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星期六,晚上六點三十分左右,箕面山,大雨。
大瀧警官借助消防車的設備通知了警署,然後留下來搜索田中警員和他的同伴。一名消防員開車把毛利等人送走了,服部被安置在消防車的車廂頂上,由毛利、和葉與兩名消防員撐著擋雨布,而蘭則抱著柯南坐在車裡,通過車上的通話器告訴趕來的救護人員,服部和柯南的遭遇和傷勢。
晚上六點四十分左右,箕面山,大雨。
救護車和消防車相遇了,趁著轉移服部的時候,蘭焦急的對醫生問道:“醫生,柯南的臉越來越熱了,醫生,他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放心,這孩子沒事,”醫生摸了摸柯南的額頭,“現在應該只是因為大雨的關系,受涼發燒了。”
“發燒?那還好。”蘭松了口氣。
發燒?正被轉移的服部無語了,那家夥在你把他抱懷裡的時候就醒了,那純粹是,等等,這應該是一個絕好把柄啊,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接著牽動了傷口,立刻倒吸了口氣。
“怎麽了、怎麽了?”和葉連忙問道。
“和你沒關系。”服部說道。
“和我……”和葉忍了下來。
這時,柯南醒了,“啊,蘭姐姐,這裡是什麽地方?”
“啊,柯南,你醒了,有哪裡痛嗎?”蘭連忙問道。
“沒什麽,我感覺很好,沒什麽問題。”柯南說道。
“真的嗎?”蘭摸了摸柯南的頭,發現不熱了,松了口氣。
這時,服部被轉移到了救護車裡,醫生連忙過去檢查了,然後用止血繃帶代替了服部的手。
和葉問道:“怎麽樣,醫生?”
醫生說道:“暫時還不清楚,得盡快趕回醫院。”
不久之後,晚上六點四十五分左右,毛利送走了載有蘭、柯南、服部與和葉的救護車,接著發現了個問題,非常大問題——消防車走了,也就是說,在這個大雨的夜晚,他要一個人冒著大雨,在昏暗的路燈下走出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箕面山。
“不、不會吧。”毛利要哭了,看著山外遠處的燈火,大叫道,“不、不要啊!”……
不久之後,救護車上。
看服部漸漸的要閉上眼睛,和葉擔心的大叫道:“平次,振作一點,平次。”
服部喃喃的說道:“不行,好困啊,讓我睡一會兒。”
和葉急忙叫道:“不可以,平次,不可以睡啊,平次。”接著發現服部把眼睛閉上了,流著淚,激動得趴到了平次的身上,哭喊道,“平次!”
“吵死了!”服部突然坐了起來,把眾人嚇了一跳。
服部對和葉大吼道:“說了讓我睡會兒聽不懂嗎?你個大白癡!”接著捂住傷口痛叫起來。
醫生笑道:“這麽有精神,看來應該是沒事了。”
和葉、柯南、蘭一起對服部挺起了三角眼。
服部睡倒在擔架上,打了個哈欠,“我昨晚一直在想遊覽大阪的絕妙路線,一晚沒睡,所以別在我耳邊發出那麽奇怪的噪音了,笨蛋。”
“哦,那真是抱歉了。”和葉氣極而笑,看了眼服部肚子上的傷口,用雙手托住下巴,雙肘一下子壓在服部的肋骨上,“發出了那種奇怪的噪音。”
柯南努力憋住了幸災樂禍的笑聲,臉都憋得變形了。
服部尖叫著坐了起來,怒吼道:“你在幹什麽啊,大笨蛋。”
“你才是笨蛋呢,”和葉叫道,“誰讓你睡覺睡得那麽莫名其妙的。”
“聽著,我可是傷員啊。”服部叫道。
“我又沒有碰你傷口。”和葉叫道。
“好吧,”柯南嘀咕道,“看來服部是真的沒大礙了。”……
另一邊,大阪府空港副都心,泉佐野大廈。
山崎和美黛子到了以後,先他們一步到達的炚姬帶他們參觀了一下大廈,然後去了一個宴會廳的偏廳,吃東西。
“大姐?”美黛子問道,“怎麽會讓我來開會的?”
