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2日,凌晨零點多,兒島家。
客廳裡,除了警察之外,還有一名年輕女性和一名中年男子。
聽了毛利的話,年輕女性問道:“你是什麽人,憑什麽說這種話?”
“您應該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吧?”中年男子說道,“您能來真是太好了。”
“你也認識我?”毛利問道。
中年男子笑道:“當然,在東京都,誰不認識您毛利先生。”
“是嗎?”毛利大笑了起來。
仔細看過了遺體,柯南小聲問道:“有沒有感覺什麽不對的地方?”
“有,”山崎說道,“但是暫時還沒有想明白是什麽地方不對。”
柯南問道:“那麽這個泉先生呢?”
“不知道。”山崎說道,“出了這種事情來找毛利叔叔是很正常的,不管是來找叔叔尋求幫助,還是來找叔叔為他做不在場證明。”
“咳!”打斷了毛利,目暮警部說道,“好了,人到齊了,我們開始吧。這次的嫌疑人有三個人,都是這位經營家電生意的兒島鬱子社長的熟人。首先是這位做證券業務的泉武雄先生,他來到這裡的時間是八點整,而離開這裡的時間是八點四十分。”
“等一等,”毛利問道,“目暮警部,你怎麽知道具體時間的?”
“這裡是高級公寓,裝有攝像的。”目暮警部說道,“他們進出這裡的時間都已經完全被錄了下來。”
“原來如此。”毛利說道。
山崎問道:“目暮警部,能不能放出來看一看?”
“可以。”目暮警部隨即吩咐手下播放,然後指了指年輕女子,看著屏幕說道,“這位就是被害人的女兒千尋小姐,她來到這裡的時間是八點五十分,然後九點整,小區的保安到這裡來了一次,那個時候是兒島女士開的門,你們看,她那個時候已經這樣敷上了面膜,穿著寬松的衣服了。”
毛利問道:“為什麽保安會過來?”
目暮警部說道:“保安說是一隻貓誤觸了警報裝置。”
“原來如此。”毛利說道。
看著畫面上千尋小姐按過門鈴之後又用鑰匙打開了門,山崎問道:“千尋小姐,這是為什麽?”
“這個,”千尋小姐說道,“我突然想起我是帶著鑰匙的。”
“千尋小姐是在九點十分離開的。”目暮警部說道,“吉岡先生到這裡的時間是九點二十分。”
“等一等,”山崎指著畫面上吉岡先生推門進房間的畫面問道,“吉岡先生,這門是開著的?”
“是的。”吉岡先生說道,“沒有反鎖,一旋就開了。”
“千尋小姐,”毛利問道,“能夠解釋一下嗎?”
“這個,”千尋小姐說道,“可能是我母親在房間裡面可能沒有聽到我關門。”
“吉岡先生離開這裡的時間是九點三十一分。”目暮警部問道,“嗯?吉岡先生你出去的時候手上拿的是什麽東西?”
“這個……”吉岡先生語塞了。
毛利問道:“你是不是為了那個東西才加害了兒島社長?”
“不、不,不是的。”吉岡先生連忙搖手說道。
“東西呢?”目暮警部問道。
“在、在我車上。”吉岡先生說道。
目暮警部立刻吩咐部下去拿過來,然後又說道:“警方是九點三十一分接到的報警。”
毛利問道:“這麽說的話,吉岡先生,你是在外面打的電話了?這裡好像有電話吧,如果你不是犯人,你為什麽不在這裡報警?”
“這個,面對著遺體總不是滋味,”吉岡先生說道,“所以才會跑回自己的車上打行動電話的。”
“這點也不是沒有道理。”毛利說道。
“從九點二十分到九點三十一分,”柯南說道,“山崎哥哥,他是不是在裡面待了十一分鍾?”
“嗯?”目暮警部問道,“吉岡先生,能不能解釋一下?”
