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9日,星期六,深夜,警視廳,刑事部部長辦公室。
目暮警部敲門進來,向小田切部長和松本管理官報告了佐藤警官的情況,然後想告退,不過被留了下來。
指著桌上證物袋裡的三把凶槍,松本管理官問道:“目暮,看到這三把帶消聲器的九毫米自動手槍,你想到什麽?”
“這個是,”目暮警部吃了一驚,“製式手槍。”
“這些槍上的槍號都磨掉了,只是從質材上分析,其製造標準使用的是國內的標準。”松本管理官說道。
“什麽?”目暮警部又吃了一驚,“國內生產九毫米手槍的地方只有大森工場,難道說是從那裡流出來的?或者、或者是……”說到這裡目暮警部的說不下去了,頭上的汗也下來了。
“或者是從使用方流出來的。”松本管理官嚴肅的說道。
小田切部長說道:“我已經派人查過,警視廳的槍一把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目暮警部大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不是我們說不少,上面就會認為不少。”松本管理官說道,“目暮,你要讓大家做好接受調查的準備。”
“是,管理官。”目暮警部說道,接著看小田切部長和松本管理官沒有吩咐了,就告退了。
小田切部長起身站到玻璃前,看著窗外的夜景歎了一口氣,“這種型號的槍廣泛配備於軍警系統,不盡快把這些槍的來歷查清楚,會出大亂子的。”
“部長,今天我們有準備,媒體沒能進入現場拍攝,外界現在只知道凶器是槍,並不知道是一把一模一樣的槍,我們還有時間。”松本管理官說道,“只是嫌疑人范圍雖然已經圈定,但是人數眾多,部長,是不是……”
“你是說與石峰保全合作?”小田切部長問道。
“我也不想找他們,只是對於監視人,他們比我們方便的多。”松本管理官說道,“而且這種型號的手槍他們也有,他們也會不想接受上面調查,我們雙方有合作的基礎。”
沉默了片刻,小田切部長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山崎峰先生,打擾了,我是小田切敏郎。”
山崎峰問道:“小田切部長,如果說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你信不信?”
“我信。”小田切部長說道,“我看到了你的少爺,果然不好記。”
山崎峰說道:“說起來還要謝謝你,沒有告訴目暮警部,那晚誰是誰,為少爺減去了不少麻煩。”
“你們會怕麻煩?”小田切部長反問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們一直都怕麻煩。”山崎峰說道。
小田切部長問道:“那麽這次的麻煩你準備怎麽辦?”
“有件事你不知道,石峰保全正在換裝,四月份到警察廳年審的時候,九毫米口徑的自動手槍一件不少都上交了。”山崎峰說道。
“那麽,條件。”小田切部長說道。
“一個人情。”山崎峰說道。
“事成就成交。”小田切部長說道。
“一言為定。”山崎峰說道,“我會讓信惠去找目暮警部,外部的不方便查的交給我。”
“資料我會準備好。”小田切部長說道。
“那就這樣吧。”山崎峰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4月30日,星期日,早上,宮本家。
山崎向宮本美子說了自己的答案,相比與警察被襲事件,三把手槍才是麻煩的事情,查起來牽連甚廣。
“不錯,”宮本美子說道,“而且今年正好又是眾議院改選年,這件事情要是拿出來說,可大可小。”
這時,山崎峰打來電話,說了小田切部長找他的事情。
“動作快點,這件事壓不了多久。”宮本美子說道。
“是,大小姐。”山崎峰問道,“對了,大小姐,需要派人保護蘭小姐嗎?”
宮本美子說道:“不用了,山下虎之介閑得很,我讓他帶人去了。”
“這樣也好。”山崎峰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大小姐了。”
“好的,再見。”宮本美子說道。……
上午,步美打電話到毛利家,通知柯南出來玩,被柯南拒絕了。
“這是為什麽啊,柯南?”步美問道。
“這個,”柯南決定說出來,“我等下要去醫院,蘭姐姐失憶了,我要去陪她。”
“什麽!”步美大吃一驚,接著問道,“那我也去可以嗎?”
“當然可以。”柯南說道,“我還想把你們都喊上,也許對蘭姐姐的恢復有幫助。”
“那好,我來通知其他人一起到阿笠博士家集合。”步美說道。
“謝謝。”柯南說道。……
上午,綠台警察醫院。
毛利、妃英理、園子、美黛子、山崎一起去探望蘭,在蘭的病房外碰見了高木警官和千葉警官,一問才知道,他們從昨天夜裡就在這裡保護蘭了。……
花園。
園子、美黛子、山崎三人陪著蘭坐在長椅上聊天的時候,柯南帶領阿笠博士、拿著花束的灰原、元太、步美、光彥見到了蘭。
灰原送上花之後,步美為蘭介紹眾人,然後說道:“我們都是柯南的朋友,是特地來看望蘭姐姐你的。”
蘭說道:“謝謝你們,但是真對不起,我誰都不記得了。”
“那蘭你還記得工藤新一嗎?”阿笠博士問道。
“工藤、新一。”蘭念道。
“你有印象嗎?”柯南連忙問道。
“不記得了。”蘭搖頭說道。
“是嗎?”柯南有些失落。
“對不起,我有點累了。”蘭說道。
“沒關系,你就好好休息吧。”阿笠博士說道。
“我們送你回去吧。”園子說道。……
另一邊,風戶京介辦公室。
毛利問道:“風戶醫生,我昨夜想到一個問題,你說如果帶小女到現場將事件重演一次,她會不會恢復記憶?”
妃英理立刻道:“你在胡說什麽,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誰自己去查,她不想記起的回憶就不該勉強她想起來。”
毛利問道:“怎麽,你情願蘭就這樣,不恢復記憶嗎?”
“我會讓她重新接受我這個媽媽的,我有這個信心。”妃英理問道,“倒是你,你有嗎?”
“你這話什麽意思?”毛利生氣的反問道。
“好了好了,兩位,請聽我說一句。”風戶京介說道,“如果勉強去想,恐怕會對腦部造成傷害。”
“我就說吧。”妃英理說道。
“可是,佐藤警官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如果不盡早讓蘭恢復記憶找出凶手的話,她可能隨時要面對來自暗處的襲擊。”毛利說道。
妃英理說道:“沒關系,如果蘭見了佐藤警官後還不好,我就帶她出國旅行,環遊世界。”
“什麽!”毛利吃了一驚。
妃英理有些臉紅的問道:“這有什麽好吃驚的,你難道舍不得你那個破事務所,不願意陪女兒?”
“呃,這個嘛,”毛利反應過來,有些臉紅的說道,“我當然願意陪著女兒。”
風戶京介笑道:“這出去旅行也好,一般來說,在放松的狀態下,有的患者會突然恢復記憶。”
“對了,風戶醫生,請問蘭什麽時候能夠出院?”妃英理問道。
“蘭小姐的情況,隨時都可以出院。”風戶京介說道。
“那就明天好了。”妃英理說道,接著對毛利說道,“對了,到時候我就搬去跟你們住。”
“什麽!”毛利大吃一驚,這旅行在外還好辦,這住在一起……
“這樣我能照顧蘭。”妃英理說道。
“開什麽玩笑,那我怎麽辦?”毛利叫道。
“你什麽意思,蘭都這樣了,你還想讓蘭照顧你嗎?”妃英理叫道。
“不……沒有的事。”毛利連忙搖手說道。
“那就是同意了,對吧?”妃英理問道。
“我、我同意了。”毛利咬牙說道,這下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