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星期四,下午,毛利偵探事務所。
山崎看見了失蹤了十幾個小時的柯南,看柯南仍然有點不好意思見他的樣子,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讓柯南大松了一口氣。
看毛利哼著小曲,心情很好的樣子,山崎向柯南問了問事務所的情況。
“來過一個電話,”柯南歎道,“是一家雜志社的,請他星期六下午過去。”
“怎麽,嫉妒了?”山崎問道。
“有點。”柯南說道。
“送你個消息。”山崎笑道。
“這麽大方?”柯南很疑惑。
“昨天夜裡某位小朋友的尖叫聲,周圍都聽見了。”山崎笑道,“這就當是戲票錢吧。”
“什麽!”柯南的臉立刻紅了。
山崎笑道:“客廳的窗戶沒關吧,下次記得關窗戶。”
“還下次?”柯南倒在了沙發上。
山崎去廚房泡了一杯茶,順便和忙著晚飯的蘭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出來坐在了柯南旁邊。
柯南躺在沙發上說道:“說吧,是什麽消息。”
“森谷教授在金融市場上虧了一大筆。”山崎說道。
“金融市場?”柯南坐了起來,“這家夥不會是做期指吧?”
“具體的還不知道,不過可能性很大。”山崎說道。
“按昨天的行情,虧死他才好呢。”柯南笑道。
這時,毛利笑道:“對了,山崎,你星期六下午沒事吧?跟我去趟花岡設計事務所。”
“好的。”山崎笑道。……
晚上,美黛酒家。
閑下來以後,美黛子笑著問道:“蘭,叔叔剛才宣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要上雜志了?”
蘭苦笑道:“不是太清楚,電話是他自己接的。”
“那一定是的,你看他都請街坊鄰居喝酒提前慶祝了。”美黛子笑道,“叔叔現在可真是厲害,都有人為他做專訪了。”
聽著從二樓傳下來的毛利得意的大笑聲,蘭把頭低了下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唉!”同時心想,萬一不是的,那就丟大了。……
夜,宮本家客廳。
宮本美子和山崎談起了準備入主東神鐵路公司的事情。
“以現在修正過的會社法及法人法,我不反對收購公共事業公司。不過只是入主,”山崎問道,“這公司的後面是哪一家,讓我們不能把它收購過來?”
“以富山財團為主。”宮本美子笑道。
“哦,”山崎說道,“雖說那一天富山財團連接的公司,有很多都需要資金搶救,但是讓一個公司進入了清算階段,這是說明富山財團的實力不夠了嗎?這倒是很有意思。”
“雖然近年來不斷有大型公司破產,但是剩余的資產到最後總會被六大家族吸收消化,讓人辨不清虛實。”宮本美子說道,“我們要收購的那些公司大多和富山財團連接的較為緊密,趁這個機會探一探路好了。”
“這條鐵路連接東京都和羽田國際機場,可以說是交通要道也不為過。富山財團如果撐得住應該不會把主導權讓出來,如果讓出來就說明富山財團的問題很嚴重了。”山崎問道,“但如果富山財團不爭呢,直接讓給我們?”
“如果這樣,那就不但說明富山財團的流動資金出了問題,他們六大財團之間的關系也出了問題。富山財團是六大財團的一員,他們六家雖然有競爭,但總的來說還算是團結,所以我才有顧忌。”宮本美子笑道,“如果只是對上一家的話,總資產是比不過他,但比流動資金,我佔絕對優勢,這樣我絕對能把這一家拆分掉。”
“那樣的話,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山崎笑道。
“不過呢,這裡面還有一問題。”宮本美子說道,“就是,他們在故意引我們,好吸取我們的資金,去帶動他們的公司。那些公司總是要經營的,而上家和下家都與他們脫不了關系。”
“上家和下家,是要打麻將嗎?”美黛子插嘴說道,“說起來我們正好四個人。”
“看你的電視去。”宮本美子無奈的笑道。
“哦。”美黛子又把注意力轉移了。
“確實,國內資源缺乏,上遊公司大多都是大型公司,這都在他們手中。”山崎說道,然後問道,“找安妮小姐怎麽樣?”
宮本美子說道:“也許,不過具體的到時候再說。”
“也好。”山崎說道。
“好了,一郎,我們回去吧。”宮本美子叮囑道,“美黛子,早點睡知道嗎?”
“是。”美黛子笑道,“爸爸、媽媽,晚安!”……
5月9日,星期五,下午,毛利偵探事務所。
柯南對山崎問道:“對了,報紙上說,美好心情集團打算入主東神鐵路公司,是不是真的啊?”
山崎笑道:“不錯,不過只是控股,想有打折優惠是不可能的。再說你用的是孩童票,本來就很佔便宜了。”
“你當我想嗎?”柯南送上了一雙白眼,然後問道,“我打聽了一下,那個花岡設計事務所主要是做雜志插畫的,你認為他們找叔叔做什麽專訪?”
“這我不知道。”山崎說道。
柯南笑著問道:“你說叔叔會不會把內容聽錯了?”
