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3日,星期一,一大早,宮本家。
美黛子半關的門裡傳來了蘭的聲音,“美黛子,到點了,美……”隨著“喀!”的一聲,蘭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
“看來要去找阿笠博士再要一個鈕扣揚聲器了。”路過的山崎用力敲了敲美黛子的房門,大聲說道,“起床了。”
“嗯,現在還不到六點呢。”房間裡傳來美黛子呢喃的聲音。
“動作快點吧,”山崎笑道,“早上可沒有蛋糕店開門,吃不到早飯,就餓肚子吧。”
“等等,我馬上來。”房間裡傳來美黛子清晰的聲音。
六點三十分不到,毛利開著租來的車子抵達了訓練場。
山崎一邊走一邊問道:“叔叔,這麽早,你上哪兒租的車子?”
蘭沒好氣的笑道:“他昨天夜裡去的。”
“這不正好是一天嗎?”毛利反問道,然後對大堂櫃台後的服務人員報上了姓名,“我是毛利小五郎,我昨天預訂了位置。”
“是的,毛利先生,”服務人員笑道,“您的位置是十八區。”接著看了看山崎四人,又問道,“需要我們再為您準備兩張椅子嗎?”
“有人嗎?有空位的話,我要一個。”山崎說道。
“還沒有人。”服務人員笑著問道,“毛利先生的旁邊,十七區,您看可以嗎?”
“可以。”山崎說道,接著問道,“這裡有廚師嗎?”
“隔壁的酒店和我們同屬一家,”服務人員笑著問道,“請問您需要什麽?”
“一千毫升新鮮的手榨純蘋果汁,要甜大於酸的,分兩壺裝,兩份最好的巧克力蛋糕,七英寸的。”山崎笑道,“再來兩瓶朝日啤酒,一份方便在這裡吃的手抓下酒小菜,還有今天的早報。”
服務人員笑道:“好的,二十分鍾內一定送到您的座位上。”
十七號練習區。
美黛子拿著球杆揮了揮笑道:“這個玩意兒很簡單,只要把球打出去就行了。”說著一揮杆把球打了出去,“啪!”卡在了網上。
“這球太輕了。”美黛子說道,“再重點就好了。”說著又把一個球打了出去,“啪!”又卡在了網上。
片刻之後,十個球卡在了攔網上,美黛子笑道:“你看,叔叔,就這麽簡單。”
站在十八號練習區的毛利笑著:“好像是很簡單的。”說著一揮杆,沒打著,又揮,又沒打著,再揮,還沒打著。
柯南小聲嘀咕道:“三振出局。”再看美黛子這邊,“嗖!嗖!……”一個接一個的球飛出去了,然後卡在了攔網上。
看毛利三個三振之後,山崎笑道:“美黛子再幫幫叔叔。”
美黛子看了一下笑道:“叔叔,你要注意球杆的長度,你現在拿的那個位置,球杆完全碰不到球,那還打什麽啊。”
“啊?”毛利愣住了,接著比了一下,球杆確實夠不到球。
“哈……”蘭和柯南大笑了起來。
調整過球杆之後,毛利總算能打到球了,不過仍然打不遠,蘭和柯南看得昏昏欲睡。
十幾分鍾後,美黛子用球杆指著對面的攔網笑著問道:“哥哥,蘭你們看,是不是很像?”
山崎笑道:“確實很像。”
看著高爾夫球在攔網上拚出的圖形,蘭吃了一驚,“哥美拉!”
“不錯吧。”美黛子笑道。
毛利吃驚的問道:“這一筐二百個球,你都打完了?”
“揮杆二百下而已,十分鍾應該就可以完成了。”美黛子笑道,“撥球費了些時間。”
看自己還有一百八十多個球,毛利笑得非常勉強,“是、是嗎?”
“哥哥,再去買一筐球,蘭,柯南,你們來玩吧。”美黛子說道。
蘭攔住山崎笑道:“不用了吧,而且柯南也玩不了啊。”
山崎笑道:“時間還早,不要浪費了。”說著就去買球了。
“來吧,蘭。”美黛子把球杆塞到蘭的手上笑道,“柯南可以站在椅子上玩。”說著把蘭拉到了十七區。
“站在椅子上?”蘭忍不住問道,“這也可以?”
美黛子笑道:“當然可以,我小時候就這樣玩過。”
山崎把高爾夫球從筐裡倒了出來。
“我好像完全沒有聽你說過嘛。”蘭笑著問道,“是不是闖禍了,美黛子?”
“呃,這個,我不小心把球打到了神父的教堂裡。”美黛子說道,“真的是不小心,我揮杆的時候在椅子上沒有站穩,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球飛到什麽地方去了。”
“原來當初是用高爾夫球砸壞了教堂。”蘭笑道,接著問道,“對了,那神父是怎麽知道球是你的?”
