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日,星期一,晚上,弗尼號遊輪上。
聽了毛利的問話,山崎解釋道:“叔叔,你不覺得很巧合嗎?那個事件到今天為止正好是二十年,鮫崎先生出現在這裡還能說是散心,但警方一直沒有抓到的葉才三也正好出現了,而且剛才在餐廳,有五個人聽到葉才三的名字以後臉色大變,其中有三個人的年紀在五十多歲,也許就是當事人,這麽多當事人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同一艘船上,不是很奇怪嗎?”
“這麽說的話,確實很奇怪。”毛利摸著下巴想了想,擊掌笑了起來,“我明白了,他們事先約好了在這個時候相聚到此,一起慶祝成功逃脫了法律製裁。太好了,只要我抓住他們……”
“來不及了,叔叔。”山崎笑道,“現在才是新年第三天,很多部門還沒有正式上班,檢察院就算有值班的,這會兒也下班了。”
“啊,真可惜啊。”毛利歎道。
這時,山崎突然感覺到了危險,一下子愣住了,仔細分別了一下,感受到那種逐漸增強的危險感,在心裡苦笑起來,倒數定時類的炸彈,有人剛剛啟動了一枚爆炸後能夠危及到自己的定時類炸彈,而時間應該還有一些。
毛利發現山崎停了下來,“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沒什麽,我們回去吧,叔叔。”山崎苦笑道。
不久之後,餐廳。
毛利和山崎回來後,毛利坐到了鮫崎治島那邊,山崎坐回了美黛子旁邊。
柯南問道:“找到了嗎?”
“沒有。”山崎說道,然後對美黛子附耳問道,“美黛子,你有什麽感覺嗎?”
“沒有啊。”美黛子小聲問道,“出了什麽事?”
“沒什麽。”山崎揉了揉腦門,自己在這裡仍然有危險的感覺。算了,找人過來幫忙吧。對了,也許可以和鮫崎島治先生做一筆交易。
想到這裡,山崎找上了正在大口灌啤酒的鮫崎島治,把他請出了餐廳。
甲板上。
山崎說道:“鮫崎先生,我想你也明白,這艘船這麽大,如果葉才三先生躲在船上,憑你一個人是沒辦法找到的,而現在刑事訴訟時效早已過了,不證明此葉才三就是那個罪犯葉才三,警方也沒有辦法在現在出動。”
鮫崎島治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山崎說道:“如果你答應一件事情,我可以找人來幫你搜索。”
鮫崎島治問道:“你是什麽人?”
“美黛子的哥哥。”山崎說道,“美好心情最近要重整常駐保安系統,你正好合適。”
鮫崎島治問道:“為什麽找我,職位比我高的大有人在?”
山崎說道:“適逢其會。”
鮫崎島治考慮了一下問道:“多久?”
山崎說道:“找不到那個凶手,五年。如果找到了……”
鮫崎島治說道:“我以後就是美好心情財團的人。”說著舉起了一隻手。
“成交。”山崎舉手與鮫崎島治擊掌,然後問道,“鮫崎先生,請問你為什麽會來這艘船上?”