山崎笑道:“你這是心理不平衡的表現。”
柯南說道:“算了,到時候再看吧。”……
5月10日,星期六,下午,米花町。
毛利帶著山崎來到了花岡設計事務所,後面還跟著來看熱鬧的蘭、柯南和美黛子。
分坐之後,山崎向接待他們的助理問了一下情況。
“咦?難道花岡老師沒有在電話裡面說清楚嗎?我們請毛利先生來,是為了請毛利先生評價一下花岡老師的畫。”助理解釋道,“花岡老師是個插畫家,也是這個事務所的社長。花岡老師剛剛完成了一幅插圖,畫的是米花大廈倒塌之後的情況,於是想請在現場的毛利先生,以偵探的眼光點評一下。由花岡老師問,毛利偵探答,然後我們會把這個對話放在插圖下面。”
“叔叔的酒白請了。”美黛子小聲笑道。
柯南小聲笑道:“是啊,而且不知道回去要怎麽交待呢。”
“你們兩個,真是的。”蘭說道,然後也忍不住小聲笑道,“而且爸爸這個月的酒錢都沒了。”
美黛子小聲笑道:“現在才十號吧。”
柯南小聲笑道:“還沒到晚上呢。”
毛利聽到身後響起一片笑聲,臉色變得很難看。
“有什麽問題嗎?”助理疑惑的問道。
“沒有。”山崎忍著笑說道。
毛利忍著怒氣問道:“那麽,請問,這位花岡老師現在在什麽地方?”
“花岡老師有午睡的習慣,一般是在畫室裡面,”助理說道,“現在應該快來了吧。”
十幾分鍾之後,助理看毛利的臉色越來越黑了,頂不住壓力,“我、我去打個電話。”然後就跑了。
美黛子笑道:“真沒禮貌,態度太差了。”
柯南笑道:“就是,連杯茶都沒有。”
蘭笑道:“你們不要再說了,爸爸要生氣了。”
“哼!”毛利說道,“我怎麽會為這種事情生氣呢。”接著對過來的助理問道,“你們社長人呢?”
“畫室那邊沒人接,家裡也是,行動電話打不通。”助理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毛利說道。
“慢、慢,毛利先生,花岡社長也許在蝶野小姐那裡。”一個員工過來說道,然後對助理說道,“蝶野小姐的畫應該好了,送出去以前,社長都會去看一眼的。”
“對、對,田中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助理笑道,接著對毛利說道,“毛利先生,他們在看畫,所以把行動電話關上了。”然後指著窗外說道,“您不用急,蝶野小姐公寓就在對面,就是那個曬著被子的陽台。”
眾人看向窗戶外面,對面的大樓是有一家曬著被子。
看天色陰沉沉的,美黛子說道:“好像下雨了。”
柯南問道:“奇怪了,怎麽不收被子?”
“說不定在看畫,還不知道已經下雨。”蘭說道,“要趕快通知他們才行。”
田中打了電話,不過是電話錄音,“我是蝶野,我現在有事不在家,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請在聽到信號之後留言,我會盡快和您聯系,謝謝。”
田中說道:“喂,蝶野小姐,我是事務所的田中,社長是不是在你那裡,毛利先生已經到事務所了,請社長趕快過來。還有,下雨了,趕快收被子。哎?”
“怎麽啦?”助理問道。
“那邊接了電話就掛了。”田中說道。
“這說明他們知道了,”助理說道,然後對毛利說道,“毛利先生,社長已經知道了,馬上就會過來了,請您再耐心的等一會兒。”……
約十分鍾後,一直關注著對面的柯南大聲說道:“你們看,外面雨都下大了,可是那被子還在那裡。”
“真的耶,”蘭看了一下,然後問道,“爸爸,我們是不是去看看?”
毛利說道:“說不定是忘記收被子,兩個人就急急忙忙的一起過來了。”
這時,一個中年人推門進了事務所,助理迎了上去,“花岡老師,您來了,毛利先生已經等您很久了。”
“你就是毛利偵探吧?我是花岡,”花岡社長伸出手,“對不起,我在畫室,沒想到睡過頭了。”
“我是毛利。”毛利伸手和花岡社長握手。
“畫室?”助理問道,“可是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啊?”
“我就是電話被吵醒的。”花岡社長說道。
毛利看花岡社長的小指的指甲上有一個粉色的圖案,問道:“咦,這指甲上的是?”
“啊?”花岡社長看了一驚,立刻把手縮回去,“沒什麽,應該是不小心沾的顏料。 ”接著說道,“失陪一下。”然後對田中說道,“我還沒來等及去蝶野那裡,她要是來電話,立刻告訴我。”說著就去了洗手間。
“是,社長。”田中說道。
“那應該是指甲油吧?”美黛子問道,“就是你早上去陪園子排隊買的這個。”說著拿起蘭的手,大拇指、中指、小指,三個指甲上塗著指甲油。
蘭說道:“看顏色好像是的。”
美黛子笑道:“擦指甲油的男人,果然是搞藝術的。”
“哎、哎,”柯南大聲說道,“怎麽那被子還在外面?”
毛利笑道:“要不你去幫忙收吧。”
這時,電話響了,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田中接了電話,“喂,這裡是花岡設計事務所。”
“喂,我是蝶野泉……”
看花岡社長從洗手間出來,田中立刻把電話交給了他,“社長,是蝶野小姐的電話。”
“喂,是我,我是花岡,畫怎麽樣了?”花岡社長拿過電話,“什麽?突然心情不好,想要跳樓自殺,別開玩笑了,呃……”說到這裡,花岡社長看著窗外驚得愣住了。
眾人看去,發現對面大樓,一個人影正帶著被子往下墜去,看樣子就是蝶野小姐跳樓時把陽台上的被子帶了下去。
“蘭,報警。”毛利說道,“山崎,我們去看看。”……