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0日星期五晚上,多摩町郊外山間的堀田家別墅,堀田先生的房間。
山崎又用衛星電話打電話回去報了個信,然後對柯南說道:“下面就是你的事了,把文子小姐帶出山內先生的視線。”
柯南說道:“這個還你。”說著把木製酒盒還給了山崎,然後出去了。
“這個小孩子,”堀田先生問道,“他能行嗎?”
“行,太行了。”山崎笑道,“騙人這種事情,當然是小孩子才會更令人相信。”
“有道理。”堀田先生笑道。
“這個也會算在委托費用裡面的。”山崎說道。
堀田先生說道:“這是應當的。”
不久之後,柯南帶著文子小姐過來了。
“聽說你有話要和我說,現在我來了,”文子小姐說道,“你說吧。”
“你們兩位請慢慢談。”山崎說著就帶著木製酒盒,與柯南一起出了門,然後把門帶上了。
柯南問道:“哎,你怎麽知道這裡面有炸彈的?”
“直覺。”山崎笑道。
“拜托。”柯南沒好氣的說道。
“好吧,”山崎笑道,“聞到的,我在這上面聞到了它不該有的味道。”
“是嗎?”柯南仔細聞了聞,“是有一股不是木製品該有的味道。”
山崎笑道:“特別是這種昂貴的東西上。”
“說的有理。”柯南說道。
“他人呢?”山崎問道。
“在餐廳陪著,”柯南說道:“或者說盯著毛利叔叔。”
“那麽我們去找他談談。”山崎說道。
柯南說道:“當然。”
餐廳裡,堀田兄弟已經不在了,毛利還在喝著,以不常見的很文雅的方式,看山崎又拿著一瓶酒過來了,立刻大聲問道:“這是給我的?”
看了一眼臉色非常不好的山內管家,山崎笑道:“這是堀田先生先生補償你的。”
“堀田先生真是太客氣了,真是要好好謝謝他才行,”毛利大笑道,“快打開,這可是上好的威士忌。”
“好的。”山崎作勢就要打開。
山內管家驚恐的說道:“不、不要。”說著想要把酒盒奪走。
“放心,這東西拆起來很方便的。”山崎笑道,“不用你幫忙。”
“不,”山內管家按住山崎的手說道,“這裡面,這裡面有、有……”
“有什麽?”山崎說道,“炸彈。”
“什麽!”毛利吃了一驚。
山崎用力一扳,把底座扳了下來,一堆土一樣的東西從微微傾斜的盒子裡掉了出來。
“硫磺?土炸彈。”毛利看著臉色發白的山內管家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裡面有這個東西的?”
“我……”山內管家說不出來。
“毛利叔叔,你給我的任務完成了,”山崎笑道,“這瓶酒你慢慢喝吧。”
“我?”毛利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當然了。”山崎說道,“你說山內管家可能要害堀田先生,你在餐廳拖住他,讓我去檢查堀田先生的房間,結果發現了這瓶酒有問題,所以堀田先生才會讓我把這瓶酒送給你的。”接著問道,“是吧,柯南?”
“嗯,”柯南說道,“沒錯。”接著小聲嘀咕道,“最後一句沒有錯。”
山崎看著依然有幾分困惑的毛利笑道:“堀田先生還說會把委托費給你。”
一瞬間,毛利臉上的困惑沒有了,然後笑著問道:“山內管家,我想你一定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吧?”
