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星期六,中午十二點四十幾分,大阪浪速警署的一個會議室。
看毛利一行人回來,正在看錄像的阪田祐介說道:“你們來的正好,平次,這是剛從本部發過來的帶子,本部的會議就是為這個人開會開到現在。”說著按下暫停鍵,指向畫裡面一個人。
“這個是,”服部吃了一驚,“鄉司宗太郎!”
“是誰啊?”毛利問道。
“這個胖司機不是剛剛那個遺體嗎?”美黛子指著畫面上的一個人問道。
“真是他耶。”園子說道。
阪田祐介說道:“他叫野安和人,他到四年前一直擔任鄉司議員的司機一職。”
“不會吧?難道凶手是鄉司議員?”和葉吃了一驚。
“就算不是,也與他脫不了乾系。”服部指了指畫面裡的一個人,“這就是第一個遇害者長尾英敏先生,他的秘書。”
“我想起來了,六年前,大阪府議會一個叫鄉司議員的汙職事件最後就是由一個姓長尾的秘書站出來承擔責任的。這麽說,第二位遇害者西口多代女士也可能與當年的事情有關。”毛利說道,“可是,如果要殺的話,六年前就該動手了啊。”
“聽說他打算再進一步,進入國會。”阪田祐介說道,“也許是為了徹底掩蓋以前的事情吧。”
“鄉司議員討厭警察是出了名的,既然這個錄像帶發下來了,就是說老爸準備動他了。”服部說道,接著問道,“現在誰帶隊過去了?”
“遠山部長親自帶人過去了。”阪田祐介說道。
“和葉的爸爸?那我也去轉轉好了,”服部說道,“阪田警官,麻煩你送我過去。”接著對毛利說道,“大叔,就讓和葉陪你們去酒店好了。”
和葉說道:“平次,人都找到了,你還過去幹什麽?”
“把我精心策劃的大阪之旅搞得一塌糊塗的犯人,”服部整了整帽子,“我怎麽可以輕易放過他呢。”
和葉問道:“那平次,那個護身符你帶著的吧?”
“帶著呢,別擔心。”服部揮揮手,和阪田祐介走了。
園子問道:“那個護身符是?”
和葉說道:“是我給平次的護身符,一直保佑著平次的安全。”
毛利笑道:“真的假的。”
“我才沒胡說呢,上回忘帶護身符,平次就在劍道比賽中受了重傷。”和葉說道,“那是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的,非常非常重要的護身符。”
“兩個?”園子問道,“不會是和你的一樣吧?”
“不錯,那個手銬的碎片我也偷偷放進了平次的護身符裡。”和葉說道。
“好了,我們也走吧。”毛利說道。
“咦?柯南呢?”蘭問道。
“先前出去了,去洗手間了吧。”美黛子說道。
“我去找他。”蘭說道。
“我看是找不到了,他十有八九是先到外面等著服部。”山崎笑道。
“這個小鬼,”毛利說道,“不管他了,我們走吧。”……
另一邊,浪速警署停車場。
看到柯南,服部笑道:“你果然來這了。”
“他也去?”阪田祐介吃了一驚,接著對柯南說道,“小朋友,你還是回去吧,不然毛利偵探會擔心的。”
“沒事的、沒事的,”柯南笑道,“待會兒我會打電話的。”
“這個小鬼挺有用處的,帶上他吧。”服部揉了揉柯南的腦袋。
“那好吧。”阪田祐介無奈的說道。
不久之後,去鄉司宗太郎宅的路上,阪田祐介的車上。
阪田祐介的行動電話響了,接了之後,他說道:“那個可疑女士的住址和電話號碼已經通過車牌號查到了,她叫岡崎澄江,一個人居住在心斎橋筋商店街附近的西都公寓裡。”
“那就先到這裡去。”柯南說道。
“也好,那個大嬸似乎知道些什麽。”服部說道。
“那麽我打個電話看看她是否在家。”阪田祐介使用免提打了電話,接通之後,說道:“是岡崎女士家嗎,我是浪速警署的阪田……”
“警察先生!”岡崎女士驚喜的叫道,然後驚慌的說道,“請快點來這裡保護我,再這樣下去我也會被殺的,以前的事我都說出來,快點到這裡來,快點。”
“岡崎女士,請您鎮靜一下,”阪田祐介說道,“現在你把家裡的門窗鎖好,不要讓任何人進去,我馬上到。”然後掛上了電話。
服部看了看路,“不好,已經過了去那裡的路口,這裡是禦堂筋,去本願寺津村別院和真宗大谷派難波別院的佛堂道,一到休息日,堵車就是家常便飯,想繞到那裡要花很多時間。”接著對阪田祐介說道,“停車,我們在這裡下。”
“我們?”阪田祐介不自覺的把車速慢了下來。
服部和柯南不等車停穩就打開副駕駛座和後座的門,跳出了車子衝到了馬路上,在一片叫罵聲中橫穿了馬路。……
另一邊,心斎橋。
和葉帶毛利一行人坐公交下車後,一邊帶他們往航空酒店心斎橋店走,一邊向他們介紹四周的名品商店。
“真不愧是能和銀座相媲美的地方。”園子說道。
“你們看,”美黛子指著近一百米外的一個馬路上的人行橫道,“那是不是服部,還有柯南嗎?”
