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星期二,上午,宮本美子辦公室。
宮本美子給貝琳達打了一個電話,問候過後說道:“幫我準備一份通用的費托工藝。”
“怎麽想起來要這個?”貝琳達問道。
宮本美子說道:“北海道不是煤炭多嗎?我準備在那裡建一個工業基地。”
貝琳達問道:“有多大?”
宮本美子說道:“一萬公頃,在苫小牧港旁邊。”
“那地方倒是不錯。”貝琳達說道,然後想了一想問道,“我把麥格96客機授權給你生產怎麽樣?”
“不用了,我建這個工業基地是用來做倉庫的。”宮本美子笑道,“這樣也能幫奧莉維亞儲備一些燃油。”
“那好,有事情就說。”貝琳達說道,“就這樣吧,我去吃飯了。”說完掛上了電話。
宮本美子掛上電話,對明姬說道:“這事情由你來通知美紗和真夜。”
“是,我知道了。”明姬問道,“對了,夫人,您剛才說的那個中醫和中藥問題,您懂中醫嗎?”
“看過一點古書,只能說知道一點點,我認為相對於中藥來說,中醫的問題要更加嚴重,因為牽涉到目前科學無法解釋的神秘學。”宮本美子說道,“做為一個醫生,應該可以從一個人的行動方式體形外貌上大致知道他哪裡有問題,通過詢問一個人過往的飲食和生活習慣、身處環境和氣候來推測他生病的原因以及在一定程度上推測他以後人生的一些發展。”
“如果這麽說,偵探都去做醫生算了。”明姬笑道,“醫生的收入可比偵探的高多了。”
“推理又不是偵探才能有的專長。”宮本美子笑道,“推理可以用在很多的地方,比如說約會,比如說面試,通過對方的穿著外貌言談舉止就能看出很多東西,問題在於你願不願去想,是不是會想。”
“確實如此。”明姬笑道,“比如說人家的坐駕是外觀平常的豪華版,你看成了普通版,那說不定會造成誤會笑話,反而不如根本不知道的好,不知道有時也是福氣,這純是知識和經驗問題。”接著說道,“對了,從西醫來說,那些推論是通過臨床病例總結出來的,從中醫來說,好像是幾千年前古代就有這方面的總結了。”
“是的,陰陽五行之氣和人體關系之間的理論,五行對應髒腑的理論,還有針灸經脈的理論等等,這些理論幾千年前就有了。”宮本美子說道,“說到這裡就要提一下,現代中醫切脈隻切手腕,也就是手三陰經與手三陽經,人家早幾千年就告訴你了人身有那麽多主要經脈,現在全都扔了。”
“經脈穴位這東西真有嗎?”明姬問道。
“理論應該有,實際上不清楚。”宮本美子說道,“最近的佐證,冰人奧茲知道吧?”
“知道,不久前報紙上看的,歐洲國家91年時發現的冰封了三千年的木乃伊,說是冰人詛咒最近出現了。”明姬說道,“對了,上面說冰人療傷的手法很像是中醫的針灸,對著經脈穴位去的。”接著吃驚的說道,“如果這是真的話,豈不是說東西方幾千年前就有交流。”
“這是個最好的答案。”宮本美子說道。
“為什麽?”明姬問道,然後又說道,“對了,問題是這些醫術,幾千年前的古人是怎麽總結出來的,如果只有東方有還可以說是自己總結得到的,如果東西方都知道,而又不是交流的結果,嘶,連外星人都跑出來了。”
“說不定,”宮本美子笑道,“莊子先生的逍遙遊裡北冥的那條魚,說不定就是外星人的戰艦。”
“這個我知道,還是變形金剛呢。”明姬笑道。
宮本美子說道:“目前中醫最大的問題是沒有準確的數據為切脈依據,輕重緩急什麽的完全憑醫生經驗,這方面不建立一個數據體系,中醫永遠就是西方人心目中的保健醫學。還有,中醫的基礎是陰陽五行之氣的理論,但是現在的中醫只知道物的屬性,沒有辦法辨識人的屬性,我認為這一點對以陰陽五行為基礎的中醫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
“本身屬性?”明姬問道,“是指由出生年月日時分秒,也就是生辰八字佔卜出的嗎?”
“就是這個,不要說我迷信,”宮本美子笑道,“你是知道的,我們美好心情的病院非必要從不建議產婦破腹產,就是因為寧可信其有,怕會嚴重影響孩子的命格,天人感應之下,可能會影響孩子的一生。”
“天人感應?”明姬問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真的有這個嗎?”
