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0日,星期五,晚上,美黛酒家。
歌廳殺人事件的調查沒有進展,毛利、本堂瑛佑、蘭、園子、柯南一起被高木警官送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他們乾脆一起來吃東西。
不過,本堂瑛佑被美黛子發現了,沒吃上東西就被抓去上工了。
一直到半場休息,本堂瑛佑才閑下來,吃上了遲到的晚餐。
山崎也了閑下來,去前面坐下與毛利等人聊天。
山崎知道了情況,不過想了想,一時也沒有想到好辦法,“現在的突破口,大概就剩下死者的身份了。”
園子琢磨道:“其實還有一個問題,凶手是拿什麽殺死凶手的,凶器在什麽地方。”
蘭笑道:“高木警官連洗手間的便器都找過了,都沒有發現呢。”
山崎歎道:“這個不好說,一個鋒利的東西就能把人割喉了,藏起來也方面,牆壁的夾縫之類的,想找到不是那麽容易的。”
柯南琢磨道:“其實還有一個,就是歌廳的服務生,他同樣沒有不在場證明。”
毛利沒好氣的說道:“笨蛋,他有監控錄像。”
柯南說道:“可以做手腳。”
山崎搖頭道:“不,他要殺人不會選擇在歌廳動手。”
柯南說道:“說不定就是因此而故意選擇在歌廳動手,因此死者特意沒有帶身份證件,這樣警方一時就查不到他們的關系了。”
“你是說他好有時間逃跑?”毛利沒好氣的說道,“笨蛋,警方又不是傻瓜,他們那些人每一個都被盯著,你們是不需要盯而已。”
山崎笑道:“一點也沒錯,如果凶手真是歌廳服務員,他恐怕會劃花死者的臉,讓人認不出來。”
柯琢磨說道:“那就是有人和歌廳服務生合謀,凶手進了歌廳後又走了。”
“嗯,這倒是有可能。”蘭支持道。
山崎笑道:“還是那句話……”
“沒必要在歌廳動手。”園子琢磨道,“這麽說,我也覺越來越覺得那個本間恭太很可疑呢。”
“為什麽呢?”蘭問道,“他完全沒有說謊啊。”
“不知道,”園子鼓嘴道,“反正就是覺得他哪裡不對。”
山崎說道:“原因就是,我們,還有有元懇治先生,玉井邦男老先生都是附近的,去那個歌廳雖然是一時興起,但卻是就近。”
“與他相比,我們選擇去那歌廳的幾率非常高,我們只是挑米花町的歌廳而已。”
“而他卻是的特意為了躲開同事,找了個遠離公司的歌廳,可全東京都的歌廳那麽多,他隨便挑一個也不用挑到這裡吧?”
“可他偏偏選擇了這裡,而且就是在這個隨便找的歌廳,遇上一個殺人事件,這種巧合實在太巧合了。”
園子擊掌道:“對對對對,就是這個,這也太巧了,巧得就像是他做的一樣。”
柯南心中一動,他發現他又疏忽了,因為他經常碰到事件,所以忽略了這個問題。
蘭琢磨道:“不能這麽說吧,我們就總是遇到事件。”
園子好笑道:“那是因為你老爸,說的好聽是分享運氣,說的難聽就是傳染,總之事件是你們家的特產啦。”
“園子。”蘭有些不滿。
毛利挺起了三角眼,無語,因為沒有辦法反駁。
之後,園子拉著蘭去了後面,與美黛子商量去華國旅行的事情。
不過令兩人無語的是,美黛子對旅行完全不感興趣,
目標就是一個——去玩遊戲。…… 毛利一行人一直待到夜裡,到吃過宵夜以後才回去。
美黛子送她的三個老婆——塔爾汗三姐妹回家,順便把園子稍上,在路上幫她叫了一輛出租車,車錢是園子付。
而本堂瑛佑乾脆睡在了宮本家,在山崎的房間打地鋪,免得再趕回家,然後明天再趕過來到毛利偵探事務所寫歌廳事件報告。……
6月21日,早上。
由於美黛子睡懶覺的關系,宮本家早上不開飯,山崎和本堂瑛佑兩人起來後就到毛利家混早餐吃。
然後,一起去毛利偵探事務所寫歌廳事件的報告,重新整理所以的事情,看看還有什麽遺漏疏忽的細節。
討論中,高木警官打電話來讓毛利過去,昨天的歌廳事件有了新變化。……
警視廳,一個會議室。
在目暮警部的首肯下,高木警官向毛利一行人展示了新線索。
“我們把死者的指紋掃描進了電腦,與數據庫裡的檔案進行了對比,發現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名叫茂庭巽,46歲,無業,自稱是自由職業,從事的工作是,通過網絡與外國買家聯系,幫外國人代購本地各種物品,從中賺取差價。”
“這些東西就不要說了,”毛利問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警方的檔案裡,是有什麽前科嗎?”
