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日,星期日,下午,陰,米花商店街後的住宅區。
毛利等人聽了山崎的話,面面相覷之余,順著山崎的目光都看向了正打算開走的貨車,搬家物品中夾一批東西,不要太輕松啊。
白鳥警部連忙叫住貨車,然後打電話回去申請搜查令。……
另一邊,貓田食品會社所在大樓背面。
灰原四人跟著柯南跑來,看柯南在地上搜索什麽,灰原明白了,柯南是認為後村正治之前是在這裡墜落的,落到停在這裡的搬家會社的貨車上;不過元太、步美、光彥三人不明白。
“柯南,我們到這裡來幹什麽?”
“就是說啊。”
“你在找什麽?”
“哦,是這樣的。”柯南反問道,“不是已經證實了嗎?後村正治在墜落的時候是沒有意識的。”
“是啊,真是奇怪呢。”元太說道。
“我們明明跟著他一路跑到那裡的呢。”步美說道。
“難、難道有妖怪?”光彥有些害怕。
“別自己嚇自己了。”灰原好笑的說道。
“如果我們跟蹤搶劫珠寶店的強盜,還有跳樓身亡的人,完全是兩個人又怎麽樣?”柯南問道。
“不會吧?”元太三人不信。
“強盜犯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貌,犯人就是利用這一點,事先殺了後村正治,自己化身為強盜犯去打劫珠寶店,找人目擊他跳樓。”柯南說道,“而目擊者看到的就是已經死了的後村正治,這樣他就能逍遙法外了。”
“原來是這樣。”元太三人說道。
“證據就是我們聽到的那個‘咚咚’兩聲響。”柯南說道,“那不是珠寶強盜跳樓砸在車廂頂上的聲音,而是真正的犯人在逃跑時,把挎包和摩托車頭盔扔在車廂上的聲音。”
“呐,那後村正治的衣服是怎麽回事?”灰原問道,“總不能他就是穿成那種強盜樣子的吧?”
“他之前都沒了意識,當然是犯人想讓他穿什麽就讓他穿什麽,犯人只要事先準備兩套服裝就行了,”柯南說道,“他有大把的時間。”
“也對。”灰原笑道,“上個洗手間就二十分鍾。”
光彥反應過來,“耶?難道說犯人是貓田榮信!”
元太問道:“真的?”
步美問道:“為什麽呢?”
“貨車只在這個大樓的背面和正面停過,以墜樓高度來說,對應那個天台高度的樓層,貓田食品會社所在的九樓就有了很大嫌疑。”灰原說道,“上面沒有發現,所以我們就在這裡了。”
“這裡也沒有,回去吧。”柯南說道,“看來犯人讓後村正治失去意識,就是要讓後村正治整個人準確的掉在貨車車廂上。”
“他就不怕人看到嗎?”灰原問道。
“今天有雨。”柯南說道。
“原來如此,所以向搬家會社訂了三天,卻一直拖到今天,因為前兩天都沒有下雨。”灰原說道,“那麽,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了。”
“沒錯,都是計劃好的。”柯南說道。……
另一邊,大樓前面。
柯南五人回來,正逢貓田榮信匆匆跑下樓來找搬家會社,因為他發現搬家會社的貨車還沒離開。
“喂,你們在磨蹭什麽啊,怎麽還不把車子開走,還有很多東西要搬呢!”
