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星期六,下午,毛利偵探事務所。
聽了毛利的話,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服部平次說道:“我也去。”
“你?”毛利問道,“你去幹什麽?”
“與其讓大叔一個人過去,還不如讓人家認為是我們父子去拜訪。”服部平次對中年女子笑道,“這樣就不會受到懷疑了吧。”
中年女子說道:“也對,那就拜托你了。”
服部平次又對蘭說道:“我看你也一起來吧。”
蘭反問道:“我幹嘛要去啊?”
“多一個人去作伴不是更好嗎?”服部平次說道,“而且你去的話,說不定工藤到時候也會露臉。”
“我也去。”柯南說道。
蘭問道:“可是,你的感冒?”
“這位哥哥給我的藥已經把我治好了。”柯南看著服部平次咬著牙說道。
“是嗎?”服部平次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笨蛋,反而更嚴重了,柯南放下茶杯,我是不想去的,可是如果不管這個家夥的話,不知道他又會說出什麽話來。而山崎這個家夥,說不定會在旁邊看戲,還是我親自去的好。
看毛利跟在中年女子身後出去了,山崎對服部平次笑著問道:“你不覺得擠了一點?”說著跟了出去。
“什麽?”服部平次疑惑了。
毛利租的汽車上,蘭抱著柯南坐在副駕駛席上,美黛子、山崎、服部平次三個人坐在後排。
路上,美黛子問道:“那個,黑……”
“美黛子,”山崎接口笑道,“他叫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問道:“什麽事,小姐?”
“服部,你去園子家了?”美黛子問道。
“是的。”服部平次笑道,“我父親和鈴木大叔認識。”
“鈴木財團的總部在大阪,而服部的父親是大阪府府警本部長服部平藏。”山崎笑道,“他們認識一點也不奇怪。”
“本、本部長?”毛利大吃了一驚,“你就是那個關西的服部?”
服部平次說道:“喂、喂,我可不是靠得老爸的名聲。”
蘭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與新一齊名的高中生名偵探。”
“應該還差一點。”柯南笑道,“新一哥哥可是,阿嚏!號稱‘平成年代’,阿嚏!‘的福爾摩斯’。”
“嗯,‘阿嚏’的福爾摩斯。”服部平次笑道,“小弟弟,這個綽號起得不錯。”
誰是你的小弟弟,柯南挺起三角眼,這該死的感冒。
“服部,”蘭問道,“你到這裡來是?”
“我和工藤,一個被稱作關西的服部,另一個則稱為關東的工藤,可是最近報紙上沒看到工藤露臉,警察方面也沒聽到工藤的消息,而且還有傳言說他已經失蹤了。”服部平次說道,“所以我過來看看。”
毛利大笑道:“關東的話,現在就是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山崎和柯南一起心想,拜托,繼承了一個高中生的地位,有必要這麽高興嗎?
蘭問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個謠傳?”
“應該是從那些去大阪府調查友部達福參議員的東京都警察那裡。”山崎笑道,“那些人的話才是‘傳言’,其他人的話只能算是‘謠言’。”
“你分析能力不錯嘛。”服部平次笑道,接著問道,“還沒有請教?”
“我是山崎岬仁,”山崎笑道,“這是宮本美黛子。”
“宮本美黛子?”服部平次問道,“你就是那個讓東京都警視廳上下都非常頭痛的‘闖禍大王’?”接著說道,“宮本美黛子是美好心情財團的小姐,美好心情財團是石峰保全背後的大金主,呃,”說到這裡又吃驚的問道,“富和銀行的事,美好心情也有參與?”
“是的。”山崎笑道,“很高興認識你。”
“嘿、嘿。”服部平次乾笑了兩聲,“也很高興認識你們。”接著忍不住問道,“剛才那個美黛酒家就是你們家?”
“是的。”美黛子問道,“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服部平次笑道,“只是沒有想到美黛酒家就在那裡。”
“大阪也知道這個?”美黛子笑道,“說來聽聽。”
“那個,”服部平次笑著問道,“你真要聽?”
“什麽意思?”美黛子問道。
“呃,聽了你們不要不高興。”服部平次說道,“大阪傳聞,宮本美黛子是米花町不安少年的總頭目,美黛酒家就是不安少年的聚集地。”
“什麽!”美黛子叫道。
毛利、蘭和柯南一起笑了起來。
山崎笑道:“你們沒有經常來嗎?不安少年的話,也有你們一份吧。”接著看毛利三人卡殼了,又對服部平次笑道,“後面的話完全就是胡扯,前面的話倒是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對的。如果在‘不安少年’的前面加上‘曾經’兩個字,就差不多了。他們現在雖然只有一小部分在認真學習,但是絕大部分都不再去街上閑晃,把自己當作不安少年了。”
“原來如此。”服部平次笑道,“我說美子阿姨怎麽會住在那裡。”
“這是誰傳的?”美黛子問道,“呃,你認識我媽媽?”
“是從那些暴走族中傳出來的。”服部平次笑道,接著又笑道,“至於阿姨,只聽我老媽說過,沒有見過。而且她們是怎麽認識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沒有看見我老媽往你們這裡寄過新年賀卡,估計是點頭之交,沒有說過幾句話的那一種。”
“我們家不用賀卡,也很少收到賀卡,”美黛子說道,“都是打電話的。我也不知道媽媽和阿姨有沒有聯系過。”
“那就沒辦法了。”服部平次說道。
山崎問道:“對了,叔叔,剛才的資料上面說什麽?”
