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9日,星期六,上午,米花町,小沢文枝的一戶建公寓。
佐藤警官不明所以的應付完熱情警部,掛上手機宣布道:“現在可以初步確認,清水良太先生在他說的兩個航班上。”
“那我就不是凶手了?”清水良太問道。
“不,他就是凶手,你們不能放過他。”相川悅子叫道。
“少安毋躁,”高木警官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清水先生的不在場證明,要在我們向廣島縣方面了解情況以後,才能確定。”
清水良太問道:“那我要跟你們去警察署嗎?”
“需要去做個筆錄。”佐藤警官說道,“然後,我們會帶你去搜查二課走一趟。”
“搜查二課?”清水良太一愣。
“就是經濟犯罪調查課。”毛利說道,“相川悅子女士說,文枝小姐為你挪用了三千萬日元的公款。”
“這怎麽可能。”清水良太叫道。
“就是有,文枝小姐就是這樣告訴我的,我相信她。”相川悅子反駁道,接著對高木警官問道,“三千萬日元不是小數目,認真查一定能查清楚的,是不是?”
“肯定能查清楚。”高木警官說道。
“好了,悅子小姐,請跟我們走吧。”佐藤警官說道,然後告訴鑒識人員,可以把相川悅子的遺體帶走了。
而當小沢文枝的遺體從牆邊移開,新的線索出來,她坐的地上,有一些濕跡。
“等等,高木警官,請讓我們看看文枝小姐的身後。”山崎說道。
“身後?好。”高木警官讓鑒識人員把小沢文枝翻了過來。
“是濕的。”柯南沉聲說道。
“這有什麽問題?”清水良太問道。
“我明白了。”高木警官說道,“文枝小姐很可能是坐在一大塊冰上,冰融化後,大部分水都幹了,少量的水留在文枝小姐坐的地方。”
“可這又怎麽樣呢?”千葉警官問道。
“我原以為,文枝小姐是睡著以後身體滑下來才被鋼絲勒死的,這是一個巧合,因為誰也不能肯定,人這樣坐著入睡以後,人的睡姿會怎麽樣,會位移多少。”山崎說道,“就算不發生位移,也就是保持鋼絲剛剛套住脖子,這樣被勒住的姿勢,也是可能的。”
“明白了。”千葉警官說道,“如果是坐在一塊冰上,那最後肯定會死,因為身體肯定會發生位移。”
“如果身下有冰的話,”毛利說道,“那麽作案時間……”說著看向清水良太,“請問你昨天去羽田空港之前在什麽地方?”
“我……”清水良太臉色有些不好。
“在這裡,”相川悅子叫道,“我昨天有看到的,是他開車送文枝小姐回來的。”
“是這樣嗎,清水先生?”佐藤警官問道。
“是,”清水良太說道,“但是我離開的時候,文枝還好好的。”
“這一點就很難講了。”毛利說道。
“那麽,證據在什麽地方?如果你們認為我是凶手,請拿出證據來。”清水良太說道,“證明你們那套什麽冰塊的說法。”
“能讓我們看看您的車嗎?”山崎問道。
“當然可以,我問心無愧。”清水良太硬聲說道。
清水良太的車子是一輛日產轎跑,價值上千萬日元。
清水良太問道:“看吧,我的車有什麽問題?”
山崎對毛利說道:“大叔,就讓我來試試吧。”
“好,
那就交給你了。”毛利立刻應道。 柯南挺起三角眼,大叔你巴不得得呢。
“假設凶手是使用了冰塊,那麽能撐起一個人的大冰塊,憑文枝小姐這裡的家庭冰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製妥的,所以要麽是凶手從外面帶過來,要麽是文枝小姐一早就準備好的。”山崎說道,“當然,是應凶手的請求。”
“你到底想說什麽?”清水良太問道。
“這冰如果是凶手從外面帶來的,那一定要有裝冰的工具,以現在的溫度,開車時一定會開空調,所以這個工具肯定是專用的裝冰工具,否則路上就化了。”山崎說道,“您的這輛車很顯眼,但沒有專用的冰箱,如果帶一個冰箱,一定很礙眼,只要仔細查,就能從路況攝像頭、停車場管理員處打聽出來。”
“那你們去查好了。”清水良太沒好氣的冷笑道。
毛利小聲問道:“你行不行?”
