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日,星期六,晚上,阿笠博士家。
灰原有些疲憊的從地下室上來,卻發現家裡沒有人,阿笠博士和柯南,那個由於蘭因為下午茶的原因不打算吃晚餐,所以說好會跑來混晚餐吃的家夥都不在。
而看到家中冷鍋冷灶的樣子,灰原忍不住挺起了三角眼,“這兩個家夥,不會是背著我去吃大餐了吧?”
想到這裡,灰原決定給他們一個驚喜,於是去拿備份的追蹤眼鏡,不過路過書桌時卻發現抽屜被人動過。
灰原隨手打開仔細一檢查,發現自己的偵探徽章不見了,而且整個抽屜都被翻過。
找什麽?難道是備份的追蹤眼鏡?灰原的嘴角拉出一條弧線,不想讓我找不到,所以想把備份的追蹤眼鏡帶上?想都別想,備份的追蹤眼鏡不再這裡面。
灰原笑著關上抽屜,不過關到一半,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不對,偵探徽章也不見了。
拿走了我的偵探徽章,還想拿備份的追蹤眼鏡,灰原的心一時提了起來,他們、他們不是要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吧?
柯南有追蹤眼鏡,再拿我這裡的這個,是想兩人一人一個互相追蹤?
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而目標……
灰原想到這裡,有些不寒而栗。
不行,我得去看看。
灰原急忙拿出藏起來的備份追蹤眼鏡,帶上些錢,匆匆的出了門。……
另一邊,品川埠頭。
朱蒂把車停在了貨場中,通過無線電確認一切正常之後,一邊看時間一邊緩緩把車開到了岸邊。
“再等等,很快就能送你回家了。”朱蒂對灰原說道,“不過,我看你咳嗽得很厲害,我等會兒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灰原說道。
這時,一輛黑色的風田陸地巡洋艦緩緩開了過來,十米外停下。
朱蒂松了口氣,隨即笑了起來,“終於要來了,這筆帳也是時候該算一下了。”接著對灰原道,“你安心坐著,不要下車。”然後下了車。
“原來是你,”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我就說嘛,這車一點也不像目標啊。”
“下車吧。”朱蒂說道,“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男子笑道,“沒看出來嗎?我這輛是防彈車。”
“我知道。”朱蒂笑道,“不過你要的人在我車上。”
“我很好奇,”男子問道,“她為什麽會跟你過來?”
“因為我是好人。”朱蒂說道。
“哈……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男子大笑道,“在很多人眼裡,你們美國就是源頭,萬惡之源。”
“這方面我不跟你辯解。”朱蒂說道,“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沒有我們美國,不說二戰會不會結束,隻說這世界上擁有核武器的國家,如果沒有我們維持秩序,擁有核武器那會更多,核冬天也許早就降臨了。”
“好吧,這點我倒是認同。”男子說道,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現在人看到了,可以把你車中的人給我了吧。”
看著面前這個平凡無奇的中年男子,朱蒂皺起了眉頭,“你一天到晚頂著別人的樣子,自己不覺得厭惡嗎?”
“什麽?”男子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要裝了,貝爾摩德!”朱蒂喝道,“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貝爾摩德?”男子問道,“那不是一種酒嗎?”
“看來你非得要我動手了。
”朱蒂冷聲道。 “你、你想幹什麽?”男子抱緊身子,“雖然你長的很漂亮,胸也很大,但……”
“閉嘴。”朱蒂拔槍怒道。
“你果然是壞人。”男子立刻溜進了旁邊的車裡,關上了車門。
“可惡!”朱蒂當即想開槍。
“朱蒂,冷靜下來。”
一隊人從貨場中走了出來,領頭的正是赤井秀一。
“秀。”朱蒂喊道。
“這個人剛才沒有承認,也沒有拔槍,所以不要動手。”赤井秀一說道,“動起手來,如果抓不住這人,被動的反是我們。”說著示意朱蒂看她的車子。
朱蒂反應過來,這裡還有一個灰原。
“赤井,看到你真高興。”男子笑道,“不過,真是可惜呢。”
赤井秀一打量著風田陸地巡洋艦,隨口反問道:“可惜什麽?”
“可惜,你的命有人定下了。”男子惋惜的說道。
語氣雖然是惋惜,只是隨著男子的話語,冷厲的殺氣讓朱蒂等人忍不住都緊張起來,甚至有人打了個冷顫。
“是琴酒嗎?”赤井秀一冷笑道,“他也來了嗎?正好我們有筆帳可以算一下。”
“傷腦筋啊,”男子笑道,“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那你在等什麽?”赤井秀一問道。
“哎呀呀,居然被你看出來了,我在拖延時間。”男子笑道,“不過,你有什麽辦法嗎?對我這個車子,這雖比不上你們總統的座駕,不過也能夠近距離防步槍子彈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啊,就你們手中的武器,不夠看。”
“我已經派人去拿切割工具了。”赤井秀一說道,“我們就比不看,誰更快。”
男子問道:“不怕我走嗎?”
