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6日,星期五。
當目暮警部接到桐谷入境的通知,趕去的時候,桐谷早已經向機場警察自首了,在飛機上就對媒體說了。
而獲取了桐谷的口供後,警方發現他的口供與柱名巧所說的證詞有出入,犯案過程不吻合。
按桐谷所說,他殺害板垣的殺人動機確實是嫉妒恨,恨只有板垣一個人被事務所錄用,當初說好同進同退的,結果卻是其他人都沒進去。
桐谷確實是利用新刺青去接近板垣,殺人地點就在板垣的公寓,凶器是速效安眠藥,再加上板垣的衣服,所以沒有血跡。
桐谷帶去的大包,沒有裝下板垣的遺體和他的旅行雜物,桐谷也沒在板垣公寓裡找到足夠大的包,最後是讓板垣的腦袋露在了大包外面,但是有用板垣的衣服包裹住。
桐谷那天開的並不是駕駛席在右的車子,而是駕駛席在左的車子,為的是更加接近路邊,好停車。
桐谷在處理遺體時,並不是橋上的臨時停車處,而是在排隊的車流中,而且是在路燈間的黑暗地帶。
不過,桐谷的車確實在柱名先生的車旁,桐谷當時有留意周圍環境,借助焰火閃耀的光芒確認,前、後、右前、右、右後,五輛車裡的應該都不會注意到他。
車窗玻璃,除了前擋風玻璃窗,其它都是那種從裡面能看到外面,但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類型,所以右方車子,也就是柱名先生的車子中人看不到他。
後方、右後方的兩輛車子,桐谷通過它們的前擋風玻璃窗,確認裡面的人都在看焰火。
前方、右前方的兩輛車,桐谷看不到,但能聽到他們的說話,確認注意力也在焰火上。
可以說,桐谷確認當時並沒有人會注意他的行動,所以才會行動的。
而他下車時,大包好好的,並沒有露出什麽東西,他還沒膽大到拎個人頭外露的包,出現在公共場合,雖然那是夜裡,也是路燈照不到的地段,但他不敢確定別人真的不能借著車燈看到。
對此,警方根據桐谷的口供,進行了現場還原,琢磨再三,覺得應該是柱名巧說錯了。
柱名巧確實有在聽到焰火聲音的時候,借著焰火閃耀的光芒看到桐谷作案。
但柱名巧看到大包外的人頭,還有桐谷手腕上的刺青,應該是借助了桐谷車子內的燈光,在開門關門的時候。
因為天冷的關系,柱名先生的車,車窗是完全關閉的,所以桐谷從側面看,看不清楚車裡的狀況,而當時柱名先生車後座上的柱名巧一直沒有說話,所以桐谷並不知道他的存在。
而桐谷因為吸煙的關系,所以車窗玻璃開了一條縫隙。
就這樣,柱名巧就是在桐谷打開車門時,在他車子內部的燈光亮起時,透過縫隙看到了桐谷車子後座上的大包。
桐谷證實,他下車準備拿包的時候,發現包裹人頭的衣服松動了,他重新包裹了一下。
柱名巧看到的就是那時候露出的人頭,至少是鋸子頭髮,至於整張臉,有可能是後來慢慢添補上去的,當時只看到部分。
而柱名巧看到的手腕上的刺青,是桐谷重新上車以後,為了放松心情吹吹風,放下了車窗。
桐谷舉起右手吸煙時露出了刺青,柱名巧能夠看到,同樣也是因為桐谷車內車燈亮了起來。
也就是說,由於柱名巧沒有被桐谷發現,桐谷自認為沒有人注意到他,於是就堂而皇之的在橋上把板垣的遺體拋入了河中。
…… 對於這個結果,山崎比較認同,一個帶著遺體的犯人本該小心翼翼,而死角裡的目擊者,出現這種意料外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後來桐谷因故意殺人自首被判了十年,其中三年刑期,是因為拋棄遺體致使遺體損害,而這也加重了事件的惡劣性質,但由於在桐谷說自首時警方掌握的證據不足,只能算桐谷是自首,讓桐谷獲得了減刑。……
1月27日,星期六,毛利偵探事務所。
柯南還是沒有防住本堂瑛佑,本堂瑛佑也果然如他所料的,向毛利問的就是水無憐奈。
“毛利偵探,著名主持人水無憐奈已經失蹤有不少日子了,您就沒有想過去調查一下嗎?”
“我?”毛利撇嘴道,“我管那種閑事幹什麽,那是警察的事情。”
本堂瑛佑不甘心的問道:“可是您不是去過她家嗎?”
“那是兩回事。”毛利沒好氣的說道。
蘭問道:“本堂同學,你是水無憐奈的粉絲嗎?”
“還好啦。”本堂瑛佑撓頭。
“你可以到粉絲會去看看,具體的自己上網搜索。”山崎說道,“不過別抱希望,失蹤那麽久了。”
“我知道了。”本堂瑛佑應道。
柯南松了口氣,總算沒出什麽事情。……
2月3日,星期六,晚上,黑夜組織基地,品川的一戶建,院中。
琴酒和伏特加兩人愜意的在走廊燈下看報紙喝咖啡時,一個中年男人進來了。
“回來了,貝爾摩德。”伏特加問道,“那戶人家的事情怎麽?”
貝爾摩德坐下自己倒了杯咖啡,“我已經問過了,他們不知道水無憐奈的事情,可以確定水無憐奈在水裡消失了。”
伏特加問道:“怎麽會?那個孩子就是那時候車禍的目擊者,難道我們找了這麽久,一點有價值的情報都沒有找到?”
