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日,星期日,晚上,光莊,四樓,宗田真的房間,洗漱間。
山崎剛推開門就聞到了血腥味,進去推開浴室的門,發現浴缸裡一片紅色,一個人倚在浴缸旁邊,左手在浴缸內,右手拿著一把美工刀,於是立刻大聲喊道:“叫救護車,他在浴室裡割腕了,要輸血,叔叔,我要你的皮帶。”說著上前把宗田真的還在流血的左手拿出水,高舉後雙手一上一下捏住他的手臂,血立刻不再留了,露出了一個整齊的刀傷。
這時,蘭、柯南、還有拎著褲子的毛利進來了。
毛利用皮帶和毛巾把宗田真的左手臂綁了起來,山崎松開手,讓蘭舉著宗田真的左手,把宗田真背在身上,然後兩人走了出去。
看他們出來了,宗田光江跟在旁邊,語氣在顫抖的問道:“阿、阿真他……”
“還活著。”山崎說道。
“那就好。”宗田光江松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對了,我去喊他。”說著就跑了。
“婆婆,我跟你一起去。”柯南說著跟了上去,然後問道,“你要喊誰啊?”
宗田光江說道:“他叫做城戶慶彥,是城南大學醫學系的學生,就住在樓下。”
說話間,兩人就到了城戶慶彥的房間外,宗田光江喊了兩聲,結果沒有人應。
“門好像是開著的。”柯南說道。
“什麽!”宗田光江吃了一驚,連忙推門進去,發現原來城戶慶彥抱著酒瓶子在睡覺,松了口氣,於是上前去叫他。
柯南發現房間裡有個大玻璃箱,好奇的上前看了看,發現裡面養著很多獨角仙。
這時,宗田光江叫醒了城戶慶彥,“快跟我走,阿真割腕自殺了,你快幫忙看看。”說著拉起他就跑,柯南連忙跟了上去。
樓下。
山崎三人到了片刻,柯南三人下來了,宗田光江說道:“毛利,這是城戶,城南大學醫學系的學生,讓他看看阿真怎麽樣了。”
城戶慶彥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摸了摸山崎背上的宗田真的頸部,片刻之後,努力咽了一口口水,“還,還有心跳。”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宗田光江高興的說道。
這時,救護車來了,然後載著宗田光江和宗田真走了,毛利重新系上了皮帶。
“好了,我有些醉,先回去了。”城戶慶彥說道。
“等等。”山崎和柯南一起說道。
“城戶先生,我就不耽誤時間了,我想你最好跟我們去自首。”山崎說道。
“自首?”毛利吃了一驚,“這難道是殺人事件?”
“叔叔,一般來說,能畫出那種整齊刀傷的只會出現在一種情況,就是在別人的身上。”山崎笑道,“因為在別人的身上,自己感覺不到疼痛。而且十分有可能是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也就是那人昏迷狀況下。”
“胡、胡說。”城戶慶彥叫道,“服安眠藥再割腕自殺的人,大有人在。”
“剛才好像沒有提安眠藥吧?”蘭對山崎問道。
“總之,這裡沒我的事了。”城戶慶彥說著就想走。
“等等,你現在哪兒也不能去。”毛利攔住了城戶慶彥,然後對蘭說道,“請目暮警部過來一趟。”
十幾分鍾之後,目暮警部帶著高木警官和一頭卷發的年輕警官過來了,經介紹姓橫山。
看著毛利,目暮警部沒好氣的說道:“你今天好像才從靜岡縣回來吧。”
毛利乾笑兩聲沒有接話,然後把目暮警部帶到了宗田真的房間。
看著牆上的亂畫的線條,目暮警部吃驚的問道:“這是血嗎?”
“不,這是蠟筆畫的。”毛利指著地上的半截蠟筆說道。
客廳。
看著模型中水裡的那一把鑰匙,目暮警部說道:“大門鑰匙在這裡啊,你們進來時門是鎖著的,窗戶也關著,這麽說,這是一起密室事件了。”
高木警官伸手去拿鑰匙,結果鑰匙被拿出來了,上面的繩子卻斷在了水裡。
“你這個笨蛋!”目暮警部吼道,“你在幹什麽啊,這是證物!”