“放心,大叔。”山崎笑道,接著對清水良太說道,“您的這個反應真是太好了。”
高木警官問道:“什麽意思?”
“這說明,這冰應該是在文枝小姐家,利用她的家庭冰箱製的,換句話說,她的冰箱之前曾經長時間處在低溫冰凍狀態,”山崎說道,“這可以檢查出來。”
“呃,這我們可沒本事查出來。”
“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們聯系山洋電器的研究部門,他們就是研究這些。”
“等等,你這是認定我是凶手了?”
聽了山崎和鑒識人員的對話,清水良太反駁道:“僅憑冰這一點,這也不能證明我就是凶手啊。”
“沒錯,證據還不足。”佐藤警官說道。
“這個事件,事發現場沒有指紋,事發時沒有目擊證人,想找一個一定是凶手的人,那是不可能找到的。”山崎說道,“不過呢,從作案中使用了冰這一點來說,可以判定清水良太先生有嫌疑,而從小沢文枝小姐為清水良太先生挪用公款這一點來說,清水良太先生有殺人動機。”
清水良太叫道:“你不要胡說,就算文枝有挪用公款,那也不是為了我。”
“別激動,別激動,”毛利說道,“這一定會查清楚的。”
“不用查我也知道,一定是這樣的。”山崎說道。
“這是為什麽?”佐藤警官問道。
“小沢文枝小姐好像在這裡住了六年。”山崎說道,“應該是大學時住進來的。”
“沒錯。”相川悅子說道,“她是來東京上大學的。”
“文枝小姐能住這裡,只有一種可能,文枝小姐不差錢,說明她家庭條件不錯,而她之所以在畢業以後留在東京,去清水先生您父親的會社上班。”山崎說道,“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你們在大學時就交往了。”
“您說的一點也沒錯。”相川悅子說道。
“以文枝小姐和清水先生您的家庭條件,你們兩個都不差結婚的錢,按理來說,你們應該早就應該結婚了。”山崎說道,“可是你們兩個卻沒有結婚,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清水先生您在利用文枝小姐,一早就把文枝小姐當成了一枚棄子。”
“不,我沒有。”清水良太說道,“我們本來是打算結婚的,但是我父親出事了,所以才耽擱了。”
“這確實是真的。”相川悅子說道。
“那個時候確實是,但之後就不是了。”山崎說道,“清水先生,我相信您原來是打算娶文枝小姐,但是後來您缺錢了,女朋友沒了正好可以再找,但錢沒了就不回來了,所以為了錢,您應該打算和某個會社的小姐聯姻。”
清水良太一口拒絕道:“不, 不是你說的那樣。”
“這個事情很好查的,”山崎說道,“只要查一查清水先生最近去參加過什麽商界聚會,還有您的通話記錄就清楚了。”
“這個交給我們了。”佐藤警官冷冷看著清水良太。
“我聽說過這樣兩句話,愛情是盲目的,女人是敏感的。”山崎說道,“文枝小姐之所以會幫助清水先生您挪用公款,不是她不懂得那是違法的事情,但是為了您,她願意做,是因為她愛您;而文枝小姐之所以想要去向警方自首,固然有悅子女士的勸說之功,但更多的,是因為她敏感的發現,你們之間的愛情出了問題。”
相川悅子擊掌笑道:“原來如此,說得太對了。”
“綜合我說的這些證據,清水先生,雖然還不足以肯定您是凶手,但是在裁判廳上,您肯定輸。”山崎說道,“您這是為錢殺人,而且是三千萬日元,雖然證據不足,死刑判不下來,不過無期是可以有的,您接下來的大好年華,就在監獄裡慢慢上訴吧,希望您不會等到三十年後才被假釋出來。”
清水良太心慌腿軟之下坐在了地上,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本來好好的甜湯,”毛利說道,“今後你就好好嘗嘗自己煲的苦辣湯吧。”接著對山崎誇獎道,“很好,乾得不錯。”
“大叔您過獎了。”山崎笑道,“接下來就交給您了,我就先回去了。”
“沒問題。”毛利很開心,關系到三千萬日元的事件,獎勵一定不少。
真是的,柯南送上一雙白眼,一對裝模作樣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