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1日,星期日,傍晚,玄田隆德家。
玄關處,擺著一個和諸角家玄關處一樣的花瓶,一模一樣,連擺放的位置角度都一樣。
服部對玄田隆德問道:“喂,大叔,這個花瓶不會是那個曾我風水師的手表吧?”
“嗯,”玄田隆德說道,“曾我老師說,可以帶來好運氣。”
花瓶旁有張電話帳單,上面寫的固定電話話費超過三萬日元。
毛利惡意的說道:“你一個住還有這麽高的話費,不會是打電話到某些地方了吧?”
“啊?”玄田隆德不解的撓撓頭,然後有些困惑的說道,“我也不清楚。”
“啊?”毛利叫道,“什麽叫不清楚,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還不清楚嗎?”
“……”玄田隆德沒有說話,走進了房間。
“可惡。”毛利氣道。……
走廊上,一地泥腳印。
“這是怎麽回事啊?”蘭疑惑的問道。
“是小偷嗎?”和葉問道。
柯南說道:“啊,我剛剛在玄關看到一雙鞋子,上面有很多泥。”
毛利去把鞋子拿來,比對了一下,發現鞋印萬全吻合。
毛利問道:“喂,你在自己家裡面搞什麽啊?”
“不、不是我。”玄田隆德有些害怕的小聲道。
“不是你?”毛利質問道,“不是你,難道還會是,有人來穿著你的鞋子,在你家裡亂跑嗎?”
“好了,毛利,進去你就知道了。”弓長警部說道。……
客廳。
玄田隆德去倒茶了,弓長警部把桌上的一些藥瓶扔給毛利,“你自己看吧。”
一看之下,毛利五人大吃一驚,藥物說明上說,治療的是精神類疾病,妄想類,早期精神分裂等。
蘭與和葉兩人的寒毛都豎起來了,牙齒打架的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毛利問道:“警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弓長警部說道:“第一次火災的現場,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在對著火場喃喃自語。”
服部問道:“知道他說了什麽嗎?”
弓長警部說道:“玄田在喊他爸爸,讓他爸爸快點來滅火。”
蘭害怕的說道:“他、他爸爸……”
和葉害怕的說道:“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弓長警部說道:“我覺得他很奇怪,就找他聊了一下,沒問出什麽,就跟他來到他的家裡來看看,結果發現他在吃這種藥物。”
“他說他的腦袋裡,還住著另一個人,也就是有第二人格。”
“但是,醫生方面沒有給出明確的診斷,因為要鑒定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第二人格,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
毛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想起了自己,那個在自己睡著時,接替自己幫自己推理的家夥,幸好後來都不出現了。
服部問道:“那、那些電話……”
柯南問道:“還有泥腳印……”
弓長警部說道:“嗯,可能都是另一個他做的。”
調整好心情的毛利問道:“那麽,這連續縱火事件會不會也是另一個他做的?”
服部問道:“對了,你開始就說不是他,你憑什麽這麽說?”
弓長警部說道:“因為,那一天,我看到他在草地上找東西,然後下雨了,他慶幸的說,太好了,這才高興的走了。”
“啊,他找的是什麽東西?”毛利問道。
“他找的是路人隨手亂扔的煙頭。
”弓長警部說道,“他父親出事的那場大火,起因就是因為一個未熄滅的煙頭。” “原來是這個啊。”毛利說道。
弓長警部說道:“所以我認為,他不是會去別人家放火的人,另一個他也不會是。”
服部問道:“可是,你有證據嗎?”
“沒有。”弓長警部說道,“不過我同樣相信我的直覺。”
“……”服部無語了。
而蘭與和葉聽了,突然覺得不害怕了,反而有些同情。
這時,玄田隆德端著茶水過來了,路過一個高茶幾時,撞了茶幾一下,把上面的一個水晶球擺設撞了下來。
水晶球掉在地毯上,在地毯上一路滾到了蘭與和葉的腿邊。
蘭把水晶球撿起來,“給你。”
玄田隆德放下茶水,連忙去接,“謝謝。”
和葉問道:“這個好像是佔卜用的水晶球吧?”
“是啊,”玄田隆德靦腆的笑道,“權藤大師說放在家裡,會帶來好運氣,幫我找一個老婆。”
“等等,”服部叫道,“你剛剛說的權藤大師,不會是權藤系子吧?”
“啊?”玄田隆德不解。
柯南問道:“你是不是在杯戶廣場附近高架下面……”
“哦,是在那裡。”玄田隆德說道。
服部問道:“喂,那你昨天下午去杯戶四丁目,是不是她指使的?”
毛利叫道:“是不是她叫你到米花五丁目的?”
