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8日,星期日,傍晚,丹原山中的山間小屋,山嶽莊。
山崎和這裡的管理員岩田重吉圍著石台爐灶喝完第一壺茶的時候,天上下起了小雨,接著慢慢越下越大了。到開始喝第三壺茶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平井健一、毛利、蘭、柯南、能勢新吾、高梨亙、潮文造、河邊晃和三枝恭子,一行九人在風雨中趕到了這裡。
“健一,你們來了。”岩田重吉上前把準備好的毛井奉上。
“謝謝岩田大叔。”平井健一說道。
潮文造接過毛巾擦了一下,看著躺在地上被網裹得嚴實的年輕男子,迫不及待的問道:“這就是那隻狐狸?”
“他的手上有些刀傷,是玩刀的手,不過隻憑這一點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那隻狐狸。”山崎上前說道,“如果他肯回答你的話,你自己問他好了。”接著對年輕男子說道,“喂,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一個小時前就醒了。”
平井健一說道:“岩田大叔,這是?”
岩田重吉說道:“這位先生帶他來的,說他是可能新聞裡說的殺手。”說著為坐到石台爐灶旁邊的能勢新吾、高梨亙、河邊晃和三枝恭子倒了一杯熱茶。
“胡說八道,玩刀只是我的愛好,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把我抓來這裡幹什麽?”年輕男子說道,“還有,你們能不能把我放開,這樣很不舒服,我還想去洗手間。”
“毛利先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能勢新吾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
“好吧,我們在抓一個叫代號叫‘狐’的殺手。”毛利說道,“不過不能確定是不是這個人。”
“那能不能先放開他?”高梨亙問道。
山崎說道:“最好不要,如果一定要,那就先說好,如果有人因此被殺,你就自殺去陪那個人。”
“那、那就算了。”高梨亙說道。
“潮先生,現在這種情況,我看還是叫警察來吧。”毛利說道。
“說,你到底是不是狐狸。”潮先生抓住年輕男子逼問道。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年輕男子說道,“快點把我放開。”
“冷靜點,潮先生。”毛利說道。
“叔叔,我看還是報警吧。”柯南說道。
“就算是報警,警察一時也趕不過來。”岩田重吉說道,“這裡一下大雨就容易發生山體滑坡等地質災害,非常危險。”
“啊,那我們不是被困在這裡了?”高梨亙吃驚的問道。
坐回位子上的山崎說道:“這倒不會,我已經用電話叫了直升機,等雨停就過來。”
平井健一笑道:“那就來聽聽本地廣播裡的天氣預報吧。”說著去打開了收音機。
隨著吱喳的雜音,收音機開始工作了,“下面播報下一則新聞,今天早上在丹原村的一位居民,今年六十歲的田中岩先生不幸在家中遭人刺殺,被搶走若乾財物,警方懷疑凶手目前很可能已經逃亡丹原山內。……”
柯南發現,河邊晃和三枝恭子緊了緊他們剛取下來抱在懷裡的背包,不過由於受了凍,臉色本就是又青又白的,看不出其它變化。
“好吧,這山裡越來越熱鬧了。”能勢新吾笑道。
年輕男子說道:“喂,你們快把我放開,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洗手間。”
“好,我帶你去。”潮文造說道,“毛利先生,出了事,我負責。”
“等等,潮先生,如果是你的話,請先把委托費付了。”山崎說道,“我早上看到你用支票付的你和叔叔的房錢,還有昨天晚上買東西的花費,你應該帶著支票簿吧。”
“這我已經準備好了。”潮文造把一張準備好的支票給了毛利。
“這怎麽好意思呢。”毛利把支票收在了裡衣的口袋。
潮文造花了約十分鍾才連解帶割的把亂成一團的網解開,把年輕男子放了出來。
看著這個二十多歲,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男子,蘭對坐在旁邊的山崎問道:“他真是殺手?”
“是啊,看的不像嘛。”三枝恭子說道。
“謝謝。”年輕男子問道,“請問洗手間在什麽地方?”
“洗手間在隔壁。”平井健一說道,“我帶你去。”
“還是我來吧。”潮文造說道。
潮文造抓著年輕男子的手臂,出門沿著屋簷下的過道,走到了屋子旁邊的洗手間門口,然後放開年輕男子,“進去吧,老實一點。”
年輕男子舉起手臂,揉了一下,“真是太謝謝你了。”說著突然揮手一個手刀打在潮文造的喉嚨上,然後看也不看就轉身衝入大雨之中,同時說道,“我會回來的。”說著拐到了洗手間的側面,消失在捂著喉嚨口吐白沫半跪在洗手間前過道上的潮文造,還有在屋子門口看著他們的毛利、蘭、柯南、能勢新吾的眼前。
柯南連忙追了過去,但發現雨太大,根本無法辨別方向。
“潮先生,你沒事吧?”毛利上前問道。
潮文造瞪著兩隻充血的眼睛,搖了搖頭。
“不、不好了。”能勢新吾退著回到屋裡。
“出、出了什麽事情?”高梨亙有些害怕的問道。
“那個家夥打倒潮先生跑了。”能勢新吾說道,“還說會回來找我們。”
“什麽!”高梨亙等人吃了一驚。
“放心,這麽大雨,他不會回來了。”山崎說道。
“真的嗎?”三枝恭子問道。
“一般來說是這樣。”山崎說道,“但如果有重型武器就不一樣了,比如說手榴彈,那這屋子就是一個墳墓。”
“手榴彈?墳墓?”河邊晃和三枝恭子害怕的抱在了一起。
“好了,先生,你不要嚇他們了。”平井健一強笑道。
“不,這個可能性不能說沒有。”毛利扶著潮文造進來了。
“我、我不要待在這裡。”高梨亙說著就想往外跑。
“但是現在出去更加危險。”毛利攔下來高梨亙。
“那怎麽辦?”高梨亙說道,“對了,打電話報警,趕快喊警察來救我們。”說著就去打電話,不過發現電話沒有信號,“他、他切斷了電話線。”
“不要怕,如果他敢來的話,我會用這個對付他。”潮文造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然後拿出了一把手槍。
“潮先生,你這是?”毛利吃驚的問道。
“這是我的後手。”潮文造說道。
毛利說道:“可是……”
潮文造說道:“行了,毛利偵探,現在不是討論這個是不是違法的時候。”
能勢新吾說道:“說的不錯,外面可是有個殺手在盯著我們呢。”
“好吧。”毛利無奈的認同了。
“管理員先生,這有什麽吃的嗎?”潮文造問道。
岩田重吉說道:“有的,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晚餐是米飯、各種山中野菜、兔子肉、蘑菇湯。
山崎坐到了過道上吃自帶的便當,柯南端著盛得滿滿的餐盤坐到了他旁邊,“你沒有吃中飯嗎,還是帶了兩份便當?”