“哦,看來你還沒有發現啊。”鮫崎島治笑道,“你把古大川豎起來反著看試試。”
“這個,”山崎想了想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古大川就是葉才三。”然後去餐廳拿山野經理交給美黛子的衛星電話回到甲板,避開鮫崎島治打電話給了織田信美。
“我是山崎,現在在弗尼號遊輪上,這裡有個任務。”山崎把有關葉才三的事情大略說了一下,“還有,船上有定時類炸彈,時間也許定在半夜十二點整。”
“是,我知道了,請山崎先生稍等。”織田信美說道。……
十幾分鍾之後,山野經理帶一些船員來甲板上布置了不少應急燈。
片刻之後,船停了,一架重盾直升機飛了過來,四條繩索垂下,織田信美、織田信惠、織田春子和織田櫻子四人和二十四名黑西裝,陸續順著繩索滑了下來落到了甲板上。
集合之後,一行人到了餐廳,引起了用餐的乘客們的驚疑。
山野經理大聲說道:“各位乘客,請各位安靜,請聽我說,我們懷疑船上有爆炸物。”
這下子,餐廳一下子炸開了鍋。
山野經理大聲說道:“請各位安靜,請聽我說,請放心,這些剛剛上船的保全人員你們也看到了,只要大家配合,我們現有足夠的時間和能力把大家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下面,如果沒有必要,請大家待在這裡,如果想要離開,請先告訴我,以免接大家的船來了轉移時把你忘了。”
之後,黑西裝兩人一組分散開來走了,織田信美四人一組走了,山崎和鮫崎島治回到了位子上繼續晚餐。
毛利擔心的問道:“鮫崎組長,真的有炸彈嗎?”
鮫崎島治小聲說道:“不,這只是借口,為了方便找葉才三。”
“那就好,那就好。”毛利又笑了起來。
不久之後,黑西裝送來了一名名乘客,而看著其中一位打著哈欠的黑皮膚少年,毛利一行人都大感意外,服部平次。
而看到毛利一行人,服部也大感意外,“本來我還不相信船上會有炸彈,不過既然大叔你在這裡……”
毛利挺起了三角眼,“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服部在毛利的桌子邊坐了下來,然後要了份晚餐。
蘭問道:“對了,服部,和葉呢,她在哪裡?”
“那個女人幹嘛要出現在這裡啊,她又不是我的什麽人。”服部沒好氣的說道。
“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園子問道,“難道你們吵架了?”
“誰吵架了啊。”服部看了一眼蘭懷中的柯南,“我們才不像他們整天膩在一起呢。”
可惡,柯南當即咬牙切齒的送上了一雙大白眼。
蘭笑道:“柯南他還小嘛。”
園子說道:“話說回來,這小鬼確實挺粘蘭的。”說著送給柯南一顆栗子。
山崎岔開話題,“對了,服部,你怎麽會在這裡?”
“我收了一封來歷不明的委托信,約我在小笠原見面,裡面除了這艘船的‘門票’外,還夾著十萬日元。”服部說道,“為了把錢還給那個笨蛋,我就來了。”
原來如此,山崎在心裡笑道,是怕像絡繰嶺那次一樣又碰上危險,所以沒帶有和葉一起過來啊。
不久之後,織田櫻子過來找上了山崎,附耳說道:“山崎先生,爆炸物已經找到了,小姐正在檢查,我們還發現了一具遺體,已經通知目暮警部了。”
“我知道了。”山崎喊上毛利和鮫崎島治一起走了,服部笑著向柯南眨了眨眼睛,也跟著去了,氣得而柯南挺起了三角眼,嘴也嘟了起來。
不久之後,毛利四人隨織田櫻子到機房見到了織田春子,還有一具五十歲左右,沒有頭髮的男性遺體。
“古大川!”鮫崎島治吃了一驚。
織田春子說道:“我們看了他的證件,上面的名字叫龜田照吉。”
“什麽?不是說他叫石磯貝渚嗎?”毛利吃了一驚。
“這是他上船時登記的名字。”織田春子說道,“很有趣的是,前台的服務員說,有兩個人向前台打聽過他的名字,一個叫龜田照吉,一個叫蟹江是久。”
山崎說道:“說不定他們三人就是當年事件中的強盜之三,二十年沒有見面了,怕認不出來對方,就使用了對方的名字以便相識。”
毛利問道:“現在這兩個人在什麽地方?”
“已經派人去找了,請你們稍等。”織田春子說道。
鮫崎島治問道:“對了,那枚寫有古大川的印章在什麽地方?”
