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日,星期二,傍晚,毛利家,客廳。 蘭分別給園子和美黛子打電話讓她們陪她去黃昏之館,兩人都答應了,不過美黛子說要晚上在美黛酒家做完上半場的活兒才能過去。……
1月3日,星期三,上午,毛利偵探事務所。
等園子過來,毛利帶著她與蘭、柯南去米花廣場的租車行租了一輛七人座的休旅車,前往長野縣的黃昏之館。
半個多小時之後,首都高速中央環狀線上。
毛利打開儲物櫃拿出一份地圖拋給蘭,讓她按圖指路,蘭和園子一查之下,發現昏黃之館所在的小谷村,離這裡有數百公裡,大吃了一驚。
園子叫道:“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我們到底要在車上待多久?蘭!”
“這個,園子你別生氣嘛,我也是才知道的啦。”蘭陪笑道,接著對毛利叫道,“爸爸,我們到底要在車上待多久啊?”
“別囉嗦了,趕緊的。”毛利叫道,“趕快看要從什麽地方下高速,走錯了路就麻煩了。”
柯南挺起三角眼,說什麽到了先在附近觀光一下,看來能不能準時到都是一個問題了。……
之後,毛利的車上了中央自動車道,午後在諏訪湖公路服務區吃了遲到的中飯。休息過後從岡谷交叉路口上了長野自動車道在安曇野交叉路口轉上長野縣道,然後再經國道147號國道148號部分路線到達小谷村的小谷道路站,本來想休息一下問問路,結果卻發現裡面沒有亮光,再一看上面說水曜日是定休日,一算正是今天。
看著外面的雪,園子叫道:“可惡,早知道就和美黛子一起了。”
蘭說道:“爸爸,你快想想辦法啊。”
“我不正在想嘛。”毛利說道,“對了,我們去村役所。”
柯南無奈的說道:“叔叔,現在還沒有出新年假呢。”接著說道,“叔叔,我們乾脆順著鐵道線走吧,然後在鐵道站休息一下。”
“這樣也好。”毛利說道。
不久之後,毛利的車到了北小谷站,結果發現是無人站,不過碰上了村巴士,一路跟到終點站總算找到了能夠解決汽油問題的地方,然後休息了一下,問明道路後,在園子的抱怨聲中,踏著風雪再度出發。……
風雪中,山路上。
因為山路上的積雪,還有夜晚的來臨,毛利車開的很慢,園子忍不住問道:“已經過晚上六點了,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能到啊?”
蘭說道:“他們不是說了嗎?總之順著山路走就到了。”
“真是一趟糟糕的旅行,”園子問道,“也不知道是誰,怎麽會住在這種鬼地方?”接著嚇蘭,“你說,會不會是什麽吸血鬼之類的吧?”
“不、不會吧?”蘭打了個寒顫。
“笨蛋,要有也是山妖什麽的,”毛利突然發現一個老婦人打著傘出現在前方,連忙踩了刹車,然後搖下玻璃,伸出頭大叫道,“你這人怎麽回事啊,怎麽站在路中間啊。”
“真抱歉,我是怕你們看不見我。”老婦人問道,“我的愛車引擎熄火了,你也是去黃昏之館的吧,那可否載我一程呢?”
“黃昏之館?”毛利確認道。
“黃昏之館。”老婦人說道。
“那好吧。”毛利說道,“請上車。”
“謝謝,”老婦人問道,“對了,順便能否幫我把放在我那愛車裡的行李搬過來呢?”
“當然。”毛利去搬了行李,回來後想抽根煙,
卻發現煙缸被老婦人拿走了。 “抱歉,你就忍一下吧,毛利先生。”老婦人說道。
“你認識我?”毛利詫異的問道,“請問您是?”
老婦人笑道:“我叫千間降代,只是一個鄉下的老太太,平時沒事幫大家出些主意。”
園子說道:“啊,您就是那個坐在安樂椅上隻用聽別人訴說案情就能把事件解決的偵探。”
千間降代笑道:“什麽事件啊,只是些雞毛蒜皮的家常事而已,可比不了經常能夠幫警方解決刑事事件的毛利偵探。”
“湊巧,湊巧而已。”毛利笑道。
柯南問道:“呐,老婆婆,您也是收到了邀請嗎?”
