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星期六,敷島,三上村長家。
聽了毛利的問話,三上村長說道:“竜神號的事情,毛利偵探想必知道,我就不多說了。三天前的一個早晨,竜神號又出現在了敷島附近的海域。”
“什麽!”毛利吃了一驚。
木下先生說道:“是的,就像是傳說中的幽靈船一樣,沒有預兆的突然出現了……”
“幽、幽靈船?”蘭的臉色變了。
“好像很有意思。”園子看著蘭笑道。
“沒意思,幽靈抓不起來。”美黛子說道。
木下先生繼續說道:“島上的人都說是水軍作祟。”
“水軍?”毛利疑惑的問道。
村署長說道:“四百多年前,1590年豐臣秀吉征討小田原北條氏期間,北條水軍大敗,殘部四散,豐臣秀吉簽發了懸賞文書。部分北條水軍逃到這個小島上來,卻不想島上的居民被懸賞的賞金迷住了雙眼,對這些受了傷的北條水軍加以攻擊,最後北條水軍被追到了這個小島側面的一個洞穴裡,全都被殺掉了。”
三上村長說道:“從那以後,這個小島上就接二連三地有不祥的事情發生,島上的人認為是北條水軍的亡魂作祟,於是就在那個洞穴裡安了神位,希望能夠安撫北條水軍的靈魂。”
“這應該是迷信吧?”毛利問道。
木下先生說道:“不全都是,歷史上有不少人曾經看到過那些穿著盔甲的水軍的幽靈出現在洞穴外面的森林裡,而且路過的人常常會聽到從那個水軍的洞穴裡,不時傳出叫人不寒而栗的哀鳴。”
村署長說道:“而且,就在九一年時,一名專門研究水軍的大學教授帶著十幾名學生來到這個島上做研究,他們沒有事先詢問過這個島上的居民就直接到那個水軍的洞穴裡面去調查了,然而,就在兩、三天后,島上的村民發現這名大學教授和他的學生們失蹤了。我們先是以為他們離開了,但後來我們接到東京都警視廳發來的尋找這些人的通知,才知道這些人真的失蹤了。警視廳的人來調查之後,並沒有發現異常狀況。”
“九一年的時候?這麽說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年了。”毛利吃驚的說道,“可以確認他們是死亡了。”
木下先生說道:“所以現在島上根本就沒有人敢隨便地接近那個洞穴附近。”
“嗯,”美黛子笑道,“這個很有意思,我們去找這些水鬼吧。”
“沒、沒意思。”蘭和園子一起有些害怕的說道。
蘭臉色發白的說道:“我絕對,絕對是不去的。”
園子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去找黃金吧。”
“說的不錯,”毛利說道,“三上村長,繼續說黃金的事情吧。”
“不好意思。”三上村長擦了擦汗,“竜神號出現以後,我就讓人把它拖了回來,不過檢查之後發現裡面沒有黃金。”
“沒有?”毛利問道。
“沒有。”村署長說道,“根據船體上的青苔,還有風化腐蝕程度,我們推測,竜神號應該是擱淺在一個有遮擋的地方。而之前的夜裡,附近海域有過一陣很強的暴風雨,我們推測,當年因為強暴風雨導致附近的海域潮水大漲,讓竜神號順水漂到了一個洞穴或崖縫之類的地方,然後就因為退潮而擱淺在了那裡。現在又因為強暴風雨導致水位大漲,竜神號又順水飄了出來。”
三上村長說道:“雖然我封鎖了消息,但是不可能長久。而附近無人的小島有不少,所以才想到借助毛利偵探您的智慧的。”
“是借助他的運氣吧。”柯南和園子一起嘀咕道。
“不行,我拒絕,”毛利說道,“我是名偵探,怎麽能做這種跑腿的工作。”
“如果您的報酬是我們收益的十分之一,那又怎麽樣?”三上村長笑道,“我們能夠獲得十分之一的發現賞金,大約就是一億日元,而且還會有大友金屬公司額外的一億日元賞金。也就是說……”
“兩、兩千萬日元。”毛利刷一下翻出了一對錢眼,拉著三上村長的手熱情的說道,“感謝您的關照,這個委托我接了。”
柯南問道:“呐、呐,既然是擱淺的,那麽黃金怎麽會不在上面呢?會不會早已經被同夥運走呢?”
“說的不錯。”毛利問道,“三上村長?”
