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1日,星期一,晚上,寺岡勝敏家。 聽了寺岡勝敏的話,目暮警部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向上面報告的。”接著問道,“那麽手槍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不錯,手槍是我帶過去的,”寺岡勝敏說道,“但是這又怎麽樣呢,這個事件就是一個意外。”
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學長,如果說你是帶著手槍去見松山先生的,那麽為什麽不讓我知道?”
“我認為這沒有必要讓你知道,而且也不想讓你知道。”寺岡勝敏說道,接著又說道,“目暮警部,如果一定要談這個問題,我們到其它房間去單獨談吧。”
目暮警部說道:“不用了,就在這裡說好了。”
寺岡勝敏說道:“好吧,既然目暮警部你堅持,那我就在這裡說了,這把槍是是我在一個事件中私下扣下來的。”
“私下扣下來的?”目暮警部說道,“寺岡警部,這是嚴重違反紀律的,你應該很清楚。”
寺岡勝敏說道:“我當然清楚,所以我才不想讓毛利知道這個。”
目暮警部問道:“那麽,你拿這把槍都做過什麽事情?”
“什麽都沒有做過,你應該知道彈匣裡就少了這一顆子彈。”寺岡勝敏說道,“我拿這把槍只是用來防身的。”
“防身?”柯南以毛利的聲音問道,“有什麽人威脅你嗎?”
目暮警部說道:“如果這樣你完全可以通知上面。”
寺岡勝敏反問道:“通知上面?那又有什麽用,難道上面能派人每天24小時保護我嗎?”
目暮警部問道:“什麽意思?”
寺岡勝敏說道:“目暮警部,我和你面對的人不同,殺人犯通常只是單槍匹馬的,而我,面對的是成員數目以百計、千計、萬計、十萬計甚至百萬計的暴力組織,我有不當班不能帶槍的時候,這些人可沒有不當班不能做賊的時候,只有千日作賊,哪有千日防賊,不留一把槍在身邊我怎麽保護我自己,怎麽保護我妻子。”接著有些激動的說道,“我和妻子結婚這麽多年了,我妻子一直想要一個孩子,但是一直都沒有孩子,你知道是為什麽嗎?是因為不敢,因為我們不敢生。”
目暮警部說道:“如果這樣的話,你完全可以辭職啊,就像毛利一樣。”
“辭職?早已經遲了,如果我失去警察這個身份的光環,就要立刻移民,不然不出一個月就被失蹤了。”寺岡勝敏說道,“至於我夫人的下場,不說也罷。”
“……”目暮警部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寺岡夫人默默的哭了起來,蘭也陪著哭了起來。
柯南以毛利的聲音問道:“學長,既然你是帶著槍的,那麽這件事情又怎麽會是意外呢?”
寺岡勝敏說道:“因為這把槍是他從我這裡奪過去的。”
柯南以毛利的聲音問道:“現場並沒有第二把手槍吧?”
目暮警部說道:“不錯,松山先生是空著手的,他怎麽可能奪去你的槍。”
“如果一個殺人犯在你身後說‘不許動,舉起手來’你怎麽辦?”寺岡勝敏反問道,“賭一賭他手上是不是有槍?”
“這個……”目暮警部和柯南答不上來了。
寺岡勝敏說道:“說起來,這件事毛利應該也付有一定的責任。”
“爸爸?”蘭吃了一驚。
寺岡勝敏說道:“就是因為毛利一定要跟過去,松山誤以為毛利是我的搭檔,以為我是來確認他所在,
好對他實施抓捕行動的,所以一上來就從我的背後出現,唬住我之後,搜走了我的手槍,讓我非常被動。同樣因為沒有取得松山的信任,所以松山發現我沒有帶錢之後,才會完全聽不進我的話,我也是怕他一時激動對我開槍,才不得已才動手奪槍的,結果卻釀成這個意外。” 目暮警部說道:“寺岡警部,你今天說的這些話與你昨天的口供有很多不同之處。”
寺岡勝敏說道:“我昨天是想隱瞞手槍的事情,現在瞞不下去了,隻好說實話了。”
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學長,如果私扣槍支的話,你沒有必要隱瞞,說到底是你的僥幸心理。”
寺岡勝敏說道:“你錯了,毛利,相對於殺人,私扣槍支才是大問題。”
“你說什麽?”柯南以毛利的聲音吃驚的問道,“學長,你剛才想和目暮警部私下說,難道說……”
寺岡勝敏說道:“就是這樣,毛利,你猜的不錯,私扣槍支在四課是普遍現象,如果我說出了真相,上面一查之下……”
“什、什麽!”目暮警部大吃了一驚。
“這種事情在我以前就有了,”寺岡勝敏說道,“除了毛利這種進了不久就換崗位的人,長時間和暴力組織打交道的人都會弄一把防身,這也算是四課的潛規則了。”
目暮警部問道:“那麽為什麽不向上面說明情況呢?”
“我也曾經向上面打過報告,想要手槍不離身,但是上面沒同意。”寺岡勝敏說道,“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目暮警部說道:“寺岡警部,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馬上和我走一趟。”
寺岡勝敏說道:“沒問題。”接著對寺岡夫人說道。“準備好護照,我估計要辭職了。”
“是。”寺岡夫人說道。
伸出手擦了擦寺岡夫人的眼角,寺岡勝敏笑道:“高興點,我想到時候我們可以有一個孩子了。”
“是。”寺岡夫人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目暮警部問道:“毛利,你和我們一起走嗎?”