“抱、抱歉。”高木警官心虛的說道,然後說道,“這、這繩子好像是手紙做的。”
再次瞪了高木警官一眼,目暮警部對毛利問道:“毛利,你說這位城戶先生是凶手,那你知道他是怎麽把鑰匙放在這裡的?”
“簡單,犯人將一條線連接在模型上面,然後拉到玄關那裡,從信箱將線拉出去,接著用鑰匙上鎖大門,再將鑰匙放在線上,慢慢拉另外一頭,鑰匙就會慢慢往房間方向過去,掉到模型的水中的時候,手紙遇水就斷了,鑰匙自然就掉到水裡了。”毛利說道。
“原來如此,”目暮警部想了想說道,“不愧是毛利。”
“哪裡。”毛利得意的大笑道。
“但這不對啊。”高木警官說道,“這牆角上畫著蠟線,如果照毛利先生剛才說的辦法,繩子應該會與蠟線摩擦,可是這蠟線上並沒有這種痕跡啊。”
“什麽?”毛利吃驚的去蹲牆角仔細觀察了一下,蠟線完好,確實沒有摩擦後的痕跡。
“毛利?”目暮警部問道。
“對了,是天窗。”毛利說道,“一定用剛才那個手法,從天窗把鑰匙送進來的。”
“這手法是能成功,”目暮警部沒好氣的問道,“但你是怎麽把線拉到樓頂的?這裡可是人字頂,要不然你上去試試?”
“不、不……”毛利連忙揮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
山崎看了看柯南,柯南會意,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是什麽手法了。”
“真的嗎?柯南。”目暮警部問道。
“別聽他胡說。”毛利說道。
“我沒有亂說,”柯南說道,“我們玩過的。”
“玩?”目暮警部疑惑的問道。
“爸爸,就讓柯南試試吧。”蘭說道。
“好吧。”毛利說道。
“警部,能不能把高木警官借我一下?”柯南問道。
“可以。”目暮警部說道。
於是柯南把高木警官拉走了,不久之後,高木警官過來把眾人請到玄關。
看著玄關地上的衣服,蘭說道:“剛才婆婆不是撿起來了嗎?誰又把它扔在地上的啊。”說著就想把它拾起來。
“等一等,蘭小姐,這有用。”高木警官說道,然後關上了燈,接著大聲說道,“可以開始了,柯南。”
片刻之後,一隻獨角仙從信箱爬了進來,身上掛著一條繩子,繩子上是一把鑰匙。
在眾人的跟隨注視下,獨角仙一步步爬到客廳,爬到了模型上,而繩子滑到了水中,然後斷開了,帶著一截繩子的鑰匙掉在了水裡。
獨角仙爬到模型中間,振翅高飛,從天窗飛了出去,飛到窗外院子裡的一個路燈上。
這時,柯南跑進來了,“怎麽樣,成功了嗎?”
“嗯,成功了。”蘭笑道,“柯南,你太棒了。”
“沒什麽啦,蘭姐姐。”柯南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麽嘛,”毛利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就是利用甲蟲的氣味嗎?這樣甲蟲就順著氣味爬過來了,確實是小孩子的玩藝。”
“可是柯南還小嘛,能想到當然很棒了,要鼓勵,懂嗎?”蘭沒好氣的說道,“而且某個大偵探根本沒想到這點。”
“我又不知道這裡有甲蟲,一定是這小鬼剛才在什麽地方看到的。”毛利辯解道,接著對柯南問道,“對了,是不是在城戶先生的住所?”
“啊?這個……”柯南的汗下來了,同時向後退去。
“好啊,知道這種重要的消息,居然不告訴我。”毛利氣道。
“下、下次一定告訴叔叔你。”柯南轉身就跑了。
“別跑。”毛利說著就想追上去,不過被目暮警部攔了下來。
目暮警部笑道:“好了,好了,這次就算了吧,再怎麽說,柯南也幫你把事件了。”
“這倒也是啊。”毛利立刻笑了起來。
“……”山崎和蘭無語了,而且蘭的臉也有些紅了。
“咳!”目暮警部對城戶慶彥問道,“請問你還有什麽說的?”
