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1日,星期四,下午,病院,真中大二郎病房。
在妃英理和巽壯平兩位律師的見證下,建築會社社長跟真中大二郎簽訂了一份協議,從此以後,真中大二郎因高空墜物而住院這件事情,就跟建築會社無關了。
真中大二郎很激動,激動得手發抖,好不容易才簽上了大名。
十二億日元的三成是三億六千萬日元,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建築會社社長開了三張支票,六成的,三成的,一成的。
看巽壯平律師拿了那張六成的支票,真中大二郎還感激的向巽壯平律師道謝,社長無語,敢情律師拿的比受害人還多。
不過心中倒是能夠理解,因為沒有巽壯平律師,換個律師,不一定能讓真中大二郎拿到那麽多。
只是,這事情攤到他的會社頭上,那就讓人很難受了。
這錢花的,心疼啊。
旁邊妃英理想的不是錢的問題,雖然巽壯平律師是拿的多了一點,但這個事情完全是巽壯平律師的功勞,分配的還算合理。
妃英理想的是,如果早知道這樣的分成,應該還能砍掉一部分價格的,五億日元左右,六成在五億日元左右,巽壯平律師應該都是能夠接受的,也就是總額在八億日元。
現在是十二億日元,多出四億日元,這個案子,不算是贏了,只能說佔優勢。……
妃英理也拿到了委托費,侃價砍掉的十一億日元的百分之五,五千五百萬日元。
不過,這筆錢不是妃英理個人的,是妃律師事務所的。
這也是為什麽,年輕的律師總喜歡到一個大律師事務所工作,等成名以後,往往就會單飛的原因。
當然,得先成名,否則接不到委托,那就沒收入了,這也是很多律師,會在大律師事務所混一輩子的原因,因為有保障。……
妃英理他們走後,接到電話的討債二人組過來了,拿到他們的一成,一億二千萬日元。
兩人也是歡喜異常,表示真中大二郎欠的高利債,由他們還了。……
另一邊,帝丹高中附近的咖啡廳。
柯南和朱蒂老師會面,談論了之前橫浜一系列事件的事情。
朱蒂老師對事件好奇,相信柯南一定參與了調查,所以就找上了柯南,正好今天下午沒課。
柯南沒事做,就應約來喝杯咖啡,順便等蘭他們放學回家。
柯南把事情說了一下,“大概就是這樣,如果沒有電磁脈衝裝置,我們的後果難料。”
“新聞看了吧?那架試驗機,”朱蒂老師說道,“電磁脈衝裝置就是它送過來的,順便測試了一下我們兩國軍方的應急反應時間,結果不怎麽樣,根本來不及阻攔,如果它帶著的是區域外空對地武器,甚至就是核彈,那後果就不用多少了。”
“不是吧?”柯南很意外,“這麽誇張?”
“就是這麽厲害,但確實還不實用。”朱蒂老師笑道,“所以不用擔心。”
柯南琢磨道:“話說,美好心情財團和霍休公司真的只是商業關系這麽簡單嗎?,從新聞上看,霍休公司也不喜歡跟官方和其他公司打交道啊。”
“霍休公司確實是很難打交道,”朱蒂老師笑道,“不過這次飛行的相關費用都是美好心情財團出的,這麽說,是不是就感覺正常了。”
“確實。”柯南說道,“只是很難想象,一家公司居然控制著這麽厲害的武器。”
“小笨蛋,
這不是說飛就飛的,”朱蒂老師笑道,“除了在它的試驗場裡,像這次這樣的飛行,使用之前也是有報備的。” 柯南尷尬的撓了撓頭,“是這樣啊。”
“你這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麽啊?”朱蒂老師好笑道,“不會是想到組織了吧?”
“有點。”柯南有些不好意思。
“那是不可能的,霍休公司根本沒有必要建立一個地下勢力去殺人去撈錢,他不缺錢。”朱蒂老師說道,“當然,你可以說,正是因為不缺錢,所以是地下勢力的功勞。”
柯南說道:“有可能啊。”
“不可能的,他每年消耗的資金都在數百億美元,就算是十分之一的資金,你可以想象,那要多大規模的地下勢力才能滿足,至於再小,那根本沒有意義。”朱蒂老師笑道,“而那種每年獲得數十億美元的地下勢力,如果我們調查局都不知道,那我們乾脆關門好了。”
“倒也是。”柯南尷尬的乾笑道。
朱蒂老師正色道:“當然了,不能排除某些個人可能加入了組織。”
柯南精神一振,“有嫌疑人嗎?”
“這只是泛指,並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有這種人。”朱蒂老師笑道,“相比之下,我們對於他們本身就已經很頭痛了。”
柯南有些好奇,“調查局也頭痛?”