寺岡勝敏說道:“算了吧,毛利已經不是警察了,這種內部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他摻合進來的好,以免他難做。”接著說道,“毛利,這件事情不要對媒體亂說。”
寺岡夫人和蘭兩人送走了目暮警部和寺岡勝敏兩人之後,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毛利打了一個哈欠醒了過來。
寺岡夫人說道:“那麽,毛利先生,請你自便好了。”說著就去收拾東西了。
“嗯?”毛利一頭霧水。
柯南連忙告訴毛利一些事情,在蘭的補充之下,總算是把坑填了起來。
“嗯?奇怪了,”毛利摸著下巴自語道,接著歎道,“這個蓋子掀開來,學長估計真要辭職移民了。”
“叔叔,我們回去吧。”柯南說道,“蘭姐姐,我肚子餓了。”
“柯南,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餓了。”蘭說道,“爸爸,我們找個地方吃晚飯吧。”
“好吧,不管怎麽說也算是解決了一個殺人事件,就請你們吃一頓好了。”毛利笑道,“正好我知道這附近有個不錯的地方。”……
同一時間,晚上七點三十幾分,美黛酒家。
宮本美子接到了明姬的電話,“夫人,他們不同意我們更改,認定六兆日元是東品川四丁目三十公頃、大阪南港?D州一千公頃、泉佐野三百公頃的價格,如果想更改要重新計算價格。”
“那就暫時擱置吧。”宮本美子笑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比較急。”接著說道,“和史郎解釋一下。”
“鈴木先生也建議暫時擱置,他認為夕留那塊地也許是六大財團中的哪一家已經事先預訂下來了,畢竟那裡靠近銀座和官廳街,處在東京都心部位。”明姬說道。
“理解就好。”宮本美子問道,“對了,怎麽到現在的?”
“我現在在大阪府。”明姬笑道。
宮本美子笑道:“原來如此,那你早點休息吧。”說著掛上了電話,接著發現美黛子和山崎已經結束了今天的上半場工作,就把山崎叫了過來,和他說起了今天的事情。
“我沒意見。能夠解決農產品的問題是再好不過了。”山崎笑道,“而能掌控那些資金,虧損的那些應該可以賺回來。”
宮本美子說道:“那好,具體的明天見過堀知事再說。”……
晚上七點五十分不到,寺岡勝敏家附近的一座露天啤酒場。
毛利領著蘭和柯南來到了這裡,看很多人在大口喝著啤酒,毛利咽了下口水。
蘭問道:“爸爸,這就是晚飯的好地方?”
“當然,大夏天的,哪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了。”毛利說著就去買啤酒了。蘭和柯南互相看了看,隻好跟了上去。
不久之後,一個位子上。
“咕嘟、咕嘟……”毛利一氣灌下了一大杯啤酒,“哈,夏天果然還是要喝啤酒啊。”
蘭說道:“爸爸,像你這樣子光喝酒怎麽行呢,至少要吃點東西嘛。”
毛利根本沒有理蘭,又喝了起來。
柯南撥了一下碟子裡的豆子,看著滿桌的下酒小菜,炸薯條、醃豆子、花生米、火腿腸,忍不住嘀咕道:“盡是這些東西,最起碼弄個火腿麵包什麽的啊,這怎麽當晚飯嘛。”
在和豆子的戰鬥過程中,柯南不經意的發現隔壁桌有個中年男人叫了東西但卻沒有吃,只是緊緊的抱著懷裡的箱子,好奇之下就過去了。
柯南還沒有到那桌近前,就看見那個男子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我就是遠藤。我現在是一個人。你說什麽!為什麽要取消,我已經把錢準備好了,也沒有向警方報案。等一等, 我要再聽聽圭太的聲音。喂、喂。”
柯南吃了一驚,這個是誘拐!然後看中年男子走了,立刻去通知毛利,“叔叔,蘭姐姐,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好像發生誘拐事件了。”
“什麽?”毛利一下子酒醒了大半。
“快點,叔叔,”柯南指著遠去的中年男子說道,“那個人要走了。”
“好,我們跟上去。”毛利說道。……
晚上八點三十幾分,毛利、柯南、蘭三人跟著只是低頭走路的中年男子一路來到了一家名叫遠藤的住家式牙醫診所。
“原來他是一個牙醫。”蘭問道,“現在應該怎麽辦,爸爸?”
“總之先見面把事情問清楚再說,不過以柯南所說的情況看,很可能有人在監視他,”毛利說道,“我們不知道犯人會從什麽地方監視,也許這附近的住戶很有可能就是犯人,得好好的想一個辦法。”
柯南說道:“叔叔,如果有監視的話,我想早已經發現我們了。”
蘭笑道:“是啊,爸爸,你可是上過電視的啊。”
“嗯,說的不錯。”毛利笑道,“看來我的酒還沒醒。”說著拍了拍臉,然後按響了門鈴。
“請問是誰啊?”
“咳!”毛利清了清喉嚨正色說道,“遠藤先生,我是偵探毛利小五郎,我想您現在很需要我,需要我幫您找到您的公子圭太。”
“沉、沉睡的小五郎!”
“正是在下,遠藤先生。”毛利笑道。
遠藤先生連忙開門把毛利、蘭、柯南三人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