城戶慶彥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確實是我做的。”
“那麽,你為什麽要殺害阿真先生?”目暮警部問道。
“因為我們在倒賣實驗室的藥物,虛報消耗以後再把藥物賣出去。”城戶慶彥說道,“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他突然說害怕了,說不想幹了。”
“這麽說,他是想向警方自首,所以你就對他下手了。”毛利說道。
“不是的,宗田只是打算不幹了,並沒有要自首的意思。”城戶慶彥叫道,“現在這樣完全是那個多管閑事的老太婆的錯,是她非要把毛利偵探喊來。要是宗田被問出些什麽,所以宗田打電話找我來商量對策的時候,我聽他的聲音非常慌張,就帶了安眠藥過來。”
“原來如此。”目暮警部說道,“那麽,請跟我們走吧。”
之後,目暮警部帶走了城戶慶彥,高木警官和毛利、蘭、柯南去了宗田真所在的醫院,山崎回家了。……
晚上,美黛酒家。
山崎回來時,上半場已經結束了,換過衣服後準備向宮本美子說這兩天的事情。
“不用說了,”宮本美子笑道,“晚飯的時候美黛子已經告訴我了。”接著問道,“為了感謝他救下園子,你認為送什麽給他比較好?”
“道場。”山崎笑道,“極真流空手道自九四年,其創始人大山先生去世之後,就可以說是分崩離析了。雖然不清楚京極先生原來是屬於哪一支的,不過現在自立門戶也未嘗不可。”
“既然是道場,那總要有個地點吧?”宮本美子笑道,“你認為在什麽地方好。”
“這完全就要看鈴木叔叔的意思了。”山崎笑道。
“不錯。”宮本美子問道,“那今天晚上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山崎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去上工了。……
第二天,7月26日,下午,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從警視廳回來,說了宗田真的事情,因為搶救及時,他昨天夜裡就醒了,今天上午向高木警官自首了,他確實參與了倒賣實驗室物品的事情,而且是負責出售的人。然後說出了一條重要線索,他擔心害怕是因為不久前發現一個買東西的人,可能屬於一個麻藥集團,他們在用買的東西製造麻藥。
“這對宗田先生倒是個不錯的消息。”山崎說道。
“這是為什麽?”蘭疑惑的問道,接著高興的問道,“對了,是不是會減刑啊?”
“不錯,警方已經答應了,如果情況屬實的話,會為他求情的。”毛利說道。
“這下婆婆一定會很高興的。 ”柯南笑道。
“對了,爸爸,柯南過些天要在學校裡演話劇,到時候一起去看吧。”蘭笑道。
“演話劇?”毛利說道,“好吧,如果有空的話。”
柯南挺起三角眼,唉,光彥怎麽想起來接這個活動的,但願他別搞什麽太幼稚的東西。……
下午,宮本家客廳。
宮本美子收下了美黛子和山崎的通知表,翻了一下,645,644。
“好吧,你可以去玩了。”宮本美子對美黛子笑道。
“真的,太好了。”美黛子高興的笑道,然後回房間去打電話了。……
後來,城戶慶彥因橫領罪與殺人未遂罪被判了五年,宗田真因橫領罪共犯被判了一年。……
7月27日,星期二,上午,毛利偵探事務所。
織田信惠打來電話,上次答應介紹給毛利的委托人從國外回來了,讓毛利去見他,於是毛利就帶著山崎去了。……
上午,阿笠博士家。
光彥把劇本發給了柯南、灰原、步美、元太四人,柯南看著劇本上的字體和一些話,明白光彥的姐姐也插了一手。
眾人對了一上午劇本,然後吃了頓阿笠博士做的便飯,並答應阿笠博士明天會去觀看他的新發明,只是新發明是什麽,阿笠博士沒說,隻說到時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