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1日,星期六,上午,橋本清美工作的地方。
讓毛利和山崎兩人等在門口,橋本清美進去了,向一個正在工作年輕女子走去。
那位年輕女子看見橋本清美,臉色一霎那間就變白了。
橋本清美問道:“由紀子,可以出來談談嗎?”
“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了,既然被你發現了,你報警抓我吧。”由紀子咬牙說道。
“報警?”一個穿茶色背心的年輕男子過來問道,“清美,出了什麽事情?”
“你做好準備了?”橋本清美問道。
“是的,環狀線每天至少運載數百萬人,一定會被發現的。”由紀子說道。
“喂,你們到底是在說什麽?”一個穿白裙子的年輕女子問道。
“那麽,我能知道是為了什麽嗎?”橋本清美問道。
沉默了一下,由紀子說道:“為了他,今天是他生日,我不想讓你去見他。”
“原來如此,”橋本清美歎道,“看來我們之間是沒辦法調合了。”
“不錯。”由紀子堅定的說道。
“既然如此……”橋本清美打開包包,把手伸了進去,然後,一揮手。
“啊!”同事們看著眼前的那一片血色都尖叫起來。
“出事了。”門外面等著的毛利和山崎連忙衝了進來,結果發現出事的滿身是血的橋本清美正在打電話報警,而她身前是一名捂著喉嚨的年輕女子,想來是由紀子了,她一臉痛苦而且呼吸困難的樣子,而且大量的血正在從她的手下湧出來,旁邊還有一把帶血的水果刀,顯然是被割喉了。
山崎對著由紀子的後頸就是一手刀,由紀子立刻昏了過去,同時向前倒去,然後被山崎扶住了。
“你幹什麽!”毛利吃了一驚。
“減少她的機能。”山崎說著把由紀子背了起來,同時對圍觀的人大聲說道,“有誰知道最近的醫院在什麽地方,快帶我去。”
“不遠,跟我來。”茶背心男子說著就往外跑去,同時用行動電話打電話給醫院,把傷者的狀況通知醫院,讓他們做好準備。
山崎連忙跟了上去,毛利連忙跟上,在後面幫忙托著受傷的由紀子,以減輕重量。
約三分鍾後,山崎和毛利與茶背心男子把由紀子送到了附近的醫院,交給了醫生。
看自己滿身的鮮血,山崎大歎了口氣,去借來一個大毛巾裹在身上,然後回到手術室外,坐在毛利旁邊。
這時,去為由紀子辦手續的茶色背心男子過來了,“你們好,我是倉田征二。”
“你好,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毛利說道,“這是我的助手山崎。”
“原來是毛利偵探。”倉田征二問道,“請問,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這也是我想問的,剛剛那裡發生了什麽事情。”毛利說道,接著歎道,“真是的,搞不好一天要見那家夥兩次了。”
“你說的那家夥,不會是指我吧。”目暮警部出現了。
“不、不是吧?”毛利大吃一驚,“您怎麽可能這麽快。”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到底是誰比較運氣不好呢。”目暮警部沒好氣的說道,“我和白鳥正好開車路過,看到你們背個人在跑。”
“啊?是、是嗎?”毛利乾笑道。
“自己說吧,這又出了什麽事情。”目暮警部說道。
“呃,這個……”毛利撓著臉說道。
這時,白鳥警部來了,“警部,剛剛收到消息,這附近有一叫橋本清美的女子報警說自己殺人了,把一個叫森由紀子的女同事割喉了。”
“看來森由紀子就是剛才那個女子了。”目暮警部說道,然後對山崎笑道,“做的不錯。”
“應該的。”山崎苦笑道,“橋本清美小姐是被我們在不久前救下的。”
“啊?”目暮警部吃了一驚,然後看著毛利咬牙說道,“很好,很好啊。”
“不、不,您聽我解釋啊。”毛利的汗下來了。
目暮警部對山崎說道:“你來說。”
“不久之前,在電車上,橋本清美小姐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我偶然看見她手中耳機裡有一根針,就指了出來。”山崎從錢包裡拿出被紙巾裹著的針,在手心亮出,“就是這一根針,可能是毒針。”
“毒針嗎?”目暮警部示意白鳥警部把針收起來。
“我們本來打算報警的,不過清美小姐想先來找凶手說清楚,於是叔叔和我就送她回了辦公室。”山崎說道。
“對、對,就是這樣。”毛利連忙說道。
“然後我們就在門口等著,她去裡面找由紀子小姐,當時我們並不知道是誰。”山崎把橋本清美和森由紀子之間的對話內容說了一下,然後說道,“叔叔和我聽見尖叫才衝了進去,沒有看見事發的時候,具體的事情可以問這位倉田征二先生,他是她們的同事,當時就在現場。”