“不是不是。”玄田隆德連忙擺手說道,接著說道,“是曾我老師說的,我是他的會員,他每天都會告訴我,往哪個方向走會有好運氣。”
“每天?”服部心中一動,“你每天都去他的事務所,還是……”
“還是打電話給他?”柯南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
“是我打電話給他。”玄田隆德說道。
“用哪部電話?”柯南問道。
“就是客廳這部啊。”玄田隆德說道。
服部連忙去拿起電話聽了一下,之後松了口氣,拔下了電話線,拿出電話的電池。
“平次你幹什麽啊,這是?”和葉問道。
服部說道:“這電話裡面應該被人裝了竊聽器。”
“啊?”毛利、蘭、和葉三人很意外。
玄田隆德吃了一驚,“怎麽會?”
“因為電話費,”服部說道,“電話裡面裝上竊聽器以後,竊聽時電話會一直保持在通話狀態,所以電話費才會奇高。”
弓長警部問道:“那剛才你檢查結果怎麽樣?”
服部說道:“我剛才聽了,電話沒有在通話狀態,所以我們剛才說的那些話,並沒有被偷聽。”
“那就好。”弓長警部問道,“玄田,我問你,最近有誰來過你家?”
玄田隆德說道:“曾我老師,權藤大師,還有諸角醫師。”
“等等,”毛利叫道,“諸角醫師不會是諸角明吧?”
玄田隆德說道:“是的,其實我今天本來要去他診所拿藥的,但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說他家裡出事了。”
弓長警部問道:“這藥是他開的?”
玄田隆德說道:“是的。”
“啊,會不會是這樣的。”服部摸著下巴說道,“諸角明知道玄田有這種疾病,然後加以利用,設計了一個連續縱火事件,而目的就是她的妻子。”
“不會吧?”玄田隆德很意外。
毛利問道:“你不會什麽都不知道吧?”
“知道什麽?”玄田隆德問道。
弓長警部說道:“諸角先生家昨天晚上被人縱火,他的妻子不幸遇難了。”
“啊?”玄田隆德吃了一驚。
毛利叫道:“別裝傻,你昨天明明去了他家。”
“我、我真的不知道。”玄田隆德害怕的說道。
“讓我來問他。”服部問道,“你認識諸角明家嗎?”
“不認識。”玄田隆德搖頭說道。
服部問道:“那你認識他的妻子諸角亮子嗎?”
“認識,”玄田隆德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不認識。”
“啊,”毛利怒道,“你到底認不認識?”
“我、我……”玄田隆德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知道了。”柯南說道,“大叔你是不是知道諸角醫師的妻子叫諸角亮子,但從來沒有見過她?”
“對對,就是這樣。”玄田隆德說道。
服部說道:“看來他是真不知道,昨天被趕出來的那家就是諸角家,趕他出來的,就是諸角亮子。”
毛利氣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洗清他的嫌疑。”
弓長警部說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有人在玄田的電話裡面裝了竊聽器……”接著反應過來,“等等,他不能全天都在偷聽。”
“沒錯。”毛利、柯南、服部也反應過來。
毛利對玄田隆德問道:“喂,你平常給曾我打電話是在什麽時候?”
“早、早上。”玄田隆德害怕的說道。
“原來真是這個混蛋。”服部怒道。
“平次,你為什麽這麽說?”和葉問道。
服部說道:“因為早上的時候,從夜市回來的權藤,應該在睡覺。”
柯南說道:“方向是曾我先生指的,所以如果犯人是他, 他不用裝竊聽器。”
“原來是這樣,有道理。”蘭說道。
“雖然如此,但是現在還不能排除有其他人潛進來裝了這個竊聽器,所有知道玄田早上會打這個電話的人。”弓長警部說道,“還有,證據。”
“想要證明是誰在竊聽,這很簡單。”服部笑道,“等到明天早上打電話的時候,犯人一定會竊聽的,到時候就可以追蹤到了。”
“不會吧?”和葉問道,“難道他還要繼續犯罪?”
服部說道:“因為這樣才會讓人覺得,犯人不是在刻意針對諸角亮子。”
毛利說道:“這個辦法不錯,然後可以在他再次作案的時候,把他抓起來。”
柯南說道:“他一定會去的。”
“但是如果他不承認之前的事情呢?”蘭問道。
房間裡面安靜了下來,這就是問題了,就算抓到諸角明竊聽,只能證明他裝了竊聽器,就算抓到諸角明縱火,也只能證明抓到的這次縱火事件是他所為,還是未遂的。
不能證明之前的連續縱火事件是他所為,也就不能證明他縱火殺了他的妻子,就算他拿著赤馬也一樣,那只能說明,他是一個模仿犯。
毛利轉移話題,“那個,警部,火場的報告應該已經出來了。”
“好,我們回去,希望會有一些有用的線索。”弓長警部說道。
服部拿起桌上的藥,“還有這個,檢查一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也好,”弓長警部對玄田隆德說道,“玄田,你也跟我走,我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