“是他們,”看服部和柯南兩人快速跑過了馬路,和葉自語道:“他們兩個在跑什麽啊?”
“出了什麽事情嗎?”蘭擔心的問道,“有人在追他們嗎?”
“不像。”毛利說道,“有人追的話,這會兒就應該出現了。”接著說道,“算了,過去看看吧。”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說了。”美黛子無奈的說道。
於是,毛利一行人追了過去,和葉和蘭還叫了他們幾聲,不過可能是人聲嘈雜的關系,使他們沒有聽見。
不久之後,毛利一行人在一個居民區附近跟丟了服部,柯南在人群中不顯眼。
“我說,你們能不能慢一點。”被美黛子拉著的園子抱怨道。
和葉問道:“他們去什麽地方了?”
“怎麽拐進來就不見了?”蘭說道。
四下看了看,毛利發現,百多米外,阪田警官進了社區公園的公共洗手間裡,“我看見阪田警官了,去問問他吧。”說著就往那邊走去。
奇怪,阪田警官怎麽會在這裡,山崎跟上了毛利。
這時,和葉發現服部出現在一座公寓大樓的四樓過道上,大叫道:“服部!”
“你們怎麽來了?”服部說道。
“柯南在嗎?”蘭喊道。
“我在這裡。”柯南趴在護欄上說道。
“真是的,我很擔心耶。”蘭說道,
“對不起,蘭姐姐,我本來想等會兒打電話給你的。”柯南不好意的說道。
“行了,先把人找到再說。”服部把柯南拽下護欄。
見此,蘭與和葉一起向那座公寓大樓跑去。
見此,園子對美黛子問道:“呃,我們跟哪邊?”
“你想跟哪邊?”美黛子問道。
“哪邊都不想。”園子說道。
“那就在這兒等好了。”美黛子說道。
這時,山崎跟毛利走了不久,突然想到幾個問題,服部和柯南到這裡來明顯找到先前出現在現場的那個女士的住所,但一名可能是連續殺人事件的重要證人,大阪府警察本部連一個警部都不派來,這也太奇怪了吧。而且這裡沒有出心斎橋地段,應該離上午那個燒烤店不遠,凶手會選擇把野安先生的遺體掛在那裡,恐怕也是因為距離近的原因了。但這就有另一個問題了,野安先生的遺體是不可能是發現警車以後掛上去的,應該是被凶手在他們到燒烤店之前掛上去的,那麽問題就來了,野安先生的遺體砸在警車上的幾率到底有多高呢?正常來說,恐怕一打零都不夠顯示的,而如果不正常,那就絕對可行了。但一個連續殺人事件的凶手怎麽可能知道我們來大阪這裡,又怎麽能知道我們會出現在一個,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的燒烤店那裡,還能知道警車會停在那個可以被野安先生遺體砸中的位置,除非這個連續殺人事件的凶手就是那個帶他們去那個燒烤店,把車停在野安先生遺體的下方的人。
想到這裡,山崎連忙說道:“叔叔,我們快走,阪田警官可能就是凶手,現在可能正在行凶。”說著往那邊跑去。
“什麽,你說真的?”毛利大吃一驚,連忙跟了上去。
山崎問道:“叔叔,如果野安先生的遺體砸在警車上不是巧合的話,你認為凶手是誰?”