村署長說道:“因為當年有一具遺體被衝到了島上,經辨認,是竜神號的上的強盜,加上並沒有找到其他人和竜神號,還有這附近海域只有這裡有淡水,在那些小島上是無法長時間生活下去的,所以警視廳的人認為那些強盜和竜神號連人帶船都沉入了海底,所以才放棄了搜索。”
三上村長說道:“現在我們推測竜神號所在的地方是一個能被海水填滿的地方,強盜們在水淹上來之前帶著金子棄船了,但是因為空間被海水填滿了,所以最後還是溺水死了,然後遺體被海水卷了出來,而黃金還留在那個地方。”
木下先生說道:“還有,自從那陣風波過去之後,這些年來,除了那艘渡輪,沒有任何島上之外的船隻來過這裡。”
“原來如此。”毛利說道,接著問道,“這件事情好像沒有報道嘛?”
“是的,”村署長說道,“大友金屬公司的人認為失蹤比沉海好,所以通過警方壓下了這件事情。”
三上村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當時來了很多尋寶的人,所以……”
毛利接口說道:“所以為了賺他們的錢,就隱瞞了這件事情。”
“是的,那三個月的收入抵得過幾年的收入了。”三上村長說道,“我們打算如果您,我們就把消息放出去。”
“放心,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一定會幫你們找到這個地方的。”毛利說道。
“那真是會讓我們感激不盡的。”三上村長笑道,然後抱起酒瓶說道,“來、來、來,毛利偵探,我們來提前慶祝一下。”說著就為毛利的杯子滿上了。……
下午四點不到,敷島大會場。
看著在上面講話的三上村長,柯南打了一個哈欠。宴會在下午三點半左右就散了,之後,三上村長帶毛利一行人來到這裡,本來山崎、美黛子、蘭、柯南和園子準備去逛的,但是毛利喝得醉醺醺的,蘭實在放心不下就留了下來,這樣一來,柯南也隻好留了下來,而園子、山崎、美黛子就溜了,還和三上村長打過招呼,不用為他們準備晚飯了。
柯南的哈欠傳染給了坐在他旁邊的同樣沒精神的三上鈴,她打了個哈欠,說道:“對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然後不等柯南同意拉起柯南就跑。
出了大會場,柯南發現他們正在繞著大會場跑,無奈的問道:“我們是要去什麽地方啊?”
“我帶你溜到舞台的後面去看一看,”三上鈴說道,“這可是特別來賓的貴賓席。”
柯南指著沿途一座建築問道:“那個是什麽?”
“敷島文化館。”三上鈴說道,“說是存放了島上的文化遺產,不過都是些老舊的東西,像是鏽了的船錨,壞了的盔甲、斷了的武士刀。”
“會有好的就不會留在這兒了。”柯南嘀咕道。
也許是離的近的關系,三上鈴聽到了柯南的話,她說道:“倒是有一套盔甲和武士刀是大體完好無損的,而且保養的不錯,聽說是水軍頭領的留下來的,上面還有圖案,叫什麽來的?我忘了,反正是是三白一黑的三角形組成的。”
柯南說道:“那是家紋,應該是後北條家的三鱗紋,是由三個等邊三角形組成的,黑色的三角形其實是空的。”
“我們到了,這裡就是後台的門。”三上鈴在一個門前停了下來。
這時,門開了,三上鈴急忙拉著柯南躲了起來。
柯南在心裡歎道,這有什麽好躲的。
一個三十多歲, 長發遮住半邊臉的男子從裡面出來了。
柯南問道:“他是誰?”
“他是燈塔守衛。”三上鈴說道,“我只知道他姓濱田,是一個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柯南問道。
三上鈴說道:“因為他平常都不跟島上的人來往,還常常到那個大家不太敢接近的洞穴,也不知道在裡面做些什麽。”
這時,渡輪的船長過來迎上了濱田,“好久不見了,青木,我可是永遠不會忘記,你這張臉的。”
濱田後退一步說道:“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只是個燈塔守衛,我叫濱田。”
“你說什麽!”船長有些生氣的抓住了濱田的衣領。
“我不是說你認錯人了嗎?”濱田掙扎著說道,“快點放開我。”
“就算你化成了灰我都能認得你,”船長說道,“青木。”說著伸手撫開了濱田的臉上的長發,然後被濱田長發下一副燒傷後的面容嚇了一跳。
濱田趁機掙脫了開來,然後匆匆離開了。船長也離開了,帶著一副思索的神情。
“真嚇人。”三上鈴怕著胸口有些害怕的說道,“原來是有傷啊。”
柯南說道:“因為不想讓人看到,所以不和人交談。”
“我們快走。”三上鈴說道,“那個不帥的叔叔的演講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