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5日星期六晚上,米花町五丁目健身館。
由於只有十分鍾不到的路程,於是快鬥、青子、蘭、柯南、山崎和美黛子全部都來了,在毛利的帶領下,大家穿過警戒線進入了健身館,來到了游泳池邊。
目暮警部看著這一大群人問道:“毛利,你這是怎麽回事?”
“目暮警部,我和蘭、柯南幾人上午來過這裡。”山崎笑道。
“好吧,那你們就留在這裡吧。”目暮警部點頭說道,然後指著正在被拍照的西條直也的遺體對毛利說道,“等一下就好。”
“我有來過這裡嗎?”青子小聲問道。
蘭小聲說道:“我沒有看到你。”
美黛子小聲笑道:“反正店裡沒事了,等一會兒回去吃夜宵就可以了。”
“幾人?”快鬥小聲笑道,“你說的可真是大實話啊。”
“當然。”山崎小聲笑道。
柯南小聲笑道:“確實是實話。”
這時,照片拍好了,目暮警部說道:“被害人西條直也,具體的死因和死亡時間要等解剖報告出來以後才能知道,不過從遺體的表面特征和僵硬的程度來看,我們推斷死因是溺水,死亡時間是在晚上八點到九點之間。”
“溺水?”青子小聲問道:“這是怎麽看出來的?”
“他的鼻子和嘴巴裡都可以看到泡沫,而耳朵裡面又有少量出血,這是從鼻子和嘴巴進去的水,對內耳造成壓迫的關系,”柯南摸著下巴說道,“不管怎麽看都是溺水的特征。”
“知道的蠻多的嗎?”快鬥問道。
“電視,是電視。”見眾人的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柯南連忙說道,“這上次在電視上的懸疑推理片裡面看到過的,我記下來了。”
快鬥說道:“不錯嘛。”
“已經很厲害了。”青子笑道,“他才六歲而已。”
毛利想了一下問道:“他再怎麽說也是跳水選手,水性應該很不錯才對,怎麽會溺死呢?”
“他的額頭好像撞到過什麽東西,你看他的泳帽上還有血痕。”目暮警部說道,“而根據這些員工所說的,西條遺體是在泳池中,跳台下方的地方被發現的。”
毛利說道:“也就是說,他在練習跳水的時候不小心失敗了。”
“對了,爸爸,”蘭反問道,“上午西條直也先生練習的時候,不是有過一次差一點撞到了頭嗎?”
目暮警部問道:“這麽說真的有這件事情了?”
“不錯,我起來了,”毛利說道,“那時候真是危險,想不到這次是真的失敗了。”
目暮警部說道:“不過有一位目擊者說他看到了一個完美的一跳,還把它畫了下來。可惜他之前沒有注意是不是有人跳水,之後他忙著畫畫也沒有注意,而且也沒有注意到時間,不然西條先生的死亡時間也可以大致確定下來了。”說著拿了一幅畫給毛利看,上面是一個人頭下腳上躍在空中,背後還有一輪滿月的畫面。
“看起來確實是完美的。”毛利笑道,“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就很簡單了,西條先生後來再次跳水失敗了,這完全就是一場事故。”
“不是你想的那樣,”目暮警部說道,“目擊者是隔壁公寓的住戶,他說當時這個場館內是關著燈的,他沒有看清楚跳水者的面容,”
“什麽?”毛利吃了一驚,“這樣的話,他是怎麽看到這裡有人跳水的?這裡離隔壁公寓起碼有十五米,還隔著層玻璃。”
“我們已經實驗過了,在這個場館內關著燈的情況下,借著月光,確實能夠朦朦朧朧的看見泳池附近的一些情況。”目暮警部說道,“不過從那裡只能看到空中的一段距離,看不見跳台上和入水時的情況,所以‘完美’這個詞,只是他說的。”
“這麽說,這幅畫大多就是藝術家的美化後的臆想了。”毛利說道,“也就是說,只是可以確定有人在這個地方跳過水。”
“我們已經問過這些員工了,大部分人都不認為西條先生會為了替健身館省電而不開燈。我們還在西條先生的櫃子裡發現了一條濕手巾,上面有存在過的痕跡。”目暮警部說道,“初步推斷,這個事件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仿照上午的事情,製造了這一起事故。”
“用把西條直也先生迷昏,把他帶到跳水台上,再用他的頭部撞擊跳板製造出傷痕,然後把他推到水裡。我想這個過程起碼需要十分鍾時間,加上跳水的時間會有十分鍾以上的空白時間。”毛利問道,“奇怪了,這樣的話凶手為什麽還要跳水呢?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目前還不清楚。”目暮警部說道,接著又說道,“健身館在晚上八點以後就封館開慶祝會了,到我們來時,所有的員工都還在,沒有人提前離開的。”
毛利說道:“這麽說,凶手就在這個健身館裡面了。”
“這就簡單了,”快鬥笑道,“讓他們脫了褲子檢查一下就可以了。”
“快鬥!”青子紅著臉叫道。
“這主意不錯。”柯南笑道。
蘭喊道:“柯南!”