“不知道。”宮本美子說道,“在目前所知的歷史中,也許只有中國的天皇知道。”
明姬問道:“毛主席先生嗎?”
“現代的也許是他,”宮本美子笑道,“但我說的是傳說中發明出先天八卦的天皇伏羲,針灸,傳說也是他發明的。”
“對了,這麽說來,如果以時間算的話,中醫可以說是依托於易術的,也就是說在那個年代裡,陰陽五行是成熟而可行的主流理論。”明姬感歎道,“連現代這麽多儀器都檢測不出來,真是厲害。”
“這就是下面這個最有趣猜測的依據,”宮本美子笑道,“天皇伏羲通過先天八卦從未來取得了這套理論,而這種事情,在傳說中只有知天意的人在能辦到。”
“那確實夠恐怖的。”明姬笑道,接著又說道,“對了,可能是偶然得到的,呃,不對,偶然就是天意。”
“還有,如果這個猜測屬實,那麽還有一種有意思的可能。”宮本美子笑道。
“什麽?”明姬好奇的問道。
宮本美子說道:“老子先生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以幾何來解釋看看。”
“幾何?”明姬想了想說道,“道生一,可以看作無中生有,生成了一個點,嗯,是運動的點,一生二,點移的軌跡構成了線,往後構成了面,繼而構成了體,嗯,最後構成我們所看見的整個物質世界。”接著感慨道,“這些古人都好厲害。”
宮本美子笑道:“這就是三維空間,而生成這個三維空間時,至少有三種基本規則發生了作用,時間、空間、因果,沒有時間和空間就不存在移動,而因果,決定這個物質世界最後變成什麽樣子。”
“確實是這樣的。”明姬說道。
“那麽想要明白這個變化至少就要構成一個六維空間來研究。”宮本美子說道。
“夫人的意思是先天八卦要構成一個七維空間、八維空間。”明姬笑著問道,“呵,這是人算得出,排得出的嗎?”
“人不能算,那麽以後的計算機呢?”宮本美子笑著反問道。
“呃,”明姬打了一個冷顫,然後沒好氣的笑道,“夫人,你嚇唬我就是了。”
“你不知道嗎?”宮本美子笑道,“唬人也是神秘學的專長。”
明姬笑道:“好,過兩天我就去圖書館找這些中國古籍好好看看。”
“不能好好看,”宮本美子笑道,“會破壞人生觀和價值觀的,而且得到的都是翻譯者的人生觀和價值觀。要看只能看古籍原文,而且只能以不求甚解的方式翻看,這樣才能以自己的觀念去理解那些思想。比如,對於道德經,人們因為書中的那些事例,認為道德經是治世的,但在我看來,書中的那些事例是方便後輩通過這些有史可查的事例去更好的理解道德經,理解老子先生心中對道的詮釋。”
“那乾脆就不看算了。”明姬笑道。
“那最好,現在這種商業社會,應該看商業書籍。”宮本美子笑道,“像普用電氣公司的六西格瑪管理。”
“那早看過了。”明姬笑道,“我看我還是找幾本有關費托工藝的書翻翻好了。”接著看了一下時間又說道,“啊呀,不早了,夫人,我先回去了。”
宮本美子說道:“對了,你物色一個北海道的酒店公司,以後以它為我們在北海道的控股公司,讓香子幫忙物色一個北海道的醫藥公司,不一定要是中藥公司,對她有用就行,以後北海道的草藥事情由這個公司為主。”
明姬說道:“是,我知道了。”……
上午十一點十分不到,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接到了遠藤先生打來的電話,“毛利偵探,他剛才打電話來了,說把贖金增加至兩千萬日元,我跟他們說數目太大了,再給我幾個小時去籌錢。”
“您做的好,遠藤先生。”毛利問道,“爭取了幾個小時時間?”
“兩個小時,”遠藤先生說道,“我怎麽說他都隻肯給我兩個小時時間。”
毛利問道:“交易地點在什麽地方?”
遠藤先生說道:“他說再聯系。”
“那您有沒有聽到圭太的聲音?聽起來怎麽樣?”毛利問道。
“有,我有叫他們讓圭太來聽電話,”遠藤先生苦笑道,“聲音聽起來很開心。”
毛利問道:“那圭太說了什麽?”
