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5日,星期六,晚上,美黛酒家。
休息的時候,柯南向山崎說了遇見琴酒和伏特加的事情,不過中間剪去了灰原的部分,然後說道:“作為交換,這些信息能換什麽,你看著辦吧。”
“讓我想想啊。”山崎想了想說道,“你的這個事件對我來說沒多少價值。”
“喂喂,不要太過分啊。”柯南挺起了三角眼,“皮斯可不說,琴酒的車子那麽顯眼,憑石峰保全肯定能盯死他。”
“我說給你聽啊。”山崎開始數手指,“第一,琴酒的車子我們也早知道了,不過上面的記錄很乾淨,警察都沒辦法找麻煩。至於盯梢,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隻心照不宣的盯過他曝露出來的基地,偷偷的盯人這種事情我們沒做過,怕他們誤會,有顧忌。順便告訴你,當琴酒坐這輛車出來的時候,多數是出來閑逛的,一般來說盯得沒用,而且你也不要小看琴酒的反偵查能力,盯他的人被他發現,然後被設局反殺的可能性不算小,要是那樣我們也只能認虧了。”
“第二,你又不知道皮斯可到底是誰,杯戶飯店昨天晚上有數千人出入,這怎麽找?而且他們之間有內耗是很正常的,這是任何大組織發展到一定階段都避免不了內耗。”
“第三,杯戶飯店的槍擊事件是不是他們派人做的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為知情者肯定都去世了,肯定已經查不出來了。而且說實話,真要是他們安排的,你還要謝謝他們才行,幸好沒有使用爆炸物,不然你現在恐怕就不在了。”
“第四,以前我們就察覺有人在破壞他們的地下勢力網絡,只是當時不知道是他們的,不過這不重要,是誰的我們都不會理會,同樣是有所顧忌。這種網絡一般都是放射狀的,那些人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為誰服務,很難順藤摸瓜,而同時調查的人數量一躲,很難不被躲在暗處觀察他們人發現,那樣解釋起來就麻煩了。就是這些。”
“好吧、好吧。”柯南說道,“歸根結底就是你們對他們有所顧忌。”
山崎說道:“是相互顧忌。”
柯南問道:“對了,那你們之間沒有衝突過嗎?”
山崎說道:“舉個例子好了,比如某個富豪或議員請了石峰保全的保全人員,結果遇上了某個大型地下勢力的人來殺那個富豪,那麽雙方就會協商解決。”
“協、協商?”柯南愣住了。
“要不然你以為什麽?大火拚嗎?”山崎說道,“那個富豪或議員能不能活,就看他和那個大型地下勢力的關系了。如果他是無關的,那我們就會保護他,一直到合同期滿,然後重新簽訂合同。這種情況遇見過不少,一般都是因為利益的問題,最後都是坐下來談判解決的。”
“如果他是正義的或是汙點證人之類的,是因為打擊那個勢力而遭襲,那我們也會保護他的安全,但之後會把他轉給警方。這種情況隻遇見過幾次,因為簽合同之前會有問卷調查,如果是這種人,簽合同之前就交給警方了。”
“如果他是邪惡的,曾借那個地下勢力做壞事,現在害怕了隻想保命,那我們就會撤,那是他們的家事。這種情況我們沒碰到過,這種人一般不會留在國內,而是會跑到國外,或是轉為汙點證人。”
“遇見這些情況時,不僅僅是石峰保全,其他大型警備會社差不多也是這種做法。總之,非必要的情況下,都是就事論事,有仇怨的最多只是雙方的行動人員,不會擴大到整個組織,畢竟大家都只是求財。”
柯南說道:“好吧,我有些明白了,怪不得那些家夥那麽猖獗。”
山崎說道:“拜托,打擊罪犯是警察的責任和義務。”
“好吧,不談這個。”柯南問道,“那我告訴你的東西就一點價值都沒有?”說著比了一下小指,“一點都沒有?”
“確實沒有。”山崎說道,“如果你能說出琴酒和伏特加殺皮斯可時的動作是怎麽的,皮斯可的中槍部位在哪裡,那就有價值了,可惜你沒有看到。”
“廢話,我上哪兒看啊?”柯南沒好氣的反問道。
“那我就沒辦法了。”山崎聳了聳肩笑道。
“真是的。”柯南無力的趴在桌上。……
1月29日,星期六,上午,毛利偵探事務所。
加那娛樂的會長加那善則來訪,說他的公司要簽約歌手傑拉爾天馬,傑拉爾天馬明天晚上從法國抵達東京,他打算在家裡開一個家庭歡迎晚會,只是他遇上了麻煩。
“麻煩?什麽樣的麻煩?”毛利問道。
“自從晚會的日期定下之後,我妻子美咲的周圍就怪事不斷,”加那善則說道,“她接了好多次沒人講話的電話, 還收了很多沒有寫發送人的玫瑰花束,甚至還有這樣的信。”說著拿出兩封信,“其中一封是昨天寄到的。”
“無視我的愛的人會下地獄。復仇的宴會馬上要開幕了,好好享受恐怖的晚會吧。”毛利念了一下,“這是恐嚇信啊。”
加那善則說道:“我和妻子都很擔心,晚會也不能取消,所以我想請您這位大名鼎鼎的名偵探幫幫忙,請您務必保證我們的安全,讓晚會能夠順利進行。”
毛利拍著胸脯大笑道:“沒問題,一切包在我身上。”
“那真是多謝了,毛利偵探。”加那善則說道,“對了,這個晚會是私人的,您看這樣可以嗎?您是我的朋友毛利田,因為蘭小姐喜歡傑拉爾天馬,所以拜托我讓你參加晚會。”
蘭高興的說道:“太好了,我願意,我真的很喜歡傑拉爾天馬。”
毛利疑惑的問道:“你知道傑拉爾天馬?”
“當然了,”蘭興奮的說道,“他法國流行樂壇現在最紅的神秘的日裔歌手,園子也是他的粉絲呢。”接著問道,“那個,請問一下,加那先生,我能不能帶一個朋友一起去呢?”
“一兩個的話當然沒有問題。”加那善則笑道。
“那好吧,”毛利說道,“加那先生,就這樣說定了。”
“好的,毛利先生。”加那善則說道,然後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