“目暮警部,我看可以試一下。”毛利摸著下巴說道,“既然凶手跳過水,那麽一定存在一條濕泳褲,找出來檢查一下濕到什麽程度,就能推算出是什麽時候濕的,比對一下西條先生的死亡時間,如果是的,那麽那個人在西條先生的死亡時間出現在西條先生的死亡地點,那個人就一定是凶手了。”
“毛利!”目暮警部吃了一驚。
毛利大笑道:“這種程度的推理對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來說,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山崎說道:“目暮警部,也許可以考慮一下關著燈跳水的情況,應該可以縮小一下范圍。”
目暮警部向陪在旁邊的健身館老板佐伯麗子小姐問了一下。
“如果是關著燈進行十米跳水的話,”佐伯麗子說道,“一般來說,在這個健身館裡面只有我、木島和成瀨三個人才能做到。不過警官,我有不在場證明,我中途離開會場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鍾,這裡有很多人可以證明。”
毛利說道:“那麽就是木島久先生和成瀨圭一先生了。”
目暮警部問道:“你們兩個有不在場證明嗎?”
木島久先生和成瀨圭一先生一起搖了搖頭。
目暮警部吩咐人檢查了一下,木島久先生身上的泳褲是乾的,成瀨圭一先生的泳褲隱隱約約是濕的。
這時,一名警員送來一張照片,是成瀨圭一先生和一個女子的照片。
“這張照片明顯是偷拍的,。”毛利笑道,“成瀨先生,你是因為被西條先生勒索,所以就加害了他。”
“不是我,雖然西條約我見面,但是我等了十幾分鍾他都沒有出現。”成瀨圭一叫道,“而且如果說行凶動機的話,就我所知館長和木島也有,他們一個被西條發現了稅務上的問題,一個被西條奪走了出賽的權利。”
“不要狡辯了。”毛利笑道,“你身上的泳褲就是最好的證據。”
“那正是他不是凶手的證據。”快鬥笑道。
“什麽?”毛利吃了一驚。
柯南說道:“凶手在跳過水之後去換下了濕的泳褲,所以才會是完全乾的。”
“做賊心虛嗎?”目暮警部問道,“木島久先生,你還有什麽話說?”
“如果說乾泳褲的話,”木島久說道,“這裡有很多人的泳褲都是乾的。”
“那麽再加上不明時間這個條件呢?”山崎說道,“木島先生,想必除了你和成瀨先生兩個人以外,不會有第三個人在慶祝會期間有十分鍾以上的不明時間吧。而西條先生和成瀨先生見面這件事情,應該也是你策劃,或者是被你利用了吧。”
“唉!”木島久看著十米跳台說道,“從跳水台上走下去的運動員,絕對不會是跳水運動員。”
目暮警部說道:“木島久先生,這麽說你是承認你在今天晚上加害了西條直也先生。”
“是的。”木島久說道,“半年以前,我因為騎摩托車出了車禍,還使得當時坐在我車子後座的女朋友受了重傷,後來不知道西條直也從哪裡聽到了這消息,向外界揭發了這件事,還硬是說我是暴走族。”
“我記得你現在不是游泳運動員嗎?”毛利說道,“現在應該調查清楚了吧。”
“可是,”木島久有些痛苦的說道,“我喜歡的是跳水啊。”
“你把他們比下去不就可以了嗎?”美黛子說道,“自己實力不行就不要怪別人。”
“實力?”木島久笑道,“說老實話,西條直也雖然性格惡劣一些,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還不錯,不比我差。但是成瀨,他?哈!”
“什麽?”毛利和目暮警部疑惑了。
看成瀨先生和佐伯小姐的臉色變了,快鬥笑著反問道:“你們看這張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和佐伯麗子館長有幾分相似呢?”
“不回吧?”青子反問道,“這難道是她化妝的?”
“這麽說的話,原來上午西條先生說成瀨先生缺乏運動,說的是反話,其實是暗指成瀨先生‘運動過度沒有力氣了’。”毛利說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目暮警部跟著笑了兩聲,然後咳了一聲,面容一整說道:“木島久先生,請跟我們走吧。”
“好的。”木島久說道。
“警官大人,”佐伯麗子問道,“健身館這裡……”
“這裡已經沒事了,”目暮警部說道,“不過佐伯館長,請你不要離開,經濟課的同事會來找你的。”接著對毛利七人說道,“今天真是多謝你們了。毛利,你帶他們回去吧。”
“好的,目暮警部。”毛利笑道。……
十點過一點,快鬥、青子、蘭、柯南、山崎和美黛子與毛利回到了美黛酒家,毛利就勢混了一頓夜宵。……
第二天,健身館的新聞出現在了早報上,其中,佐伯麗子和成瀨圭一的花邊新聞佔了過半的篇幅,而成瀨先生其實還沒有結婚,只是因為怕被人說閑話才會遮遮掩掩的。後來,木島久先生被判六年。佐伯小姐的稅務問題得到了證實,被罰了一筆。健身館原本的強項,投入大筆資金的跳水和游泳兩個項目盡墨。佐伯小姐重新開始培養選手,而佐伯健身館在失去了關注後,變成了町上一座普通的健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