“圭太說他那裡有很多螃蟹,還有鯨魚在噴水,”遠藤先生說道。
“哦,這麽說他們是在水族館了。”毛利笑道。
“應該不是,”遠藤先生說道,“那個人說圭太在胡說八道,也許在他眼裡看到的是和圭太看到的不同東西。”
“好,我知道了,不過保險起見我會去水族館看看。”毛利說道,“遠藤先生,您盡快去把錢湊齊,不用擔心,如果順利的話,我想兩個小時之內就可以把圭太帶回來了。”
遠藤先生說道:“那麽,毛利偵探,這件事就拜托您了。”
“請您放心。”毛利掛上了電話,然後對蘭和柯南說道,“我們走。”
蘭問道:“爸爸,不通知山崎嗎?”
“路上再說。”毛利說道。……
上午十一點十幾分,遠藤先生家附近。
山崎接到了毛利的電話,聽毛利說了事情之後,說道:“叔叔,如果說鯨魚的話,天上就有一個。”
“天上?鯨魚?”毛利說道,“你別開玩笑了。”
“是真的,叔叔,你看天上。”柯南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真的耶,爸爸,是廣告飛行船。”蘭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那噴水呢?”毛利問道,“這又是怎麽回事?”
山崎說道:“這我正好看到過,有一個焚化爐,煙囪冒煙的時候和鯨魚配合在一起就是鯨魚噴水了。”
“那螃蟹呢?”毛利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山崎說道。
“好,這事我知道了。”毛利說道,接著問道,“你那邊的調查怎麽樣了。”
山崎說道:“沒有進展,遠藤先生家周圍沒有發現留在家沒有去上班的中年男人,圭太與犯人也許是在遠藤先生家附近的幾個社區公園裡面認識的,我現在正在去其中一個社區公園的路上。”
“那你繼續吧。”毛利說道,“跟著一點遠藤先生。”
“我明白。”山崎說道。……
十一點三十分不到,毛利、蘭和柯南來到水族館,但沒有找到圭太。毛利調查了一下鯨魚飛行船的行動路線,得知在遠藤先生和圭太通電話的時候,鯨魚飛行船在米花公園附近之後,就轉道去了那裡。毛利三人找到了一個焚化爐,但是發現視野很開闊,從很遠的地方就能看到,隻好分開一個個找了,但是一直到中午近十二點三十分,接到遠藤先生通知交易地點的時候都沒有找到圭太,隻好先去交易地點了,空宿站一號月台最前面。……
中午一點,空宿站。
遠藤先生抱著錢箱站在一號月台最前面,焦急的等待的時候,又接到犯人的電話,讓他往圍欄外面看。
遠藤先生往那一看,那裡有一個人騎在摩托車上,戴著頭盔,看不清面貌。
“快點,把錢箱扔過來。”犯人開始倒數。
遠藤先生聽話的把錢箱扔了過去,不過掉在了犯人的身後。犯人下車上前彎腰拾起了錢箱。
這時,毛利帶著山崎、蘭、柯南出現圍住了犯人。
“毛、毛利小五郎?”犯人吃了一驚,“你怎麽會在這裡的?”
毛利笑道:“到了車站看到這個圍欄,我就知道了。”
柯南說道:“這種小把戲在電視裡早演爛了。”
犯人笑道:“是嗎?不過我還有一個同夥在看著孩子, 毛利小五郎偵探,如果我沒有回去的話,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山崎說道:“會讓你回去的,不過要晚上幾分鍾時間。”說著一拳打在犯人肚子上,“我找你已經找了六個小時,不想再找下去了。”
毛利趁犯人痛得彎腰的時候拿下了犯人的頭盔,蘭則用照相機對著犯人拍了幾張照片。
毛利又搜索了一下犯人的衣服口袋,發現有米花飯店的東西,也就是說,犯人很可能是住在米花飯店的。
眾人押著犯人來到米花飯店,以朋友的身份謊稱忘記房號,問明了犯人的住所。
電梯裡,柯南不經意的發現,隨著距離的拉遠,飯店露天餐館的一副副桌椅,看樣子像是一個個螃蟹,於是指了出來。
“真的很像。”蘭說道。
山崎說道:“這裡離米花公園不算遠,能夠看到鯨魚飛行船,看來就是這裡了。”
眾人來到客房門口,蘭一個人上前,敲過門後,站在門口,吸了一口氣,然後擺好出腳的姿勢,等聽客房內的腳步聲接近,一腳踹開了客房的門。
“蘭,乾得漂亮。”毛利立刻衝進客房抓住了驚呆了的女犯人,然後得意的大笑道,“事件圓滿解決。”
“圭太、圭太。”遠藤先生上前一把抱住不明所以的圭太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