千間降代說道:“是啊,黑色的信,真是個惡劣的主辦人。”
蘭問道:“那您知道黃昏之館離這裡還有多遠嗎?”
千間降代打量了一下蘭,“哈,小姑娘,我看你還是隨便找個地方解決生理問題吧。”
“啊!”蘭的臉立刻紅了。
“真的?”園子笑了起來,接著對千間降代問道,“這您是怎麽知道的?”
“汗。”千間降代笑道,“這裡空調打得並不高,可這位小姐頭上冒著細汗,所以一定有什麽著急的事情,身外之事這時候沒什麽急的,所以就是體內的事情了。她精神很好,應該不是生病了,如果是那個來了,那就不止冒細汗這麽簡單了,如果是大的話會肚子痛,所以就是想去小解了。”
“厲害,真是厲害。”園子笑道,“蘭,別忍了,對身體不好的哦。”
“不要你管。”蘭紅著臉說道。
聽得臉紅的柯南突然發現,隨著車子拐了一個彎,山上的一座大別墅出現在視野裡,立刻喊大家一起看。
“太好了。”蘭笑道。
“好,我會盡量快一點。”毛利說道。
近十分鍾之後,車到了一個叉路口,毛利看了看路牌,一條路通到黃昏之館,一路通到地谷礦山,於是選擇了去黃昏之館的路。
又近十分鍾之後,車子到達了黃昏之館,一座佔地數公頃的大宅外的停車場。蘭不等車子停穩,傘也不拿的跳下車,在園子的笑聲裡衝入了風雪中,急急忙忙的去敲黃昏之館的大門,等了片刻之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傭來應門,蘭問明洗手間所在立刻跑了進去。
柯南下了車,發現旁邊一排名車,梅賽德奔馳、法拉力、寶石捷,還有一輛是阿爾發·羅米歐,車裡面還有一個戴著牛仔帽的三十多歲的男子。
“千間婆婆,怎麽連你也來了?”男子下車問道,“這個小胡子就是那個霉星毛利小五郎吧?”
小胡子,霉星?毛利頭上的青筋出來了。
“茂木啊,你在車裡幹什麽?觀察嗎?”千間降代笑道,“聽說你被芝加哥黑手黨追殺,看來是真的了。”
芝加哥,柯南心想,難道是爸爸提過的偵探茂木遙史?
“有嗎?”茂木遙史聳了聳肩,“那種陳年往事我早就忘了。”
千間降代問道:“你現在下車來是觀察好了嗎?有什麽發現啊?”
“完全沒有,只是人到齊了,我要是不進去的話就沒辦法開飯了。”茂木遙史說道,“我中午那頓就沒吃,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呢。”
這時,女傭過來說道:“歡迎各位光臨,在下是石原亞紀,請問,是偵探千間降代女士,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嗎?請隨我來。”接著對茂木遙史問道,“先生,您現在要進來嗎?”
“當然要去了。”茂木遙史問道,“晚餐準備好了沒有?”
石原亞紀說道:“大上先生認為子下廚藝不好,現在已經親自下廚了。”
“大上先生?”毛利問道,“是這裡的主人嗎?”
石原亞紀說道:“不是的,他也是今天的客人,偵探大上祝善先生。”
“哦,是那個美食家偵探。”毛利說道。
這時,眾人進了黃昏之館的大廳,蘭也過來了。
園子問道:“這到底是什麽事情,來了四個偵探,偵探大聚會嗎?”
“是六個,”茂木遙史說道,“還有一位小姐,一位年輕人。”
“年輕的偵探,”蘭立刻問道,“是工藤新一嗎?”
“才不會是呢,一定是服部哥哥。”柯南立刻說道。
石原亞紀說道:“都不是的,是……”
這時,一聲鷹啼響起,一隻金雕在挑空的大廳盤旋了一下,落到了二樓一位十七八歲的金發年輕人,戴著手套的手臂上。
“那個年輕人是我,正好擺脫那些無聊的聚會。”年輕人一邊走來,一邊笑道,“只是沒想到能夠在這裡見到園子小姐。”
“原來是你啊。”園子說道,接著看了看金雕一下子笑了起來。
“有什麽問題嗎?”年輕人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園子笑道,同時心想,等會兒美黛子過來,會不會把這個做成宵夜呢?