高木警官說道:“大約一年前,他曾經作為一起誘拐殺人事件嫌疑人而接受過調查。”
“死者是一個四歲的小孩子,死因是被鈍器敲碎了腦袋。”
毛利笑道:“那就是報復了,凶手一定是這孩子的父親什麽的,這就簡單了,看小孩子的姓名就知道了。”
目暮警部沉聲道:“那個小孩子姓鈴木,本案涉案的所有人中姓鈴木的只有鈴木園子。”
“怎麽可能?”蘭連忙擺手道,“再也不可能是園子啦。”
毛利問道:“會不會是其他親戚?”
“這還有待調查。”目暮警部說道。
柯南問道:“呐,小孩子的事件是怎麽回事?”
高木警官看向目暮警部,得其首肯,把事件說了一下。
一年多前,鈴木先生來報警說他兒子突然失蹤了,警方搜索的結果是沒有找到,於是放出了尋人啟事。
幾天之後,有人來報案說發現一個孩童的遺體。
毛利說道:“報案的就是凶手。”
“不,報案的是一個歌廳的老板,”目暮警部沉聲道,“具體的就不說,不適合未成年人知道,毛利老弟你要是想知道,我們私下說,總之凶手的手法很殘忍。”
“好的。”毛利說道。
柯南無語,想吐血,不帶這麽玩的,他現在心裡就想小貓抓一樣,癢啊。
高木警官說道:“警方調看錄像,根據死者的死亡時間,確認進出歌廳的人,發現了不少嫌疑人,都是攜帶了能夠裝下小孩子的容器。”
“其中就有茂庭巽,但是並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他曾經帶著凶器出入,也沒有在他公寓裡搜出凶器。”
“其他人也是類似的情況,最後因為缺乏充分的證據,找不到犯罪嫌疑人,這件事情到現在仍然懸而未決。”
柯南問道:“那凶器是什麽,難道都沒有找到嗎?”
高木警官說道:“根據傷口顯示,凶器是品字形狀的金屬物品,水平面有些不平,傷痕圓弧狀。”
毛利琢磨道:“這是什麽東西啊。”
柯南追問道:“什麽樣的圓弧,多大的尺寸?。”
高木警官說道:“計算出的直徑大約是24毫米,接觸面有三個圓弧,都是直徑約24毫米。”
毛利琢磨道:“這是什麽東西啊?”
“不清楚。”高木警官搖頭。
柯南問道:“能讓我看看傷口照片嗎?”
“不行,我畫給你看吧。”高木警官畫了一張示意圖,傷口形狀是呈三角形,不過三個角是三段圓弧。
本堂瑛佑琢磨道:“這是圓頭的錘子嗎?”
“有這樣的錘子嗎?”蘭想不到。
山崎很無奈,“那個,以前的事件能不能先放一邊,先說現在的事件,好嗎?”
本堂瑛佑說道:“說不定,這個凶手用的凶器也是一樣的。”
毛利喝道:“笨蛋,錘子怎麽割喉啊,這次的凶器肯定是鋒利的刃狀物。”
“不,”目暮警部沉聲道,“根據解剖的情況來看,死者的頸動脈與其說是被割開的,不如說是被撕裂的。”
“啊?”毛利很意外,“撕裂?”
高木警官說道:“對,傷口並不平滑。”
山崎心中有個想法,不過還需要去求證。
“那就是不算鋒利的鈍器了,”本堂瑛佑比劃道,“如果錘頭的兩個面之間經過打磨, 也有可能當刀鋒的。”
毛利點頭,“這就是說,這兩個事件其實還是有聯系的,就是凶器。”
“也許。”目暮警部歎道,“總之,毛利你也幫忙想想。”
毛利興奮的站起來行禮,“是,毛利小五郎一定不負所望。”
“還有什麽,”山崎問道,“這位茂庭巽先生為什麽在歌廳?是約了什麽人嗎?”
高木警官說道:“現在還不清楚,他的手機裡沒有任何信息。”
本堂瑛佑擊掌道:“是凶手,一定是凶手刪掉了。”
高木警官苦笑道:“不是,他用的是一部新手機,我們調查過了,是午後在米花廣場的手機店,是他一個人。”
柯南問道:“那家裡的電腦呢?不是說他在從事網購代理嗎?”
高木警官攤手道:“他搬家了,不在以前的公寓,我們還沒找到他現在的公寓。”
“看來沒有新的線索了。”山崎向毛利請示道,“大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路上小心。”毛利點頭。
之後,山崎向其他人告辭離開,回家去吃午餐。
等午餐結束,他也沒留在家裡,他去找本間恭太。
山崎始終認為,如果以概率來說的話,本間恭太的嫌疑最大,在全東京都的歌廳中隨便挑選歌廳卻巧合的遇上殺人事件,這巧合真是太巧合了。
同時,就凶器而言,毛巾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可以當幫凶的。
只是如果正式叫他問話,恐怕對他的刑期不利,也只能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