這時,一名警員拿著一個文件袋過來,把它交給了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看了說道:“原來如此,原來你是盜用了公款。”
毛利說道:“而這一份就是公司調查後所作的報告書了。”
“這件事情要是被有關部門知道了,那我的一生就完了。”吉岡先生說道,“所以我才會到這裡求她。”
毛利說道:“但是你們因為這件事情談得不愉快,你就把她給勒死了。”
“不是的,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社長早就已經死了。”吉岡先生說道,“我怕這份文件被發現的話,我會第一個被懷疑的,所以花了一點時間找到了這份文件之後,才出去打電話報警的。”
毛利笑道:“你這種話誰會信啊。”
目暮警部說道:“吉岡先生,你還有什麽想說的話……”
“等一等,目暮警部。”山崎問道,“吉岡先生,你和兒島女士有約嗎?”
“這個,不算是有約,但是社長應該知道我會來找她。”吉岡先生說道。
“原來如此。”山崎說道,“叔叔,既然兒島女士與下屬有約,那麽……”
“那麽就不會穿這種家居服飾,還敷上面膜。”毛利說道,接著問道,“警部大人,兒島女士的死亡時間是幾點?”
目暮警部說道:“暫時認為是九點十分到九點二十分之間。”
“啊,我明白了,”毛利笑道,“犯人就是你——千尋小姐。”
“你在胡說些什麽?我怎麽會去加害我媽媽?”千尋小姐指著泉先生說道,“那麽這個人也有嫌疑,他完全可以在出門之後再從其它地方折進房間。而且我知道他也有動機,他在股票上面投資失誤,使我媽損失了近三億日元,我媽正要找他算帳呢。”然後又指著吉岡先生說道,“他也可以提早過來,利用攝像機來製造不在場證明。”
“我們已經查過了,除了正門以外,其它所有的門窗都是從內部鎖得好好的。”目暮警部說道,“也就是說,除非是你們是共犯,為犯人鎖上了門窗,不然的話,犯人只有一條路進出這個房間,而且必定會出現在攝像機裡。”
“這裡到我的事務所起碼要一個半小時,如果泉先生是在九點二十分以後才從這裡出發去事務所的話,那麽就不可能在我回事務所之前等在那裡,因為我大約是在是十點四十分回到事務所的。”毛利說道,“所以,千尋小姐,犯人就是你了。你在加害了兒島女士之後,外面的警報突然響了,接著小區保安就來敲門了,你為了應付保安,就換上了你母親的衣服,敷上面膜,冒充你母親兒島女士出門打發了保安,然後回來把衣服和面膜為被你加害的母親換上,接著急急忙忙的出門了,所以門才沒有反鎖上,因為根本沒有辦法反鎖上。”
原來是面膜不對勁,山崎和柯南互相看了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說的不錯,毛利。”目暮警部笑道,接著對千尋小姐說道,“如果你還有行凶動機……”
“她有。”吉岡先生說道,“社長由於她結婚對象的原因早就跟她斷絕關系了,她的先生現在還在牢裡呢。”
“不用你多嘴,”千尋小姐說道,“就算我跟媽不和,但也沒必要殺了她啊。”
吉岡先生反問道:“我聽說你上次向社長借錢的時候,曾經被她嚴厲地拒絕了,為了這事你們母女不是還大吵了一架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目暮警部說道,“千尋小姐……”
“不是的,我來時我媽已經這樣了,”千尋小姐說道,“我跟我媽每次見面都會吵架,這個大家都知道的,憑這點大家說不定會認為是我加害了我媽,所以……請相信,不是我乾的。”
“目暮警部,”山崎問道,“既然被害人是被人化過妝,那麽能不能看一下?”
“可以。”目暮警部說道,然後吩咐手下去揭開了兒島女士的面膜,下面是一張非常扭曲的遺容。
看著面膜下面,一直延伸到耳根的傷痕,山崎問道:“目暮警部,能不能問一下,凶器是什麽?”
目暮警部說道:“勒痕比較寬,初步判斷是小圍巾之類的寬繩子。”
“毛利叔叔,你看呢?”山崎說著用手臂把柯南攬到了身前,對他說道,“不要亂跑。”
“是手臂。”毛利說道,“目暮警部,犯人是用手臂把兒島女士勒死的,他們之間一定有身體接觸。”
目暮警部問道:“千尋小姐,兒島女士原來的衣服呢?”