“三份,包括宵夜,天氣預報不是說午後會有大雨嗎?”山崎笑道,“知道有雨,當然得準備好了。”
“對了,我感覺這潮先生有問題,”柯南說道,“他好像不只是抓狐狸的樣子。”
“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不關我們的事,他的委托我們已經完成了。”山崎說道,“只要等雨停下,很快就能回去了。如果有閑心的話,你還是多想想萬一他扔顆手榴彈進來,你該怎麽躲的好,要知道,這可能是他的真面目。”
“算了吧,他都知道會有直升機過來了,除非他真有重型武器,否則才不會留下來呢,”柯南沒好氣的說道,“他現在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切斷電話線只是不讓我們通知山下的警方而已。”
山崎問道:“那麽,你怎麽知道他沒有重型武器呢?”
“至少現在不會有,要不然怎麽也會帶把手槍什麽的在身上。”柯南說道,“但你只是從他身上搜出了幾把匕首。”接著問道,“你說潮先生是不是故意放狐狸走的?”
“應該不是。”山崎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柯南說道,“但是他把狐狸解開,卻不再把他綁起來,這就很奇怪了。”接著想了想說道,“對了,他帶著槍,你說會不會是他想讓試探一下,如果人逃跑,那就是真的狐狸,然後他就開槍殺了他。”
“很有可能。”山崎說道。
柯南說道:“對了,我覺得潮先生他好像和狐狸有有仇似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呢。”
“你的好奇心真是夠重的。”山崎歎道。
“沒辦法,職業病嘛。”柯南笑道,然後說道,“還有河邊先生和三枝小姐,他們可能和丹原村的殺人事件有關,他們的背包裡可能就是贓物。”
“又蒙對了,他們壓包的時候,我聞到有一股血腥味散出來。”山崎說道,“估計是沾了血的贓物。”
“怎麽是蒙呢,這完全就是推理,”柯南說道,“他們中午的時候沒有從背包裡拿出任何東西來吃,也許是匆忙上山,什麽都沒有準備。”
“既然如此,你就用你敏銳的觀察力在這裡望風吧,”山崎說道,“我吃好了。”說著站了起來。
柯南問道:“喂,你去什麽地方?”
“當然是去洗盒子。”山崎說道。……
之後,山崎和柯南找上了河邊晃和三枝恭子兩人。
山崎說道:“毛利叔叔已經知道你們在丹原村做的事情了,讓我們來問問你們,願不願去自首,入室強盜殺人被抓可是能判死刑的罪名。”
“阿晃,我們還是去自首吧。”三枝恭子說道,“只要一起去見警察我們就安全了。”
“也隻好如此了。”河邊晃歎道。
柯南問道:“這是為什麽呢?”
“因為那個人是一個暴力組織的成員,他負責當好人借錢給人,遇上合適的對象,其他人就會去騷擾他,讓他沒有辦法還錢,然後就會逼迫這些人為他們做事。 ”三枝恭子說道。
河邊晃說道:“我們會跑到這裡來也是沒有辦法,我們從保險箱拿東西的時候錯拿了一份重要的帳本出來,他們在追我們,而且這裡的警察裡面有他們的線人,如果在這裡被他們或者那線人警察抓到,我們一定會沒命的。”
“我知道了,我會轉告毛利叔叔。”山崎說道,“你們放心吧,我們會回東京都,他們追不到那邊的。”
之後,山崎找上了毛利,“叔叔,河邊晃先生和三枝恭子小姐想讓你帶他們去自首,他們就是丹原村事件的凶手。”
“什麽?”毛利吃了一驚。
“這件事還有另外的隱情,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山崎把剛才聽說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毛利笑道,“很好,如果這真是的話,就是一個大事件了。”……
約一個小時後,雨停了,山崎先用衛星電話聯系上了美黛子,告訴她,他們會去警視廳,讓她不要過來了。
之後,山崎把衛星電話交給毛利,毛利聯系上了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得知了潮文造的事情之後,剛準備在電話裡說毛利,就被毛利用河邊晃和三枝恭子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不久之後,一架直升機飛過來帶走了山嶽莊內的所有人,包括管理員岩田重吉,毛利是閉著眼咬著牙被蘭拖上直升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