“倉田先生,請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目暮警部說道。
“是,警官先生。”倉田征二說道,“當時清美把手伸到了她的隨身包包裡,我以為她要拿行動電話報警,我想當時在場的同事們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沒想到清美拿出一把水果刀,直接就把由紀子割喉了。”說著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原來如此。”目暮警部說道。
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出來了,宣布傷者已經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山崎松了口氣。
之後,毛利打電話通知委托人延期見面,接著被目暮警部帶走了,走之前受山崎囑托,橋本清美的男朋友要是到了,打電話給山崎。
而山崎去衝了把澡,換上托白鳥警部買的衣服後,被白鳥警部送回了家。……
中午,宮本家,客廳。
吃著中飯,山崎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苦笑道:“得想辦法解開她們兩個人之間的這個結才行,至少幾年之內,不然我這裡會有結的。”
“這簡單。”美黛子咽下嘴裡的食物,“讓他們一方住到國外去。”
“可以嗎?”宮本美子對山崎問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山崎說道,“如果他們能分手,那就更好了。”
“那就試試吧。”宮本美子笑道,“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堅。”
這時,山崎的行動電話響了,毛利通知他那個男的到了。……
下午,警視廳外的一個咖啡廳的包間。
等橋本清美的男朋友做完筆錄,山崎把他約了出來,“矢島先生,我就直說了,清美小姐是我從由紀子小姐手中救下的,她再去殺由紀子小姐,這讓我很為難。她們兩人之間的結是因你而起的,我想問你,你有沒有可能化解她們之間的結。”
“化解清美和由紀子之間的這個結不外乎有兩種方法,”矢島笑道,“一是一方退讓,二是雙方一樣。”接著問道,“我也直說了,你準備付多大的代價?”
“你說的不錯,是只有這兩個方法才能化解清美小姐和由紀子小姐之間這個結,但問題不能這樣算。”山崎笑道,“你能夠保證一生一世都愛著清美小姐嗎?就算你能,你能保證你們之間不出現一絲誤會嗎?到時候……”
矢島摸著自己的脖子,努力咽了口口水,同時汗也下來了,然後用紙巾擦了擦。
“一筆夠你移民的資金。”山崎說道,“你把話和她們兩個人說清楚。”
“法國。”矢島說道。
“成交。”山崎笑道。
“成交。”矢島笑道。……
之後,山崎和毛利趕到了帝丹小學禮堂,雖然錯過了不少,連柯南五人表演的開頭都沒有看到,不過正好趕上有趣的地方。
帝丹小學禮堂。
今天下午,帝丹小學的學生們在這裡表演節目,面向的是各位家長。蘭拉著園子和美黛子也到了,還有阿笠博士。
柯南、灰原、元太、步美、光彥的節目是一休和尚。
他們原來準備演假面超人的,不過在阿笠博士院子裡排練的時候,被淺井香看到了,說可以提供戲服和道具。
這就讓元太改主意了,力主演一休,因為他可以演將軍,這顯然比蕃薯星人好的多。然後一排角色,步美立刻同意了,她要演公主,接著是光彥,他要演武士,最後灰原演大臣,而柯南只能演一休和尚了。
話劇的內容,元太力主為鰻魚飯,於是整個故事就是這樣的。將軍設宴招待一休,吃著鰻魚飯的時候,以此為切入點,向一休提問,一休回答,探討一下鰻魚飯的文化。至於一休那個年代是不是有鰻魚飯,不在元太的考慮中。
總之,有記載的是1399年出現了蒲燒,1661年出現了鰻魚串,1700年前後出現了現代鰻魚飯的原型,1750年前後江戶出現了第一家鰻屋。
據1882年至1883年寫成的書中記載,1772年前後就有了夏的土用醜之日吃鰻魚的風俗,這個時間是在7月19至8月7日之間,有時有2次。
近來,冬的土用醜之日吃鰻魚的說法也流行了,時間是在1月17至2月3日之間,有時有2次。
總之,元太記得很清楚,自己一年最少可以名正言順的大吃兩頓鰻魚飯。
演出開始的很順利,一切都很好,將軍的服裝,公主的頭飾,武士的佩刀,大臣的學識,一休的機智,還有噴香的鰻魚飯。元太將軍坐正中間,左手一排是步美公主,灰原大臣,光彥武士三人,右手一排是柯南一休一個人,五人一邊吃鰻魚飯,一邊聊鰻魚飯。