“霍休公司的保安系統,可以說是目前世界上最強大的民間軍事力量,沒有之一,裡面集中了太多的退伍軍事人員,以及具有嚴重戰場後遺症的,呃,可以說瘋子,不是一兩個,是成千上萬個,”朱蒂老師笑道,“你可以想象,那麽多不安定的人聚合在一起,是多麽的讓人頭痛。”
柯南疑惑的問道:“政府不能安排嗎?”
朱蒂老師聳聳肩,“你覺得我們政府很有錢嗎?”
“呃……”柯南挺起三角眼,無語。
朱蒂老師說道:“我國軍費預算中相當一部分都劃在退伍人員的身上,但是那仍然遠遠不夠。”
“退伍人員重新找工作,一般都只能去保安公司,這就是我們現在民間軍事會社變多的主要原因。”
“而那些心理有問題的退伍人員,官方也希望有大公司收留他們,為他們做治療,或者安排他們去做雇傭兵。”
“讓他們待在國內閑著,自殺算萬幸,殺人也沒辦法,如果聯合起來去刺殺總統,那就可以拍電影了。”
“噗。”柯南聽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來。
朱蒂老師攤手道:“他們有很多都是特種部隊的,組織起一隻隊伍去白宮刺殺總統,對他們來說真沒有多少難度,而且就算抓住他們了,法律也拿他們沒辦法,個個都有心理問題,只能送精神病院。”
“真的是令人頭痛。”柯南好笑道。
朱蒂老師喝了口咖啡,“好,時間也差不多了,和你聊天,很愉快。”
柯南問道:“等等,那些武器都沒有線索嗎?”
朱蒂老師說道:“沒有,槍械上的出產標號磨掉了,國際刑警方面的數據庫裡沒有找到匹配的失物,大概是國外訂購的,連同爆炸物一起通過深山商社的渠道進來的,現在人都死了,沒得查。”
柯南問道:“不是還有伊東末彥嗎?”
朱蒂老師說道:“他只知道,武器是清水麗子拿來的,在這一點上,他沒說謊,因為他根本不了解武器。”
“這樣啊。”柯南點頭道。
“好,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柯南又坐了一會兒,看蘭他們出現在外面的路上,這才跑了出去。……
5月20日,星期六,米花廣場,晴月光太郎的畫廊。
傷好出院的真中大二郎,通過網絡上的畫家網站,約到了晴月光太郎。
晴月光太郎不在,只有白鳥沙羅在幫忙整理畫室。
“您好,我是光太郎的未婚妻白鳥沙羅。”
“啊,您好您好,我是真中大二郎。”
真中大二郎驚訝於白鳥沙羅的美麗,羨慕之余隨即也就放下了。
“您請坐,光太郎隔壁的商店買東西了,馬上過來,要喝點什麽?”
“隨便。”
“隨便可不好辦啊,咖啡?紅茶?綠茶?果汁?”
“那就咖啡好了,謝謝。”
“好的,請稍等。”
白鳥沙羅走後,真中大二郎打量了一下晴月光太郎的畫室, 畫具沒什麽,就是對那一排書櫥裡的與繪畫有關書很羨慕,決定也要買幾書櫥的書。
“您的咖啡。”
“謝謝。”
“我回來了。”
咖啡送上來的時候,晴月光太郎也到了。
“啊,您好,我是真中大二郎。”
“您好,我是晴月光太郎,請坐。”
“謝謝。”
真中大二郎道明來意,就是想效仿晴月光太郎,為畫做廣告。
“不瞞您說,那個事情是沙羅幫我的。”晴月光太郎笑道。
白鳥沙羅笑道:“真中先生,這件事不是現在就能決定的,我可以幫您聯系,但我不能保證什麽。”
真中大二郎說道:“是,我明白,那就拜托您。”
白鳥沙羅問道:“對了,失禮的問一下,您準備投入多少資金?”
真中大二郎撓了撓頭,“這個,我現在有三億六千萬日元,這夠了嗎?”
白鳥沙羅笑道:“那要看廣告投放的規模大小了,如果說只是像光太郎那次的規模,這個足夠有余了。”
晴月光太郎插嘴道:“我上次只花了一億多日元吧。”
白鳥沙羅沒好氣的說道:“拜托,那只是一說,看在老師的面子上,根本就沒收我們錢。”
“呵呵,”晴月光太郎乾笑兩聲,然後向不明所以的真中大二郎解釋道,“沙羅是律師,老師是妃英理律師。”
“原來是她啊。”真中大二郎明了道。
“哎,等等,真中大二郎,”白鳥沙羅思索道,“我好像聽老師過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