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0日,星期六,下午,出島事務所,宮野家。
財津浮彥代出島博士送阿笠博士、柯南、灰原三人出門,不過剛出門就遇上了夏堀勇開車回來。
夏堀勇有些不好意思:“哎,這都要走了嗎?”
“我說你啊,這也太慢了吧。”財津浮彥沒好氣的說道。
夏堀勇聳聳肩,“沒辦法,車子在路上拋錨了。”
“多謝相送,那我們就先走了。”阿笠博士對財津浮彥說道。
“請慢走。”財津浮彥和夏堀勇說道。……
阿笠博士開車載著灰原和柯南離開,但是出巷口的時候,一輛黑色風田越野車衝了過來,直接撞到了阿笠博士的車上,推著阿笠博士的車撞到牆上。……
時間前推一些。
貝爾摩德接到報告,阿笠博士帶著灰原和柯南去了宮野家。
“灰原哀嗎?”貝爾摩德看著一張照片獰笑道,“果然是你,變成這樣,還真是有趣呢。”
照片上,灰原背著書包蹲在地上,害怕得抱臂發抖,而柯南就在旁邊,一臉不解的樣子
那是一次在米花町的偶遇,灰原在貝爾摩德的試探下,感覺到了貝爾摩德。
“魚上鉤了,通常魚餌也就沒用了。”貝爾摩德摸著下巴自語道,“不過宮野家,這倒是個麻煩的地方,算了,先打個招呼好了。”……
宮野家附近。
肇事司機連忙把車開到旁邊,下車來向阿笠博士三人賠禮,“抱歉,抱歉,你們沒事吧?”
阿笠博士、柯南、灰原三人驚魂未定,臉色都有些發白,剛剛差點以為要被撞死了呢。
“呃,”肇事司機乾笑著問道,“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你到底是怎麽開車的啊!”阿笠博士怒吼道。
肇事司機很不好意思,“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剛剛在車上突然接了一個電話,所以一不小心……”
“……”阿笠博士三人無語了,這種開車打電話出車禍的事情只在電視新聞裡看到,沒想到這次被我們遇到了。
“先生您放心,這完全是我的錯,我會幫您把車修好的,醫藥費也由我負責。”肇事司機諂媚的問道,“您看是不是不要通知警察了?”
“不行。”阿笠博士一口拒絕道。
“拜托,幫幫忙吧。”肇事司機懇求道。
“不行就是不行。”阿笠博士拒絕道。
柯南問道:“大叔,你不會是逃犯吧?”
“小朋友你真會胡說,我只是不想被扣分而已。”肇事司機說道,接著對阿笠博士沒好氣的說道,“老頭,你如果想叫警察就叫吧,不過我先告訴你,那事情就不是那樣了。”
“什麽意思?”阿笠博士問道。
肇事司機說道:“剛剛是你們突然從巷子裡衝出來,所以我才來不及刹車撞到你們的。”
“胡說八道,”阿笠博士吹胡子瞪眼,“你自己明明都說了,是因為打電話。”
“我是說了,但你也是突然衝出來的。”肇事司機說道,“所以你也有責任,所以你考慮清楚了,到底要不要報警。”
“這……”阿笠博士有些猶豫。
“報警吧,博士。”柯南說道。
“算了,博士,還是私了吧。”灰原說道。
“哎,還是這小女孩說的對,私了吧。”肇事司機笑道,“要知道,我這輛車可不便宜,如果賠起來的話,你少說也要賠幾百萬日元。
” “那、那好吧。”阿笠博士點頭了,賠上幾百萬的話,接下來就真的只能吃素了。
“這就對了嘛。”肇事司機立刻換了一張笑臉,“老先生,您稍等,我馬上叫拖車來,然後帶你們上醫院。”說著就拿出手機去旁邊打電話了。
柯南不滿的說道:“他說不定是個逃犯。”
“你怎麽知道的?”灰原反問道,“你認得他?”
柯南說道:“這是偵探的直覺。”
“那先拿來。”灰原伸出手。
柯南不解,“什麽?”
“錢啊。”灰原說道,“你先拿兩百萬日元給我,你就可以報警了。”
“……”柯南挺起三角眼,有些幽怨的看著灰原。
這時,肇事司機過來了,“老先生,兩位小朋友,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啊?要不,我們先去病院?”
阿笠博士三人都說不用了。
肇事司機問道:“那還要不要去病院啊?”
