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星期日,下午,米花藝術劇場。
大出祥子在演出中突然死亡,毛利一面讓所有人留在現場,一面讓蘭打電話報警。
下午四點不到,目暮警部帶隊過來了,高木警官依舊跟來實習了。
目暮警部了解過事情的經過,然後看著大出祥子的遺體說道:“死者的皮膚呈現出粉紅色並伴有浮出斑點,很明顯,這個是……”
鹽田平八郎接口說道:“是利用氰合物進行的毒殺。”
“鹽、鹽田先生!”目暮警部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裡?”
鹽田平八郎說道:“我是看到你跟毛利的新聞,所以特地到這裡來看看你們到底進步到什麽程度了。”
“咳,那個,您不是已經退休了嗎?”目暮警部說道,“總而言之,請不要妨礙我們辦案好嗎。”
“哦,現在會說官話了嘛。”鹽田平八郎笑道,“你忘了,你還是菜鳥的時候,讓那個連續殺人犯明目張膽地跑了,眼看面臨被革職時是誰救了你的。”
“這個嘛……”目暮警部不好意思了。
鹽田平八郎說道:“那件影響你升職的密室殺人案的手法,好像也是我幫你解開的吧。”
目暮警部投降了。
毛利湊前小聲說道:“警部,放心吧,其實凶手早就留下蛛絲馬跡了。”
目暮警部小聲說道:“那就拜托你了,要是被鹽田先生搶先破案的話,那以後我就有得受了。”
鹽田平八郎說道:“好,好,那我在這兒慢慢的見習好了。”然後回到了座位上。
毛利說道:“凶手就是在演戲的時候,偷偷下藥殺人的宇田先生”
宇田裕一說道:“簡直是一派胡言,那藥你都事先檢查過了。”
毛利說道:“換過了可以再換。”
宇田裕一說道:“可我根本就沒有殺祥子的動機。”
本木和男說道:“那倒未必吧,你以前不是跟祥子交往過嗎?可是最近祥子在電視上走紅之後,就跟你分手了。”
“那你還不是一樣。”宇田裕一說道,“你老是不滿意祥子的演出,幾乎每次都會跟她發生爭執。”
本木和男說道:“我們兩個人爭執都是為了讓整部戲更好。”
“對了,喝下氰合物的話,幾乎都是立即死亡,祥子演戲時把藥服下去之後,還不慌不忙地喝了一杯水,這就表明她服下去的藥裡面沒有被我下毒。”宇田裕一說道,“不相信的話我證明給你們看。”說著拿起包藥的紙舔了一下。
阻止不及的目暮警部和毛利,見宇田裕一沒事,一起松了一口氣。
“怎麽樣啊,毛利?”目暮警部問道,
凶手到底是如何讓祥子小姐服毒的呢?排演時間長達四十分鍾的,如果是凶手在排演之前讓她服下膠囊的話,嗯,不對,一般來說膠囊溶化只有十五分鍾左右,在胃裡破開的時間可能更短一些,而且這時間不容易掌握。這麽說來,毒是下在水裡面的了。柯南想到這裡,想起了出演女侍的中山英子,當時把那壺白開水和兩個杯子拿到台上的就是她,接著發現中山英子不在台上。
這時,鹽田平八郎大聲說道:“你們在做什麽啊,根本就沒有長進嘛。”
毛利問道:“那師父認為凶手是誰啊?”
鹽田平八郎說道:“這是個基本的問題,凶手是個女人。”
“女人?”毛利說道,“對了,是中山英子小姐,把那壺水送到舞台上的就是她,這麽說的話,就是水裡面有毒了。”
毛利問了一下,有人說看到中山英子去後台了,毛利立刻去後台了,蘭和柯南也跑了過去。
“哎,你這個助手怎麽不去?”鹽田平八郎到山崎面前問道。
山崎反問道:“鹽田先生,你這個老師不也沒有去嗎?”
鹽田平八郎笑道:“看來你幫了毛利不少忙啊。”
“過獎了。”山崎說道。
鹽田平八郎問道:“你為什麽不說?”
山崎笑道:“時間還早,看看舞台劇其實也不錯。”
“哈……”鹽田平八郎大笑道,“真是一個不錯的愛好。”說著坐回了位子上。
另一邊,後台,大出祥子的休息室。
毛利找到了正在收拾東西的中山英子,“你在幹什麽?”
把一個包放在身後,中山英子有些緊張的說道:“我沒有在幹什麽,就是看後台太亂了,所以來整理一下。”
“這是祥子小姐的房間,你是不是把什麽東西藏在她的包裡了。”毛利說道,“拿來給我看看。”說著上前奪包。
“你幹什麽。”中山英子抓住包不放,爭搶間,包掉在了地上。
中山英子問道:“你到底認為我做了什麽事情?”
毛利說道:“我應該說過的吧?在這個事件結束之前,所有人都不能離開現場。”說著就去撿包,不過被柯南搶先一步拿了起來。
“臭小子,竟然又來妨礙我辦案了。”毛利把柯南拎了起來。
“叔叔,這裡面有一張報紙。”柯南連忙把打開的包遞上。
“報紙?”毛利放過了柯南,然後從包裡拿出報紙一看,“啊,就是這個,這上面被裁了不少字。”
這時,目暮警部過來了,“這個是用來寫恐嚇信的?”然後吩咐部下把中山英子逮捕起來。
片刻之後,眾人回到舞台上,目暮警部讓鑒識人員立刻檢查一下水。
蘭到鹽田平八郎面前笑道:“這一次真是多虧了爺爺,事件才能這麽快的解決。”接著又問道,“可是您怎麽會知道凶手是女的呢?”