“毛利叔叔,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吧,”山崎笑道,“我已經報警了,在目暮警部來之前,我看你還是把這瓶酒消滅掉的好,不然就會被當成是證物而拿走了。”說著慢慢把盒子傾斜,讓酒滑了出來。
毛利看了看山內管家,又看了看桌上的威士忌,說道:“好吧,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到時候寫份報告給我。”
“是的,毛利叔叔。”山崎笑道,接著又說道,“對了,目暮警部可能會坐直升機來,叔叔你動作快點。”
“好的,我知道了。”毛利揮揮手說道。
院子裡,山崎說道:“山內管家,你就在這裡等著警察來吧,自首的罪名會輕很多。”說著把拿過來的酒盒蓋子放在了山內管家的手上。
“你不問什麽?”山內管家問道。
“沒什麽好問的。”山崎說道,接著對柯南說道,“你那邊,我這邊。”說著指了指停車場和車庫。
“好的。”柯南看了眼山內管家手中的酒盒蓋子,然後轉身去了車庫。
不久之後,山崎和柯南重新匯合了,山崎笑道:“看來今天晚上要坐直升機飛機回去了。”
“我這裡有一輛,不過可能動過手腳。”柯南看了看發呆的山內先生說道,“應該是想等炸彈爆炸,順便把衛星電話炸掉,然後讓唯一的成年女性文子小姐開車出去報警,然後在中途出事故。”
“都是她,”山內管家怒道,“要不是她的話,健太郎又怎麽會來見她父親,要不是她後來拋棄了健太郎,”說到這裡,山內管家流下了淚來,“健太郎、健太郎他又怎麽會想不開去做那種傻事呢。”
“具體的事情,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山崎說道,“我提醒你一下,你要害的文子小姐至今還未婚,這是為什麽?你有空的時候可以好好琢磨一下。”
“當然是找不到對象了,”山內說道,“這種壞女人就應該一輩子找不到對象。”
“人家可是大公司的千金,身上又沒有什麽毛病,”山崎反問道,“這樣的人怎麽會沒有人要?”
“呃……”山內管家語塞了。
這時,遠處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山崎對柯南笑道:“但願叔叔還醒著。”
“一整瓶威士忌加上大半瓶紅酒?”柯南笑道,“不過正好把叔叔接回去,醉酒的人應該不會恐高吧。”
山崎笑道:“我估計會在警視廳醒酒醒很長時間。”
看山內管家手中的盒蓋上少了一個東西,柯南忍不住小聲對山崎問道:“你為什麽把這個給他?”
“那很重要嗎?”山崎笑著反問道,“讓他自首的時候用的,這有問題嗎?”
“沒有。”柯南笑道。
聽直升機近了,山崎對山內管家問道:“這裡還不夠亮,有大功率的應急燈嗎?”
“車庫有。”柯南說著就去了。
“我來吧,”山內說道,“良二少爺還在工具間裡。”
“我看到了。”柯南說道,“中了你的迷藥。”
幾分鍾後,一架至少可以裝二十四人的灰背隼直升機落了下來,目暮警部帶著二名全副武裝的拆彈警官,還有八名警員出來了。
山崎上前把山內管家介紹給了目暮警部, 把事件的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又幾分鍾後,目暮警部看見了滿臉通紅,醉醺醺的毛利,然後對山崎沒好氣的問道:“這就是你說的炸彈?”
“嗝!”毛利暈暈乎乎的站起來敬了一個禮說道,“目暮警部大人。”說完就往後倒去,蘭連忙扶住了他。
“已經拆了。”山崎指著桌上的藥粉與木盒笑道。
一名警官看了看,捏起一點搓了搓,聞了聞說道:“磷酸肥料和硫磺等的混合物,只要加上一個火柴盒皮之類的東西,一摩擦就會爆炸。”
“很好,真是太好了,證物都下肚了。”目暮警部指著毛利對警員說道,“把他也帶上。”
“目暮警部,這裡的車子全部都壞了,”山崎笑著問道,“能不能讓我們跟著你們一起回去。”
“好吧。”目暮警部對警員說道,“那麽問問其他人,願不願一起回去。”……
後來,堀田文子小姐回到了堀田家,堀田先生付了五十萬日元的委托費。而山內先生被判一年,這不是因為酒盒炸彈,酒盒內沒有發現點火裝置,那東西被認為是一種用來恐嚇堀田先生的惡作劇手段,車庫裡那輛做過手腳的車子,沒有發生的事情,就不是事實。山內先生會這樣,主要是因為他把堀田良二先生迷昏後非法監禁在了車庫的工具間裡。還有,毛利因為毀壞證物被目暮警部噴了兩個半小時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