阿笠博士說道:“也不用了。”
“啊,老先生,您這樣真是令我有些過意不去,”肇事司機說道,“這樣吧,我再賠償您十萬日元,如果之後有什麽不妥,也好去病院。”
“十萬日元?”阿笠博士有些意外。
“覺得少了嗎?”肇事司機問道,“那您說多少?”
“不不,”阿笠博士連忙說道,“十萬日元夠了,夠了。”
“那就這樣定了。”肇事司機笑道,“等會兒到車行再給您。”
“沒問題。”阿笠博士說道。
說話間,拖車到了,“請問哪位是楠田陸道先生?”
“我就是。”肇事司機說道,“就是這兩輛車。”……
車行。
肇事司機楠田陸道刷卡幫阿笠博士付了修車款,還多付了十萬日元,從車行拿了十萬日元現金,賠給阿笠博士。
楠田陸道笑道:“那麽,老先生,剛剛那件事情,我們就兩清了。”
“好的,呃……”
阿笠博士本來想說“多謝,再見”的,不過一想這事情,被人撞了,還說這樣的話,實在別扭,沒說出口。
楠田陸道問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不不,沒有了,就這樣好了。”阿笠博士連忙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那我幫你們叫輛出租車吧。”楠田陸道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把阿笠博士三人送上了車。
“再見,不,拜拜。”楠田陸道笑道。
“拜拜。”阿笠博士說道。
等阿笠博士三人坐車走了,楠田陸道回到車行,上阿笠博士的車,提取了車上的指紋,拿上了車上毛發,這才離開。……
出了車行,楠田陸道去了附近一個小樓的天台,然後拿出一個行動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貝爾摩德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
“這麽快?”貝爾摩德有些意外。
“那個,”楠田陸道有點心虛,“因為沒去病院。”
“為什麽?”貝爾摩德冷聲問道。
“那個,”楠田陸道咽了口唾液,“您說不能真傷了他們”
“我也沒說不能傷他們。”貝爾摩德冷冷的問道,“我是怎麽說的?”
楠田陸道心虛的說道:“大人您說讓他們受點擦傷,然後把他們的血取回來。”接著連忙辯解道,“可他們的車太次了,而且當時他們車後面有一堵牆,我怕一個不好,把他們的車子撞得變形,把他們擠死在車裡面。”
“這樣啊。”貝爾摩德摸著下巴問道,“那麽,現在是什麽情況?”
楠田陸道松了口氣,“回大人,他們的車在車行,我已經拿到了車上的指紋和毛發。”
“毛發?”貝爾摩德冷哼道,“阿笠博士是個禿子。”
“這個,”楠田陸道心虛的說道,“或許會有呢。”接著請示道,“要不,我再派人去?”
“不用了。”貝爾摩德冷哼道,“算了,先這樣吧,接下來的事情,別再辦砸了。”
“是是。”楠田陸道松了口氣,然後忍不住問道,“不過大人,這件事情,琴酒大人知道嗎?”
“哈,你認為,我做什麽事情是不是都要通知他啊?”貝爾摩德冷笑著反問道。
“不不,不是,”楠田陸道連忙說道,接著吞吞吐吐的說道,“可是大人,雖然我們受令聽您的命令,但宮野家這裡確實不是您負責的。”
“哈,還好意思說這種話,”貝爾摩德冷笑道,“這麽多年了,宮野家裡面的人居然還不全是我們的人,還不是我們掌控,真不知道你們都在幹什麽,在等他們自然死亡嗎?別忘了,你是幹什麽的。”
“呃……”楠田陸道沒話反駁了,“是,大人,我明白了。”
“計劃再說一遍。”貝爾摩德說道。
“是,大人。”楠田陸道說道,“找一個團體旅行券給我們的人,讓他鼓動他們去旅行,然後他在出行前夕感冒留下,而我會在他們旅行途中把他們解決掉。”
貝爾摩德說道:“記住兩點,一是感冒一定要真。”
楠田陸道說道:“明白,我會讓他洗冷水澡吹冷風。”
貝爾摩德說道:“二是下手要不留後患,否則就去死吧。”
“是,大人,我知道。”楠田陸道應道,接著說道,“大人,還請您幫我做幾個面具,那個財津浮彥的身材與我相似,必要的時候,我可以裝扮成他的樣子混入他們當中,聲音方面可以用感冒傳染為借口。”
“可以。”貝爾摩德說道,“好,那就這樣了,你盡快把阿笠博士的指紋和毛發拿回來建檔。”
“是,大人。”楠田陸道應道。
掛斷電話,楠田陸道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把汗,雖然不是面對面,但壓力仍然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