不過中途出了一點意外,將軍不小心打了個噴嚏,這要是在將軍府就沒問題了,可惜這是在場地有限的舞台上,結果一休就被殃及了,被鰻魚飯噴了個正著。
在滿場的爆笑聲中,柯南無奈的用衣袖擦了擦臉,然後帶著滿身飯粒繼續演出。
不久之後,在全場的鼓掌聲中,柯南五人的演出結束了。……
之後,柯南五人約定好晚上的見面時間,各自跟家人回去了。……
下午,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蘭、柯南、山崎、美黛子、園子六人回來後,蘭順便開郵箱拿信件上樓,結果發現了一封給自己的回信,是報紙上一個猜謎活動的獎品,靜岡縣伊豆一個酒店的住宿券,包一頓早餐和一打啤酒或飲料。
“運氣不錯嘛。”園子笑道。
“還好啦。”蘭笑道,“爸爸和柯南也有幫忙的。”
“錯了,錯了,”美黛子笑道,“她一定是想到靜岡縣去見那個黑皮服務員。”
“原來如此。”蘭笑道。
“拜托,他叫京極真,京極真知道嗎?”園子對美黛子說道,“你給我記住啊。”
“盡量、盡量。”美黛子說道。
“那麽,下一個活動就這麽說定了。”蘭笑道。
“同意,沒意見。”美黛子笑道。
“那我和蘭就先過去了,晚上見。”園子對美黛子笑道。
“晚上見。”美黛子笑道。
之後,山崎與美黛子回家了,而蘭和園子就領著毛利和柯南去逛淺草地區了,今天晚上有活動,去看隅田川火花大會。……
晚上,淺草觀光酒店。
柯南、蘭、園子、毛利四人與阿笠博士、灰原、元太、光彥、步美五人會合後,柯南就加入了阿笠博士五人。
六人在園子的房間裡衝了涼,換上浴衣,步美是自己帶的,還為灰原帶了一件。然後憑房卡上到天台。正在發愁怎麽在滿是人的天台上找到準確座位的時候,一名服務員過來把他們領到了前排的一個席位上,並為他們上了一大壺冰鎮果汁和一些小點心。……
另一邊,穿著浴衣的山崎和美黛子到淺草觀光酒店,敲開了園子的房間。
“好慢哦,你們。”蘭笑道,“這都開始了。”
“人多嘛。”美黛子笑道。
“東西呢,在裡面?”園子看著美黛子手中的大包說道,“快點,演唱會已經開始了吧。”
“可能是吧。”美黛子跟她們去陽台把包打開,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翻開後,然後又拿出一些東西接到上面,鼠標、電源,衛星電話,還有一個聲音的分流裝置,上面插上了三副耳機。
把耳機分給大家,一人一隻,美黛子操作了一下筆記本電腦,打開了一個畫面,是一個演唱會的現場,已經開始了。
“太好了,一邊聽GLAY的演唱會,一邊看火花大會。”園子開心的笑道。
“噓,小聲一點啊。”美黛子把畫面放到最大,“這是有明展示中心那邊私下傳過來的,被知道會很麻煩的。”
“明白、明白。”園子笑道,“對了,幫我在咲島展示會場也裝一個這樣的系統怎麽樣?到時候……”
“喂、喂,你們兩個,這是不對的啊。”蘭無奈的說道。
“聽到了吧,”美黛子對園子笑道,“下次自己買票去。”
“是、是,我知道了,這不是不小心忘記了嘛。”園子笑道,接著向蘭伸出手,“對了,那你就不要聽了。”
“不要。”蘭拍開了園子的手,然後笑了起來。……
幾天后,矢島去拘置所找候審的森由紀子和橋本清美兩人做了個了斷,然後移民去了法國。
後來, 妃英理做了森由紀子和橋本清美兩人的律師。森由紀子因殺人未遂罪被判了一年,因被報復而被輕判了。橋本清美因防衛過當致人受傷罪被判了六個月。……
審判過後,有記者采訪了橋本清美,問是什麽力量讓她敢於揮刀把一個人割喉,然後又面不改色的打電話報警,向警方自首的。
“是愛情。”橋本清美說道。
“據我的調查,矢島先生在見過你和由紀子小姐之後就移民了。”記者問道,“你們是準備在國外重新開始嗎?”
“是嗎?”橋本清美失落的說道,“他果然走了。”
“這麽說,矢島先生是和你分手了?”記者問道,“是因為你的做法,讓他害怕了嗎?”
“是的。”橋本清美歎道,“他說過,不管我變成什麽樣子都會愛我的,會一心一意隻愛我的。”
“那麽,你後悔嗎?”記者說道,“後悔去做這件事情。”
“不,我不後悔,這讓我試出了一個人的真心。”橋本清美笑道,“我很慶幸,慶幸自己並沒有做成那件事情,我還有機會去找到真愛,我想我會成功找到的。”接著說道,“不僅僅是我一個人,還有由紀子,我們已經讓世人知道了我們的決心。”
記者笑道:“是的,我想你們一定能夠找到真愛的。”
“謝謝,我們會的。”橋本清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