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8日,星期六,下午,警視廳,停車場。
目暮警部帶著佐藤警官、高木警官回來,三人下了車,高木警官喊住了佐藤警官。
“那、那個……”
佐藤警官沒好氣的說道:“有事快說,不要婆婆媽媽的。”
“是是,”高木警官亮出了緊握在手中的戒指,“這、這是我的戒指。”
“哎?”佐藤警官詫異,“之前等紅燈的時候下車買的?”
高木警官沒有回答,心虛的小聲說道:“那個,在船上的時候,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要帶我的戒指。”
“哦,想起來了,給我吧。”佐藤警官伸出手。
“不,那個,那個,那個,”高木警官鼓足勇氣,“能不能讓我給你戴上,戴、戴在左手,左手無名指上?”
佐藤警官不解眨了眨眼睛,然後伸出了手。
高木警官大喜,忍著跳起來的激動抓住佐藤警官的手,笨拙的去幫佐藤警官戴戒指。
佐藤警官莫名的有些羞澀,臉紅了,然後轉成了惱火,“高木一直抓著我的手幹什麽!”
“啊?”正在欣賞傑作的高木警官連忙松開手,“對、對不起。”
“真是的。”佐藤警官豎手看了看,然後就走了。
高木警官激動咬緊牙的揮拳,此時此刻不能大聲叫,如果可以的話,高木警官想大叫一下。
他買的可是正兒八經的婚戒式樣的戒指,可不是什麽護身符玩藝兒。
雖然是分期付款的,接下來幾個月要節衣縮食了,但相對於戒指,特別是親手給佐藤警官戴在左手無名指上了,那都是小問題。
“高木,你還在那裡幹什麽,快點,電梯要上去了。”
“啊,來了來了。”
佐藤警官的話語傳來,高木警官連忙應聲趕去。……
辦公室。
高木警官帶著滿滿的幻想進了辦公室,準備迎接同事們的盤問。
因為佐藤警官的左手無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正兒八經的婚戒式樣的戒指,那是他的,並且是親手給佐藤警官戴上去的。
當然,高木警官也沒告訴佐藤警官,那是婚戒,不過佐藤警官不懂,其他人想必是懂的。
高木警官看著同事們,做好了心理準備,一定要拿出男子漢的樣子,堂堂正正的告訴大家。
白鳥警部打招呼道:“佐藤警官,你手上的戒指是護身符吧?戴在你手上真漂亮。”
“謝謝,我也覺得不錯。”佐藤警官看了看手指,然後投入工作了。
白鳥警部向同事們比了個正確的手勢,同事們一起振臂。
“太好了。”
“果然是護身符。”
“由美警官一定是故意的。”
“不過,可真是嚇了一跳呢。”
“這就不用擔心了。”
“話說回來,佐藤警官到底知道不知道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有什麽意義啊?”
“知道肯定是知道,影視劇裡都放遍了。”
“應該是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這個,有道理。”
“真是太純真了,太可愛了。”
“走走,去喝一杯慶祝下。”
同事們議論著散了,從高木警官身邊過,但沒有人跟他說話。
高木警官徹底傻眼了,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沒人問啊。
我的戒指,我的婚戒,最後就這麽變成一枚昂貴的護身符了?