年輕人站定,揮手扶胸行禮道,“在下白馬探,久仰各位前輩的大名,華生剛才失禮了。”
“白馬探!”毛利、柯南、茂木遙史、千間降代都吃了一驚。
“園子,他是誰?”蘭問道。
“警視廳白馬警視總監的兒子。”一個穿著白大褂,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女子過來了,“在下槍田鬱美,見過各位。”
“槍田鬱美?”毛利問道,“你就是那個有名的凶案現場鑒識員?”
“就是我。”槍田鬱美環顧四周,“這麽有名的地方,要不是不對外開放,我早就想來見識一下了。”
“有名的地方?”毛利問道。
“你這位大偵探都不做功課的嗎?”茂木遙史問道,“看見牆上那些不規則的花紋了嗎?”
蘭說道:“說起來,牆上這些花紋看起來好奇怪哦。”
園子說道:“也不知道是誰亂畫的,一點也不具有美感。”
槍田鬱美說道:“在我看來,這些用生命譜寫的花紋可以稱之為藝術結晶。”說著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一個噴霧器,對著一處牆上的花紋噴去,結果泛著藍紫色熒光的花紋清晰的浮現了出來。
毛利大吃一驚,“這難道是魯米諾試劑!那這些花紋難道都……”
“人血。”千間降代說道。
“啊!”蘭和園子一起尖叫起來,把華生驚得飛走了。
茂木遙史說道:“傳說中,這裡經歷了一場大屠殺,看來確有其事。”
“不是一場大屠殺,而是兩場。”白馬探說道。
“兩場?”千間降代問道。
槍田鬱美說道:“第一場自然是當年那個至今還沒有結果的神秘事件,第二場是這個家的主人為了殺人滅口,在這裡大開殺戒。”
“殺人滅口?”茂木遙史笑道,“看來這就是找我們來的原因了。”
千間降代對石原亞紀問道:“那麽,這裡現在的主人在什麽地方?”
石原亞紀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因為我也沒有見過他。”
茂木遙史皺眉問道:“那你是怎麽認識我們的?”
“都是通過網絡,我也不知道先生是怎麽找到我的。”石原亞紀說道。
“先生?”白馬探問道,“這裡的主人是男性嗎?”
“這我也不知道,先生就是讓我這樣稱呼的。”石原亞紀說道,“先生付的薪水很高,所以我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是來了。”
槍田鬱美說道:“這個家夥直接就把錢寄給我了, 你們想必也是一樣吧。”
毛利說道:“不錯,給我的信裡還有了兩百萬日元。”
千間降代笑道:“這個數目大家應該是一樣的。”
柯南讚道:“姐姐,這個房子是你一個人打掃出來的嗎?你真是好厲害哦。”
石原亞紀說道:“不是的,我來時就已經是這樣了,先生還讓我不要動這裡的任何擺設,衛生只要大致搞一下就可以了。”
茂木遙史說道:“這麽說就是專門招待我們這些人的。”
千間降代問道:“對了,晚餐的材料也是你的那位先生要你準備的吧?”
白馬探問道:“不錯,幾人份的?”
石原亞紀說道:“主菜只有六份,不過這裡交通不便,我多買了不少東西,足夠招待毛利先生的家人了。”
槍田鬱美說道:“這就好。”
茂木遙史說道:“這家夥看來也不是什麽都知道。”
千間降代笑著問道:“怎麽,收到信讓你大吃一驚了?”
茂木遙史說道:“不錯,我的事務所才重新開張,就收到了這封信。”
千間降代笑道:“原來如此,恐怕你本來是不想來的,結果以為受人監視,不放心就跑來了。”
茂木遙史笑道:“是啊,現在看來是巧合了。”
毛利說道:“拿錢不辦事不太好吧。”
“哈,我可沒答應什麽,這樣的生意天天有就好了。”茂木遙史笑道。
這時,直升機聲穿破風雪聲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