織田春子說道:“還沒有找到,也許又掉在什麽地方了。””
“說不定被凶手拿走了。”服部平次看完遺體站了起來,“他是死於槍擊,死亡時間大約在三個小時前,傷口附近有焦痕,是極近距離開的槍。應該是和人相約在這裡,然後被人偷襲。而在這裡相約,肯定是談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他肯定就是那些強盜中的一個,殺他的肯定就是另一個了。”
鮫崎島治問道:“我說毛利啊,這個小夥子他是誰啊?”
毛利說道:“他叫服部平次,是大阪府警察本部長的兒子。”
鮫崎島治說道:“原來是平藏的兒子,這就怪不得了。”
服部挺起了三角眼,我可不是靠我老爸的好不好?
這時,兩名黑西裝過來了,那兩位先生不願意過來。
“看來要目暮警部出面才行。”毛利說道。
“那叔叔,我先失陪了。”山崎說道。
另一邊,機房內的一處角落裡。
山崎見到了織田信美和織田信惠,織田信惠正對著一個半人高的大箱子苦思,織田信美在旁邊看著。
隨著走近,山崎感受到越來越大的危險,明白炸彈就在那箱子裡。
互相打過招呼,山崎笑著問道:“覺得怎麽樣啊,信惠小姐,拆得掉嗎?”
“我的直覺就告訴我,我不管動哪裡,這箱子立刻會爆炸。”織田信惠苦惱的說道。
織田信美鄭重的說道:“山崎先生,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個地方,”說著指出了箱子上的一個地方,“只是我一想要下手,我的直覺就告訴我有危險,希望您能幫我。”
“當然可以,不過讓我先看看。”山崎一寸一寸把大箱子摸索了一遍,然後說道:“信美小姐,你的感覺沒錯,關鍵點確實在這個點下的一個位置,只是兩點之間的中間某部分不能碰。”
“原來要從其它的地方下手,”織田信惠笑道,“姐姐你的路線選錯了。”
“還有,我也沒辦法幫你了,你的手不是我的手,”山崎問道,“你明白嗎?”
“我明白了。”織田信美歎道,“真是可惜了。”
“好了,我們走吧,箱子丟掉好了,拆起來太危險。”山崎說道,“對了,我看這個箱子像是一個叫海老名稔的人所有,你們去查一下。”
“好的。”織田信美拎起了箱子。
“小姐,還是我來吧。”織田櫻子說道。
“移動已啟動的爆炸物,特別是像這樣什麽類型都不知道的爆炸物,再小心也不為過。”織田信美說道,“你還是去找海老名稔先生,看看他能不能關掉這個炸彈。”
“是,我知道了。”織田櫻子說完就走了。
“對了, 山崎先生,幫個忙怎麽樣?”織田信惠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才從北海道和大熊玩過捉迷藏回來,姐姐又讓我去西伯利亞和老虎玩躲貓貓。”
“你想多休息幾天?”山崎笑道,“這沒問題,十五以後再開始也不遲。”
“不是,不是,”織田信惠連忙說道,“要我殺老虎我倒是可以,但抓老虎,我怕不小心用力過猛,不說把它殺了,就是腦震蕩也不太好啊。”
“那就慢慢試吧,我不急。”山崎笑道。
“我急啊,”織田信惠無奈的說道,“真是的,算了。”
“靜下心來好好去做,對你來說這是難得的機會。”山崎說道。
“好吧,好吧。”織田信惠歎道。
不久之後,山崎三人上到甲板,織田櫻子把海老名稔帶了過來。
山崎問道:“海老名先生,你能阻止它爆炸嗎?”
海老名稔羞愧的說道:“很抱歉,我為了讓自己下定決心,就沒有留後路。”
“原來如此。”山崎說道,“那請你跟這位信美小姐走一躺,述說一下它的威力,也好安排它爆炸的地方。”
“我知道了。”海老名稔說道。
這時,一架警視廳的直升機過來了,一條繩子垂了下來,目暮警部慢慢被放到甲板上,接著佐藤警官、高木警官先後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