鹽田平八郎笑道:“我一直都認為,一切犯罪行為的後面都有一個女人。”
開、開玩笑的吧?柯南汗下來了。
這時,鑒識人員報告道,只有一個杯子裡面有氰合物。
毛利說道:“果然是在水裡下的毒。”
中山英子叫道:“不是我,我承認那張恐嚇信是我寫的,可是我絕對沒有想殺那個女人。”
“是嗎?”本木和男問道,“英子,你自從主角被祥子搶走之後,不是一直對她懷恨在心嗎?”
“那是當然的了。但是你還不是一樣,”中山英子反問道,“你不是說過要是那個女人死了的話就好了嗎?”
“這部戲劇要是不能公演的話,最傷腦筋的就是我了,我可是投了不少資金啊。”本木和男說道,“就算我想祥子死的話,怎麽說葉要等這出舞台劇演出之後再讓她死。”
“對了,我只是放下了空杯子,水是宇田倒的。”中山英子說道,“如果是兩個杯子裡的水都有問題,那還可以說是我,現在只有一個杯子裡面的水有問題,這要找也是找宇田吧。”
“果然還是你這個家夥。”毛利對宇田裕一說道,“你暗藏了,借倒水的時候放在了水裡面。”
“胡說八道。”宇田裕一說道,“氰合物怎麽可能就這樣放在身上。”
“所以你身上一定有用來盛放氰合物的器具。”毛利說道,“目暮警部,只要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目暮警部問道:“宇田先生,能讓我們檢查一下嗎?”
宇田裕一舉起雙手,“來搜吧。”
高木警官上去了,然後在宇田裕一的西服口袋裡摸出一個很小的玻璃瓶,“有了,警部。”
目暮警部立刻讓鑒識人員辨認指紋。
“不,不可能的。”宇田裕一臉色大變,大聲叫道,“這不是我的,我根本不知道這個東西。”
“再抵賴也不是行的。”毛利笑道。
“這肯定是誰放到我口袋的。”宇田裕一說道,“對了,是館罔,在英子把玻璃杯端出來之前,整個盤子是在館罔那的,是他在玻璃杯上下的毒。”
“你不要胡說啊,宇田。把托盤交給英子的是我沒錯,但是我可沒有下毒。”館罔順一急忙大叫道,“我根本沒有殺人動機。”
“對了,我記得祥子曾經要我把你排除在演出名單之外,”本木和男問道,“你們有什麽恩怨啊?”
“這個……”館罔順一沒有回答。
本木和男問道:“佐佐木小姐,你有沒有聽說過什麽?”
佐佐木瞳說道:“我聽祥子小姐說,館罔先生曾經偷看過祥子小姐換衣服。”
本木和男笑道:“這麽說,他是因此而懷恨在心了。”
台下,鹽田平八郎說道:“真是的,他絕對不可能是凶手。”
蘭問道:“為什麽?”
柯南沒好氣的反問道:“因為他不是女的對吧。”
鹽田平八郎笑道:“小朋友,你知道的真清楚。”
這算什麽基本推理啊,館罔先生如果是殺害祥子小姐的凶手,在道理上根本就說不通。這兩個杯子是同一種款式,排演的時候究竟哪一個杯子會放到祥子小姐面前,要完全取決於飾演女侍的英子小姐,而選取哪一個杯子給祥子小姐,則要完全取決於飾演男主角的宇田先生,所以館罔先生和英子小姐根本不可能會是凶手。
另一邊,台上,館罔順一說道:“我真沒有在杯子裡面下毒,我只是想讓她受點傷,退出演出而已。”
“受點傷?”毛利問道。
佐佐木瞳問道:“這麽說, 上次燈具掉落的事情,就是你做的手腳?”接著問道,“那麽這次你又動了什麽手腳?”
本木和男小聲說道,“我本來是在最前面的這組燈具上動了手腳,不過後來又修好了,現在有問題的是簾幕。”
“簾幕?”毛利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正在簾幕下方,驚叫道,“簾幕?”
也許是與毛利的聲音相匹配,因而發生了共鳴聲,波震動之下,簾幕掉了下來。
毛利急忙向台下跳開躲了過去,不過跳得太用力,跳到了坐席上,跌倒了。
山崎、蘭、柯南等人連忙上前,發現毛利擺著一個古怪的姿勢躺在地上叫痛。
“哈……”鹽田平八郎笑道,“看來是扭到腰了啊,叫救護車吧,毛利,你真是缺乏鍛煉啊。”
“才沒有那麽嚴重,啊!”毛利剛動了一下就叫了起來,蘭連忙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久之後,救護人員過來把毛利放在了單架上。
毛利大叫道:“不,我要留下來。”
“這是什麽話,你以為我為什麽還留在這裡啊。”鹽田平八郎笑道,“替自己的徒弟善後是做師父的工作,這個事件自有我來解決,你就安心地去吧。”說著大笑起來。
毛利和蘭被救護車載走了,山崎則坐出租車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