黛子把她的泳衣帶來。
晚上八點多,山崎、美黛子和園子坐著美黛子家的房車過來了,然後去了蘭住的旅館。
“叔叔呢?”山崎問道。
指指旁邊的小酒館,蘭沒好氣的說道:“在裡面呢。”接著說道,“對了,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不久之後,蘭把他們帶到了小海崖上,“怎麽樣,不錯吧?”
園子笑道:“這就叫海上升明月吧,可惜今天不是十五。”
美黛子笑道:“也不錯了,我看宵夜就開在這裡吧。”
之後,五人分工了一下,園子、蘭、柯南負責柴火和灶具,山崎和美黛子負責食材。……
向漁民租借了條帶漁網的小漁船,順便問明了夜間附近魚蝦聚集的大概地方,山崎和美黛子就出海了。
一網下去獲得了大大小小的二十幾條魚,放掉小的,只剩下幾條,換個地方拋網,又獲得了幾條大魚,看看還差一點,又換了個地方。
不過剛準備拋網的時候,美黛子發現海上好像有個東西順著潮流漂了過來,於是讓山崎把聚光燈照過去,結果發現是一個女子,被一個好像氣不足的救身圈托著。
山崎和美黛子把女子救上了船,發現她的腳上還系著一個石頭。美黛子查了一下,還好,性命無恙,不過好像服了安眠藥之類的東西。
“這個是事件嗎?”美黛子問道。
“你看呢?”山崎問道,“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這個嘛,沒有任何外傷,除了這個繩結是反的,就沒有其它異常了。”美黛子說道,“不過也有人有這種反著打結的習慣。”
“不錯,具體的等她醒了再說吧。”山崎說道,“現在返航,把她送到醫院。”……
晚上十點不到,小海崖上。
柯南發現美黛子和山崎的船回來了,於是通知了蘭和園子,三人一起向碼頭趕去。
不久之後,小鎮碼頭。
美黛子抱著女子和山崎下了船,還沒有走出碼頭就碰上了柯南三人,然後一邊走,一邊解釋了一下。
“我去找爸爸來。”蘭說著往酒家跑去。
不久之後,小酒家裡。
蘭進來的時候,發現酒保在擦拭酒具,毛利一個人在吧台旁邊獨飲,兩個男子在一個卡座上對飲。
“爸爸,你果然還在這裡喝酒。”蘭急急忙忙的說道,“快跟我走,有事件了。”
“嗯?事件?”毛利醉眼朦朧的說道,“這種小地方哪有什麽事件啊,去,去,自己到一邊玩去,我喝得正痛快呢。”然後轉頭說道,“小姐,你,呃,怎麽不在了。”接著左右看看發現沒人,於是問酒保,“哎,我旁邊那位小姐去哪兒了?”
“客人,那位小姐剛剛已經結帳走了。”酒保笑道。
“爸爸,你快跟我走啦。”蘭說著就去拖毛利的手臂。
這時,一個女子過來了,“田中!”然後上前對著卡座之中的男子甲焦急的說道,“田中先生,田中先生,你有沒有看到光子,我們約好了時間碰頭,可過了一個小時她還沒到那會合,她好像也不在家裡。”
田中先生說道:“我怎麽知道,而且我跟那女人一點關系也沒有,你可以回去了。”
“那個,”蘭上前對女子問道,“小姐,你說的光子,是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姐?”
“是,是,”女子驚喜的說道,“你知道她在什麽地方?”接著說道,“哦,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山田智子,我朋友叫關根光子。”
“我叫毛利蘭,這是家父毛利小五郎。”蘭說道,“光子小姐是被我朋友在海裡發現的,現在已經送去這裡的醫院了。”
“海裡!”山田智子吃了一驚。
“毛、毛利小五郎。”田中先生吃了一驚。
男子乙對毛利問道:“啊,難道說您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嗎?”
“不錯。”毛利得意的說道,“原來這個偏僻的小鎮上還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啊,這樣真是不好意思。”
“好了啦,爸爸。”蘭說道,“趕快跟我去醫院啦。”說著抓住毛利的衣領,直接用拽的。
“停、停,我自己走,我自己走。”毛利連忙說道。
“我也去,我是這裡的醫生。”田中先生說道。……
另一邊,小鎮的醫院。
值班的只是一個護士,見到美黛子抱著一個人,立刻說道:“你們等一等,我去鎮上找田中醫生。”
“不用了。”山崎說道,“我看這裡能夠做心電圖,麻煩你給她做兩個心電圖,中間隔五分鍾,同樣的,量兩次血壓,看看心跳和血壓是不是正常,是不是平穩,如果有問題的話,我會把她送到大醫院去。”
趁護士為女子檢查的時候,山崎打電話向靜岡縣警署報了警。
檢查結果不錯,心跳和血壓都很正常並且都很平穩,看來只是服了少量的安眠藥物,或者是中了迷藥。
關上病房的燈,山崎、美黛子、園子、柯南隨護士出了病房。
四人在等候區坐了不久,毛利、蘭、山田智子、田中醫生就過來了。
從蘭那裡得知了關根光子的名字,山崎把她的情況向毛利說了一下。
“嗯,也就是說,不是自殺就是他殺。”毛利說道。
“噗!”園子笑道,“拜托,蘭,你爸爸酒醒了沒有。”
看毛利在椅子上睡著了,美黛子笑道:“估計是沒有了。”
“真是的。”蘭紅著臉抱怨道。
山崎對山田智子問道:“智子小姐,請問光子小姐最近有沒有碰上什麽失意的事情?”