“那你請吧,沒人會攔著你。”赤井秀一說道。
朱蒂吃了一驚,“秀!”
“放心,她現在絕對不會走的。”赤井秀一說道,“因為她清楚,只要她走了,你車上的人就會被我們帶走。”
“不好,給你抓住把柄了。”男子故作驚慌的笑道。
赤井秀一冷聲說道:“收起你的作態吧,真是令人作嘔。”
“不會吧?我居然這麽厲害,說兩句話都能讓你你們吐出來。”男子笑道,“那你們趕快吐吧,等你們吐趴下來了,事情就簡單多了。”
“你就算不戴面具,臉面也夠厚了。”朱蒂老師說道。
“要說這個啊,”男子笑道,“其實臉皮最厚的就是政治家,比如你們那發動依拉克戰爭的總統和國會,站街女都比他們有羞恥心。”
“住口。”
小組成員終於忍不住了,紛紛有些跳腳的喝止道。
“都冷靜下來。”赤井秀一說道,“她在逗你們玩呢。”然後岔開話題,“趁有時間,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問就是了。”男子笑道。
“百老匯後巷中,那個人是不是你?”赤井秀一問道。
“哦,某人在地上滾了幾圈。”男子笑道。
“果然是你,”朱蒂問道,“你扮成連環殺手的樣子,到處殺人是為了什麽?”
“聽不懂你說什麽。”男子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的父親和母親,就是被你殺死的,你還一把火燒了我家。”朱蒂咬牙說道,“我參加了證人保護計劃,我參加了調查局,為的就是找你保仇。”
“冷靜。”赤井秀一拍了拍朱蒂的肩膀。
“原來你父母都被人殺了啊,真一個是可憐的孩子。”男子說道,“不過一定是因為他們有罪於主,所以主收了他們,而主是仁慈的,所以你這個罪民的孩子還活著。真是仁慈的主,阿門!”說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你這個褻瀆上帝的混蛋。”朱蒂氣得渾身發抖,而小組成員也紛紛脫口罵了出來。
這時,赤井秀一手中的無線電響了,帶著工具的人馬上到。
“你聽到了吧?”朱蒂笑了起來,“看來是我們贏了。”
“我不急,”男子笑道,“這個大家夥,拆起來也不是幾分鍾的事情。”
“我們走著瞧。”朱蒂說道。
這時,一輛拉著工具的皮卡開了過來,車停下後,兩個人從上面下來了。
赤井秀一立刻說道:“不要多說了,抓緊時間,趕快動手。”
男子笑了起來,“很好,非常好,這下你們這組人都到齊了。”
“你怎麽知道的?”朱蒂等人的臉色變了。
“你在反調查我們?”赤井秀一沉聲問道。
“聰明。”男子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夏堀勇就是那隻蟬,你們就是螳螂,而我自然就是黃雀了。”
“我看你只是一隻死雀吧。”朱蒂輕蔑的說道,“就算是防彈車你也逃不掉的。”
這時,對講機突然響了,“不好,有個車隊過來了。”
“喲,居然還有人。”男子有些意外。
赤井秀一通過對講機問道:“有多少?”
對講機中男子緊張的說道:“十七,是十七輛,大部分是麵包車,可能超過一百人。”
“撤退。”赤井秀一立刻說道。
“秀,這正好把他們全部抓起來。”朱蒂反對道。
“對啊,對啊,別急著走啊。”男子笑道。
“那些肯定只是花錢找來的打手, 我們不能用槍,快走。”赤井秀一說著就拉上朱蒂向朱蒂的車跑去。
不過,男子發動風田陸上巡洋艦做勢要撞過去,赤井秀一和朱蒂兩人隻好躲開,和四散的同伴一起奔向貨場。
朱蒂回頭叫道:“可是,灰原同學還在車上。”
“我會再救她的。”赤井秀一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時,車隊衝了過來,兩輛車停在了風田陸上巡洋艦旁邊,其余車輛四散追向逃走的人。
車中下來的一些黑西裝,當先的中年男子對風田陸上巡洋艦車上的人問道,“先生,你要的就是他們?”
“一點也沒錯。”男子下了車,亮出一個皮箱,裡面滿滿的的都是鈔票,“全部抓到,這就是尾款,少一個減一成。”
黑西裝們掩不住眼中的欣喜,首領拿起一疊檢查了一下,也變得禮貌起來,“沒問題,馬上為您抓住他們。”
說話間,那些車輛陸續靠近逃散的人,然後車門大開,衝下一群凶神惡煞的人。
他們連撲帶抱的,讓人根本無法躲閃,面對幾個人的按押,掙扎根本無濟於事,只能不甘心的被抓住。
而眼看來不及逃不走了,赤井讓朱蒂踩在自己手上,托她上了集裝箱,讓她從集裝箱上面離開,然後被人一擁而上的撲倒。
黑西裝首領立刻吩咐手下,“混蛋,趕快去處理一下,別讓她跑了。”
男子笑道:“不用那麽麻煩,告訴她,如果她不乖乖的回來,就打斷她同伴的腿。”
黑西裝首領對手下說道:“聽到了嗎?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