千尋小姐說道:“在櫃子裡。”說著就從櫃子裡拿出一套放在衣架上的衣服。
目暮警部立刻喊鑒識員來檢查。
山崎問道:“千尋小姐,請問你在開門的時候,門真的是鎖的嗎?”
千尋小姐說道:“如果這樣說的話,我開門的時候,門好像也沒有反鎖。”
“門沒鎖?”毛利問道,“泉先生,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泉武雄反問道:“這怎麽可能?”
“現在坦白還算是自首。”山崎笑道,“如果一會兒從兒島女士的衣服上發現你衣服上的纖維的話……”
泉武雄強笑道:“這怎麽可能?”
柯南說道:“哎咧咧,兒島女士的指甲裡面怎麽……”
“這不可能,”泉武雄臉色大變,“我明明……”
“噢,明明!”目暮警部問道,“泉武雄先生,你明明做了什麽?”
“明明把指甲縫裡面的東西清理過了。”毛利笑著問道,“是不是這樣?”
“說吧。”目暮警部喝道。
“我都是按照社長的話去投資的,可是沒想到在投資失誤的時候,她卻把責任全都推到了我身上。”泉先生說道。
毛利問道:“所以你怕被告,就搶先除去了兒島女士?”
“真正的原因是其實她是故意的。”泉先生說道。
“故意的?”目暮警部問道。
“她看上了我父母的地,以此事要挾我父母讓他們用地來補償。”泉先生憤恨的說道,“我實在不能原諒她把我父母也牽連了進來。”
“那現在呢?”山崎說道,“地也失了,人也沒了。”
“我、我也不想的。”泉先生失聲哭道,“都是她逼我的。”
“有什麽話,到了警署再說吧。”目暮警部說道。……
兒島家門口。
等目暮警部帶隊走了,毛利笑道:“乾的不錯,為了犒勞你們,我請你們吃東西。”
“真的?”柯南問道。
“毛利叔叔,你收委托費了嗎?”山崎笑著問道。
“啊!”毛利叫道,“我忘了。”
“我看我們回家吧。”山崎說道,“蘭應該還在等你們呢。”
毛利說道:“你說的對,天太晚了。”……
凌晨二點多,美黛酒家門口。
山崎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去喊蘭下來。”說著就上了樓,然後打開沒有反鎖的門,回到了家。
客廳裡,宮本一郎正在陪宮本美子看電視新聞,看山崎進來,宮本美子說道:“我們去休息了,讓美黛子趕快去睡覺。”說完起身關上了電視。
“我知道了。”山崎笑道,“晚安爸爸,晚安媽媽。”然後走到娛樂室的門前敲了敲。
片刻之後,門開了,是蘭開的。
蘭的臉色有點不好,“山崎,我爸爸和柯南回來了吧。”
山崎說道:“是的。”
正在玩著遊戲的美黛子回頭說道:“你回來了,哥哥。”
“美黛子,關機睡覺了。”山崎說道。
美黛子頭也不回的說道:“馬上去存檔。”
蘭說道:“美黛子,那我走了。”
美黛子說道:“下次再來玩。”
看蘭頓了頓,山崎笑道:“我送你吧。”
“謝謝。”蘭說道。
把蘭送到毛利家的樓道口,山崎笑道:“睡不著的話,柯南可以當做公仔用。”
蘭笑道:“謝謝。”
山崎回到家,美黛子已經收拾好了,互相道過晚安之後,就回各自的房間了。
蘭回到家洗漱過之後,躺在床上想到遊戲中的那些面目嚇人的僵屍怎麽也睡不著,想到山崎的話,一骨碌從床上下來,抱著鋪蓋來到毛利的房間,看毛利和柯南正在呼呼大睡,就把鋪蓋放在了柯南床鋪的旁邊,然後對被她驚醒的柯南說道:“晚安,柯南。”說完閉上了眼睛。
“嗯?”一時摸不清頭腦的柯南,在胡思亂想中也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