“啊?”毛利反應過來,“那就只有把警車停在那裡的……”
這時,兩人跑到了社區公園的公共洗手間外面,發現在洗手間裡面,阪田祐介正用繩子勒一名中年女子的頸子。
“住手!”毛利立刻大喝道,接著就衝了上去。
山崎守在了門口,果然是阪田祐介警官。
“毛、毛利偵探!”阪田祐介吃驚之下手上松懈了。
中年女子伸手喊道:“救、救我!”說著軟倒在地上。
毛利一把抓住阪田祐介的手臂就是一個過肩摔,讓他背部著地。
山崎心想,這麽說阪田警官叫這位女士去發現野安先生遺體的現場,震懾她只是順帶,真正的目的恐怕是給我們製造一種錯覺,只要時候到了,這位女士出現了,野安先生的遺體就會掉下來,以震懾這位女士,和野安先生的遺體下面是不是有東西,是不是有警車沒有關系,而有警車當然是更好了,所以砸到警車只是巧合。選擇那個地方懸掛野安先生的遺體,也肯定是距離近的原因,這樣才好控制這位女士出現的時間。也就是說,阪田警官早就知道這位女士的住址了,而且剛才也沒有把這位女士與連續殺人事件有關這件事情報告上去。現在肯定是想利用服部和柯南兩人做不在場證明,利用交通之類的時間差,趁他們去找這位女士的時候,把這位女士叫到這裡來下手,想來還利用了他自己警察的身份吧,不然這位受過驚嚇的女士,不會到這裡來。
另一邊,聽到了毛利大喝的聲音,美黛子歎道:“看來叔叔又遇到事件了。”
“過去看看吧。”園子歎道。
聽到毛利的聲音,發現岡崎家房門沒關,進去查看的服部和柯南兩人大吃一驚,互相看了一眼,明白毛利發現凶手在對不知道為什麽跑到外面的岡崎澄江下手了,於是立刻衝出岡崎家,閃過想和他們說話的和葉與蘭兩人,向毛利那邊跑去。
公共洗手間裡,毛利把一時爬不起來的阪田祐介翻過來,用阪田祐介掉到地上的繩子把他綁了起來。
這時,美黛子和園子過來了,看到洗手間裡面的事情,意外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山崎說道:“阪田警官應該就是連續殺人事件的凶手。”
“不會吧?”美黛子和園子大感意外。
毛利說道:“你們來的正好,打電話叫警察和救護車,再幫忙把這位女士扶到外面去。”
“好的。”美黛子和園子說道,美黛子進洗手間把女子扶了出去,園子打電話打電話叫警察和救護車。
毛利看了看手表,“下午一點三十三分,大阪府連續殺人犯的凶手阪田祐介警官, 被我關東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抓獲。”然後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這時,服部、柯南、蘭、和葉過來了,聽了毛利的話,一起吃了一驚。
“可惡!”柯南挺起三角眼,燈下黑啊,早該想到的,只有身為凶手的阪田警官才能把偶然變為必然,讓野安先生的遺體準確無誤的砸在警車上。
服部上前拎起阪田祐介的衣領,憤怒的大叫道:“為什麽是你,告訴我,你肯定是用警察的身份把她騙來的,你怎麽對得起你的職業,站起來,阪田,你警察手冊上的櫻花警徽正在哭泣啊。”
“平次,”阪田祐介在服部的幫助下站了起來,“我……”
“說啊!你這個渾蛋。”服部吼道。
“我的父親,”阪田祐介大叫道,“二十年前,他們殺了我的父親。”
“……”服部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時,毛利想到自己將成為關東和關西兩點的名偵探,更加得意的笑了起來。
洗手間外,和葉疑惑的問道:“毛利偵探有這個習慣嗎?”
“什麽?”蘭疑惑的問道。
“在洗手間裡大笑。”和葉說道。
“噗!”美黛子和園子大笑了起來。
“啊?”蘭的臉立刻紅了,然後去把毛利拖出了公共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