天哪,那份分期付款的債,
背的有什麽意義啊! 高木警官徹底被打敗了,隻覺得未來的人生暗無天日,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辦公桌前坐下,一頭栽在辦公桌上。……
另一邊,銀座。
花井亞希子和武居直子招待眾人去銀座逛街購物,隨便購,衣服首飾等等不管買什麽,費用她們全包。
毛利很心動,想著搬幾箱美酒回家,但妃英理幫他否決了,武居先生的錢不是那麽好拿的。
由美警官雖然心動,但礙於警察的身份,也只能挑廉價的東西。
園子禮貌的選了一些東西,加起來沒過百萬日元,鈴木家跟武居家真的沒什麽交情,不過人家要送,百萬日元的東西,她自己個人還是受得起的。
快鬥作為武居先生的商業合作夥伴,毫不客氣的幫忙消費了數千萬日元,為他和青子買了很多東西,如果不是青子不好意思,快鬥大有把消費額提升至過億日元的打算。
本堂瑛佑實在不好意思,山崎幫他挑了些名牌服裝和箱包飾品等,四季都有替換,花了上百萬日元。
本堂瑛佑不怕落武居先生的人情,好處拿就拿了,真要過意不去,大不了以後為武居先生工作,有武居直子同學這層關系,武居先生也會對本堂瑛佑另眼相看。
山崎另外還幫妃英理、毛利、蘭、園子、柯南也買了些,人情算他的,總共花費了上千萬日元。
塔爾汗三姐妹,買了些箱包和房間飾品,花了上千萬日元,她們沒有買衣物,她們的衣物雖不是名牌,但都是量體定作的。
山崎、美黛子兩人逛來逛去也沒發現要買什麽,乾脆去夕武銀座酒店訂了房間以及一頓昂貴的大餐。
花了近三億日元,酒店房間一億多日元,酒水一億多日元,不過毛利等人不知道。
武居先生、矢野健司都過來作陪,正好陪毛利喝酒。
不過作價幾十萬美元一瓶的高檔美酒,在毛利喝起來,也就是好喝而已。
當然,他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
山崎、美黛子、塔爾汗三姐妹、本堂瑛佑六人吃完了,就回去上工了。
毛利、妃英理、由美警官都喝醉了,蘭、園子、青子三女壞笑著把毛利和妃英理兩人扶進了酒店最好的房間,放在一張床上。
這也是美黛子的主意,還拜托花井亞希子幫忙多妃英理灌酒,所以要訂房間。……
8月19日,星期日,早上,酒店房間。
妃英理有點頭痛的醒了,然後看見在旁邊熟睡的毛利,頓時愣了,旋即明白這是蘭搞的鬼。
妃英理又好氣又好笑,不過看著近在咫尺的毛利,又有幾分甜蜜的羞澀。
看著毛利亂蓬蓬的頭髮,妃英理忍不住幫忙整了下,溫柔的。
毛利嘴角輕動,夢囈了。
妃英理頓時惱火了,雖然強忍著沒有一腳把毛利從床上踹下去,但還是把枕頭砸給了毛利。
因為毛利喊的是,洋子小姐。……
上午,警視廳。
九條檢察官來找目暮警部,談論目暮警部昨天告訴她的,有關諸口益貴的問題。
妃英理的辦法可行,通過晴榮編輯被推理小說家諸口益貴打罵的事件,證明推理小說家諸口益貴有壓迫手下的習慣。
以此來加強,秋場編輯事件中,推理小說家諸口益貴的涉案深度,推論是他壓迫秋場編輯。
有了前例,確切的是後例,裁判官和陪審團都會更容易相信推理小說家諸口益貴有壓迫秋場編輯,從而讓裁判廷的偏向秋場編輯。……
之後,目暮警部又去拜訪了巽壯平律師,但並沒有獲得正面答覆。
等目暮警部走後,巽壯平律師帶著偷錄的談話錄音,去拜訪了推理小說家諸口益貴,向諸口益貴施加壓力。
從妃英理到目暮警部,這也是一個局,為的就是這份錄音,警方找到了怎麽把諸口益貴送進監獄的辦法。
看著面容憔悴臉色難看的推理小說家諸口益貴,巽壯平律師自傲的笑道:“現在,打開您身上枷鎖的鑰匙,就在我手中,就是晴榮編輯的法律事務委托書。”
“只要您願意出錢和解,那麽他您罵晴榮編輯的事情,就算過去了,不存在了。”
“秋場編輯的事件,檢察官也就不可能成功起訴您。”
“錢沒了,只要名聲在,您就可以再賺,但進了監獄,您的名聲就沒了,也不會再賺到錢了。”
“到底選擇哪一個,您好好想清楚,我等您答覆。”
推理小說家諸口益貴看巽壯平律師要走,忍不住出聲阻止,“等等,我願意付錢,但三十億日元,實在太多了,我拿不出來。”
巽壯平律師搖頭道:“我相信您有,如果您一時拿不出來,那就去借吧,我相信以您現在的名譽,是可以借到的。”
“你這個混蛋,居然讓我去借高利債。”諸口益貴又忍不住了。
“找誰借,那是您的事情,與我無關。”巽壯平律師冷聲道,“我要的,是您在本周內把三十億日元放在我面前。”
巽壯平律師撂下話走了,諸口益貴氣得一把掃翻了桌子上的所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