“我想想啊,桂木幸子小姐,二十四歲,畢業於千葉都立小學,千葉都立中學和千葉都立高中,對了,她都是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順利畢業。”毛利說道,“目前在東都醫大念書,立志成為懸壺濟世的女醫生。”
“都是第一名畢業,”美黛子笑道,“好厲害啊。”
蘭附和道:“真的是好厲害。”
“叔叔,”山崎問道,“這位外交官夫人叫什麽?她想讓你調查什麽?看這份簡歷是不是真的?”
“她在委托書上填的名字是辻村公江。”毛利說道,“看樣子好像就是這個意思。”
“因為她太完美了所以看不順眼,”服部平次笑道,“人類本來就是一種多疑又善妒嫉的動物,看到太完美的人,就會不自覺地想要挑毛病。”
“請注意,你也是人類,不要隨意擴大打擊范圍。”山崎笑道,“對了,所以你才特意過來找工藤新一的。”
“啊,這個……”服部平次語塞了。
“原來哥哥是妒嫉新一哥哥從來的。”柯南壞笑道,“是想要挑新一哥哥的毛病。”
“小弟弟,”服部平次沒好氣的說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叔叔,如果是東都醫大的話,可以拜托淺井醫生。”山崎笑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毛利笑道,“這個事件實在太簡單了。”
蘭對柯南說道:“你怎麽了?怎麽打了一個寒顫?是不是冷啊?發燒了嗎?”說著摸上了柯南的額頭。
只是想到那個家夥而已,柯南說道:“我沒事,蘭姐姐。”
蘭說道:“可是,你的頭好像有點熱啊。”
“那個,”柯南說道,“喝了那個什麽‘白乾兒’的東西以後就這樣了。”接著說道,“你看我已經不打,阿嚏!呃,至少比剛才好一些了。”
這時,毛利說道:“好像到地方了,準備下車。”……
辻村家。
毛利一行人跟在辻村公江身後,進入了辻村家的主宅,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迎上來說道:“夫人,您回來啦。”
把外套遞給來人,辻村公江介紹道:“這是管家小池文雄,這是我的朋友毛利先生以及他的家人。”接著問道,“老爺呢?”
小池文雄說道:“現在這個時間,老爺應該在書房裡面。”接著對毛利六人行禮道,“你們好。”
這時,一個年輕女子過來笑道:“媽媽,我來打擾您了。”
毛利說道:“啊,你是……”
沒有等毛利說出來,服部平次連忙捂住了毛利的嘴。
辻村公江有些不高興的問道:“你怎麽會到這個地方來的?”
一個男子年輕過來說道:“是我叫她來這裡的。”說著伸手摟住桂木幸子的肩膀,然後又說道,“我是看老爸想要和幸子見面,所以才硬逼著她來的。不過爸爸一直在書房,我們就一直在等他。”
桂木幸子問道:“媽媽,請問這些人是您的客人嗎?”
“這跟你沒關系,”辻村公江大聲道,“還有,我不認為你現在有什麽身份可以稱呼我為媽媽。”
“對、對不起。”桂木幸子失落的說道。
辻村公江對毛利說道:“請跟跟我來。”說著就上樓了。
“什麽嘛,”年輕男子嘀咕道,“你也只不過是一個續弦而已。”
“貴善。”桂木幸子喊道。
這時,辻村公江看一個老者從樓上下來,問道:“父親大人,您沒出去嗎?”
“你在說什麽啊,不是你跟我說,要聽我釣到那條大魚的故事嘛。”老者說著把手上的卷紙打開,“怎麽樣,你看這魚拓,這條魚是不是很大?”
“確實是的。”辻村公江說道,“父親,請您先到和室那裡等我,我一會兒過去。”
“好的。”老者說著從毛利六人讓出的過道下了樓。
書房門口,聽著隱約傳來的音樂聲,辻村公江敲了敲門,發現沒有反應,於是說道:“真是的,開那麽大的聲音。”說著把鑰匙拿出來開了門,一股巨大的聲音傳了出來。
裡面有一個很胖的中年男子, 看來就是外交官辻村勲先生了。他用右手托著腮部坐在桌子後面,桌上的右邊還有一摞近四十厘米高的書。他對辻村公江和毛利等人進來完全沒有反應。
辻村公江笑道:“老公,毛利先生來了。真是的,怎麽這樣開著音響就睡著了。”說著就走了上去,服部平次、毛利、山崎、柯南、蘭和美黛子,依次走在後面
路過音響,服部平次笑道:“歌劇啊。”說著伸手摸了摸熱度。
毛利和柯南看了停了下來,蘭也停了下來。
服部平次笑道:“有一個多小時了。”
這時,山崎說道:“毛利叔叔,把車鑰匙給美黛子。”說著拿起外交官的右手。
服部平次和柯南立刻跑了過去,看見外交官官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個劃痕。
山崎說道:“美黛子,從窗戶下去開車,快一點。”說著從腰間摸出一個三角刀片,順著劃痕向上劃去。
看見血,辻村公江驚怒的問道:“你在幹什麽?”
毛利拿出車鑰匙問道:“出了什麽事?”
“我?”美黛子問道,接著又笑道,“好的。”說著拿過毛利手上的鑰匙向窗戶跑去。
“他中了劇毒,我在為他放血,希望有一點幫助。”山崎說道,“他要馬上送醫院。”
“什麽!”眾人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