“是這位警官先生讓我們停下的。”貨車司機氣定神閑的說道。
“是的,貓田先生。”白鳥警部說道。
貓田榮信有些氣急敗壞,“你們到底想做什麽,會社都給你們搜查過了,能不能不要再耽誤我時間了。”
“很抱歉,貓田先生,還有些事情需要調查清楚。”白鳥警部說道。
“你們還想查什麽?”貓田榮信說道,“這件事情與我無關,你們無權干擾我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申請了搜查令,請您稍等片刻。”白鳥警部笑道,“當然,您要是一定想讓他們離開……”
“啊,不好意思,我肚子不舒服,要去洗手間。”貨車司機笑著下了車,“那個,我也有些便秘,不過三十分鍾內肯定回來。”
“你……”貓田榮信氣得無話可說了。……
不久之後,白鳥警部的手機響了,是法醫那邊的消息。
高空拋物實驗有了結果,用與後村正治同體型同重量的人偶進行了四組實驗。
一組是九樓天台,水平高度約二十七米;一組是九樓天台加上攔網高度,水平高度約二十九米;一組是九樓陽台,水平高度約二十四米;一組是五樓陽台,水平高度約十二米;掉在同樣高度的貨車車廂頂上。
結果是,人偶從九樓陽台墜樓,掉在貨車車廂頂上,造成的衝擊情況與現場車輛的情況最接近。
“好,我知道了,多謝。”
“喂,白鳥你到底在辦什麽事件,我這實驗經費能不能填上?人偶不說,修個車廂也要不少錢呢。”
“放心,不會讓你背的,就這樣了。”
白鳥警部切斷通訊,把情況說了一下。
在眾人的注視下,貓田榮信壓力大增,“幹什麽,你們這是把我當凶手啊?”
毛利笑道:“現在只是懷疑。”
“哼哼,就是懷疑你是凶手。”元太三人興奮的笑道。
“哼。”貓田榮信臉色難看的回去了,不用說是,一定是再次檢查問題,而臉色變化顯示其內心的掙扎。……
十幾分鍾後,搜查令被送來了。
白鳥警部敲開貓田榮信的房門,向他亮出了搜查令,“貓田先生,接下來我們會全面搜查您五樓的這個家,還有您九樓的會社,以及您送上貨車的東西,希望貓田先生您能夠諒解並給予配合,謝謝。”
“失禮了!”鑒識人員進了房間。
“打擾了!”少年偵探團歡快的衝了進去。
“喂,你們這些小鬼,不要打擾警察的工作啦。”毛利追了進去。
山崎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看著臉色很壞的貓田榮信,搖頭感慨道:“貓田先生,他們都拿你家當派對場了。”
“為什麽你們一定要懷疑我?”貓田榮信叫道,“我到底有什麽地方讓你們懷疑啊。”
白鳥警部走了出來,“從你把犯罪現場選擇在這裡, 你就注定要被牽連進來。”
高木警官說道:“沒有哪個珠寶強盜會在成功搶劫之後跑去自殺的,我一開始以為你是他的同夥,在建設逃跑路線這裡接應他,然後看見我這個警察,就乾脆在逃跑路線上動了手腳,讓他失足墜樓而死。”
毛利說道:“只是沒想到,你從一開始就只是想殺死後村正治先生,珠寶強盜只是為了找一個目擊你跳樓的目擊者。”
“證據呢?”貓田榮信叫道,“你們說我是凶手,就要拿出證據來。”
“他們只是在找您的犯罪手法,至於您的犯罪證據,那還用找嗎?一定散放在搬家貨車上的箱子裡面。”山崎說道,“大衣鞋子手套,當然了,因為後村正治先生穿著同樣的東西,您可以否認這一點,只是後村正治先生也是穿著這套東西來的?這也太巧合了。”
貓田榮信嗤之以鼻,“就這些,這些怎麽能證明是我殺了後村呢?”
“你是用了這個東西吧。”柯南拿了一個相框出來,裡面是貓田榮信打棒球的照片。
貓田榮信辨道:“開什麽玩笑,棒球棍都是一樣的。”
“是不是你家的棒球棍,化驗一下外表的成分就能知道了呢。”灰原說道,“你應該去買個新的棒球棍。”
“那更容易查到啦。”柯南笑道。
“這、這……”貓田榮信有些慌了。
這時,白鳥警部接到佐藤警官的電話,九樓陽台上發現了一點被擦拭過的血跡,很可能是後村正治的血跡。
“我、我認罪。”貓田榮信崩潰得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