“美好心情在全國各地的大型店鋪是由這些人的,”炚姬說道,“以後萬一碰上什麽意外狀況,你去他們管理的店鋪,他們就能知道了,同時也防止別人假冒你去行騙。”
“原來是這樣。”美黛子說道,接著想了想說道,“那就不能走偏廳了。”
晚上六點五十五分,織田信惠來通知,三百六十五位店長,已經全部到齊了。
晚上七點,宴會廳外。
依舊穿著白天便服的美黛子,把戴在頸上放在衣內的金牌顯露了出來,然後一把推開了宴會廳的大門邁了進去,讓本來熱鬧的宴會廳安靜下來。
美黛子一步一步踏在地上徑直往主席台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各位叔伯大嬸,晚上好,我就是宮本美黛子,很高興認識大家。”
一句話講完,美黛子正好站到了主席台的中央,然後躬身行了個禮,“我的話講完了,謝謝各位。”接著走回了偏廳。
偏廳。
看美黛子回來,在一對沙發組合中分坐著的山崎、炚姬一起站起來舉杯示意。
“任務完成,他們以後肯定會記得我。”美黛子笑道,然後把金牌放回了衣內,也拿起個飲料杯子,和他們的杯子碰了一下。……
另一邊,晚上七點五分左右,箕面山。
毛利在摔倒一次,踩了數個大水坑,打了記不清的噴嚏之後,終於遇到了大瀧警部叫來的警車,然後被送往了服部他們去的醫院,箕面市市立病院。……
晚上,箕面市市立病院。
載著服部等人的救護車到了之後,服部直接送去做手術了,蘭帶著柯南去治療,和葉也陪著去了。
醫生看過柯南的傷勢後說道:“這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你們還是先去洗個熱水澡換個衣服再過來。”
於是蘭、和葉、柯南各自去洗澡換了身乾衣服。
上藥、打針的時候柯南都安安靜靜的,和葉還誇他是個勇敢的好孩子,不過輪到抽血化驗的時候,柯南以上洗手間為借口躲入了男洗手間裡面。
蘭與和葉起先沒有在意,接著發現柯南久久都不出來,立刻明白了過來。
在喊話無果的情況下,和葉衝進洗手間,把沒反應過來的柯南一舉抓獲,不過這時護士來通知,服部的手術已經做完了,人也已經推入了病房,於是和葉、柯南、蘭三人就過去了,見到了沉睡的服部。……
不久之後,毛利來了,見到和葉、柯南、蘭三人,得知服部身體裡的子彈取出來了,大松了一口氣。
“對了,爸爸,你幫忙說說,柯南怎麽也不肯去抽血。”蘭說道。
“抽血?這小子怎麽了?”毛利問道。
“醫生先前說他可能發燒了。”蘭說道。
“不,我沒有。”柯南連忙說道,“沒有發燒。”
“我來看看。”毛利一把拎起柯南,和他碰了個頭,“奇怪,怎麽冰涼的?”
柯南吃驚的說道:“叔叔,我看是你發燒了吧。”
“我?不可能吧。”毛利把柯南放下。
蘭伸手一摸毛利的額頭,“好燙,爸爸,你真的發燒了。”接著摸了一下毛利的衣服,“哎呀,都捏出水了。”
不久之後,晚上八點左右,毛利以四十度的高燒住進了醫院裡。
晚上八點二十五分左右,和葉來毛利的病房請蘭和柯南,大阪府警察本部的本部長,服部平藏,還有刑事部長遠山銀司郎找他們。
不久之後,醫院一個辦公室。
“小朋友,你就是柯南吧,”遠山部長對柯南問道,“你有看見凶手的樣子嗎?”
“凶手?”柯南吃了一驚,“難道說田中警官他們……”
“哦?”遠山部長很意外,接著說道,“不錯,已經發現了他們兩人的遺體。”
“不會吧?”和葉與蘭吃了一驚。
“你們很幸運,”遠山部長說道,“據我和平藏推斷,凶手應該是為了節省子彈才放過你們的。”
柯南吃驚的問道:“難道殺死田中警官他們的凶器是刀?”
“真不錯,小朋友。”遠山部長說道,“不過還是說說凶手吧。”
“是。”柯南說道,“我沒有看見凶手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的身材,他全身都在雨衣裡,外面還有很多草,當時可能是半跪著的。”
“平藏,你現在還認為凶手是沼淵今一郎嗎?”遠山部長說道,“他的檔案裡面,可沒有任何經受過軍事訓練的記錄,能運用偽裝並刻意隱藏身材,還懂得通過如何改變彈頭來減少子彈的殺傷力, 這明顯受過嚴格的訓練。”
“改變彈頭?”和葉吃了一驚,“爸爸,難道是因為這樣,平次才……”
“不錯,據我們推斷,凶手一定是聽到了田中向大瀧的報告,所以才留下來,為的是襲擊大瀧與他搭檔,好以最小的代價得到他們的兩把手槍。他的計劃應該是製造出一個傷者,以傷者為人質,讓另一個人把手槍交出來,以避免發生槍戰浪費子彈。”遠山說道,“後來發現你們是六個人,這才選擇了最後位置的平次,不選擇這個孩子,一是他中槍可能會出現意外,二是他比平次安全好控制。而第二槍,我們推測是對著大瀧的手電筒去的,順便警告大瀧,讓他停下來,不要再靠近了。”
“柯南。”蘭忍不住喊道。
“我沒事的。”柯南笑道,“多虧了服部哥哥的護身符。”說著把護身符拿了出來,結果發現袋子已經破了,露了大半個手銬碎片出來,連忙把手銬碎片拿出來,然後全部交給了和葉。
“蘭小姐,我們今天就不打擾了,請好好休息。”服部平藏說道。
蘭說道:“是,服部……”
“喊我大叔吧。”服部平藏微笑道。
蘭笑道:“是,服部大叔。”
“和葉,你是跟我走呢?”遠山部長笑著問道,“還是留在這裡?”
“我才不管他呢。”和葉扭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