“隻砸壞了聖壇上方的一塊石板而已。至於怎麽知道的,”美黛子說道,“神父拿著球去找媽媽的,請媽媽幫忙查一下。”
“然後就查到你身上了。對了,聖壇上方的石板上面應該有神父辛辛苦苦刻的經文吧?”蘭笑道,“怪不得會被神父罰做工,會被阿姨罰禁足呢。”
“是啊,”美黛子抱怨道,“一想起來就不舒服,那家夥也不體諒一下我是一個小孩子,非要按他的規矩來,頓頓都隻讓我吃葡萄汁和無酵餅,吃之前還要禱告,實在是麻煩。”
“美黛子姐姐,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柯南忍不住問道,“你是在什麽地方打的球,有多遠?”
“美好心情日部酒店六十三層天台上面。多遠,”美黛子想了一下說道,“那時候酒店還沒有建好,我是在,嗯,直線距離大概七、八百米吧。”
高算二百米,加上擊打的高度,落地時間算十秒好了,柯南挺起三角眼,那初速度也超過每秒七十米了吧。
“後來呢?”蘭好奇的問道,“為什麽神父他好像有點尊敬你?”
“因為神父發現初升太陽的光從那個洞裡照了進來,而我是因為在椅子上沒有站穩的情況下不小心打的那一球。”美黛子無奈的說道,“因為這種非常偶然的情況,他認為是上帝感受到了他的虔誠,借我的手賜福了他的教堂。”
“原來如此。”蘭輕笑道。
這時,工作人員從大堂過來了,後面還跟著四個白領樣子的人,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個四十多歲的戴眼鏡中年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年青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
山崎迎了上去笑道:“報紙給我,啤酒放在十八區,果汁和蛋糕都放在十七區好了。”
“好的。”工作人員說道,接著看著遠處的哥美拉拚圖愣住了。
“拚著玩的,那面攔網,我們會賠的。”山崎笑道。
“我會通知經理的。”工作人員把東西放好就離開了,
山崎拿著飲料坐在了十八區一邊看報紙一邊看毛利打球,美黛子坐一邊吃東西一邊和打球的蘭聊天,柯南站著看了兩眼,發現蘭打得比毛利的慘不忍睹好一些,然後就拿著飲料去閑逛了。
走到那四個白領的席位旁,八區、九區,柯南發現戴眼鏡的買了球之後,分了一些球給那個領頭的中年人,真是有機會就拍馬屁。
二十多歲的年青人說道:“小弟弟,那裡很危險你站到這邊來吧。”
柯南笑道:“我站在線外,沒關系的。”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過來說道:“部長那根遠距離球杆的修理費由部上的零花錢裡走。”
“是,課長,我知道了。”二十多歲的年青人說道。
課長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打球。柯南感受到揮杆帶動的風,覺得危險了,連忙往後退去。
這時,隨著部長揮杆,“鐺!”一聲,球撞上鐵欄杆上的聲音傳來。
課長連忙拍手笑道:“部長,打得太漂亮了。”其他兩人連忙鼓掌附和。
柯南又看了兩眼就回去了,發現十七區的蘭已經不打球了,正坐在椅子上面和美黛子聊天吃東西。十八區毛利仍然在奮戰中,於是在山崎旁邊坐下,問道:“哎,頭版是什麽?”
“關於津川館長的,”山崎笑道,“還有毛利叔叔。”
“辻村勲先生呢?還是沒有消息?”柯南說道,“一天了,那些小報前天晚上就出來了。就算第二大黨新進黨明顯要受到打擊,下一屆大選前,議會中自民黨一黨獨大已成定局,這些新聞集團也太謹慎了吧。”
“你忘了,辻村勲先生還在警方保護中,不采訪到他,這些大報紙怎麽能把這個新聞放在頭版上,到時候和辻村勲先生說不一樣,那就算造謠了,還是對議員的,那就非常麻煩了。”山崎笑道,“假新聞對聲譽有很大影響的。”
“不能放在頭版上,”柯南問道,“這麽說是有了?”
山崎笑道:“有一些生平介紹,也許是在為他造勢。”
柯南問道:“這怎麽說?”
“辻村勲先生雖然是新進黨的, 但是他的地位不高,沒有參合或者說沒有資格接受共濟會的獻金。”山崎笑道,“這種乾淨的人,不利用一下就太可惜了。”
柯南笑道:“確實,接受了獻金的人身居高位,沒有的就失落到想自殺,鮮明的對比,最好的汙點證人。再為辻村勲先生升個職,就又是最好的收買人心榜樣了。”接著有笑道,“這算是搶你生意吧?辻村勲先生的報價可是三十萬日元呢。”
“算是吧。”山崎笑道,“新聞集團是以量取勝,我們是賣一份是一份,不過比這個多不少內容。”
這時,毛利突然停下來感慨道:“那個男的也這麽快就打完球了啊。”
柯南看去,發現那個課長已經打完球了,於是笑道:“他的動作也很快,而且他分了不少球給那個部長。”
“原來如此。”毛利說道。接著發現那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拿著一根球杆從大堂回來了,又問道,“那是什麽,怎麽感覺長一點?”
柯南笑道:“打遠球的長杆,能打出幾百碼遠。”
“幾百碼遠?”毛利笑道,“那我也用這個好了。”說著就去在租來的那包球杆中換了一根最長的。
毛利正想打球的時候,遠處的八號區傳來了爆炸聲,眾人望去,那個部長倒在八號區,課長不在,其他兩人一站著一倒著都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