“有,”山田智子看著田中醫生說道,“光子本來是要和這位田中醫生結婚的,不過人家攀上了靜岡市大醫院院長的女兒,所以這個婚事就吹了。”
“原來如此。”園子說道,“這確實能夠成為自殺的動機。”然後看著田中醫生說道,“不過同樣也是殺人的動機。”
“你在胡說什麽。”田中醫生叫道。
“就像上次那個黑皮一樣。”美黛子說道。
“黑皮?哦,春日輝彥先生的膚色確實是比較深。”蘭笑道,接著感歎道,“也不知道望月忍小姐怎麽樣了。”
“上次忍小姐沒有看見春日先生,就不知道這次光子小姐有沒有見到田中醫生了。”園子說道。
“這還是問過光子小姐再說吧。”山崎對美黛子、蘭、園子說道,“我們先去宵夜吧,光子小姐想醒過來,估計還要好幾個小時。”
美黛子說道:“對了,我的魚還在船上。”
“也好,”園子說道,“反正也沒什麽事了。”
“為了防止什麽意外,智子小姐,”山崎問道,“請你坐到光子小姐的病房裡,可以嗎?”
“當然可以。”山田智子說道。
之後,山崎和美黛子回船上拿魚,而園子和蘭去小海崖上生火,柯南則留在醫院看著毛利和關根光子,順便等靜岡縣的警察。
烤魚剛剛上架的時候,柯南帶著橫溝警部過來了,招待了橫溝警部一頓宵夜之後,眾人和他一起回到了醫院。……
第二天,4月19日,星期日,凌晨,小鎮的醫院。
見橫溝警部回來了,鑒識人員報告,救身圈上有田中先生的指紋,還有一個光滑的小洞,應該是有意用利器戳出來的。
橫溝警部問道:“田中醫生,對此,你有什麽解釋嗎?”
“那個救身圈是我送給她的,會有我的指紋有什麽奇怪的。”田中醫生說道,“那個小洞我不知道,不過在我看來,這是她想要自殺,然後嫁禍給我,好對我進行報復。”
“這個,”橫溝警部語塞了,然後看向呼呼大睡的毛利,嘀咕道,“真不愧是沉睡的小五郎。”
“哥哥?”美黛子小聲問道。
“沒有辦法。”山崎說道,“除非有目擊證人。”
“那不在場證明呢?”園子問道。
“抓他夠了,判他不夠。”山崎說道,“報復這一個動機,是絕對成立的,田中先生顯然明白這點,有恃無恐。”
“啊?”園子抱怨道,“真是的。”
之後,山崎和美黛子作了份筆錄,然後和園子、蘭、柯南回旅館休息了,至於毛利,蘭讓他留在醫院的椅子上繼續睡。……
早上七點多,小鎮的醫院。
山崎、蘭、柯南過來的時候,發現關根光子已經醒了,正在作筆錄,而毛利仍然在椅子上打著呼嚕。
在山崎和柯南的笑聲中,蘭惱羞成怒,去揪住了毛利的鼻子,硬是把他弄醒了。
之後,橫溝警部拿著田中醫生和關根光子兩人的筆錄向毛利請教了一下,“毛利先生,光子小姐說凶手就是田中醫生。田中醫生堅持說是光子小姐報復他,您看……”
“那麽,田中醫生的不在場證明呢?”毛利捂著腦袋,顯然宿醉未醒。
橫溝警部說道:“這個,田中醫生沒有不在場證明,不過我想這個鎮子裡不是他一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明。”
“那還等什麽,去把他抓起來啊,”毛利說道,“他有殺人動機,沒有不在場證明,受害人還親口說他是凶手,他不是凶手誰是凶手。”接著打了個哈欠, 又說道,“警察抓的永遠只是犯罪嫌疑人,是不是有罪的人,那得由法官大人來裁定。”
“不、不錯。”橫溝警部說道,然後行禮說道,“謝謝毛利先生的教誨。”說著去抓人了。
“爸爸,你真是太棒了。”蘭高興的笑道。
“呃,”毛利眨了眨眼睛,“我剛剛說什麽了?”
“啊?”山崎和蘭一起愣住了。
柯南挺起了三角眼,“我就知道。”
之後,橫溝警部帶走了田中醫生和關根光子兩人,毛利四人回到了旅館。
吃過早餐,蘭和柯南去潛水了,毛利就在沙灘上沙灘上曬台,山崎去房車上作功課,在筆記本電腦上打這次的事件記錄,還有沒打完的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事件記錄。
上午十點,山崎停下工作,開始用房車上的食材準備中飯。約一個小時後,美黛子醒了,不久之後,園子也醒了。
飯後,六人打了一場沙灘排球賽,蘭、美黛子和園子一組,毛利、山崎、柯南一組,而因為柯南的身材的關系,山崎和毛利完敗。
下午三點左右,六人踏上了歸途,兩輛車一路順利的回到了米花町。……
後來,田中醫生被裁定殺人未遂罪的罪名成立,被判了四年。不過田中醫生上訴成功了,最後裁定的結果是此事件證據不足,田中醫生被無罪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