貝爾摩德笑道:“也不是一點沒有,根據警方的檔案所說,那些車子,還有我們對現場成員調查,獲得的速寫圖,可以確定,對手是調查局無疑,至於現在,我早說了,時間太久了,已經沒有意義。”
琴酒冷聲道:“別忘記了,不讓動手,是你說的。”
伏特加惡笑道:“是啊,只要綁幾個調查局的人,不怕他們不說實話。”
“有意義嗎?”貝爾摩德聳聳肩,“別告訴我,琴酒你沒有懷疑過她。”
琴酒面露猙獰,“我確實一直在懷疑她,但那是兩回事,我要的,是在她出問題的時候,可以親手在她身上試試,四肢中了四顆子彈以後是怎麽反擊的,然後殺了她。”
貝爾摩德邪笑道:“這有什麽好證實的,想殺,就殺了。”
琴酒搖頭道:“水無憐奈的身份很好,對組織有很多益處,不能輕易放棄。”
貝爾摩德問道:“不管她是哪方的人?”
琴酒點頭道:“不管她是哪方人,只要她能夠為組織所用,只要她不深入越過界線,我都能容忍她。”
貝爾摩德鼓掌,“說的真好啊。”
伏特加說道:“可是,大哥,如果水無憐奈有其它身份,她應該被放回來才對啊。”
貝爾摩德笑道:“呵,由我們去接才不會被懷疑,慢慢找吧,他們會讓我們找到的,到時候就讓我們看看,他們會找到什麽樣的借口把她送回來,時間拖得越久,這出戲越有意思。”
伏特加笑道:“這才是你磨磨蹭蹭的原因吧。”
琴酒說道:“最近,那個毛利小五郎又協助警方解決了一個事件,他與雪莉之間到底有沒有聯系,你調查的怎麽樣了。”
貝爾摩德沒好氣的說道:“我說沒有,你又不相信,讓你自己去調查,你又嫌總是化妝,比較麻煩,我只能說,我在調查中。”
“……”琴酒沒話說了。
貝爾摩德笑著伸了個懶腰,“好,我先回去了。”……
2月4日,星期日,早上,毛利偵探事務所。
“本堂同學,今天這麽早啊。”
“毛利偵探呢?”
蘭鼓起嘴,“爸爸昨天打麻將到半夜,現在還沒有起床呢。”
本堂瑛佑很失望,“真是的,我還有一個消息,想告訴毛利偵探呢。”
“等他起來吧,差不多快了,我們約好去樓下吃早餐。”蘭無力的說道,“而且他今天計劃去玩小鋼珠,真是的。”
“……”本堂瑛佑無語。……
波洛咖啡店。
毛利打著哈欠點了早餐,然後對跟來的本堂瑛佑說道:“呐,說說你的消息吧,有什麽有趣的地方。”
本堂瑛佑說道:“其實我覺得吧,那應該是一個事件。”
“什麽?事件?”毛利眼前一亮,“有出場費嗎,委托人是個財主嗎?”
本堂瑛佑連忙擺手道:“不是,我只是在網上的某個主頁上發現了那個事件,沒有什麽委托人。”
毛利伸手在本堂瑛佑的腦袋上種了一個大蘑菇,“笨蛋,不是委托事件,你大清早的吊人胃口啊。”
本堂瑛佑揉著腦袋委屈道:“可是,真的有牽涉到很多錢呢。”
“真的?”毛利有興趣了,“那就說來聽聽。”
本堂瑛佑興奮的說道:“首先,我覺得那好像是類似《紅發會》的事件。”
“就是高薪雇傭了一個紅頭髮的人,呆在房間裡抄寫百科全書,其實那段時間裡,那人的店裡正在挖一條通往銀行的地道。”毛利的口水流下來了, “難道有人想搶銀行,解決掉的話,獎金一定有不少吧。”
“我覺得類似《紅發會》的地方就是很高的報酬,”本堂瑛佑說道,“我昨天晚上發現,網上某個主頁的日記板塊……”
“日記?”毛利斜眼問道,“你這家夥還偷看別人的日記?”
“不是啦,”蘭好笑道,“是專門寫給人看的日記,就像洋子小姐個人網站上的留言。”
毛利理解了,“原來是這樣啊。”
本堂瑛佑說道:“日記裡是這樣寫的,找到了超高報酬的打工,出現了!環保萬歲。”
“環保?”毛利牙痛了。
本堂瑛佑說道:“那人找到了一份工作,據說招募打工者的是個研究如何讓垃圾無害化的團體,想要收集各種各樣的垃圾進行研究。”
“工作的內容就是在可燃垃圾回收日,去可燃垃圾收集場,在垃圾車來之前,回收那些垃圾。”
“在下個可燃垃圾收集日時,把上次回收的垃圾和這次的交換就行了。”
“用來回收垃圾的是,停在那個垃圾場附近停車場裡的一輛車,”
“只要把裝滿回收垃圾的那輛車開回原來的停車場,報酬就會在回收日那天下午匯入那人的帳戶裡。”
毛利問道:“有多少啊。”
本堂瑛佑強調道:“有五萬日元呢。”
“這麽多?”毛利算道,“一次五萬日元,可燃垃圾回收日一個星期就有兩次,那樣一個月就有……”
柯南接口說道:“一個月有九次,四十五萬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